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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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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怜去郊游吧,天气那么好。”周六早上,平门靠在阳台看着天空上的白云,转头对在茶几上放新鲜水果的烛说。
外面的天气很好。太阳虽然炽热,却被云所包围,跟它们一同嬉闹。
“那你去叫醒她,我去准备便当。”
“怜?起床了哟~”平门拍了拍怜露在薄被外边的小胳膊,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才悠悠醒来。
“爸爸我还很困呢。”怜揉了揉眼睛向平门抱怨着。
“今天带你出去玩噢~”
“真的?!那我马上起来,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小家伙一听说要出去玩立马坐起身来,推搡着平门让他出去。
“明明原来都是爸爸帮你换衣服的!今天干吗让我出去!”平门扶着门不让怜关上。
“你看烛爸爸!穿着白大衣怎么去玩!你快给他换~”趁着平门回头看烛的空当,怜关上门并且反锁。平门有时都怀疑怜到底是不是烛的孩子,为什么有些举动太像了。
看着傻愣在女儿房门口的平门,烛有些惊愕。明明是个周旋于任何场合并且游刃有余的男人,在女儿面前就这么笨拙吗。
“平门,去把水灌满。”烛把水壶丢给对方,转身返回厨房却立马被他抱住。
“平门...?”
“我发现咱家怜长大了呢,这么懂事...”
“什么?”
“她叫我给你换衣服呢~”说着平门就扒下对方的白大褂。“跟家还能穿成这样怪不得怜不爱跟你在一起~”
“你胡说!我自己换...”
“回屋换,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你这混蛋....”
等怜出了房门之后,看到的是坐在客厅里红着脸扣扣子的烛。平门手里拿着一坨黑黢黢的衣服,把他塞进了洗衣机里。
“诶?那是什么?”
“你爸爸太笨了,自己撒一身墨水。”平门回到客厅不怀好意地看着烛。事实上是平门搂着烛回到卧室,把他抱到桌子上就开啃,挣扎着的烛打翻了墨水,弄脏了衣服。晕开的墨水提醒着他们如同八爪鱼一般难舍难分的姿势到了分开的时候。
“怜,我们走。”烛拉着女儿的小肉手就往外走。“让你笨蛋爸爸呆在家里就好,我带你去郊游。”
“喂喂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平门圈着胳膊盯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明明对方手里什么都没拿,更说什么郊游,野餐呢。“免费脚夫,怎么样?”平门说着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烛整理好的几个袋子,一脸就知道烛会答应的自信表情。
“勉...勉强答应!”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是还是帮平门分担了两个袋子,“你去把厨房料理台上的水壶拿上,里面有冰水。”
“好好……”
“我们去哪里啊,平门?”坐在后面照顾怜的烛向驾驶座的平门发问。
“中央花园,那边景色很好。”
“诶?中央花园最近不是经常有能力者出现吗?你让怜去那种地方很不安全你知道吗?!”
“你是认为我保护不了你们吗?”平门的语气有点不悦,但是立马就缓和了语气。“就算你跑去克罗诺梅教书,你还是国家SSS级人物。不止我保护你。”
“不止你...?”
“到中心公园你就知道了。”
“烛医生你们可是最后来的啊。”朔嘴里嚼着墨鱼干,一边冲烛招手。“平门呢,不会被你榨干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孩子还在这里呢。平门在后备箱拿东西呢。”
“小豆丁都长这么大啦!”朔揉了揉怜的头发,在他心里好像怜还是那个容易生病的襁褓婴儿。当初朔问过平门为什么叫这孩子怜。平门说,在汉语中,怜的意思是可怜,让人疼惜,还有一个意思是爱。前者是对她身世的态度,后者则代表我和烛会好好爱她。
“我才不是小豆丁!”怜鼓着嘴有点不开心。
“好好,你是大豆丁~”
朔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怜心里想。
“hi~平门~”朔看着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大堆的平门打招呼。
“其他人呢?”平门把袋子放在地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对朔说。
“其他人?”烛有点错愕。之前平门说“不止我保护你”的时候,他还以为还有朔,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壹号艇和贰号艇今天都休假,就叫过来一起来啦。放心吧烛,没人欺负你们家小宝贝儿。”
朔想再揉揉怜的脑袋,小家伙却因为刚才的小别扭缩到烛的身后,拽着烛的衣角。想欺负不成的朔,只好收回手,对烛说,“真是个机灵鬼。”
往公园里面走一走,靠近小河的岸边,与仪,花砾,津久茂,纪一,喰,伊娃都在。
“阿拉,真是好久没见平门了呢。”率先发现他们的是伊娃。“平门看着气色真不错,看来婚后生活真不错阿~我也要快点嫁出去了~”
“平门先生!”津久茂马上站起身来冲平门打招呼,手还没伸出来就被纪一抓住了。“烛先生脸色不太好哟~”“……”
“哟~大家都在嘛,给你们吃我爱妻做的美食~”然后平门如愿的挨了一个巴掌。
“你怎么还这么口不择言?我带怜回去了。”作势烛就想拉着怜走,可身后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与仪那里,而且...与仪还穿着喵佩罗娜的玩偶套装。
“好啦好啦~孩子跟与仪玩的挺好,我们也落座吧。”平门揉了揉脸,把烛拉到身边坐下。
从平门和烛第一次见到花砾,已经过去十年,而现在,怜都五岁了。平门觉得和花砾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算是一场奇遇。回头看坐在自己身旁安静喝茶的烛,平门觉得能和他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迹。
“看我干嘛?”烛放下手中的被子,丢给平门一盒鸡蛋卷。“你爱吃的。”
“我在看一个四十三岁的中年男人有没有皱纹。哈哈哈。”平门打开盒子,用签子扎起一个鸡蛋卷放进嘴里。对方没有继续傲娇地跟他拌嘴,只是又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腿前,继而转头看着河边跟与仪一起玩的怜身上。
大家的样子还是没变多少,这样围坐在一起又想起无数个日夜之前的我们。在休假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坐在草地上野餐,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烟花绽放在夜幕中。而曾经遥不可及以为此生都无法拥有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走过那些不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未来。每天早上睁开眼都能看到对方的睡颜,调皮的卷曲发丝都被自己抚平,一起刮胡子,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一起抚养女儿。到了老了,两个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依旧口不择言的调戏着你,用没有牙的嘴巴亲吻着你,直到我们两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