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可替GL》瑟瑟在御

13、比文选驸

　　却说长孙家与柳随风联手拦截王绩无果，最后也只得放弃。倒是老爷子想起来问贺兰，“何为离离原上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贺兰回道。
　　黄金案后王家分崩离析，朝廷在王家密室搜查所得黄金远不止百万，更有珠宝无数，皇帝也是动了真怒。王家在朝廷的势力被拔除一空，产业在各方势力的侵吞下连渣都不剩。
　　倒不是太子不想趁机收了王家，而是王家家奴散尽，一夜之间谣言四起，尽是那些或真或假的家奴散布，谣言矛头直指太子妃王宁，道太子妃与其义兄吴锋有染，吴锋已死此时已是死无对证，太子因此事焦头烂额。

　　关于太子妃的流言，乃是柳随风一手挑起，长孙府中没有任何动作，流言么，要持久才能见效，并非朝夕所能建功。尽管如此贺兰依然不得清闲，本以为王绩事了长孙老爷子进宫面圣求亲应该马到成功，谁知半路杀出个林原。
　　原本太子还有王家鼎力支持，诸多皇子无人能比，现在王家一倒，这太子的位子也开始不稳当了。黄金案一结赵传立刻给几个颇有才能的皇子封王，秦王赵恒、燕王赵炔、楚王赵康、吴王赵飞、魏王赵安、宁王赵世不算与太子同胞原本十分得宠幼年得封的晋王，一共六名皇子与太子争位，太子一派少了王家支撑实力大减，这些皇帝亲封的王爷们心思一个个都活跃起来。
　　皇子争位，皇帝还有推波助澜之势，林家想继续保持中立姿态又不得罪未来新君，就做了个有和长孙相同的打算，那就是娶赵豫进林家。
　　贺兰有些气急败坏，自己顶替长孙越娶赵豫当然不是为了还愿什么的，而是长孙家族式微人丁单薄，娶了赵豫正好借势。并不是别人没想过，一来是赵豫年龄未到二十皇帝没有下嫁的意思，二来敢在皇帝面前提出来没几个，赵传也算得上是个明君，对各方势力的心思都看的明白，想打赵豫的主意就必须要有那个实力。
　　比如吴峰，就是王家的盘算，王绩无子又有意将王家交给吴峰执掌，因此才敢私下求亲然后等皇帝赐婚。
　　王家鼎盛之时没几家敢掠其锋芒，能与其抗衡的长孙家只得独苗长孙越自然不会与其相争赵豫、林家有皇后这层关系也犯不着与王家相争，毕竟王家是太子一系与林家也算有一层关联。
　　眼下可不一样，吴峰意外身亡王家垮塌，诸皇子争位，玉京城风云暗涌，长孙家都可以让独孙来争玉京公主，林家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于是林原就被挑选了出来。
　　“谁给林家出的主意？林原不是赵豫表弟么？祖皇帝不是有令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不得嫁娶么？”贺兰郁闷道。
　　“林原是林家旁支庶出，正在三代以外。”长孙岚淡淡道。
　　“就那个内向的胆小鬼，皇上怎么可能答应？”
　　“皇上不仅答应了，还同意让你和林原文比，胜者为玉京公主驸马，败者……”
　　“文比？比什么？”贺兰第一反应就是那些吟诗作对写文章，自己还有戏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输了怎么样？”
　　“文比诗书乐三场，败者赐婚乐阳公主。”说到这，长孙岚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看她那样子好像巴不得贺兰输掉。
　　“乐阳公主？谁啊？”
　　“听过没见过。”
　　贺兰一头黑线，感情是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公主被皇帝突然想起来了。
　　“你还有十天时间，哥哥——”长孙岚火上浇油。
　　“柳随风，都是你害得我！”贺兰一边念叨一边翻看柳随风诗集，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贺兰当然不指望自己十天学会赋诗，她只不过是对照自己的记忆和柳随风诗集，找出哪些‘诗作’是自己记得而柳随风没有抄袭出来的。

　　一晃三天就过去了，贺兰对于赢得文比还是毫无把握，但是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她决定私下约赵豫会面，想来赵豫应该对林原实力很熟悉。往往天不遂人意，皇帝下令赵豫在这十天里不得与贺兰和林原见面，因为出题人是赵豫。
　　什么皇帝嘛！还好意思说自己宠女儿，这不是阻拦自己女儿给心上人送答案么？她却又算得哪门子的心上人。贺兰骂骂咧咧的离开皇宫，心里却转开了，自己早已和赵豫有约定，赵豫只要暗示一下皇帝就该爽快答应赐婚从对，看来皇帝对林原十分满意，否则不会逆赵豫的意如此偏帮林原。
　　贺兰却不知道皇帝只是会错意，赵传回宫询问赵豫意见，问到是赵豫可愿嫁这二人之一，赵豫想到自己和贺兰的约定自然点头，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情态有些不自然，赵传自是看在眼里，只当赵豫对林原有意，毕竟赵豫平日与林原多有交往却一直与长孙越没什么过密行为，赵传想直接赐婚林原又抹不开长孙老爷子的面子，当林清提出根据公主的喜好进行文比时，他心里一个劲的夸自己的大舅哥知心，于是贺兰杯具了。
　　摸清了考试范围又知道出题人，接下来就是猜题了，对赵豫最熟悉的人莫过于韩菱纱了，她可是赵豫唯一的闺蜜。贺兰上门拜访又碰了一鼻子灰，韩菱纱对贺兰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一想到上次赵豫在书香斋郁郁回宫，韩菱纱就举双手双脚支持林原，贺兰想打听消息？窗都没有！
　　贺兰跑了一天路结果吃了两次闭门羹，刚回府却听说林原来过，一时有些意外。长孙岚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扔给贺兰道，“林原送的，他想要公平比试。”
　　贺兰接过一看，里面抄录了柳随风的几首‘诗作’，无外乎几首经典情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林原在册中标注这些都是赵豫最喜欢的诗作。贺兰默然无语，陡然想起一句名言‘每个女人心里都藏着一本言情小说’，没想到赵豫喜欢的诗词类型竟然都是情诗。
　　一个喜欢念‘情诗’，喜欢写宋体字，喜欢听沧海一声笑的公主……
　　这不是典型的柳随风粉丝么？文比这事还是要落在柳随风身上，贺兰打定主意去找柳随风。
　　接下来七天，贺兰赖在了柳家庄，与柳随风凑在一块猜题。

　　十天一晃而过，文比之日皇宫御花园热闹非凡，皇帝赵传显然对这次招驸十分重视，一干重臣全都便服到场，皇后太子及众皇子公主也都到了，御花园中像举行一场大型露天宴会。赵传与林皇后身居便服居中而坐，皇帝下手便是宰相韩立等重臣依官职高低依次列坐，长孙老爷子与林清家主分别位列二三位，在他们身后又单独列席一排，乃是些青年晚辈，贺兰与林原便在其中比邻而坐，第一位的自然是韩菱纱，林皇后下手则是太子及晋王等王爷列坐，他们身后又单独列了两排，坐到是众皇子公主。
　　“皇上可真能生啊！”贺兰看着对面的皇子公主们感叹道。
　　“长孙兄真是趣人。”林原笑道。
　　“呵呵，林兄过奖了。”贺兰大言不惭的接住林原的‘夸奖’，“不知乐阳公主是哪一位？”贺兰这么说是已经在长孙家确认过长孙越与乐阳公主未曾谋面。
　　“没胆鬼，还没开始比就认输了，乐阳妹妹嫁给你真是埋没她了。”韩菱纱终于忍不住说话在一旁插嘴道。
　　“两位公主俱未到场，长孙兄真是爽直。”林原还是微笑答话。
　　贺兰点点头也做含笑不语模样，心中却很是疑惑，林原不似书香斋中所见，那般羞涩内向，真是人不可貌相，林原果真不简单。
　　正思忖间，一声伪男高音叫道，“玉京公主、乐阳公主到！”
　　霎时鼓乐齐鸣，两排宫女开道，簇拥着两名盛装女子缓步入场，两人竟是一般打扮，头发高盘珠玉相衬，鹅黄宫装将两人身材衬托的愈发出众，相似的面容，一样的含蓄内敛一样的沉静温婉，好一对姐妹花！咱场众人都在心中感叹。
　　“来父皇母后身边。”赵传笑道，带着为人父的骄傲，面对这双女儿之时，他不再是一个帝王。
　　“谢父皇！”两名佳人款款一礼随即携手而行，一左一右分列皇帝皇后身侧坐下，那些宫女自然退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陡然所有人都站起身齐声喝道，贺兰被吓了一跳，幸好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跟着大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排练了多少次才能在没有暗号的情况下，起立喊喊口号这么整齐。
　　贺兰注意到玉京和乐阳分别挽着皇帝皇后并未起身，暗道这乐阳公主虽然名声不显却也绝不简单。
　　礼毕，赵传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开台词，无非是自己有两个心爱的女儿，现在要做众位青年俊杰之中选出两名杰出之辈招为驸马。
　　“众青年俊杰？”贺兰一头雾水，再看看旁边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林原，顿时知道都被涮了，原来与自己同席的这一排‘青年俊杰’都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搞竞争的，一声长叹，帝王心术果然不是我等小民可以揣摩的。
　　一声锣响，一名太监走到场地中央宣读文比规则，比试三场分别是赋诗、书法、乐器倒没什么变化，外加一些零零碎碎的规则条款，贺兰直接选择无视。
　　太监宣读完比试规则后，又来了一群小太监搬着许多席位分几列在场地中间摆好，随后贺兰一众‘俊杰’共二十五名列五排坐下，便如同学堂考试一般，这位子各人随意而坐，贺兰选在第二排左边坐下，不是不想抢第一排，实在是抢不过，这些人谁都想坐在第一排给皇上公主留个好印象。
　　众人坐定，皇帝便站了起来道：“今日选驸朕亲自出题。”
　　这第一场比赋诗，命题是相思，诗中必须包含相思二字，前十位入选下一局。
　　这规则刚定完，就有人举手站起来表示自己已经作好了，贺兰一看就乐了，这不是那个怡红院的胖子什么严侍郎公子么，没想到他也来了，估计太胖抢不到位置沦落到了最后一排，没想到竟然是第一个出头的。只见严胖子摇头晃脑吟道：“相思身体好，相思吃饭少，相思可减肥，相思真是妙。”
　　“噗！”“哈哈！”……
　　严胖子一开口就博了个满堂彩，就连皇帝也忍俊不禁不过还是点点头算他通过，玉京乐阳齐齐掩口失笑。只有严侍郎阴沉着脸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严胖子颇为自得的四周环视一眼才乐滋滋的坐下。
　　有了严胖子带头，接二连三又有人站起来赋诗，比严胖子要好上不少，却也都稀松平常，这时林原也站了起来，朗声吟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此诗乃山人抄袭）
　　吟完也是一片喝彩声，林原果然文采不凡，他这一出手，剩下的人多摇头叹息，虽说前十位就可以出线，但是哪个不想一鸣惊人作出绝世佳作。
　　贺兰还在低头苦思，这含了相思又没有被柳随风抄袭的诗词还真有几首，她是在头疼到底抄哪首比较合适，眼看一干青年俊杰都赋完七八首了，她一咬牙念道：“
　　长相思，千百转。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
　　这云唐也有长安城，但是这里念出来不太合适，贺兰干脆改了，尽管如此，太白诗仙的大作可不是浪得虚名，她想不出风头都难了，不过她显然也低估了在场许多人的诗词造诣，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在鄙视她，论风格文采这首诗多半是柳随风代笔，柳随风抄袭李白的诗也不是一首两首，被内行人看出来也不奇怪。赵豫眼中是异彩连连，只当贺兰去柳随风处求来，贺兰也不知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赵传也怀疑长相思一诗出自柳随风，奈何没有证据，只好面色古怪的点头算贺兰通过，那些大臣皇子们自不敢有什么异议。
　　一会又一人起身吟了一首，通过后赵传宣布进入第二局，剩下那些埋头苦思的‘青年俊杰’们顿时大惊失色，竟是无人注意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已经有十人成诗了，一个个无奈下场，留在场中的还有十人，其中严胖子洋洋得意的看着下场众人，心道幸好小爷我聪明盖世夺了个头彩。
　　第二场是比试书法，每人将自己的诗作写上一份交上去就算，按书法好坏取前五名进入第三局。书法贺兰也不是没有准备，特训三年之中也狠练了书法，当然不是写宋体字，只是练了基本功，书法一途本就讲一个基本功，那些书法大家自成一体无不是基本扎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打好了基础再学字体，虽然神似难但是形似却很简单。贺兰与柳随风一起七日，倒有大半时间花来练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几日功夫肯定比不了林原，不过自成一体倒是够了，贺兰练的是瘦金体，时间虽短却也有了三分神七分形。
　　若在场这些人拿出打小熟悉的字体说不定能胜过贺兰，偏偏几乎这些人在几年前在柳随风的宋体字普及下，都改习了宋体字，宋体字初面世之时自然是一种视觉冲击，但是在几年的印刷书本耳濡目染下已经很难给人惊艳的感觉，而瘦金形体瘦直挺拔优美更胜宋体一筹更何况这意味着一个新的书法字体诞生，尽管贺兰的字未尽其意，也无妨她进入前五名胜出出线。
　　最后进入第三场的有五人人，贺兰看了一下除了自己与林原，另外三人也是真有才学，诗作只在二人之下，书法没看到想来也是不错，那严胖子却是被淘汰掉了。
　　这局乃是考校琴艺，要求五人轮流弹奏一曲，取前三而后交由两位公主挑选驸马。
　　在场剩下的几人哪一个不是从小学习各种技艺的牛人，小小琴艺较技自是不在话下，贺兰琴技在这些牛人面前简直称得上粗陋，只能祈祷一曲‘梁祝’能给自己加加分，不过她的好运也到头了，一首新曲显然不能与新字体相比，这琴艺主要比的是功力，贺兰顿时沦为垫底。
　　眼看就要退场，赵豫也有些着急的看着贺兰，贺兰硬着头皮大喊一声：“微臣不服！”
　　“不得无礼！”长孙老爷子在一旁喝道，其他人倒是也想大喝一声却没那份胆量。
　　赵传也在头疼自己第三局将贺兰刷了下去会落了长孙老爷子的面子，见贺兰有话说心中一喜，赶紧道：“无妨，长孙爱卿为何不服？”心中却道你这么一闹朕也算有个交代。
　　“微臣觉得这三局比试的顺序有失公允。”贺兰道，“若将三局倒过来，微臣有自信不被淘汰。”
　　事实确实如此，贺兰琴艺虽差，但若是将琴艺考校放在第一局，她绝对有把握打败那些纨绔子弟进入前十，真正有才的人不少，可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更多。
　　赵传被贺兰说的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当众承认自己定的规矩有误吧？只见旁边列席中站起一人道：“皇上，臣有话讲。”
　　皇帝抬头一看大喜，这大舅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当下点头应允。林清拱手先冲皇帝行了礼，这才看着贺兰道，“长孙公子想必是对公主一往情深不甘心被淘汰才说不服，既然如此皇上何不给他一个机会，长孙公子诗才出众，不如再加一题，由两位公主评判。”
　　林清话音刚落，坐下的许多大臣心中齐齐骂道：“阴险！”贺兰一无所觉，颇为意外的看了林清一眼，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不怕自己挤掉林原吗？还是说他并不想让林原娶公主？贺兰哪里知道，林清也算是一文学大儒，听了她念的长相思也当是柳随风为她捉刀，心想第一局算是让你猜中题目碰上了，再作诗一首看你怎么办。
　　赵传听了林清的话也很赞成，当然心里也免不了夸自己大舅子一句‘老狐狸’，嘴上却道，“便依林爱卿所言，五位青年俊才一起过关，每人对两位公主赋诗一首，驸马由两位公主自选。”
　　你当选驸马是沃尔玛啊，还自选……
　　“多谢长孙兄仗义执言。”一人在贺兰身后低声道，贺兰回头一看发现是琴艺第四名，也不知道叫什么，微笑颔首算是回应。
　　这时另一人道：“长孙公子快人快语，不如这一题就由你打头如何？可不要坠了方才反驳皇上的气势啊！”
　　贺兰眨眨眼，眼前这人看着自己，满脸讥诮与不屑，心中顿时明了，自己这么一闹凭空多了两人与这小子竞争，他心中不爽，你不爽就不爽呗，这哪门子的不屑？！贺兰顿时怒了，大笑道，“既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
　　上前两步朗声道：“皇上，微臣有拙作一首愿抛砖引玉，随后楚公子有十倍于臣的佳作奉上。”
　　那挑衅的青年正是礼部尚书公子楚玉，他没想到贺兰竟然如此挑衅，又气又怒，却也不担心，他对长孙越熟悉的很，心想方才长孙越那首诗不过是抄来的，以自己的文采要胜过长孙越这武夫十倍还不是手到擒来。
　　贺兰接着道，“微臣有小令一首，送给玉京公主以表白心迹。”
　　赵豫闻言俏脸一红，云唐风气开放，她是一国公主，又有谁真敢在她面前放肆，更别说在皇帝跟前群臣聚集之处，偏偏长孙越这么做了，虽说有约在先，赵豫一时间还是羞涩难当。却听贺兰继续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首卜算子震惊当场，云唐在柳随风的带领下盛行古诗，词却一直被称为小道，也没有卜算子这一词牌，不过贺兰先前有言只是‘小令’一首，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得通在场众人从未听过的格律。但也因此让人犹疑不定，因为柳随风从未有词作传出，这一首‘小令’也不像是柳随风的风格。
　　一时之间出现了冷场，剩下的林原四人都没有开口，尤其是楚玉，要他作一首胜过贺兰十倍的佳作出来真是要了他的命。
　　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开口了，却是坐在皇后身边的乐阳公主，只见她微微起身冲皇帝一福道：“父皇，坐下几位都是我云唐俊杰，嫁给他们之中哪一位都不会辱没了我们姐妹，还是不要再考了，若是他们每一位都像长孙公子这般对姐姐吐露心声，我这个妹妹可就嫁不出去了。”说完露出一个略带调皮的笑脸又坐回皇后身边。
　　看着乐阳，那楚玉顿时眼睛都直了，满心欢喜想到，乐阳公主是在为我解围！
　　皇后这时也开口道，“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就由得她们姐妹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