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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贴身侍卫 ...

  •   荀涯一脸悠闲,带着元昭宁沿小路走到了一个府邸的后门处。
      一路上任元昭宁怎么问,荀涯都只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到了那半敞的门外时,元昭宁道:“为什么不干脆一点?”
      “什么?”
      “我爹娘给的银两用完了就直说,不必这样含蓄。”
      “没有。”
      “没有用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我是说——师父我并没有含蓄。”
      “……”
      荀涯扣了扣门扉,道:“其实是师父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非还不可。”
      元昭宁道:“所以卖掉我就是所谓的还人情?”
      荀涯道:“骗小孩的,你也信?”
      元昭宁叹气道:“你说的哪一句为真,哪一句为假?”
      荀涯沉声道:“现在所说的为真。师父我需要离开一趟,去找回我的过往,你知道的,师父我失忆了十三年。可是,多年前答应了一个故人一件事,必须现为其兑现。这并非是能由我一人两全之事,所以……”
      元昭宁笑道:“为师父做点事而已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应该的。”
      荀涯道:“这,可能会限制你的自由,元府尚且嫌闷,这里你又能承受吗?”
      元昭宁道:“你说过,我现在缺乏耐心,现在不是一次很好的历练吗?所以我可以的。”
      荀涯道:“你还没有问我要做些什么,这样随口答应……”
      元昭宁道:“师父总会告诉我的,一直都是。”
      荀涯看着元昭宁,突然觉得充实了起来,辛亏有一个徒儿,伴了他许久。
      荀涯最后道:“你会不会,觉得师父很自私?”
      元昭宁笑道:“我自私了十三年啊。而师父你既然决定了又为何犹犹豫豫徘徊不前?”
      荀涯定定地看了元昭宁一会,发现那里面只有真诚。
      两人都笑了,师徒俩,何必拘泥于形式?

      门扉骤然敞开,开门的是一位年老的奴仆,他道:“王爷有请,二位请进。”
      荀涯与元昭宁并肩而入,可是元昭宁好巧不巧,脚尖居然踢到了门槛,他一个踉跄就向前扑了过去……
      这次他直接趴到了地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双鞋,暗紫色镶金边的鞋。
      他想起了中午时分遇到的那个人,穿的鞋是如此的相似,紫色,金边,华贵,难道……
      头上传来冷冷的声音:“起来。”
      果然……
      元昭宁双手注力,一个利落的翻跃,就稳稳地落了地,就现在那人的右边。
      他侧着头打量那个人,样貌俊美却让人觉得冷酷,穿着讲究,是那种紫色与暗金色的搭配。果然是个自以为是又傲气得很的公子哥。若不是他那不近人情的态度,他估计他可以更客观的评价。
      等等,王爷……
      元昭宁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荀涯。
      猛然反应过来,他和荀涯一样高,而那人比自己和师父都高!
      荀涯拱手,开口道:“草民荀涯与劣徒见过潋安王爷。”
      安君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不必多礼。”
      荀涯道:“五年前我曾许你母妃一个诺,如今我是来兑现的。”
      安君珩点头道:“本王知道,拜帖已说。”若非涉及他母妃,这寥寥数字不清不楚的拜帖,他根本不会受理。他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悲恸,继续道:“只是现在,你该如何兑现?”
      荀涯道:“颜妃娘娘虽已故,承诺却依旧做数,此事只与你有关。”
      安君珩面色稍有不悦,却很快恢复原样,示意他继续。
      荀涯道:“颜妃娘娘让我应诺,时机到后,护你三年。”
      安君珩动容,这是母亲为了他的安危而许的诺,走了仍不忘他吗?那为何不在在世时,对他,再好一些,再多一些关怀,再……多一些赞许?
      荀涯道:“可是我如今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亲自兑现,如今带上了我的徒儿,以他的能力,定能胜任此事。愿王爷不要怪罪。”
      安君珩道:“既然只是与母妃有诺,你不收此诺也可,本王不会追究。”
      荀涯拿出两封信和一片玉瓦,摇头道:“此关乎信誉,也关乎梨雨的嘱托。”
      安君珩对他直言母妃的名讳感觉诧异,这样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
      荀涯道:“这玉瓦,是信物,你若答应便予你,若不答应……”他顿了顿,而后笑道:“没有不答应。”
      站在一旁元昭宁暗暗拂额。
      安君珩皱眉道:“你可知,本王不喜欢威胁?”
      荀涯笑道:“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这玉瓦是你母妃云英之时的贴身饰物,知道你想要它便够了。”
      安君珩道:“本府高手如云,不需要你们,特别是路都走不好的宵小,”他语气骤冷,“玉瓦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护得住。”
      元昭宁状若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眸色渐暗。
      荀涯仅挑重点来听,笑道:“只要有匹敌王爷全府高手的本事,便可让我徒儿做你的贴身侍卫,是吗?”
      安君珩本想说并非如此,可他道单凭这一青涩笨拙的小子可以打败他全府的高手,这让他来了些许兴致,当下道:“本王身旁有五位侍卫,你若能胜,此事便有考虑的余地。”这是对元昭宁说的。
      元昭宁终于抬头直视安君珩,缓缓道:“这便是全府高手?”其中的傲气不言而喻。
      安君珩冷笑道:“你当他们也是草包?这是本府亲自挑选的五人。”
      元昭宁道:“你并不会武功。”
      安君珩脸色骤变,冷冷道:“开始。”
      那几人展开阵势,其中一较为粗犷的笑道:“哟,小娃娃哈,别说我们欺负你回家找爹娘拉来教训我们啊。”
      另一人也道:“我们以多敌少总归胜之不武,不如让你几招。”
      元昭宁呵呵笑道:“都一样。”听气息,很弱啊。
      保险起见,元昭宁伸手向荀涯要起了项链。
      安君珩见此,觉得此人无比轻浮,眉头皱起。
      元昭宁戴上之后嘀咕道:“娘你可别让宁儿出丑啊。”
      那几人见此笑得更开怀,“果真是个小娃娃,还是个风流的小娃娃啊。”
      元昭宁道:“来吧。”
      话音刚落,身体骤然闪到最前面那人的眼前,没有半分犹豫,一拳打到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直接歪倒在地,没有任何还手机会。
      其他四人愣了许久,直到第一个兄弟完败之后才拔刀冲上去,他们没想到那少年居然下手那么狠!当下手下的力道也不似之前所说的手下留情了。
      元昭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有斗志的对手没意思啊。之前那人其实是被手刀劈晕的,太阳穴这种重要位置,他可下不来手。
      斜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人,他笑了笑,径自蹬地而起,一招凌空飞腿便击中了两人,两手作掌招架,以力打力,顿时将几人成功逼退。而后几人重新冲上,不再鲁莽轻敌,一人攻其下盘,一人擒拿,两人持刀攻击。元昭宁不慌不忙地退后一步,后迅速上前,将一人的膝盖踩于足下,让其不敢轻易动弹,左手震退一人,右手以指控刀,稍稍发力,两刀发出低鸣,两大高手顿时刀脱手。
      此时,胜负已经十分明显了,在几招之后,四人纷纷倒地,无力还击。
      元昭宁先是对荀涯抬了抬下巴,而后转身盯着安君珩。
      安君珩看着那虽佩戴女子饰物却依旧英气逼人的少年,不禁流露出赞赏之意,原来那抵触感也随着这场比试消失殆尽,但开口时却依旧是不近人情的话:“这不过是护院,本王的侍卫你还未领教。”
      元昭宁皱眉,不是说好了吗,居然骗他,怎么如此麻烦?
      荀涯道:“那,王爷可以先收下昭宁,切磋日后继续便可。”
      元昭宁摸着背上的剑,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接着来的。”
      安君珩此时才发现,这人,压根没有用过背上的那把剑。江湖中武艺总归不是自己院中人可比的,若能为己所用……
      元昭宁见安君珩没有说话,便继续道:“不来的话,那就是答应我师父的事了?”
      安君珩道:“侍卫罢了,予你便可。”
      荀涯提醒道:“王爷,是贴身侍卫。”
      安君珩挥袖道:“随你们。”
      元昭宁道:“贴身?唔……”怎么做?有没有休假?
      荀涯把玉瓦拿出,和一封信一起递给安君珩。
      安君珩看着另一封,道:“还有呢?”
      荀涯道:“这是三年之期结束时方可给王爷的。”随即当着安君珩的面给了元昭宁。
      元昭宁暗自翻白眼,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又多了一样工作?
      荀涯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起你就开始贴身保护王爷吧。”
      元昭宁觉得此话颇为古怪,却又无从下手,思虑无果之后,才回答:“行动自由吗?”
      荀涯道:“你一无父无母的孤儿,有王府做家,有何不满?”
      师父居然隐瞒他的身份,不过,联系近来听说潋安王与爹不和之事,一切又有了解释。
      元昭宁点头应诺。

      于是当天师徒俩就在王府居住了下来,以便熟悉环境。
      元昭宁很了解荀涯,说话虽然随便乱来,做事却不会毫无意义,受人所托保护潋安王这事,必有隐情。他其实能感觉到府中的某些角落真的有一些高手守候着,只可惜中午打败的不算真正的高手,不过有他们,在这些歌舞升平之地,何必找他?
      当元昭宁现在荀涯屋外正准备敲门时,荀涯便拉开了雕花木门,侧身让元昭宁进来。
      荀涯坐在烛光旁,垂眸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问的。”
      元昭宁坐在对面,道:“所以你就犯懒等我主动来问?”
      荀涯道:“咦,还是昭宁了解为师啊。”
      元昭宁道:“快,说。”
      荀涯摇头道:“小家伙就是喜欢毛毛躁躁,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元昭宁刚想顶嘴,荀涯便打断道:“你还记得那清风庵吗?”
      元昭宁点点头,识趣地等寻涯说完。
      “我们在那居住的一个月期间,颜妃便来了一次,当时你在院中习武,为师在庵中诵经,就是那时,她看到了为师,一脸的震惊都吓到为师了呢,来不及参拜就抓着为师喊一个陌生的名字。对了,昭宁你想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对我的过往十分熟悉的人。她说,我与她要好,待她如亲妹妹。”
      “那师父为何不在那时就去找自己的过往?”
      “那时啊,师父我不知为何有些厌恶自己的过往,很排斥呢。颜妃所说之事,我信归信,却从未想过将自己代入,而她所了解的不过是年幼时的我,这样的线索并非十分有价值。因为她说,我后来去了一个地方,再也没回来。”
      “线索就此断了吗?”
      “没有,因为她知道我去了哪,也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找我。”荀涯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继续开口,但话题却是脱节的,“你知道为师有个毛病吧。”
      元昭宁嘀咕道:“好几个呢,你说哪一个?”
      荀涯道:“就是为师不能忍受许多人在身旁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杀了他们。”
      “杀……人?”杀无辜之人?这种话居然是一向温和的荀涯说出来的?
      一时之间,元昭宁也不知该如何应答,这种真相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对,武林中人杀人其实并不如何,只是,那些人不能杀,而我却想杀。于是我断定自己过去必然是一个凶恶之徒,所以我选择维持现状,过去的一切就算了吧。”
      “……”
      “后来我与她有着断断续续的书信往来,直至五年前,我与她最后一次相见,她请求我为她在一定的时机,替她做一件事,就是现下你所要做的,也许还要再多一些。她想要给我金银财宝权势官爵,我拒绝了,但是我开出了别的条件,要她秘密为我找那些事的线索,很矛盾对不对,一面厌恶,一面寻找。堆在我房内的线报与日俱增,我从未翻查过,每次回来却又细细打理。就在上一次瞒着你回去时,我无意看到了纸上的重要内容,那与我梦境重叠之事。于是一次性将其看完,最终决定,面对它。”
      “师父……”
      “呵,说偏了。颜妃所托之事,其实不仅仅是保护王爷而已。你知道朝廷中的局势吗?”
      “听我爹说过。朝廷之中,各皇子争权,混乱不堪,而我爹忠于太子。”他顿了顿继续道,“天下灾害不断,又有外族入侵,内忧外患,这些个皇子居然有闲情争权夺势。”
      “是了,那么多人争权,而太子之位却偏偏落在最小的那位身上,也偏偏是最无用的那位,偏偏他还拥有当朝丞相的支持,直接结果便会是,内乱,不死不休。”
      元昭宁皱眉道:“难道要我扶持潋安王爷上位?”
      荀涯笑道:“恰恰相反,她所要求的是阻止潋安王上位。”
      元昭宁不解,问道:“怎会有这样的要求?谁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飞黄腾达?”
      荀涯道:“她便是例外,因为亏欠了太子的母亲,也就是已逝的皇后,还有皇帝,她便发誓以一切来偿。”
      “包括儿子?”
      “是啊,呵,她真是个自私的母亲。”
      “也许……只是想要他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哦?你怎知道?”
      “猜的,就如同我母亲一样,什么都不求,只愿我平安无事。”
      “你倒是明白,那么……那套女装你尽早穿上,别脱下来。”
      “……那是两码事!”
      “呵。”
      “真是……我走了。”
      “对了,你知道现下是什么时机吗?”
      “……请直说。”
      “皇帝,要驾崩了。”
      “……他不过不惑之年啊。”
      “这就是天机,不可以常理论道。”
      “你就掰吧。”
      “对了,师父我明日就走了。”
      “是么?要注意安全啊。”
      “呵,还需要你叮嘱么。”
      “要好好记住东西,不要丢三落四,还有,有空就回家看看,记得写信。”
      “傻小子,你当我去哪啊。啰嗦。”
      “那就,这样了……”
      “好好好,你该睡了。”
      “……”

      掩门而出,元昭宁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不懂挽留不懂关心的自己真是糟糕,就如同那些无情无义之人。
      明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说得多了显得累赘,说得少了,就如现在这般,冷漠得很。现在怎会如此在意这些虚的?
      呵……

      夜微凉,月色暗淡,星辰夺空,元昭宁突然不想睡那么快,便向着前方翠竹摇曳的地方走去,那是什么地方来着?王爷的院落?
      元昭宁走近,发现有人在守夜。
      元昭宁也不躲,径直走去,靠近时,那几人才发现他的到来,其中便有今日一同切磋的五人之一,也就是第一个被打倒的。
      元昭宁正想打招呼,那人便说起了话:“嘿,你就是那个新人吧,真是敬业,大晚上的你就来了,哈哈。”
      元昭宁道:“我是,对了,你不是王爷亲选的么?怎么还要守夜?”
      那人笑道:“什么啊,我们不过是进王府混口饭吃的江湖人,真正被亲选的高手是那些暗卫。”
      元昭宁问道:“对了,你可知贴身侍卫该如何做吗?”
      那人道:“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当侍卫?”
      元昭宁道:“可以学的嘛。”
      那人道:“我叫李大石,有何不懂就问我吧。”
      “元昭宁。”
      “诶,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何为贴身侍卫,也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贴身贴身,你多靠近靠近王爷看看?”
      “……靠近?”
      “是啊,你不如今晚就住在王爷屋内啊,我给你找床被子啥的。”
      “……”他不知为何,脑中想到了潋安王,那个冷峻贵气的王爷,相貌俊美,但与师父的不同,就如同冷傲的孤峰。平时就板着脸,不知道看到他在屋里的时候会如何变脸?他突然很想看看,虽然对方可能在酣睡……
      “那就,麻烦大石哥了,今晚我就,守着王爷,当当贴身侍卫吧。”

      金纱帐内传来阵阵琴音,美妙动听,一少年在外模仿着。帐内琴音渐止,帐外少年起弦弹奏,技艺竟不下帐内女子。
      很快,一曲中,那少年开口:“母妃,孩儿学完今日的曲子了,能否看看……”
      里面的女子厉声道:“不可以!”
      那少年握着拳,柔声道:“母妃,孩儿不可以答不出太傅的问题。”
      女子道:“那便答不出吧,你总要让着君言。”
      “……”
      场景转换,依旧是那女子的声音。
      “不许研读兵书。”
      “不许讨论朝政。”
      “不许争权夺势。”
      “不许……”
      “……”
      凭什么?他明明比其他皇子更聪慧,也更适合皇位,父皇宠爱那顽劣的太子就算了,为何母妃也处处限制他?要他修习琴棋书画,要他不得习武,不得争权,不得反对太子……
      直至最后一刻,她所说的也是:“珩儿,珩儿,平平淡淡地活下去……母妃已经求皇上让你做王爷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安逸一生,你……”
      他愣了很久,连泪水都流不出了,许久才问:“为什……么?”
      可那头不会再有回答了。

      元昭宁悄悄走了进去,屋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按照那李大石的说法,他应该住偏房的?但是住偏房就看不到那王爷的表情了,多可惜。
      蹑手蹑脚地靠近内部的卧榻,掀开锦帐,那王爷毫不设防的睡颜就展现在他眼前,没有白天的那种冷冽,多了一份温和。
      突然,安君珩的动了动手臂,有什么东西被扫出了床沿,元昭宁手快地接住了,看清楚东西之后暗暗抹了把汗,那不是他母妃的遗物?摔坏了岂不是会难过一辈子?
      元昭宁暗自摇头,决定将其放在他靠里的床头处,而现在他睡得那么熟,根本不可能醒来看到他,更妄论他那什么表情了。
      他将玉瓦放置时,突然感觉指腹有凹凸不平的刻痕,是不是有着什么字?算了,与他无关少理为妙。
      就在他感觉到刻痕而愣神的一瞬间,安君珩醒了,准确的说,是起来了。
      他就这样直接地坐起来,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的,可是有什么位置不对劲……
      元昭宁脸颊处的温软怎么回事!腰部被紧紧勒着的感觉又是如何!
      ……
      元昭宁彻底愣住,而这种感觉也很快消失,半晌听到他开口道:“你……”
      元昭宁转头看到安君珩正揉着太阳穴,一幅疲惫的模样,估计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他问道:“你是那个新来的?”
      元昭宁站好后道:“是。”
      他冷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可进入我的卧房吗?”
      元昭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他的怒火,冰一般的怒火,随即好心情地道:“我是贴身侍卫。”
      安君珩不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元昭宁扯道:“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贴身保护也是理所当然,喏,像这样在同一房内,才能叫做贴身。”
      “……”安君珩看着他,眼里不满之意昭然若现。
      “难道需要更近吗?”元昭宁不甘示弱地发问道。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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