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开始回想起战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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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大蛇丸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已经是白天了。
大蛇丸睁眼后转头一下子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被放大无数倍的君麻吕的脸，吓了一跳从床铺上直接坐了起来。这举动惊醒了闭着眼的君麻吕，使他也醒了过来。
“大蛇丸大人，早安。”君麻吕揉着眼打了声招呼，显然还没睡醒。
大蛇丸脸色苍白，起床动作太大连带扯动了胸部的筋骨，刚断掉几根肋骨的痛感又袭击回他全身感官。
“请您不要乱动会比较好，否则对伤口的恢复也会造成负面的影响。”君麻吕见大蛇丸脸色苍白，额上似乎开始渗出汗水，才急忙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说道。
说起来，昨天晚上似乎是跟君麻吕起了冲突，所以才导致自己被伤了几根骨头。非要说的话也不是君麻吕的错，毕竟君麻吕的意识是被那个“秽土转生”的施术者所支配，所以做出伤害大蛇丸的举动也不能完全归为他本人的意志。毕竟先犯规的人是大蛇丸自己才对，是他先试图破坏这件房子的界限（窗）构造才启动了让君麻吕进行防卫的行为。
不过还好断掉的是骨头，君麻吕可以用他自身的忍术协助大蛇丸恢复，速度大概可以达到普通医疗忍者的数千倍，只要不再出现意外，今天之内体内的骨头恢复正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还真是会添麻烦啊。大蛇丸看了一眼同样坐起身的君麻吕。
如果姑且认为君麻吕的任务一定是跟直接接触自己有关的话，那暂时可以看成是他必须呆在自己身边就对了。但是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消失，毕竟能从他嘴里了解到的情报实在是少得可怜。况且，最重要的是无法和外界联系的大蛇丸，无法得知佐助一行人的行动，也是十分麻烦的一点。想到这，暂时还被囚禁在这个地方的大蛇丸，感到了莫名的绝望。毕竟自己无法使用忍术，面对君麻吕这种等级的人，目前的自己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对不起。”君麻吕说。
“…………”
“不过我想，如果是佐助大人的话，一定很快就能过来把大蛇丸大人救出去的。”
“现在不是靠别人的时候了，如果还打算在这里坐以待毙的话，情况只会越变越糟而已。”
大蛇丸说着，下了床。
肋骨左右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大蛇丸渐渐也能开始习惯这种疼痛了。却在走到窗户面前的时候愣了两秒。说要做些什么，其实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吧。毕竟君麻吕还在这里看着……说实话，现在大蛇丸已经不知道该把君麻吕视为敌人还是队友了。
“…………”君麻吕见状，也下床走了过来。
“如果大蛇丸大人不试着找回自己的查克拉，是永远都不可能凭自己力量逃出去的。”
“？！”听了君麻吕突如其来的发言，大蛇丸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能直接传达某些特定情报，但如果是拐弯抹角的引导也许是可以做到的。我想。”君麻吕就解释道。
“这种事早点说啊！”大蛇丸瞪了一眼过去。“你刚才说……找回自己的查克拉。果然我的查克拉是被敌人通过某种忍术夺去了吧，而不是幻术什么的这种原因。”
没错。君麻吕心里这么想，却说不出来，就明白到这应该也算情报泄露的一种，于是他思考了一下，便开口说：“很久很久以前，大蛇丸大人仔细回想一下吧。”
大蛇丸看着君麻吕，听得他话里有话。“看样子没错了，跟我一开始想问题的方向就过于轻敌。这个敌人有些棘手，竟然还会那种术……”大蛇丸说。经过君麻吕的提示，他算是想起来自己曾经研究过这种忍术。
“他会的术可不止一种喔。”
“！”
大蛇丸陷入了思考。君麻吕刚才那句话可能意指的范围太广了。「他的术不止一种」，大蛇丸当然知道只要是忍者都会很多种不同类型的忍术。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强调这一点呢？难道那个吸收查克拉的术还分很多种？不可能，当年的自己也只能在这个世界上拼命搜刮到一种才对。
“跟「我被复活」一样。”
“我知道了。”大蛇丸说。君麻吕的意思应该是说，对方会的「跟大蛇丸类似」的忍术还有很多种。“那个人难不成学会很多我曾经研究过的禁术，所以他的这些术才让我这么似曾相识。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是个熟人也说不定呢。”
君麻吕点点头。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大蛇丸说。姑且不去考虑其它的事，如果自身的查克拉真的是因为那种原因而被剥离的，那么要找回来就简单多了。对方也费了不少心思，把这里建造得像个幻术的场景所以一开始就把大蛇丸的想法误导到了另一个方向，这么看来对方也是一个运用幻术的高手就对了。但是说实在，君麻吕不出现的话大蛇丸也不可能想到这一点上，毕竟他再怎样也想像不到敌人是个爱模仿自己的家伙。况且，谁让大蛇丸一开始就抱着一副“我就是要等着佐助来救我、坐以待毙”的心态来小看这个敌人呢。
不过，如果是君麻吕的话。大蛇丸的眼神瞟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君麻吕，心想，这就是对方正式开始跟自己（或者姑且说乃至整个木叶）宣战的讯号了吧。
“我可以猜想一下吗？”大蛇丸忽然又说。
“？”
“那个人想要你完成的任务，是从我这里获取更完全的秽土转生之术吧。”
“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君麻吕承认道。这就是那个人的初衷。
“那就太可惜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的那段记忆已经被完全洗除，所以连秽土转生长什么样子都完全不记得了。”大蛇丸继续说。
“哦？”
“所以转达那个白痴吧，他施加在你身上的任务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作废了。”
“……”君麻吕沉默了一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如果真要从大蛇丸大人这里要到情报，必须和您拼个你死我活一顿呢。”如果是清洗工作，那么君麻吕也稍微能够理解了。因为那个人也提过这种事，所以当时在下达“索要秽土转生的一切情报”这个任务时，显得有些犹豫也就说得通了。
“……我一点也不想那样。”大蛇丸说。
“我也是。那么大蛇丸大人，稍微想好夺回您自己查克拉的办法了么？”
“想好了。不过……”既然是自己熟知的术，那么找到破解的办法就轻而易举多了。
“？”
“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话说你昨晚是不是端了一盘菜进来？菜呢？我还没来得及吃你就把我打昏了吧？我现在想先吃一点早餐再说。”
“……？”君麻吕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看向昨天放在桌面上早已冷掉的一盘饭菜。“变化太大了，虽然有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不过果然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大蛇丸大人。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拿起托盘，递了过去。君麻吕显然对这个明明到了关键时刻却这么掉链子——这么说也不为过吧——的大蛇丸略显失望。是说饿肚子这件事有那么重要么？明明之前可以呆在研究室里几天几夜都不吃不喝的。
……如果大蛇丸他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早就不会一直在困扰佐助的事还有很多很多的事了好吗？大蛇丸接过饭菜，开始吃起来。饭菜的口感并没有很差，证明没有变质多少。这一点，隔了一个晚上竟然还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恐怕又是幻术吧。
大蛇丸吃着，发现旁边君麻吕站着看他。他就开口：“还有，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吃饭。以及，接下来的时间请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以外的地方好了，最好去睡一觉会比较好。”
“抱歉，在您醒着的时候我是不可能睡觉的。”
“那你就给我站到一边去。”
君麻吕靠向墙边：“还真是强人所难呐。”
大蛇丸吃着饭菜，另一边不忘用余光瞟君麻吕。见到他坐在了床上，把身体靠在床沿，头望向天花板。当然了时不时可以感受到跟他的余光交汇，所以大蛇丸只能继续慢慢吃饭。
4.2
事实上大蛇丸正在等待一个时机。
先不要管这个饭菜的口感和时间或者存放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能联系到空间方面的幻术，那么就是另一回事了。总之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就可以找到答案了吧，不，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就好了，继续呆在这种地方可真受不了。
大蛇丸把饭菜吃到一半，稍微听见坐在旁边床铺上的君麻吕哼起了小调。明白对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就悄悄放下筷子，闭上了眼。心里默数：一、二…………在这个时候，强迫自己下定决心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君麻吕昨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锁住那个门。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有赌一把的可能。
三！
忽然之间大蛇丸起身，猛一下把身后椅子一撞跑向这个房间门口的地方。
君麻吕听到动静后警觉过来跟了上去，身体无法控制地极快贴上大蛇丸，手背长出一排尖锐的刺骨想也没想就朝大蛇丸背后刺去…………
……“吱呀——。”
房间的这扇门竟然被大蛇丸扭开了。
大蛇丸把自己手臂反剪到背后抓住君麻吕拳头抵挡君麻吕的袭击，但是因为君麻吕速度太快所以还是没有来得及。君麻吕的骨已经刺入大蛇丸背部，鲜血正顺着伤口的位置和君麻吕手上的凶器涓涓流出。不过，君麻吕手上还在狠狠用着力，试图让骨刺入更深一点，更深一点、还差一点就到达心脏……
“停下吧，已经没用了。”
君麻吕瞪大了眼睛，表情可怕。因为意志和行动的偏差而产生的扭曲让他几乎失控。
“大蛇丸大人……对不起！我无法控制……对不起……我！”君麻吕因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杀了他、杀了他」的讯号而无法停止对大蛇丸的攻击，但是又不知道大蛇丸大人哪里来的力气可以跟他的力量做抗衡。因为就算是现在的他，脑海里被操控着所以力量不断涌现的他，却无法再让骨头刺入哪怕0.001毫米的大蛇丸的身体了。
“没错，我的查克拉回来了。欢迎回家。”大蛇丸咬着牙，忍住身体各方面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说。
君麻吕是个过分聪明的人，以前也经常能马上揣测到大蛇丸大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大蛇丸只要稍微做出一点暗示，君麻吕就可以明白过来他的大蛇丸大人在打些什么主意。所以才在大蛇丸要求吃饭的时候马上明白过来这是一种大蛇丸大人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方式，所以他就顺势配合大蛇丸，才拼命用思维暗示自己当时只要像个正常的死去多年又复苏过来的大蛇丸昔日的部下那样对大蛇丸要求吃饭的举动产生「改变真多」的想法就行了。然后依照大蛇丸的命令坐去一边，用哼歌的方式转移对大蛇丸「监视」方面的关注，放松自己警惕。只是这样是可以骗过自己被操控的意识一段时间的，甚至可以让那个意识也相对放松警惕。这样可以给予大蛇丸大人足够的时间从这里跑去门边并打开门，中途不至于来得及被自己拦截住。而接下来，只要打开门就好说了。如果是门的话，是不用像窗户那样需要破坏才能打开的。因为——自己从昨夜刚开始进门之后，就忘记把门锁上了。
这一点是故意的。就算这样说，追究其原理的话也只能说成是自己「不小心」「忘记」锁门的。要做到这样就必须在进门前——也就是“见大蛇丸”此项任务开始之前就必须做好全方面准备，对自己「需要锁门」这一点进行强烈的心理暗示才能达到。不过幸亏「锁门」这个小细节没有让「那个人」注意到，否则如果说被那个人提醒一下的话，估计再怎么暗示自己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了。夺回大蛇丸的查克拉其实很简单，只要破坏这个空间的任意边界就可以同时破坏被放置在不远处的吸收查克拉的载体了，但是没有查克拉的大蛇丸是不可能破坏得了的，况且君麻吕还在监视自己。所以「门」是整个关键，但是如果君麻吕必须锁门的话，情况又将大为不同。依此看来，那个操纵着一切的那个人，思维还太嫩太不严密，评分的话勉强评成喽啰里的中上。
计划算是勉强达成。如果想做到完美达成，自己在破坏门之后找回自己查克拉那一瞬间阻止到君麻吕的攻击，使自己毫发无伤也是有可能的。错就错在自己起身那个时候太冲动了导致动作太大……让君麻吕察觉到的快了点。快了那么0.3秒吧。这应该归咎为……自己果然是迟钝了啊。所以才导致现在被君麻吕袭击到伤口这么深，不过离到达心脏的距离，争取到的那点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被“袭击心脏”是大蛇丸所做的最差打算，虽然还不知道明明自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情报目标、那个人却还要让君麻吕做到可以杀死自己的地步是为什么，恐怕是因为触犯到了绝对会被灭口的底线，比如“开门”。
大蛇丸随即转身，另一只手做手刀状。闭眼，用尽力气狠狠劈向了君麻吕后颈。
“那么，再见了。”
听到“咯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君麻吕马上昏倒过去。
总算稍微松下一口气。大蛇丸抽出被反剪的一只手，君麻吕靠倒在他身上。虽然刚才用了力应该是用手刀削断了君麻吕脊椎才对，但是昏死过去的他，半截骨刺还插在自己背部，大蛇丸只能又忍着疼痛把它们抽出来，鲜血喷涌不止。不过现在已经没时间思考那种小事了。大蛇丸看向身后的房间，这个空间正在崩塌。他聚精，双手结印——
“解！”
这个幻术的漏洞很好找到，所以马上将整个空间束缚解开了的大蛇丸，所迎来的竟然是漆黑一片的夜晚世界。
4.3
“感知到大蛇丸大人的查克拉！”
佐助的对讲机里传出的机械音质，一下子让他振奋过来。
“什么？”
“同时还感知到另一个……东西的存在，是微弱的非大蛇丸大人的查克拉。正在与小樱队长以最快速度赶去。”香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流出。“坐标为，北区086，西区89、95、99……”
佐助立马动身狂奔而去。
“西110、120、130……”香磷一刻也不敢放下对讲机复述她正通往的地标，小樱跟在后面气喘不止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上忍，可是这样的速度还是太快了！那个香磷这样还算人类吗？！没一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甩出老远了。
“……西，176。”
香磷终于止住狂奔的步伐，停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放下了对讲机。
对面方向也看到了同时赶到的佐助。
觉得这简直是生平最快的速度也不为过了吧…………香磷靠在树上狠狠喘气。真是累死她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佐助肯定又会生气的。自从大蛇丸大人失踪开始那个人就像快发疯一样地整个森林到处狂翻。……虽然说这样有点危险倒是也找到了不少敌人隐蔽的藏身点……所以如果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大蛇丸大人的气息并传达过去的话，再晚一点恐怕他们都会被杀掉。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啊！”下面佐助大喊了一声，香磷赶忙又跳了下去。
这片树林中的一块草地上血迹斑斑，大蛇丸大人倒在上面奄奄一息，情况十分糟糕。香磷伸出自己的手臂递向大蛇丸嘴里，让他咬下一口。
“啊咧！”被咬到时香磷大叫一声。“痛死我了！不用咬这么狠吧大蛇丸大人呜呜…”
“行了。小樱呢？”佐助马上又说。
“真是的……”居然连人家被咬痛都不心疼的，佐助君眼里根本就……“她估计被落在后面，应该马上能赶到了吧。”香磷眨巴掉眼里被疼出来的泪水说。
“一个两个都慢吞吞的！该死，为什么他会被弄成这样？！”佐助吼。
“就算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嘛……啊小樱到了。”香磷看到小樱的身影跟看到救星一样，她不喜欢现在这个变凶到死的佐助。
而等到小樱到达，立即施展医疗忍术为昏在地上的大蛇丸疗伤时，佐助才算是靠在旁边一颗树上没说话了。似乎是松下一口气，他闭眼用手盖住脸，深呼吸：“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背部肩胛骨被硬物刺入损伤，伤口共四处，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同时胸口肋骨处也有断裂的痕迹，不过还好没有完全断裂。请尽快将他转移回木叶医院吧。”小樱边治疗边说道。“我的背包里有折叠担架，用那个抬回去。”
“知道了。”佐助答着，立马翻起小樱背包。
“等一下啦……那个……”这时，香磷忽然说。“我们是不是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啊……那边那个……好像是个人……吧？”香磷伸手，指了指就趴在旁边地上的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佐助和小樱两人立马顺着香磷手指过去的方向看去。
“感觉有点眼熟？”
香磷就走过去，伸手扒住对方肩膀，把他整个翻转过来。
“君……君……君……！”
“君麻吕？……”佐助不可置信喊道。“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佐助……！我难道又陷入幻术了吗！～～”香磷看到这一切，绝望地叫道。
天际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开始回想起战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