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记忆》我愿为爱沉睡

39、逐渐揭开的真相

　　今天在生化试验室里穿着白大褂，带着防护眼镜，托腮看着我的皮肤标本在振荡器上，盛满生化溶液的小盒里来回摇晃。脑子里空空的，眼前也渐渐变得空空的。
　　＂Sonia, it is you!!＂谁啊，谁在叫我。顺声回过头去，这是~~
　　＂I am Abie. Remember We met last year, I was Varun’s roommate.＂哦，是那个也想找一个Sonia的和Varun住了半年的Abie啊！！
　　＂Hi, how are you？＂
　　＂I am good. How are you and Varun？＂
　　＂We broke up.＂ Abie的表情在防护眼镜的遮掩下，还是夸张地十分明显。
　　＂Why~~？＂
　　我耸了一下肩：＂No reason. Just found we were not so suitable to be together.＂
　　Abie夸张地神情还在延续着，好像还没缓过神来，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I really cannot understand how Varun can separate with you. He…＂
　　＂It is me, I dumped him. He has no problem.＂ Varun,就让你在你的朋友心中永远保持完美的形象吧，我来做坏人好了，本来也是我提出分手的。
　　Abie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也又看着我那来回摇晃的小标本。
　　＂Sonia, I envied your guys so much at that time, but now I donot know what to say. I feel sad for Varun.＂我托着腮转过头，笑着看着他：＂Anything could happen in the life and that is what I have learnt.＂ Abie定定地看着我：＂So I guess you are fine now＂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复原了。
　　＂Then Bless you.＂
　　＂You too.＂ Abie起身做了一个Bye的姿势，我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真好，我已经渐渐地脱离了Varun的世界，渐渐地拥有我的世界了。
　　拼死拼活地又做完了实验，我和Audrey都觉得终于可以开始准备发表文章了，但是给Robert看结果的时候，却一盆冷水浇到我们的头上。Robert觉得结果还不足以发表文章，需要更多更多的实验数据支持。他说得轻松，这一个实验就得耗费我1到2周的时间，更多更多要不你来做我看着Robert喋喋不休的嘴，真想给他缝上。现在Andrei在准备去MQ的事情，把我完全交给了Robert,我就盼着我的Offer快点到，我也可以快点去MQ，脱离他的魔掌。无限郁闷地回到我的办公室，接到了Guru 的电话：
　　＂Hi，Sonia， long time no see. Would you like go to somewhere？＂
　　太好了，我正想逃离这里，去哪都行：＂Sure, come and pick me up. I will wait for you in the parking place. We can drive my car to anywhere.＂
　　＂See you soon.＂不一会儿，Guru就呼啸着开进了我的教学楼前面的停车场，停好车，走到我的车前。
　　＂You drive, to anywhere.＂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Guru笑着打开车门：＂You look unhappy. What happened？＂
　　＂Nothing, I just want to run away from here.＂
　　＂Ok, I will take you somewhere.＂ Guru一踩油门，车子向前冲去，在马路上疾驶着。
　　＂Sonia,you are not afraid I will sell you to some remote area？＂ Guru笑着说。
　　＂Will you How much do you plan to sell me？＂
　　＂Hahah, Sonia,you are just like before. That is good!＂我笑了一下，看着窗外，一幕幕地风景呼啸而过，而我的人生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有一天我老了，跑不动了，坐在椅子上，我的回忆是不是也像现在在我眼前掠过的风景一样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呢？轻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Guru扫了我一眼：＂Are you ok now？＂
　　＂Fine, pretty fine.＂我看着窗外，脑子里空空的。车子在一条上山的路上飞驰着，这好像不是Moo-coo-tha。
　　＂We arrive.＂ Guru停好了车，我们一起走出车子。在从Uni开到这的过程中，天空已经变黑了，我竟然没有发觉。黝黑的天幕挂着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笑着跟我眨眼睛。
　　＂See, Moo-coo-tha is there.＂ Guru指着远处一个山的黑影给我说，＂Let’s go there!＂ Guru又指着一个凸起的高台。我和Guru爬上那个高台，坐在地上，抬头看星空，仿佛星星离我又近了，真美！！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脑海了突然出现这首儿歌，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What are you singing？Seems like a childrens’ song.＂
　　＂You have the same song!!＂
　　＂Definitely! Twinckle, Twinc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Guru唱起来，原来我们的童年有着一样的回忆啊，只是语言不同而已。我惊喜地看着Guru，跟他一起唱着：＂Up above the sky so high, like the diamond in the sky. Twinckle, Twinc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一曲唱毕，我和Guru相示而笑，真是的，我们俩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可以这么和平相处了，还觉得有点怪怪的。
　　＂Sonia,you are really a good girl. It is Varun’s pity not being with you.＂ Guru一改往日的调侃，无比认真地说。
　　＂I donot mind what others think I am coz I know who I am.＂我叹了一口气：＂Life gives you something and takes you something, no matter what you have got and no matter what you have lost, it is just …meant to be.＂ Guru异常认真地听我说着话，然后轻轻地说：＂I agree.＂
　　＂Thank you so much for bringing me here. I feel so much better now.＂我跳起身，雀跃地对Guru说。
　　＂Me too~~~＂ Guru也缓缓地起身，抬头看着天空说。原来你也不开心啊，就像你没问我为什么不开心一样，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重要的是，我们又重新开心了！！
　　＂Can we go now？＂我看着Guru。
　　＂Ok.＂ Guru安静地说。我们一起上了车，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都在体会心中的平静和重新找回的开心。车子又开回了Uni:
　　＂Guru, I would like to study a little bit more, so see you later.＂
　　＂See you.＂ Guru潇洒地走了，而我也轻快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再看看，再计划计划我需要做什么实验吧。^_^!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我逐渐进入了一个生活的轨道里。每周开车去Maggie家，学古筝，已经成为了习惯。前一阵晚上的时候，Sharon意外地叫我辅导她雅思口语，看来她觉得我的英语还行啊。和Sharon聊了一个小时，把我觉得应该注意的地方都告诉她了。今天晚上回家，Sharon兴奋地告诉我她的IELTS考了7分，尤其口语还考了8分，真替她高兴。Sharon一劲儿说都是我的功劳，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唉，不知道我要是去考，会考多少分呢？呵呵。
　　转天在学校里面竟然意外接到了韩国朋友John的电话，邀请我去他们的新家，他询问了一下Varun的近况，我只能good, good的应付着。晚上开着车去他们家的路上，我决定把现在的情况跟他们说清楚。
　　＂Hi， Sonia， how are you Such a long time did not see you.＂ Sussie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啊！
　　＂Hi， Sussie， how are you？＂
　　＂Good, good. Come in.＂我笑着走了进去，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了。有一盘生拌鱿鱼须，牛肉炒年糕，大麦茶，各种小菜，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天津的韩国菜馆。
　　＂Hi， Sonia， how are you？＂ John站在厨房里在做牛尾汤，转身向我打着招呼。
　　＂Hi， Sonia.＂Jill从楼上飞奔下来，一下子站到我面前，让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Jill.＂ Sussie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Let’s begin the dinner.＂ Jill似乎并不在意，坐在桌子旁边，并拉着我做到了他的旁边，开始吃了起来。
　　＂Sonia, Varun is in Melborne, right？ When will he come to Brisbane？ Does he miss you？＂ Sussie笑着问了一大串问题。
　　＂I should have told you guys that we broke up.＂我看着他们，轻轻地说，然后看到三张无比吃惊的脸，定格了有几秒钟。
　　＂Really？＂Jill率先打破沉默。我点了一下头。
　　＂Why？ We don’t understand.＂ Sussie问着。
　　＂I thought we were not suitable.＂还是我来承担吧。
　　＂Sonia, so you broke up with him＂John严肃地说。
　　＂Yes.＂我坚定地说。John和Sussie的眼中闪出不悦和担心的神色，而Jill眼中闪现出惊喜。他刚要开口，就被John拉了出去。Sussie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兄弟俩回来了，Jill变得异常沉默，只是偶尔匆匆地看我两眼。这样的气氛，让我浑身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Sussie把我送到门口，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Sussie, sorry for bringing you guys any troublesome and I will not come again. I think it is better for you guys and me.＂
　　Sussie感激地看着我：＂Sonia,you are a good girl. Take care!＂
　　我笑着跟她再见，转身走向我的车。是的，这里我不会再来了。在回去的路上，车载电台忽然放出Maroon5的＂Makes me wonder＂,里面有一句＂coz I am not believing in you any more, any more.＂心一下被触动了，是的，我是因为不再信任了，所以才选择结束的。爱情没有了信任，就是一座空中楼阁，没有任何的意义。转念一想，就是因为爱情没有共同的背景和文化信仰基础，所以也不会有发自灵魂的信任，不是这样吗？我不会再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了！！
　　这一阵找了一个澳洲教练教我路考的注意事项，每次就200银子，不过为了通过路考，我也认了。第一次见面，在约定地点，看见一辆SUV和一个踏着鞋托的澳洲人，还以为找错了人。当他开口问我是不是Sonia的时候，才相信他就是教练。上车以后竟然跟我说如果我觉得舒服，也可以把鞋脱了开车，真是闻所未闻。他先问了我之前路考失败的原因，然后就让我上路了。我开得很小心，在一条并道的路上打了右转灯，因为车速有些快，就踩了一下刹车，没想到教练一下子就踩了他脚下的油门，并大力转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快速并到了右边的道上，看我开的平稳了，就很严厉地跟我说刚才我后面有一辆车跟得很紧，我没有看见它，而且我刚才的减速行为让它觉得可以超我，所以它就开始加速了，而我又打了方向盘，车子已经向□□斜了，如果还是那种车速，肯定会被撞上。在教练的描述下，我才意识到刚才有多么危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Donot speed down if you decide to change the lane.＂教练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会记住的。在完成两次培训之后，教练在我路考的申请单上郑重地签上了他的名字。
　　＂You will be fine this time.＂他自信地说，也让我自信了很多。今天早早地就把车停到了路考中心的外面，等着我的考官。远远走过来的那个人不就是上次的考官吗？不会吧，怎么又碰到他。我低着头生怕他认出我来，不过看来今天他心情不错。
　　＂Ok, let’s go.＂坐在车里的考官依然是指挥着我左转右转，不同的是今天是用说的，不是手语。开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原点。
　　＂You passed this time.＂看来其实他早就认出我来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Thank you so much.＂
　　＂You deserve it.＂顺手甩给我通过的证书，我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开心地跳了一下，耶！！
　　晚上和David, Sharon吃完饭，看了一会儿电影，看来今天欧阳又没有时间上网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想他，也越来越想知道那个答案，我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了。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听到咚咚咚地敲门声，吓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了，房子着火了吗？
　　＂Sonia, Sonia,你车的雨刷被人剪了。＂是那个台湾人的声音。我们平时很少说话，怎么他今天这么好心来跟我说这个，而且他怎么知道的？
　　我这次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给他开门：＂我知道了，谢谢。＂屋外没有了声音，我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了门。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的车是不是被人破坏了。路过David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没有睡。
　　＂David,你跟我一起出去看一下我的车，好吗刚才那个台湾人过来敲我的门说我的雨刷被人剪了，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David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他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答应我一起去看看车。我和David走出房子，来到我停到路边的车子前面，发现我的雨刷好好的在那啊！
　　＂到底怎么回事？＂David奇怪地说。
　　＂我们回去吧。＂真是太奇怪了。早上醒来，开车去Uni,忽然发现我的雨刷少了1/3,是被人用大剪刀齐刷刷地剪短的。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看还没事，怎么今天早上就出事了？而且那个台湾人昨天晚上怎么就跟我说我的雨刷被人剪了？他是想骗我到房子外面去吗？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和David一起出去。后来他可能怕穿帮就真的把我的雨刷剪短了，反正如果我问他，他可以说是我昨天晚上天太黑，没看清楚。越想心里越发毛，那个台湾人，他到底想干什么？看来以后在家里也不能一个人了，必须和David和Sharon在一起，他们都不在，就开车出去。
　　因为上次的雨刷事件，我们都不再和那个台湾人说话了，他自己也识趣地很快搬走了。于是又住进了一个新的中国男孩Eric，一个10几岁就到澳洲来的人。最初和他接触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可是渐渐地却发现他总想占其他人的便宜，例如蹭吃蹭喝啊，蹭车啊，反正是蹭各种东西。碍于各自的面子，我们也都不好说什么。今天晚上吃完饭，我提议去看电影，他也要求跟我们一起去。Sharon因为要准备申请学校，就没跟我们一起去。到了电影院，Eric提议看海盗，我和David都看过了。于是我们决定去看Shrek2,看完以后在影院等着他。
　　不一会儿，我和David从影院出来，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Eric。
　　＂Sonia,你是不是觉得那个Eric有点怪啊？＂
　　＂算了，他也不容易，能帮他点就帮他点呗。＂我笑了一下。
　　＂Sonia,你还真是好心，像你这么好的女生，肯定很多人追吧？＂很多人追吗？这又有什么好的？我轻笑了一下。
　　＂我倒是期望那种两个人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相守。你呢？＂
　　＂我也是。我准备这一年镀金后，毕业回去就和我女朋友结婚。我们从大一就开始了。＂
　　＂是吗？真的挺幸福的，你们。＂
　　＂还好吧。反正从始至终就是她了。＂David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种肯定的感觉真好，跟一个人一直走下去的感觉真好。
　　＂不过我还是觉得多尝试挺好。＂
　　＂你别得便宜卖乖了，遇到能和自己走一辈子的人，才是最大的福气呢。＂
　　David嘿嘿笑了两下，没有说话。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又想起了欧阳，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真的感情，两个单纯的小孩，傻傻地只剩下爱情。原来那种我要的感觉我曾经拥有过，而我当时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某些缺点，而且觉得会有更好的，而放弃了。突然意识到我其实就是那个进入果园摘苹果的人，总想摘最大最好的，可是走到最后才发现根本没有最大最好的苹果，最大最好的就是最开始被自己丢弃的那个。倒吸了一口气，原来一直等着我的那个人，一直守着我的那个人，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他！！！是吗？
　　快2个月没有碰到欧阳，今天在网上终于碰到他。他在那边滔滔不绝地打着，说着他的近况，说着他如何搞定了北京的工作，如何跟天津这边交代的，我突然很想知道我一直想知道的那件事情，而我也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我只想知道是或者不是：
　　＂你还爱我吗？＂
　　我飞速地打下这句话，给他抛了过去。要不我把他吓跑；要不就是我自己自取其辱，我也认了。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虚幻的感觉了，我也再也不想在任何虚幻的感觉中欺骗自己了。那边许久许久没有回应，是在想怎么回答我吗有这么困难吗我刚要打字，他给我发过来一个附件，让我接收，是一首歌，但是看不出歌名，他是想让我听一首歌吗那好吧。我戴上耳机，打开了文件，旋律响起：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
　　带到你的身旁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
　　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
　　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
　　你是否一样
　　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
　　把你
　　带回我的身旁＂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把我死死地定住，眼泪不知不觉留了下来，心中的感觉如同海浪滔天，把我淹没，让我不能呼吸。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那里；原来，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原来，原来，他一直在那里自己悲喜；原来，原来我一直一直寻找的东西却是被我丢失的最初的美好。欧阳，为什么你这么傻，我值得吗？
　　＂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我会永远爱你！！！＂屏幕上的字体不停地在闪烁，仿佛在表达着欧阳不容怀疑的决心。欧阳，为什么你这么执着？而我又对你做了什么？除了我的任性让你受到了伤害，还有什么？我值得你对我这样吗？谁付了我，谁伤了我？而我又付了谁，伤了谁？这是一个轮回吗？是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才清晰地认识到我原来的任性给你造成了是多么大的伤害！你应该恨我，不是吗？
　　＂欧阳，你应该恨我。我不值得你的爱。＂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而且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眼泪再一次倾盆而下，我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在哭我失去的，还是我一直拥有的却不知道的。
　　＂你还好吗？＂屏幕上出现一连串的问号，表达着他着急的心情。
　　＂我不好，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不知道什么该坚持，什么该放弃；我不知道我的决定会不会让我后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流着泪打着字，是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经那么坚信，那么执著，结果得到一片苍白，我还能相信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你，而且这是我唯一知道并确信坚持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我对未来没有把握。＂
　　＂你只要知道我在等你，并且会一直等你就行了……＂欧阳，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承诺。
　　＂那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坚定地打下这句话，欧阳发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是的，我不能辜负，辜负这一份坚定地执着；不能辜负，辜负这一片如斯深情；就算再让我失败一次，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