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记忆》我愿为爱沉睡

19、Varun的坚持

　　一连几天都没看见Kanika,却在学院底楼大厅靠墙的长椅上看书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Varun。
　　＂Hi, how are you？＂这次怎么就他一个人，那个每次都跟他像连体婴儿一样的Guru去哪了
　　我合上书，＂Not bad. You？＂
　　Varun顺势坐在我旁边，＂Not bad.＂然后忽闪着他的大眼睛，温柔地笑着看着我。这么近的距离，让我又有点不自然起来。
　　＂Where is Kanika？＂ Varun打破了沉默。
　　＂I should ask ‘Geha Guru’？＂我看着他，故做调侃地说。Varun一下被我逗乐了，眼中透着温柔喜悦的光芒。突然我余光中看见一个女生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好像是Kanika的那个瘦瘦的室友Sara。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
　　＂Hi, Varun. Do you see that girl？ I bet she is Sara.＂
　　Varun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一下：＂I don’t think so.＂
　　＂You want a bet If I win,you invite me for butter chicken. If you win, I will invite you a dinner. Ok？＂我就知道我肯定会赢的。
　　Varun的眼中突然闪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然后轻声说：＂You like butter chicken？＂就在我们说话的空档，Sara已经下来了。
　　＂Sara, how are you？＂我大声地得意地打着招呼。
　　＂Hi, Varun, Sonia, nice to meet you.＂我发现她在喊Varun的时候明显带着兴奋。这个Varun很受欢迎啊…
　　＂Hi, Sara.＂ Varun打着招呼，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嘿嘿，这回有免费晚餐吃了。
　　＂Varun, blarblarblar…..＂又开始Hindi了，我干脆起身准备走了。
　　＂Sonia~~I remember the bet.＂ Varun打断Sara，飞快地对我说。Sara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又看看Varun。
　　＂Bye, guys.＂我转过身，倒退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出了学院的大楼，走向图书馆。
　　转天破天荒地见到了Kanika，还有Guru,来一起讨论Tissue Engineering的随堂考试题目。 Varun又像往常那样拿出好吃的给大家分享，然后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那些变态的题目。我发现每次跟他们讨论完，我都会有一种新的体会和学到很多的东西，看来我是一个团队学习者啊，呵呵，难怪Andrei夸我有在大公司工作的潜质^_^。
　　＂You guys wanna have some relax？＂ Varun说着顺势拿出了一个IPOD，被Kanika一把抢了过去，听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没什么好听的歌，顺势塞给了我。
　　我笑着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里面腾地出来一首歌：＂No matter what I do, all I think about is you.＂一下子就像点破了我的心事，转头看Varun,正好他也在看着我，温柔的眼神，眼中流光溢彩。心开始加速跳动，迅速地低下头,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是不是让别人看到了什么…
　　迅速摘下耳机，递给旁边的Guru。大哥竟然边听边看资料边哼哼起来。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过他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下午的考试还算顺利，让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算了一下，随堂考试都已经一半过去了，不过我没有一次放弃的（我们有3次放弃的机会），呵呵，看来自己也可以嘛，所以要对自己多一些自信^_^。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完成几个Clinical Imaging 的Assignment 和一个我Research project的Final report。看来又要不轻松了……
　　坐在电脑室里面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做着我的Final report和Assignment。
　　＂Ok, right, mm~~＂我自言自语地打着字，思考着如何安排所有的内容。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转过头，看见Varun的笑脸：＂I owe you a dinner, remember？ How about tonight？＂
　　＂You owe me a ….dinner＂我努力思考着，＂Ah….I remember！＂就是上次打赌他输了啊，亏他还记得。
　　＂Ok, let’s go.＂看一下表都5点多了，正好我也饿了，飞快地起身收拾着。
　　＂Sonia, could we meet at 7pm ？I would like to have a shower and change the clothes…..＂
　　＂Why？＂我一下打断他，吃个饭至于这么隆重吗还沐浴焚香的！我能等到你那个时候吗？我可是知道你们的慢性子。
　　＂Why？！ ….＂ Varun好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我这样问他，＂ because it is a dinner and we…..＂
　　＂I know it is a dinner and now it is dinner time. Let’s go, I am hungry.＂说着我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公交车站飞奔，到了车站，回头看见一张错愕的脸。
　　＂What？＂
　　＂Nothing.＂ Varun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公交车很快进站了,我拖着Varun直接蹦上了车。
　　＂Are you so hungry？＂
　　＂Yes, I normally eat at 5-6pm and my stomach is very on time.＂我看着他，飞快地说着。
　　＂Your stomach…＂ Varun轻笑了一下，勾起迷人的嘴角。我装作没看见一样问他，＂Is butter chicken good？＂你说好要请我吃Butter chicken的。
　　Varun一直看着我，笑着，＂If you want to eat chicken, I can cook for you some day. How about Mexican food today？＂墨西哥菜还从来没吃过，好吧，反正我也不吃亏。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公交车很快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Varun带着我走到一个餐馆前面，果然是墨西哥菜，墙壁上到处画的都是仙人掌，帽子和红辣椒，挺好看的。Waiter把菜单拿上来，我却不知道点那个好，同样看菜单的Varun也抬起头看着我，我们俩不禁都笑了起来，原来都是第一次来啊！
　　＂Ok, I think this one should be delicious.＂ Varun指着一个菜的名字，好吧，甭管是什么，快点上吧，我真的饿了。我拼命地点头。
　　点完菜，收起菜单，Varun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Sonia, why sometimes you are not like a girl？＂
　　＂Me Not like a girl I am like a girl indeed！！＂我在空中划了一个S型。Varun被我的样子逗乐了，又摇了摇头，然后突然眼含深情地看着我，让我不自然起来。躲开他的眼睛，看着四周。
　　＂Your dish!~~＂热气腾腾刚出炉的食物是最能让我开心的了。
　　＂Yeah, looks so nice!~~~＂我举起刀叉，马上就要开动了。Varun的那个也上来了，看着也不错，＂This is also nice.＂我边吃着，边指着他的盘子说。
　　＂You eat first, I will eat after.＂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吃我的剩饭！！
　　＂No, it is ok. I have mine.＂
　　＂No, come on, take some.＂ Varun很坚持。
　　＂No, no, it is ok. Just joking.＂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Varun却用他的刀叉给我夹了很大的一块放到了我的盘子里。
　　＂Try this. I did not use my fork and knife yet.＂ Varun微笑地看着我。
　　＂How about you ？Will you be enough？＂
　　＂I did not eat much for dinner. It is ok.＂ Varun边说边吃了起来。我觉得有些尴尬，也低着头吃着。
　　＂Sonia, are you happy？＂ Varun突然问我。低着头的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在Movie world, scoopydoo里坐在我对面的Varun; 看完日月同祝，帮我拿着饮料的Varun; 跟我一起看月亮的Varun; 在Southbank给我做好汉堡的Varun。原来一直以来他是那么在意我的喜怒哀乐，这再一次肯定了直觉告诉我的事情，可是我们可能吗？
　　＂Yeah…＂我笑了一下，没有抬头，不想迎着那双闪亮的眸子。
　　＂Then I am happy.＂ Varun无比深情地说出这句话，让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好，我担心的事要发生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慌乱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What is wrong？＂ Varun看我一直默默不语，狂塞东西，有些担心。
　　＂Nothing, nothing, just the food is too delicious.＂除了开玩笑，不知道还怎么能度过这个尴尬。
　　Varun好像看出了我的慌乱，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听着我的不好笑的笑话。
　　＂Sonia, eat slowly, I will pay the bill first.＂ Varun起身要去结账。
　　＂No, no, I will pay half. Oh, no, I will pay for it. ＂我也起身要去买单，不想让Varun误会我什么，我可不是因为接受了你，想和你在一起才来吃饭的。
　　＂It is ok.＂ Varun做了一个让我坐下的手势，就径直走到了结账台。算了，其实也有可能一直以来是我想太多了，他愿意结就让他结吧。Varun不停地回身看着我，签着单，好像我随时会消失一样。
　　＂You wanna go home or go for some pubs？＂ Varun走过来轻轻地问我。
　　＂Pubs I donot like pubs, too noisy.＂
　　＂I think you like noisy place since you are always so… noisy.＂ Varun有点吃惊有点不解地看着我。
　　＂You donot understand me.＂我笑着说。Varun垂下眼睛，＂Ok, then I will send you home.＂
　　＂It is ok. I can go back by myself.＂
　　＂Sonia, that is why I said you did not like a girl. You are always so independent and donot rely on anyone, right？＂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我咬了一下嘴唇，＂Yeah,you are right. I am like this.＂ Varun轻轻地叹了口气, ＂You can rely…, if you want.＂ Varun的话让我有些不安。我还不能明白我心中的感觉，所以我怎么能接受呢而且我们之间会有未来吗我不敢想，所以最好也不要开始。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这次我不能太草率。
　　＂I think there is no need to rely on others. The only person I can rely on is myself.＂我指了一下我自己，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是因为我很强，而是我有些害怕付出信任，得到辜负。依靠自己可以免受伤害，虽然有时会很累，但是值得。
　　＂How about… me？＂ Varun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觉得我有点应付不了这个局面了，我想逃开，＂You also should rely on youself. Could we leave now？＂
　　Varun的眼中闪出极度失望的神情，这样也好，让他早点死心，不要对我这个人产生任何不应该有的感情。Varun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说：＂Ok， Let’s go.＂很快走到公交车站，车出其不意地到了，我们上了车，又下了车，没说一句话。Varun一直沉默着，却在分开的时候说了一句：＂Sonia，you should invite me back.＂我怔了一下，飞快地说:＂Ok， but I cannot guarantee I will remember. Bye!＂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样最好吧，不要开始了，我还是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吧。
　　这几天一直在做Clinical Imaging 的Assignment,其中有一个需要团队合作的Assignment迟迟没有进展，每次约我们小组里面的人：Tom, 澳洲本土人，继承了澳洲人的懒惰；Del,另外一个印度人，也继承了印度人的懒惰；Brad,一个很会编程的澳洲人，曾经在电脑室见过他编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而他也改变了我对传统意义懒惰的澳洲人的看法；Fiona,亚裔澳洲人，已经是第三代移民了，初见她我还小兴奋了一把，觉得终于有中国人和我选一样的课了，结果一搭讪，其飞速的英语彻底打消了我的兴奋；Kanika,最近不见人影的人。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真是的，就我一个上心的人，还被一致推选为小组长，负责整个项目的进程。眼看离交报告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却连一个像样的实验都没完成呢。我静下心来想了很长时间，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不配合的状态。 Tom和Del, 本来就懒惰，想吃现成的，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积极；Brad和Fiona只对编程有无比地热情，但是非常讨厌做实验；而Kanika，她应该大部分是因为对这个项目不甚了解而且也烦透了编程，所以一直拖延。综合分析了以上，我决定让Kanika负责实验部分，这样可以让她更感性地认识这个项目；让Brad和Fiona负责对实验数据编程做成分析图像；只让Tom和Del分别编写报告的Introduction, Method部分，我来负责Result, Discussion和Conclusion。想好了之后，我在我们网上课程的讨论区发了一遍声明，说明了报告的重要性和具体的分工以及实施的日期。Brad和Fiona首先在网络上留言，说他们很满意自己的分工，并且拿到数据后会超前完成。Tom和Del迟迟没有回音，Kanika也是。我马上又追加了一封声明：＂
　　Dears:
　　If you have any suggestions towards to the plan, please reply to me before 5pm today. If there is no reply before that time, I will consume you all accept the schedule and thus if you cannot finish before the deadline, I will be sorry to say that your contribution to the report is 0.＂
　　我当然知道对报告的零贡献就意味着这门课程可以拿到的20%的分数为零，任何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果不其然，Kanika首先留言，说她没问题，但希望可以和我一起完成实验；Tom和Del也纷纷留言说他们保证完成好报告的那两个部分并如期交给我。现在，只差数据了。我在约定时间在实验室里见到了好久没见到的Kanika, 而我也正想利用这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
　　＂Hi, dear, how are you？＂我准备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却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并且刻意躲开了我。
　　＂Sonia, I donot have enough time. Could we do it quickly？＂她用很疏远的口气跟我说着。我的心变得无比沉重。
　　＂Kanika, could you tell me what has happened？ I really donot understand. We are good friends and I can share your sadness.＂我关心地问着。
　　＂You cannot this time. Let’s do the experiment.＂说着就开始连接和调试仪器。我们究竟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Varun吗？怎么可能呢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Sonia, can you do it quickly？＂
　　＂Ok.＂先把数据采集了再说吧。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基本上需要的数据都采集好了。而我也准备跟她坦白我对Varun的感觉，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为什么这种不确定的感情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呢？
　　＂Kanika…..＂
　　＂I need to go. See you next time.＂ Kanika冷冷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连拉住她的机会都没有。Kanika,她还是我认识那个什么时候都对我温暖无比的人吗？到底怎么了？就是因为一个男生，她就对我这样我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微微地握紧了拳头，算了，你不理我，我也不会求着你理我的。收拾好仪器，整理好数据，给Brad和Fiona发了过去。
　　Brad和Fiona真是很有效率，一天之内就完成了编程和图像处理等。Tom和Del也如期发来了Introduction和Methods。我把每个人的部分整合放到最终的报告中，并且拼命地赶着我的部分，奋战了两天，终于要完成了。我在这占整个课程20%的Assignment最后结语里说明着每个人的贡献：
　　＂The contribution of each one for this report is equal which is 16.7%(100%/6)。＂这样就意味着这个报告不管得多少分,我们6个人都会得一样的分了。就在我打完最后一个字，准备长长舒一口气的时候，余光中看见窗口晃过Varun和Guru的身影。好几天没看见他们了，就连现在上课的座位都离得好远。不过这样最好了，能够让我再次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再想那些让我头疼的事情了。Kanika最近老旷课，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前几天做实验见了她一次，还像陌生人似的。我满心热情地想跟她坦白谈谈，却被她三言两语地打发了。算了，我也不想再想了，现在通过最后的几次随堂考试和期终考试，完成我剩下的所有报告是最重要的。盯着屏幕构思着其他的报告，耳后突然响起Guru的声音：＂ Sonia, how are you？＂
　　＂I should say ‘how are you’ since I did not see YOU for a long time.＂我慢慢转过身，调侃地说。
　　＂That is why I show up otherwise you will forget me.＂ Guru叉腰愤愤地说。
　　＂Maybe.＂我看着他，挑战地说着。
　　＂Hi.＂ Varun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You owe me a dinner, remember？＂心沉了一下，Varun,你还不放弃吗？转过头，看着他，他仿佛几天之内变得更加成熟了，眼中有一种不能被否定的神情。
　　＂Yeah, Sonia,you owe him, remember？＂ Guru轻笑着说。我欠他吗我承认我对他的好从来没有回应过，那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又怎么能付出呢一顿晚饭就一顿晚饭，吃完之后就两不相欠了。
　　＂Now I remember.＂我起身，看着他们, ＂Where do you guys want to go？＂
　　＂Come with us.＂ Guru在前面带道，我和Varun在后面默默地走着。Varun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我面无表情的脸压了回去。
　　很快我们走到了一个很小的印度餐馆，有点类似于快餐店。带我来这个地方，是怕我破费吗
　　＂Ok, guys,you order and I will pay.＂我大大方方地做到了一个餐桌旁，反正也不懂那些菜都是什么，就让他们点好了。Varun看了我一眼，拿起一个盘子开始点菜了。Guru也跟在他的后面点着。无聊的我看着一个挂在墙上的画：一个女神有九支手，手上握有刀、弓、箭、盾、杯、三叉刀、鈴、鼓、蛇什么的，側坐在老虎身上，脖子上掛着花環。这个是什么呢
　　＂She is Durga Goddess.＂ Varun把盘子放下，轻轻地对我说：＂When she smiles, the earch will be in spring. Water is flowing and flowers are growing; when she is angry, there will be blood under her feet and everywhere is pain and killing.＂ Varun顿了一下, ＂Just like you.＂
　　我怔怔地看着Varun,他说我像她，像那个Durga女神！
　　＂Yeah, like you. Your expression at angry can kill anyone.＂ Guru也过来一屁股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Your butter chicken.＂心咚咚跳了好几下，Varun,你能不能别那么细腻，别那么体贴。Varun定定地看着我，我用叉子叉了一块鸡肉吃了起来，味道很好，我冲他笑了一下。Varun垂下眼帘，开始吃他的饭。我像心里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不太好受，快速地吃完了饭，我起身要去付账。
　　＂Sit down, Sonia. Varun has paid.＂ Guru打了一个饱嗝。我不太理解地看向Varun。
　　＂You still owe me.＂ Varun深情地看着我，轻轻地说。我的心突然慌乱起来。
　　＂Let’s go, guys.＂ Guru起身走向门口。
　　＂Where is Kanika？ Do you know？＂我轻声问Varun，他突然转过头来，坚定地看着我，＂Sonia~~~I …you…＂
　　＂Varun, Sonia, can you guys be quick？ My car cannot wait any more.＂ Varun还在看着我，仿佛鼓足了勇气似的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哔哔的汽车声打断了。我飞快地走向Guru的车，坐到了后面。Varun顿了一会儿，也走过来，坐到了副驾驶。在回去的路上，无意间从前面的后视镜里面看到Varun，一副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
　　决心再跟Kanika好好谈谈，因为我真的受不了这种不明不白就形同陌路的事情。曾经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今天她终于来上课了，却坐到了Varun他们那边，离我很远，让我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们本来就是一国的，是我曾经以为我跟他们一样，但是现在这样生生地被他们甩在一边，尤其是Kanika，真的让我心里很不好受。下了课，一个人走出了教室，走到图书馆，静静地坐下，开始清晰地意识到我和Kanika之间的问题就是Varun, 。既然她喜欢他，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正好省我的事了。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看书，看书，看书, 。对，没错，可是看了好半天，没有一个字进到我的脑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一种被背叛和抛弃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我从来也没想过会降临到我身上，因为我和她是这么要好。我又骗了自己吗深深地叹口气，拿起书。
　　＂What made you unhappy？＂ Varun的声音！！我抬起头：＂ Nothing. I am happy.＂挤出一个微笑，＂You suppose to be with Kanika and Guru, right＂
　　＂Guru drave away and took Kanika back to her home. I said I needed to meet someone. They did not know someone was …you.＂ Varun直直的眼神看着我。
　　＂Me？ Why？ Whyyou want to meet me？＂
　　＂Sonia, I donot want you to have the feeling that we are getting far from you. I donot know Guru and Kanika, but for me, I am just a little bit afraid to get close to you.＂ Varun的声音轻轻地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的心变得沉重。
　　＂Varun, it is your choice to be my friend or not. I never force anyone. I can be alone. There is nothing serious.＂
　　＂I donot want you to be alone.＂
　　＂Varun….＂
　　＂Sonia, I am leaving tomorrow to Melborne for the mid-term holiday. Will you …？＂这么快就到了期中假期了，也好，我可以到静姐姐家去抚平一下心情，突然想到很久没去静姐姐家了。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以为找到了家，其实什么都没有。我轻笑了一下，＂Wish you a good holiday.＂
　　Varun神情失落，但是好像还没有放弃努力：＂Then I will see you later.＂眼中透着十分的不舍，转身慢慢地走了。我坐在那里，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想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