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誉满天下》浅忆微凉

43、讲明身世

　　段正淳仔细打量王语嫣的样貌，见她年岁尚小，绝美的脸上稚气未脱。段正淳略一沉吟，问道：“这位是？”
　　王语嫣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段誉看了王语嫣一眼，道：“她是王语嫣，王姑娘，家在苏州蔓陀山庄。”
　　“蔓陀山庄？”段正淳反复咀嚼，突然间眼睛放大：“你的母亲可是叫阿萝？你今年多大？”
　　王语嫣冷冷地道：“关你什么事？咳咳咳……”一句话说完，王语嫣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段正淳道：“婉儿，快点给她解了毒。我还有话要问她。”
　　木婉清瞧了段誉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解药掷给了段正淳。道：“红色外敷，白色内服，晚些就来不及了。”木婉清本想着王语嫣要杀段誉，心中始终记挂着段誉的安危，心想王语嫣死了才好，但见段正淳脸上的焦急之色，料想事态严重，这才出声提点。
　　“发生了什么事？”萧峰回到此地，只见这里来了很多人，其中王语嫣、阿朱、段正淳以及阮星竹和大理的四大家臣萧峰认识，其他人萧峰倒是不曾见过。
　　阿紫笑嘻嘻地来到萧峰身边，看着他手中的两只竹鸡与怀中的红彤彤的野果，道：“大哥收获颇丰啊！”说完顺手拿着一个洗干净的野果，吃了起来，边吃边道：“王姐姐想杀哥哥，然后那位黑衣服的姐姐救了他。”
　　萧峰闻言，目光一沉，锐利的眼光在王语嫣身上扫过，王语嫣一惊，手中的药瓶摔在了地上。
　　段誉一瘸一拐地走到萧峰身边，伸手扯了扯他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此时，众人才发现段誉的腿有恙，刀白凤与段正淳同时开口问道：“誉儿，你的腿怎么了？”
　　段誉道：“我没事，”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王语嫣，又看了看其他人一眼，段誉又道：“有些事这里说不方便，我们寻处客栈吧。”
　　众人点头应允。
　　客栈雅间内，段正淳与王语嫣交谈着，段誉寻了一处僻静了房间，与刀白凤相对而坐。
　　刀白凤道：“誉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段誉摇摇头，道：“娘，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刀白凤见儿子面色凝重，心中觉得奇怪，道：“誉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母子俩还有什么好见外的？”
　　段誉心中寻思着怎么说才好，又想着不好直接开口，只好问道：“娘，你是不是很反对爹爹立侧妃？”
　　刀白凤正色道：“誉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摆夷人的规矩，一个男子只能与一个女子婚配。难道你也想学你爹一样拈花惹草？”
　　段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爹爹贵为一国王爷，三妻四妾也是正常……”
　　刀白凤脸上颇有怒色，但不想呵斥段誉，只是轻声道：“难道你想让那些女人都到王府中？”
　　段誉见刀白凤脸色不好，但还是顶着压力道：“那些姨娘都是无辜的，错的是爹爹，爹爹身为一个男人就该对他们负责。”
　　刀白凤一拍桌子，怒道：“若没有她们勾引他，他又怎么会那么做？那些女人怎么就没有错了？”
　　“娘说他们都有错，那娘你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爹的事情吗？”话一出口，段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心中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
　　刀白凤神色黯然，回想道自己也有对不起段正淳的地方，苦笑了一下，道：“我确实也有对他不起的地方，难道……你都知道了？”刀白凤不可置信地看着段誉，段誉点了点头，心中懊恼不已。
　　刀白凤叹口气，道：“罢了，他爱有几个女子就有几个女子，想立几个侧妃就立几个侧妃，我……只要他好好的，什么都好。从今以后，我就去玉虚观出家，不再理红尘俗事便是。”刀白凤说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段誉搂着刀白凤的双肩，安慰道：“娘，您与爹爹有多年情意，您去跟爹爹说，爹爹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您不必……不必去出家的。”
　　刀白凤将段誉搂进怀中，道：“好，我去说。也让他将那些女子都迎进府中，也好给她们一个交代。”
　　段誉点头，陪着刀白凤默默流泪。
　　王语嫣从雅间出来，正巧见到刀白凤与段誉迎面走来。王语嫣在见到段誉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脚步一顿，随后又快步离去。
　　段誉心想王语嫣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见她离去也不怎么在意。
　　刀白凤回过头向段誉颔首，随即进了雅间。良久，屋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誉儿，你进来吧。”言语中的慈祥倒也清晰可见。
　　段誉进了雅间，只见刀白凤在段正淳怀中抽泣，段誉直直地跪在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道：“爹，想必您已经知晓了孩儿的身世，若您不再认孩儿这个儿子，孩儿也不怪您，只求您能好好对待娘亲。您的养育之恩，孩儿永铭在心。孩儿就此别过。”说完，段誉又磕了五个响头，起身准备离去。
　　“誉儿，爹何时说过不认你？”
　　段誉回头，道：“这么说，爹你……”
　　段正淳点头，道：“就算你不姓段，你也是我段正淳的好儿子！”
　　段誉心下感动，鼻子一酸，竟然流下泪来。他跪在地上，身子扑倒在二人怀中，段正淳听着段誉的抽泣声，摸摸他的头，哈哈大笑，刀白凤也轻轻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