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才不是战五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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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小檀子……！小檀子……！救命啊我不要去送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愁容满面、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十岁的黄二死死抓住赤檀的衣袖不肯出门。
正准备出门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的赤檀不得不返回头来劝黄二：“这……黄二你想啊，莫师兄愿意亲自教导你，你肯定会受益良多的！乖啊……”
“不不不，我一定会死的。”
“不会的！这样，你先去练一上午，中午我带好吃的来看你，怎么样！”
黄二停止了扭动。
黄二的眼睛里射出了光芒！
“当真？！”
“嗯！”
笑容满面地送走了赤檀，又幻想了一下满汉全席的场景，黄二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好！那我也赶快出门吧！别等下迟到了。
其实黄二内心也是心存了一点侥幸，他试图说服自己其实莫清风人应该不坏，大概是当时看着自己面生所以心怀警惕出此下策，又或是觉得自己长得像某个昔日的仇敌才那样做的吧，再或者就是美人的画工实在是太差了……。
这么边想边走，步子也就轻快了起来。
既然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师弟，那美人应该会对他稍微温柔一点了……吧。
到达昨日约定的习武地点后，黄二看到莫清风正带着盈盈笑意坐在石凳上，旁边石桌上摆放着一盒精致小巧的糕点，隐约似乎可以看见梅花糕、千层酥、栗子糕等等，种类丰富色彩斑斓，只消一眼便能让人食指大动。黄二瞬间心里一暖：大师兄居然知道我还没有吃早饭，还准备得这么丰富，这怎么好意思……
黄二正感叹于伟大的师门爱，并准备寒暄一番的时候，那边师兄发话了：
“黄二师弟，你可算来了，快坐下。”
黄二飞快地坐了下来，巴巴地望着那盒糕点，做好了食用的准备。
“好，那等下我们就先从轻功开始吧。我先演示一遍，你可看好了。”
咦等等，这节奏不对啊？
不是应该先其乐融融地分食或者让我一个人吃糕点，然后再促膝长谈未来发展方向，最后才是开始实战练习吗？
最关键的是，不先让我吃糕点吗？
“师兄，这糕点……？”
“哦，我今日怕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久了所以走得匆忙，未来得及用早膳，所以把吃食带过来了。你不会介意的吧，师弟？”
“………………当然不介意。”
莫清风温和地笑了笑。
开什么玩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说介意！
还有你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得那么高大做什么！还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说什么怕我在这里等久了！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饥饿的黄二抓狂了。
身旁的莫清风丝毫没有察觉到黄二异常似的，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地做了一遍轻功分解动作，生怕黄二没看清楚似的又放慢速度做了一遍，然后问黄二：
“可还看清楚了？”
黄二闷闷地回答：“嗯。”
心想师兄还是不错的嘛，特意把动作分解开来做了两遍。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带糕点来刺激我的事好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开始分步教我了，呦西要好好学才行……
“好。那现在你就开始扎马步吧。”
哦从扎马步开始啊……好嘞……
啥？！
扎马步？！
桥豆麻袋！这剧本不对啊！
教练我要学轻功啊！扎个毛线马步啊！
黄二用一副异常纠结俗称“便秘脸”的表情看向莫清风，莫清风顿了顿，十分体贴地补充道：
“先扎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那岂不是要扎两个小时的马步！
黄二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表示抗议：
“等等！”
“嗯？”
“不是来学轻功的吗？”
“嗯。只是你现下根基尚浅，盲目练习怕是会导致经络闭塞肌肉抽痛，且不易达到良好的效果。所以自然是先从基础开始训练。”
“……”
不要一副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样子啊！
黄二心不甘情不愿别别扭扭地扎着马步，莫清风也不闲着，撩一撩头发，在他旁边舞起了判官笔法。
虽然看美人习武是飘逸又潇洒，赏心悦目，可是……
你有意无意地洒我一脸墨是闹哪样！
黄二恨得咬牙切齿，在心里大骂：小人！
莫清风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看到自己这个黄二小师弟就忍不住地想欺负。有时候想想，人家没招自己没惹自己，也着实怪可怜的，可是每次想完之后，还是照样欺负不误。
总之，自己只要看到他那张圆鼓鼓的包子脸被气得红彤彤的、眼睛睁得贼大、但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会浑身舒爽。
至于道理什么的……反正我就是欺负你了，你来打我呀，你来咬我呀，来呀来呀！
莫清风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羞愧感”这三个字，取而代之的是“心安理得”。
只是苦了我们黄二，扎着马步口干舌燥筋疲力尽，还时不时被甩一头一脸的墨汁，最过分的是，莫清风这货自己习武习得累了就坐到边上的石凳上去，逐一品尝带来的糕点，这若隐若现的香味随着空气飘来，引得又饿又馋的黄二是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好断了念想。
莫清风选择性地无视了黄二充满仇恨的视线，吃得十分认真仔细。
这栗子糕真不错，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回头要再去拿一些才好。
黄二吞了吞口水，我忍。
扎完了马步又是跑圈，记不得来回跑了多久，耳边先是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接着一声天籁飘来：
“黄二！辛苦了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哈哈！”
是赤檀！
黄二激动地想：小檀子你真是个小天使！以后我再也不深夜说鬼故事吓唬你了！
得到了莫清风的默许，赤檀拿着食盒递到黄二面前，解释说：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就挑了些我平日里爱吃的菜色，黄二你可不要挑剔啊！”
累了一个上午，黄二此时连说话的劲都没了，摆了摆手表示不会，接了食盒就窜到一边狼吞虎咽起来，生怕莫清风又耍什么花样。
唉，这日子过得憋屈的。
莫清风饶有兴趣地看着黄二不堪入目的吃相，心想一上午也确实是辛苦他了。虽说已近秋天，但总也还是有几分闷热未褪的，何况黄二还是个半大孩子，怕是要受不了。
芳龄22的黄二打了个喷嚏。
下午的情形相较上午就好了许多了，莫清风倒再没让黄二练些基本功，而是带着黄二顺了几遍轻功的动作，何时发力、何时腾空、如何运气，都说明得清清楚楚，也再没做些小动作，弄得黄二受宠若惊，以为这美人是转性了。
其实美人只是惦记着一次不能玩太狠不然会玩坏罢了，黄二你真的是想多了。
本以为下午应该风平浪静了，可是——
“这个时候要收腿！收腿！”
莫清风“啪”地用笔杆抽在黄二小腿上。
“这个动作我刚刚是怎么做的？和前面又是怎么连的？！”
“提住你的气！”
“速度！你的速度呢？”
“万花轻功讲究大气飘逸，浑然天成，你这拖泥带水、肥鸡飞天一般的，成何体统？”
……
黄二的自尊心碎成了渣渣。
黄二的世界昏暗了。
果然自己注定是战五渣一生了吗！在这武侠世界中竟然连区区一个轻功都不能驾驭，简直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边黄二正在玻璃心呢，那边莫清风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两根。从没见过这样练武这样愚钝的家伙，明明自己瞧他经脉通达，骨骼清秀，照理来说该是块不错的材料，为何做出来的动作竟如此不忍直视？！
其实真相十分简单。黄二作为一个资深宅男，早八辈子就抛弃锻炼这种东西了，虽然经过穿越年轻了不少，不过一上来就学习武功，从身心上来说都为难他了。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定不可同今日而语。
可惜莫清风不知道有这层关系，而黄二……他压根没想到这回事！
夕阳西下。
折腾了一天，黄二累得跟狗一样，就差趴地上喘气了。莫清风一挥手让他回去自己再多加练习，接着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黄二有点沮丧地回到住处，赤檀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落落地就他一人。
唉，想找个人倒苦水那人都不在！
这日子还能过吗！
黄二躺在床上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回想了一遍轻功的动作，叹了口气。
不过我们知道，黄二是个乐观的人。
不就是个轻功吗！想我当年刚玩剑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练级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满级以后无依无靠地自己混日常，灭了多少回团被骂了多少次，不还是过来了吗！从手忙脚乱到闭着眼睛都能玩，不是照样成了风骚秀爷吗！
哪有人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的呢。
这么想想顿时觉得励志多了，黄二点了点头，一个翻身跃起来。
轻功！So Easy！
夜深人静作死时。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嚯嚯嚯嚯嚯！”
“操！大晚上的这儿住的又全是汉子，谁没事干在那鬼喊鬼叫的！”
“哎师兄！你看那边好像有个肥鸡在扑腾……！……呀它掉下来了！”
肥鸡黄二揉了揉摔疼的膝盖，默默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心想今天这是整宿不睡的节奏啊！妈蛋老子考六级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过！
为了男子汉（？）的尊严！
为了战五渣的尊严！
来战个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才不是战五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