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八章（3）谁是幕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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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嗓门特大，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震得乔心悦耳朵嗡嗡作响。
乔心悦掏了掏耳朵，半晌才道，“你逗谁呢？”
“我可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卓学礼早上过来自首了。”张警官捂着听筒，压低了声音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案子上头盯得紧，你要得空就和大光明来一趟。就这样，我先挂了。”
张警官匆忙挂了电话。
路黎明按掉嘟嘟的忙音，抿着唇半晌都没有开口。乔心悦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把昨晚遇见卓学礼的事情告诉了路黎明。
路黎明听完之后，转手就拿起车钥匙，看了一眼乔心悦道，“看来宋一博的婚礼咱们是去不成了。”
乔心悦把挡在眼前的刘海拨到耳后，点头道，“我和你一起去。”
路黎明没说什么，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
车子停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这两天天气一直阴着，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乔心悦关上车门，同路黎明两人一左一右走了进去。
张警官早早就候在了门口，一见他俩，连忙迎上去，“你们可算来了，卓学礼已经把所有罪都认了。”
乔心悦一把抓住张警官胳膊，“他都认什么罪了？”
张警官吃痛地啧了一声，“哎，你先放开我，疼！”
乔心悦放开手，抱歉地点了点头。
张警官道，“一年前他挑唆他人对你进行抢劫以及□□，虽然□□未遂，但某种程度上也已对你造成了伤害。”说着，张警官喘了口气又道，“还有，他纵火、绑架，导致你哥哥乔南木至今昏迷不醒。”
乔心悦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些……他都认了？”
张警官点了点头，立马有摇头，道，“还不止这些，他还说，沈千雪也是他害死的。”
“什么？”乔心悦脱口而出，又一把抓住张警官胳膊，“你说沈千雪是他……”
话说一半，路黎明把乔心悦拉到了自己身边，揽着她肩膀，像是在提醒一样，“心悦，你冷静些，听张警官说。”
张警官揉了揉自己胳膊，一副委屈地看着路黎明，“你女朋友怎么这样，动不动就掐人。”
路黎明没接这话茬，拍了拍张警官问道，“卓学礼现在人在哪里？”
张警官没好气地竖起大拇指超后头指了指，“里头关着呢，怎么，你想去陪他？”
路黎明挑了挑眉，凑近张警官说道，“他之前把罪撇得干净，现在却连几年前的案子都翻出来承认，你们不觉得奇怪？”
张警官鼓着腮帮子，嘟囔道，“谁说不是呢，可所有事情都有证有据，卓学礼认罪态度又诚恳，就算我们都觉着奇怪，那也只能落案定罪啊。”
一旁的乔心悦按耐不住，插话道，“已经定罪了？！”
张警官摇摇头，“还没，不过就是个程序问题，三十年大牢是逃不掉了。如果沈千雪的事情属实，恐怕还要以谋杀罪起诉他。”
过了半晌，路黎明沉声道，“让我去见见他。”
张警官一副吃惊的模样，张大了嘴奇道，“别开玩笑了，你以为那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那就想个办法疏通一下，”说着，路黎明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警官一眼，不容商量地，“别说你没办法！”
结果，张警官果然没办法，他在警局混得似乎并不怎样，绕了半天一个买它张的人都没有。看着他团团转的模样，路黎明揉了揉额角，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另一个警官走了过来，同张警官耳语一番，他随即笑逐颜开。
张警官用手肘戳了戳路黎明，眯着眼道，“行啊大光明，招呼都打到上头去了，走吧。”
路黎明跟着张警官往里头走，乔心悦本想跟着，却被那个警官给拦了下来，“留步。”
乔心悦焦急地看着路黎明，路黎明却不慌不忙道，“你在这待着，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就出来。”
——*——*——
根据爱因斯坦老先生的相对论，像这种磨人的等待应该是相对难熬的。乔心悦踱着步子在拘留室门口来回走了一圈又一圈，张警官坐在旁边忍不住道，“你坐会吧，走得我头都晕了！”
乔心悦看了张警官一眼，然后旁若无人地继续来回踱步，“你不用做事吗？你都在这坐半小时了。”
张警官语塞，良久才道，“我平时很忙，正巧今天比较有空。”
乔心悦可没在意他的回答，伸长了脖子朝里头望了望，着急道，“怎么还不出来啊。”
张警官刚要说话，忽然就站了起来，松口气道，“这不出来了吗。”
乔心悦顺势望过去，见路黎明手上挂着外套，快步朝自己走来，“走吧。”
还没等乔心悦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路黎明拉出了老远，“哎，等等，你走慢点啊。”
……
路黎明抓着乔心悦的手十分紧，上了汽车才松开。
乔心悦揉着自己手腕，问道，“你见着卓学礼了吗？那些事真的都是他干的？”说着，分不清汽车前进方向，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路黎明看了乔心悦一眼，“回家。”
乔心悦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解道，“啊？”
路黎明开着车，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道路，“卓学礼说是他做的，你信吗？”
乔心悦想了想，“其他的我不确定，但要说千雪姐是他杀的，我不信。”
路黎明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没错，所以他翻出沈千雪的案子来认罪，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在维护某个人，要么是发起疑点来引出真正的凶手。”
乔心悦猛地一怔，“照你这么说，不管怎样，卓学礼都知道凶手是谁。”顿了顿，乔心悦正色道，“那你觉得，是哪一种可能？”
路黎明想了一会，“见到他之前，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较大，但现在，我更偏向于第二种可能。”
乔心悦吸了吸鼻子，一阵酸楚，“他怎么说的？”
路黎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腾出右手来握了握乔心悦的左手，“卓学礼让我替他向你道歉，不为别的，只为这么多年来错怪了你。”
乔心悦闻言，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暖意。虽然卓学礼这话寥寥几语，他想要说的话却都在里头了。他没有做那么多坏事，杀死沈千雪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或许有足够势力来让自己脱罪，所以卓学礼拿自己做饵，得到警方重视，才能查出真相，把这个人绳之以法。
乔心悦正想着，路黎明忽然收回手，看了看车上的电子时钟，握紧了方向盘道，“我妈应该到了。”
乔心悦没缓过神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路黎明深吸口气，解释道，“如果这一世和我上一世的记忆没有偏差太大，我妈这会应该已经到梅园镇了。”
乔心悦觉得自己依旧没缓过神来，“那可该请伯母上我家坐坐。”
路黎明揉了揉额角，“她会去的。”
乔心悦瞪大了眼睛，没等她说话，路黎明猛踩刹车，“坐稳了！”
然后乔心悦措不及防地忽然往后一仰，脖子扭得生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八章（3）谁是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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