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血泣》绯村如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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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有多少天没有做饭？”警察的工作有多忙，顾惜朝知道的。再加最后媒体一直在报道那宗连环奸杀案，只是陆小凤忙是陆小凤的事，为什么厨房里的东西干净得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冰箱还是上次他过来时的东西。
　　“凤凰不在，没人做饭。”厉南星坐在书房里整理着资料，理所当然地说着。
　　那你不会自己做吗？顾惜朝有时候对这个哥哥感到很无语，难怪每次陆小凤忙案子的时候都会让他来看看厉南星饿死了没有。虽然厉南星不会做饭，但是有洁癖，每天都一定要把屋子里的东西擦一次才能安心。陆小凤不喜欢打扫，厉南星不会做饭，说起来这两人也很配的。
　　“哥，听陆小鸡说，你那个姓金的朋友好像住在这里？”顾惜朝不着痕迹地张望了一下紧闭门的客房。
　　“你说逐流？他已经回家了，还在忙着红英的事。”史红英是厉南星大学时期的好友之一，看到好友的惨死，他悲愤了好几天。只是金逐流失魂落魄那几天里，让厉南星连一句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静静地陪了他几天。直到昨天，陆小凤说可以领遗体了，金逐流就立刻跑出去。
　　其实在陪着金逐流的这几天，厉南星的心情也变得患得患失。陆小凤是警察，说不定随时都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但是受到金逐流丧妻之痛感染，厉南星不由地想到这方面。
　　看到厉南星脸上的笑容暗淡下来，顾惜朝知道厉南星那多愁善感的“病”又出现了。说到这个“病”，呃，是陆小凤说的，不是他说的。陆小凤说过很多次，厉南星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出现多愁善感这种病，就因为担心史红英的死会给厉南星带来影响，陆小凤才让顾惜朝去看看厉南星。
　　虽然觉得陆小凤说得夸张，但是每个月几天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生理期吗？
　　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但是陆小凤表现的也很无语地回了一句，“这是文艺的通病，没得治的，除非厉南星不再写小说”。
　　“哥，最近你都在吃泡面吗？”
　　“没有，因为逐流在这边，我叫外卖的。”
　　“好吧，比起吃泡面好，陆小凤还担心你会变成木乃伊，让我过来看看你。”
　　“你别这么毒舌好不好？以前凤凰跟我说你是一个超级毒舌的人时，我还不相信。”有点委屈，有点埋怨地看着顾惜朝，厉南星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现是陆小凤。
　　耸了耸肩，一点都不介意厉南星到一边去接电话，顾惜朝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行程。
　　“惜朝！”回来的厉南星开心地叫了一声，“那个犯人已经被捉到了！”
　　“那就好了。”顾惜朝听了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件事与顾惜朝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看到一个一个的被害者还真的让人发指。
　　“那我回去了。”陆小凤都要回来了，顾惜朝也不打算留下去，他跟陆小凤根本就是八字不合，总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
　　“这么快？”厉南星有点不愿意顾惜朝的离开。最近天魔集团在一步一步封杀金氏企业，已经在财经杂志里经常看到，他不可能不知道。本来想跟顾惜朝聊聊的，却没想到史红英死了，最近顾着金逐流就把那事搁下来。
　　每天周旋在尔虞我诈中，年纪虽然比厉南星小，但是顾惜朝十分清楚厉南星要说的是什么话，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陆小凤会选今天让他上来看看厉南星目的根本就是让厉南星来训他！
　　“哥，今晚还有应酬，要回去准备一下。”
　　“那就推了。”
　　“不行，你也知道我才刚刚接手，阳叔跟贺大娘说要让我多出去露露面，让多点人认识。”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朝可以应付那些老奸巨滑，但是面对厉南星他什么手段都用不上，除了逃。
　　尤其是陆小凤跟他说过，之前那些媒体一直报道厉家家主是同性恋。这件事其实是厉南星自己跟报社的人报料的，为的是让顾惜朝在天魔的地位更加巩固。顾惜朝虽然得到厉复生遗嘱里天魔的继承人，但是天魔里很多元老对这个“私生仔”还是看不惯。
　　“阳叔跟贺大娘真的这样说吗？”小时候这两人对他的要求比严格，尤其是贺大娘，有一段时间他还很讨厌她。不过，知道他们对厉家忠心耿耿，他除了尊重也不能再说什么。所以，这就成为顾惜朝很多时候用来开溜的借口。

　　最近被天魔几乎是赶尽杀绝，金世遗对顾惜朝可是恨之入骨。
　　看到顾惜朝自然得体地在酒会里以最优雅的姿态周旋在众人之中，金世遗虽然还是一脸的淡然，但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文宇雄可是看不惯，总觉得要让这小子得到教训，最好就让这小子永不翻身的惨痛教训。

　　趁着自己还是清醒，顾惜朝在那个下药带他来宾馆的人不注意时，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把那人敲晕过去。从宾馆里一跌一撞地走出来，被迷药侵食的脑子一点都不好使，顾惜朝一边粗喘着气，一边留意着后面有没有人追来。
　　他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如焚烧全身的炙热一直在折磨着他。只要用心一想，他今天突然被迷药放倒，然后被一个陌生人带到宾馆，根本就是有人按排的。在今晚的酒会里，最恨他顾惜朝的人就只有金世遗。
　　“那个死老头，居然这样对我，我一定会不让你好过。”
　　没想到他顾惜朝居然会着这样的道！
　　想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给陆小凤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但是刚刚手机跟钱包都被那些该死的人要去了。虽然应该是找厉南星，但是发生了这种事，让厉南星知道只能让他担心。让陆小凤过来，除了接应自己，另外一个原因是陆小凤是警察。
　　已经是快到凌晨，街上的车跟人都很少，顾惜朝眯了眯有点神志散涣的眼努力地想着办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找到陆小凤或者其他可以帮到他的人，甚至希望在被抓回去之前找到让他自己安全的地方。
　　“顾惜朝？”
　　睁开快要聚不了焦的眼睛，顾惜朝看到一个男人走向自己，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声音他还认得。这应该是陆小凤的同事，那该死的冒牌医生戚少商！（注：《血染君子兰》里戚少商假扮医生混入厉家。）
　　好不容易破了那宗连环奸杀案，戚少商打算去酒吧喝酒，没想到就看到顾惜朝，那个在陆小凤嘴里老是跟他过不去的傲慢小鬼。
　　“你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
　　“帮我……”现在的顾惜朝意识越来越散涣，只希望找到可以帮自己消除体内燃烧得越来越旺的火。
　　戚少商不是菜鸟，看到顾惜朝那红得异常的脸，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你希望我怎么帮？帮你找个女人？”
　　还不等顾惜朝的回答，顾惜朝已经支撑不了发软的身体，见状戚少商连忙抱着。
　　肌肤的接触，让本来全身发烫的顾惜朝感到清凉，无意识地往戚少商的怀里转。
　　得不到顾惜朝的回答，戚少商又发问：“要不，我让厉南星过来吗？”
　　“不！不能让南星知道……”本来要消失的意识在听到“厉南星”的时候，有着一丝清醒。要是让南星知道，他一定会担心的，甚至会阻止他要做的事。否则，他刚刚怎么会想让陆小凤来救自己而不是厉南星？
　　看到顾惜朝快要撑不下去，戚少商也不打算再这样下去，抱着顾惜朝就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还好，这里离他租的房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