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殇》太上忘情

12、第十二章

　　黑夜里，凰宇一个人走着，身上很痛，似乎是受伤了，周围很黑，很冷，就在凰宇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点光点，仿若那就是终点一般，凰宇努力的朝那个光点走去，突然，眼前一亮，强烈的光照，让凰宇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当眼睛适应了以后，抬眼一看，只见一颗很大的梧桐树下，碧蓝色的湖水旁边，一个白衣的少年坐在满是红色彼岸花的树下看书，看到他，那少年起身挥手，似乎是在叫他过去，凰宇努力的睁大着眼睛，想要更真切的看清楚的那个少年，却只见那少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凰宇心口一紧，痛苦大叫，“凤儿。”
　　突然醒来，凰宇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但梦里那人消失时心口的痛楚，居然在醒来时依然疼痛，甚至比火毒发作时还要痛苦，让自己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梦中自己喊着的凤儿到底是谁，身影有点像凤翔，但自己在皇叔带他进宫之前从未见过他，不会是凤翔，而梦中那个地方，自己也从未去过，整个轩辕皇朝，哪里有那么大的梧桐树。
　　蓝公公听到皇帝的大叫，急忙走了进来，“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蓝桐，朕问你，你知道哪里有一棵非常大的梧桐树，树下是一片碧蓝色的湖水，湖水旁边是红色的彼岸花。”努力回想着梦中见过的那个地方。
　　“陛下，您说的这个地方，老奴知道。”蓝公公想了想，便知道皇帝陛下说的那是个什么地方。
　　“在哪”一听蓝桐说知道是哪，皇帝急忙问。
　　“回禀陛下，那地方不在人间，在天上，您描绘的地方，是九天。”蓝桐恭敬的回答。
　　“九天？”
　　“是的，陛下，在凤凰宫的壁画上有九天的描绘，据说是第一带水凤大人亲自绘制的，老奴曾在年轻的时候陪先帝进去看到过。”
　　“在凤凰宫吗？服侍朕更衣，朕要去看看。”凰宇掀被起身。
　　蓝公公一听陛下要去凤凰宫，急忙制止：“陛下，您忘了吗？没有端王殿下的允许，是不能够进入凤凰宫的。”
　　“那你去吧皇叔给朕找来，快。”
　　“是，老奴这就去。”
　　凰宇有一种感觉，梦里的那个人肯定和凤凰宫里那幅画有关。
　　虽然听到皇帝说要去凤凰宫让雪落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带着皇帝来到了凤凰宫，打开了凤凰宫的大门。
　　“其他人留在外面，蓝桐跟朕来就是了。”将其他人留在了外面，皇帝带着蓝公公，随着端王走进宫门。
　　“陛下的圣体还好吗？”这几天为了在府中陪凤翔，雪落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了。
　　“朕很好，每月十五之时服食皇叔奉上的丹药，疼痛也减少了，并无大碍。”自那日起，就没有见过凤翔，那月十五，本以为可以见到他，却没想到皇叔说凤翔身体还未痊愈，不能侍寝，奉上了几粒丹药，说是可以减缓火毒发作时的痛苦，虽然是颇有疗效，但见不到凤翔，心里总是不安。
　　“皇叔，凤翔还好吗？”
　　“身体还有点虚弱，其他都还好。”就知道皇帝一定会问。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宫里来。”
　　“再过一段时间吧，调理的事马虎不得，陛下来凤凰宫有什么事吗？”雪落话语一转，将凤翔的事避开。
　　“朕想来看一幅壁画，一幅描写九天的壁画。”见皇叔不想多说凤翔的事，凰宇只好作罢。
　　凤凰宫不大，但却修的十分的华丽，据说是创世凰帝为了第一代水凤而修建的，后来创世凰帝与水凤归去后，凤凰宫就成了供奉创世凰帝与水凤留下的火凰灵羽与水凤神珠的地方，也是每代选出新一代皇帝与端王的祭坛。
　　“描写九天的壁画吗？那不在大殿，在后堂，陛下请随臣来。”听皇帝要找描写九天的壁画，这让雪落觉得很奇怪。历代皇帝，就没有谁会在甄选仪式之后再踏进凤凰宫，除了先帝因水凤早逝，不得以将他带到这凤凰宫中来压制他的戾气，这凰宇还是第唯一一个两次踏入凤凰宫之人。
　　绕过大殿，一走进后殿，映入眼帘的就是棵苍天大树，树下一片碧蓝如洗的湖水，湖水旁盛开着火红色的彼岸花，摇曳生姿。
　　“就是这个场景，这个就是描绘九天的壁画？”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少了那个在树下看书的白衣少年。
　　“嗯，这就是九天，那棵树是凤凰梧桐，这天地之间唯一的一只凤凰，就是在这棵树上孕育的，树下的忘川湖，它和地府的望川河是连在一起的，但却是不同的，地府的忘川河水呈血黄色，乃是隔绝冥府与黄泉之路，河上有一座桥，名为奈何桥，桥上有一个老婆婆，名为孟婆。她会问每个要度过奈何桥的魂魄，喝不喝孟婆汤。喝，则忘记前世的一切，重新投胎来过，但也有人执念太深，不愿忘记这一世的种种，那他便必须跳下这忘川河，忍受千年的煎熬，才可再入轮回，可这千年一过，往生种种，早已不复当年模样，这般执着，换回的不过是往事如烟。而这九天忘川湖，湖水碧蓝，却是让众生一口饮下，则忆起往生种种，贪，嗔，痴，怨，恨，爱，一幕又一幕，终叫你生也不得，死也不能，正因如此，才将此湖放于着凤凰梧桐之下，由凤凰一族守护，而这湖边的彼岸花，则是一人喜欢那地府彼岸花的火红，特意在湖边栽种的。”细细数来，雪落想起当初这湖边什么也没有的时候，那调皮的小家伙非逼着自己在这湖畔种下彼岸花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
　　仔细看着那湖水，凰宇不禁觉得自己想要饮下那湖水，想要记起一个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
　　“皇叔，这忘川湖水人间有吗？”凰宇转身询问端王。
　　“陛下，您怎么会想要这望川湖之水？”越发的奇怪了。
　　“皇叔，朕有一种感觉，朕似乎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朕想知道他是谁。”对于端王，凰宇从来都没有隐瞒，以前，自己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皇叔，可当凤翔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才知道，那不是爱，只是小孩子亲近人的一种依赖，而现在，自己想要知道，自己梦中那个能让自己心痛得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像凤翔。
　　“这忘川湖水在人间的确存在，而且就供奉在这凤凰宫中，但至于是在什么地方，臣也不知道，只是在每一代端王中口耳相传，要想得到这忘川湖水，需在这殿中，对着凤凰梧桐叩拜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其间不能饮食，不能休息，不能间断，直到画中彼岸花枯萎，忘川湖水便可显现。”这是当年自己给这幅画下的言咒，如果做到的话，自己封印在画中的那滴忘川湖水就会显现，那本是为了自己准备的，却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第二人想要饮下这忘川湖水。
　　“朕愿意一试。”凰宇说完立马跪下。
　　“陛下，且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放弃，就永远不会再得到忘川湖水。”雪落没有想到凰宇居然真的跪了下去。
　　凰宇没有回答他，而是虔诚的开始叩拜。
　　站在一旁的凰冥看凰宇毫不迟疑的开始叩拜，觉得眼前的他，似乎和以前自己见过的一个倔强小子重合在了一起。
　　“雪落，这小子能成功吗？”凰冥开口问雪落，并顺势用双手围住了他，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雪落轻轻挣扎了下，见挣不开，想到蓝公公和凰宇也看不将凰冥，就随他了，用心灵感应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但这小子从小就倔强，说不定他还真能成功。”
　　“可他要是成功了，得了那忘川湖水，喝了下去，记起以前种种，你不怕他发狂啊？”
　　“到时候再说吧，我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让我觉得该让他饮下忘川湖水。”
　　“那就看下去吧。”将身子站直，凰冥让雪落往后靠，把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叩拜还要好一会的，不能让雪落累着。
　　无责任小剧场
　　“爹爹，为什么不让父亲进门啊？”可爱的若蛋蛋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问他家爹爹。
　　“你没父亲，只有爹爹。”千篇一律的回答。
　　“可是昨天若儿看到他和爹爹睡在一起啊。”还光着身子呢，羞羞。
　　“什么？我昨天不是把你放回小床里去了吗？”记得自己昨天是把他放过去了啊。
　　“父亲昨天来说想我了，把我抱到里屋，给我洗香香，还拿小被子弄了个小窝给我呢，就在床上啊。”小窝好舒服哦，虽然睡到一半被奇怪的到声音吵醒了。
　　“凰冥你个混蛋，老子不是说过不准你碰若儿的吗？你还敢给他洗香香，你还敢在昨天那个时候把若儿给我放床上，你给老子滚，老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拔光你的毛，让你知道什么叫遛鸟！。”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啊。
　　声音好大，吓得若蛋蛋急忙蹦到自己的小床里，用被被把自己裹起来，爹爹好可怕。
　　据说这天的吼声，连九天外的瑶池都被震到了，正在给王母娘娘描眉的玉皇大帝手一哆嗦，王母娘娘三天没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