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十八》咖啡已过期

6、第 6 章

　　加文看着路十六睡下，呼吸均匀，走出房门靠在傍边的墙上
　　‘十六，你撒谎的的候就会突然抬起头，盯着别人的眼睛企图让别人相信自己，从我认识你开始就这样。’
　　随着门咔塔一声清响，路十六张开了眼睛
　　‘加文这个人，知道我撒谎又不揭穿，’路十六翻了个身，‘我在水球里的时候五感一定是渐渐提升的，加文说的我都听见了，人鱼还真是命运悲惨，加文对人鱼貌似有特殊的感情，对爱丽丝再严厉也是为他好，况且她失去了记忆还变成另一个样子，莫非我的血真的特殊？’路十六苦笑‘不然我怎么过来的。’
　　！！！！！！
　　‘对啊，用我的血也许就可以……’路十六翻身坐起，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瞬间本来的兴奋变成了无奈，仰倒在床上，‘算了，谁知道又跑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

　　这一夜官邸的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
　　“加文，加文快起来。”加文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伊莱恩是不可能叫我名字的，翻个身继续睡，果然不再有声音了。突然感到身上很痒，加文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路十六腿跪在他身体两边，上下其手的挠他痒痒。
　　加文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明显没睡够的加文有起床气，语气不善，声音慵懒而有磁性。
　　路十六明显没感到加文的怒气，“起床了啊，我问过伊莱恩他说至少要走四个小时，快起来。”
　　加文重重的喘了两口气，“下去。”
　　天干物燥的！早晨的！
　　“那你起来么？”
　　加文看了看天花板，有翻白眼的冲动，瞥见时钟华丽丽的显示五点钟，实在没脾气，“我起。”
　　再被他折腾下去，哎……
　　加文爬起来洗澡，“对了，你什么时候问的行程。”
　　路十六跪在床上叠丝绒被，“我比平时起早了一点，起来就去问了。”
　　加文顿时心情好起来，还有一个比我倒霉的。
　　两人走出大门，侍卫敬礼送行，门口停着一辆两匹健壮的白马拉着的华丽马车，纯金文饰盘踞在车身上，两侧大大的印着布兰德家族的徽章，车辙上还挂着一个布兰德家族引以为傲的——管家,没睡醒的管家。
　　加文拍拍伊莱恩，无奈的笑笑，上车去了。
　　你也被那小鬼折腾了。
　　是啊。
　　路十六拍拍伊莱恩肩膀，摇摇头叹口气，上车去了。
　　哎……
　　你这小兔崽子！
　　马车驶出了庄园，越过一片树林后就上了大路，这是路十六穿越后第一次出门，不禁推开车窗往外看，路边各种风格的建筑让他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加文见路十六一脸苍白的坐回座位，“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晕车。”路十六靠在的车厢上皱起了眉头，一手抓住座椅减少震动，一手张开支在两侧太阳穴上。
　　加文，躬身从对面挪到他身边，“你可以趴在我腿上。”
　　路十六睁开眼，“不用了，沙发很棒。”
　　“可椅背到你肩膀，你这样靠着不怕落枕？”
　　“………”路十六难受
　　“顺便我告诉你一些爱丽丝的事。”
　　加文刚说完路十六就一头倒在他身上，还拧了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吧。”宽敞的马车让路十六足以把脚也放上来，当然路十六很识相的脱了鞋。
　　加文很体贴的帮他揉着太阳穴，把自己关于他血液的猜想，和魔鱼战姬的知识告诉了他。
　　加文的声音低沉缓慢，颠簸的车厢里力度适中的按摩，让早起的路十六昏昏欲睡，重要的是，身处异世让一个有心理前科的人真的很难过，刚来的几天路十六基本失眠，空旷的房间总让他产生意象，否则昨天晚上怎么会加重到精神恍惚的地步，而现在，路十六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但是跟江小洋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但无论如何能让他放心的闭上眼睛。

　　加文讲着讲着听见了路十六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低头看看他的睡颜，两道细长的眉毛还皱在一起，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发迹边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加文舒了一口气想伸手拿茶几上的水杯，只是看了看水杯却没有动，然后渐渐放轻了手上的力度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马车还在颠簸，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马蹄咔哒咔哒的走在街上，伊莱恩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用鞭杆敲了敲马屁股，马打个响鼻，听话的拐进另一条街道。

　　“十六到了。”加文推推他，一路上几乎把他的腿压得没知觉了。
　　“到了？”路十六坐起来揉揉眼，弯腰捡靴子穿，马车一个刹车，他差点磕到茶几幸好有人抓住了他的腰带，“小心！”
　　“呵，谢谢。”路十六没心没肺的笑.
　　路十六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哈——，这里好漂亮！”
　　面前耸立着恢弘的哥特式建筑，五色玻璃镶嵌各处，外部全由米黄色大理石启程，路十六正对一扇朱红色圆拱大门，门边上缠绕着镂金的菟丝子花纹，门上部分修有一体的扇形浮雕，浮雕上刻着三个生动的人物，“那是西斯顿三兄弟。”
　　“啊？他们是创始人么？加文你怎么不下来。”
　　“对，他们是，我跟伊莱恩去停车，你在这里别动等我们一会。”
　　路十六盯着加文不说话。
　　“乖。”
　　瞬间戳中爆点，“乖你个头啊，我又不是小孩！”
　　然后马车咔哒咔哒的伴随着爽朗的哈哈哈施施然走了……
　　“……”
　　路十六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细细看门上的浮雕，突然响起一阵空灵的声音，好像是竖琴？路十六正分辨着是什么乐器就看到，大门被砰的推开了，露出了空无一人的大堂，他向里看去地板上黑白色交替菱形格纹，对敞的螺旋楼梯，额？还有隆隆的——人声！转眼间大批的学生涌出来，哗哗的往外跑，他们穿着各式的魔法袍，呼啦啦的经过路十六，他们脸上放松的笑让路十六觉得十分亲切，很久没享受过课间和放学了，从很小开始他一边忙于学业的同时还要筹划自己贫寒的生活，想方设法的抓住每一分时间，不放过每一个机会，不浪费每一份精力的去赚钱，这也致使他少言寡语，没有有朋友。
　　‘朋友……江小洋不知怎么样了，如果我回去……’路十六看着玩耍在巨大花园里的学生嗤笑一下‘这么久不见，还挺想他的，话说他是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他爱心怎么那么泛滥啊。’路十六仰头枕在柱子上无聊的摇晃着
　　加文好不容易让腿过了麻劲马上去找路十六，一堆下课的学生还有他一个人靠在柱子上笑。
　　“在想什么？”加文走过去
　　“江小洋。”路十六想也不想
　　“那是谁？”加文皱眉
　　“他啊，”路十六看向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可照顾我了。”
　　“哦？”加文歪头，自从路十六笑他的表情他就一直下意识的改，现在用歪头代替一下，但习惯还是让他的眉毛在抽搐……
　　路十六有一只手指按平他的眉毛，“以后别让我枕到你腿发麻了还要装的跟没事一样。”
　　加文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
　　路十六歪头，“感觉。”
　　“因为爱丽丝？”加文扶正他的头
　　“以前就有，对别人没说出的意思、话什么的都能基本猜到。”
　　加文提一口气，摇头，“你个小怪物。”
　　“爵爷。”伊莱恩跟上来。
　　“嗯，咱们走吧，去找哲格辛德亚校长。”

　　三人走进大堂，沿着楼梯上楼，路十六惊讶的看着墙壁上动来动去的画拽住加文：“这是霍格沃茨吧！”
　　“什么词？这个是画像上的灵智魔法，是让画像上的人向走进魔法范围的人做出反应，一般是打招呼或者警告什么的。”
　　“哦，其实就是会动的警示牌。”
　　加文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那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么？我跟他们说话会怎样呢？”路十六用手指戳着画框里努力逃走的小人。
　　“不会的，我小的时候也这么玩过，可他们只是做出同样的反映，虽然很生动，但确实无法交流。”加文握住他欺负油画的手指，“来吧，我们走，你会被他咬的。”
　　“啊？为什么？”
　　“画框背后会放置一定的道具，并附加空间魔法，防止学生玩坏油画，或是作为违反纪律的惩罚，当然，你能欺负他也是因为这个。”
　　“哦。”路十六眨眼，看着画里揉着屁屁的老头子，很邪恶的一咧嘴，吓得老头子掉头就跑，撞在背后的布景上，路十六一脸贼笑的用手指把老头子扶起来，拍拍手上楼去，表示玩够了。
　　加文和伊莱恩交换一个惊奇的眼神，跟了上去。

　　“还要……上多久。”爬了十多分钟楼梯真的让路十六觉得即无聊又很累，
　　“快了，校长住在23楼。”加文拍拍他的背。
　　“我怎么觉得……早就过了……23楼了呢。”路十六脸红扑扑的，满脸的汗。
　　“其实我们早就到了。”伊莱恩解释，路十六靠着墙，斜着眼睛看他，真的连头都懒得扭了。
　　“但是哲格辛德亚教授不想我们进去，所以我们只能爬楼梯了。”伊莱恩很无奈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不想我们进去。”路十六顺顺气，坐在楼梯上语无伦次的。
　　加文把他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只要他不想让我们进，就会一直让我们爬楼梯。”
　　“这个人太没礼貌了。”路十六很不满
　　“只是有点古怪。”加文劝路十六，但有点底气不足。
　　“我们必须找他么。”
　　“嗯。”加文不便再解释，这涉及到皇室机密
　　路十六静静的靠在他身上呼吸了一会，轻轻推开加文，对着延绵无尽的楼梯顶部大喊：“请让我们进去，我们走不动了！”
　　“没用的，大喊大叫是不会被理睬的。”伊莱恩劝道，“曾经有人厌恶校长的教学制度和个人作风而来挑衅，结果，差点被饿死在这里。”
　　“我们不能往回走了么”
　　“能啊，我们不同，我们可以放弃见他然后改天再来，当然，爵爷愿意的话。”
　　“啊？那个人宁可饿死也不愿意放弃？”
　　“虽然匪夷所思但也确实如此。”原来是想问这个……

　　“这其实是来告白的吧。”
　　“……”
　　“……”
　　“……”
　　咦！？三人惊讶，这个无语是从哪来的？
　　“我说，我开着门是等你们进，不是听你们在我办公室门口聊我的八卦。”
　　回头，一个长着中长银色卷发，带着小圆眼镜的人正看着他们，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眉毛也全白了，眼镜后黑亮的瞳孔好像映着每一个人的身影，又好像紧紧盯住你一人。
　　除此之外岁月除了染白了他的毛发之外之外没在他身上刻下任何痕迹。
　　“您好教授，我和伊莱恩，这是路十六”加文愉快的打招呼，仿佛刚刚并没有被为难一样。
　　“你好，小伙子。”哲格辛德亚也笑呵呵的打招呼，冲伊莱恩点点头，伊莱恩回礼鞠躬，又看向路十六眨眨眼睛，“嗨，亲爱的。”
　　“你好。”路十六大方的回答，感觉道这个人很亲切。
　　“来，都进来，别站在门口。”哲格辛德亚招呼他们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起来十分柔软。四周很大的落地窗让房间采光很足，房间里到处堆放着书籍和纸张，中间放着一张华丽的办公桌，一张桌子上只摆着倒好的咖啡。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不过太慢了，咖啡都凉了。”哲格辛德亚撇撇嘴，自顾自往里走。
　　“教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开门时穿的很有范的样子，现在却变成跨栏背心和短裤了么。”路十六一脸呆泄。加文伊莱恩各自研究天花板和门板。
　　“哦？呵呵呵，我要更多的感受自然么，”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蒲扇扇啊扇，“门上装有空间影像魔法，有7套衣服可供选择哦~”
　　“好办法！”路十六握拳，“这样就算刚起床也可以去开门。”
　　“哎呀！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哲格辛德亚拉住路十六的手一脸找到知己的感觉。
　　剩下的两人一个久经沙场，一个年岁沧桑，心理素质很过硬的自我安慰：没事，幻觉，我没事，呵——呵——
　　两人凌乱完了，想起来该谈正事了。
　　“教授，我们想知道关于这孩子血液的问题。”加文看一眼十六。
　　“哦，这个我倒是有研究结果，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这孩子的问题，你能不能知道，决定权在他本人。”
　　加文一愣，“好的，我们现在回避？”
　　“不不不，不用，”教授摆手，“现在我不打算告诉他，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嗯……我能知道么？”加文小心的问
　　“哈哈哈哈，当然能孩子，你们，对你们，需要做我俩的见证人，我要收这孩子当学生！”兴奋的一挥手划在伊莱恩的头上，顿时光亮的大背头被搓出一片不和谐。
　　“哦，对不起。”手忙脚乱的帮他把头发胡噜下来。
　　“没关系。”伊莱恩一脸好脾气。
　　路十六停下手里捣鼓的玩具，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继续玩，惨不忍睹的发型。
　　趁两人折腾头发，加文跑去路十六那边
　　“玩什么呢？”加文蹲下来，看着路十六手里的积木。
　　路十六坐在地面上一面摆弄，“雷修给我的，他说好玩，据我了解，这个跟魔方似的，但他是十二个面的，十二个面可以各自拼成一个图案。”
　　“哦，这样。那教授为什么收你当学生？”加文盘腿坐在地上
　　“他说我不学魔法可惜了，嗯……还有他说喜欢我。”路十六不断把那只十二面体拧来拧去
　　“你能叫他的名字，看来你能学到很多别人学不到的东西了。”
　　路十六停下手里的活，“很重要？”
　　“是的，除了差点被饿死在他楼梯上的王爵就只有你能叫他的名字，皇室也不行。”加文摸摸他的头。
　　“你们叫了会怎样？”
　　“我不知道，没人试过。”
　　路十六耸肩继续摆弄玩具
　　加文却呆呆的，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在雷修的坚持下，伊莱恩顶着一头很劲爆的发型，还被魔法加固、定性。现在伊莱恩的头发完全可以作为武器使用。
　　“好了，来来来，我收徒弟了啊！”雷修拍拍手招呼大家过来
　　“好了，路十六啊，你愿意做我的学生么？”雷修问
　　“我愿意。”路十六把玩具揣兜里，“不过这玩具送我吧。”
　　雷修不语
　　“你不愿意么？”路十六停住往兜里塞的手
　　雷修心疼的咽了口唾沫，“我愿意。”
　　加文：“……”
　　伊莱恩：“……”
　　这是交易么，这是交易么！还有，你愿意我愿意的怎么这么诡异啊。
　　加文摸着下巴皱了皱眉头，这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