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剩女心经》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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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优点：善始善终。哪怕别人再不喜欢，自己想做也要做下去，绝不半途而废。
晚上，老妈在电话里向我哭诉：嘉仁啊，我昨晚一夜没睡老哭。一想到自己还有个32岁的老姑娘没嫁出去，我就整日整夜睡不好……
剩女，最难对付的是那些整天围在你身边想要给你介绍对象的人。他们以为，成就一桩婚事就如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样，是造福苍生的大善。
不要为我哭泣，妈妈。女儿不一定非要向您那样过一辈子。
为了摆脱七夕节亲戚朋友对我剩女生活的狂轰乱炸，所以，当周林君说要我去扬州的时候，我在心里跳了起来，不过是表面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样啊，嘉仁，去不去啊？”
“扬州这个时候也没有好玩的，要是烟花三月的时候说不定我很乐意。”
“去吧，正好出去散散心。最近我看你挺累的，我心疼啊。这次的任务又不重，协助一个导演把我们的片子拍完，然后你顺便拍一些扬州的风景回来放在节目里用。你可以在那边呆一周，相当于公费旅游，多诱人，我这边要是不忙的话我和你去。”
“听上去很美啊，让我想想。”
“嘉仁，要不你就从了我吧，干嘛和万兵勾搭在一块，我哪里不如他，长相、气质、财富、地位？你想想。”
“他哪里都不如你，你也知道。那么你我都不从，我会跟他好吗？你用你当老总的智商想想。”
“我想明白了。那么扬州去吗？我把导演的电话号码写给你。”
“去去去！”我接过号码装在口袋里。
“带个助手去吧。”
“带个男的去过七夕没问题吧？”
“随你便。”
我把甄纯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会摄像吗？”
“会。”
“七夕，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
“扬州！”
他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又很兴奋：“太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好的。谢谢！”
晚上我躺在床上思考在那一刹那为什么会想到甄纯呢，我就是想和他一块坐火车，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一起聊天，嘲笑他，揶揄他。我承认这是好感，对一个小男生的好感，若是喜子知道，她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哇，莫姐姐，你太强大了！想啃嫩草啊？？华丽丽哦！”我对自己要坦白内心：是喜欢吗？不对，不对，只是好感而已，就像喜欢欧易，喜欢喜子一样，就是这样吧？喜子又会这样问：“少来了吧！那你为什么不带欧易去？”因为，因为甄纯是男的。“招了吧，完了吧？”我仿佛听到喜子的嘲笑声……
刚上火车，我打电话和扬州那边的导演联系。
“喂，你好，夏东，请问您是哪位？”
在这一刻我像抓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把电话一扔，仿佛没有了呼吸，只想落荒而逃：不要见到他，不要去扬州，不要再见到那个人。我离开座位奔向出口，下了火车往前跑去。我听到甄纯在大声喊我：“莫嘉仁，莫嘉仁！”
在站台上，我看到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着急的向我挥手：“莫嘉仁，怎么了？别扔下我这样跑了。”
火车慢慢启动，坐在我对面的甄纯盯着我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已经崩溃了，眼泪止不住。他不知所措：“莫嘉仁，你怎么了？”
我的手机响了，我知道是夏东。努力的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胸口，一把擦干泪水，咽下堵在喉咙的唾沫，咳嗽几声，拍打拍打脸笑笑，终于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刚才是你打我电话了吗？”
“不好意思，我在火车上，刚才信号不好。夏东，我是莫嘉仁，还认识吧？”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哦，嘉仁，原来是你，怪不得觉得声音很熟悉。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哈，这样都能遇见。我和我的同事大概傍晚到扬州，你们那边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
“那好，到扬州再联系你吧，明天拍摄。这个片子夏导还要多费心。”
“应该的。”
“那好，再见。”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火车是怎么了，这一幕幕，仿佛要把我拉回过去。我极力逃避的回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的人，没想到还是要重新面对。看来我只有拿出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去。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莫嘉仁，这是一个机遇，过了这一劫，就可以真的成仙了，面对那个人，彻底和过去了断，然后才能真正走出来。画个句号，才能重新开始。
甄纯一直看着我：“你，还好吧。”
我终于回过神来，点点头：“我很好，刚才真不好意思。”
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是啊，我总算是知道了，莫嘉仁表面理智，实则幼稚。”
我没有精神和他瞎掰：“恩，就是这样。我很想自己的内心和表面一样，特别是现在。”
他看着我死气沉沉的样子似乎想努力为我做点什么：“你以前去过扬州吗？我去过几次了，可是一直没空四处走走。莫总监，这次可以四处转转吧。”
我点头：“嗯，随便你。”
他还不知趣，继续自己无聊的话题：“扬州的市花叫琼花。听说隋炀帝专门做花船从洛阳去扬州看琼花……”
“别烦我！”我起身沿着车厢一直往前走找了个空位子坐下。
八年后，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夏东？是振奋精神昂头挺胸绽放笑容把自己现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展示给他看，还是一个巴掌两行泪水三口唾沫四句混蛋源源不断的扔给他？八年之前背叛我的人，明天我要重新面对他，这么多年，我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人！当初要是没有他的背叛我现在还是那个小鸟依人对爱人全身心付出甚至没有自我的傻姑娘吧？他害了我多久，这八年我这样子度过拜他所赐吗？不，我不知道是幸运或是悲凉，谁知道？我不是为他才这样的吧，那样是不是太高估了他对我的影响？八年后的今天他是什么样子？今年他已经快四十岁，是三十九岁，头发或许开始谢顶，挺着大肚子满脸油光；也许他和白玉琴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吧？如果换做今天的我看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掉头和别的女人缠绵我或许会说：很好，你们接着忙，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人而不是喷出鼻血满脸泪花逃的远远的，一逃就是八年，那个时候，只有二十几岁，真是年轻……
“莫嘉仁，吃午饭了。”甄纯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回自己的位子。
桌上摆着两个盒饭，他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八年前，我和你现在一样大，看着你就想起了以前的我。”
“嗯？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多大年纪吗？八年前我也二十四岁。”
“哦！没看出来。”
“怎么说？”
“保养得挺好的。”
我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挺会奉承人的吗？”
“你到底怎么了吗？这么反常！”
“你别问。吃你的。”
“那个夏东导演你们认识吧？”
“甄纯，你真蠢！你聋吗？不是说好了别问了吗？”
“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我觉得自己态度太恶劣了，他乖乖吃着，我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你够了吗，要不吃我的这份吧。”
他摇摇头，起身拿着吃剩的空饭盒走向垃圾桶，我开始检讨自己，怎么可以那样说他呢，太过分了。少许他回到位子上，头靠着窗子闭目养神，看来真是生气了。
“甄纯，甄纯。”
“干什么？”
“到站了，准备下车。”
他起身收拾行李，我扑哧笑了起来：“骗你的，说什么你也信。”
“我怎么可能当真，骗你的。真没幽默感。”
“你可真逗。”
“哭的是你，笑的也是你。你真幼稚。”
“你才幼稚，我和你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八岁都加入少先队了你还没出生呢。我读大学了都你还在小学里呆着呢。不客气的说你得叫我阿姨。”
他笑了起来，年轻快乐的模样真让人羡慕。
甄纯看起来对扬州很熟，晚上，在他的引领下我俩在一个深藏在小巷子里的宾馆住下，隔着不远就是瘦西湖。我想与其闷在屋里胡思乱想关于夏东的事情，倒不如四处转转，我拉着甄纯在这条小巷子里闲逛。晚上这里很安静，只有偶尔骑着单车的人经过，我和他并肩走着，听甄纯说琼花的故事，还有扬州的特色小吃，奇闻异事，他侃侃而谈，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我们在一家茶馆坐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扬州的事情？”
“其实，我爸，他在扬州服刑。所以，我经常过来。”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好茶。他肯定也喜欢喝。”
碰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觉得我很想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听。
“其实，那个夏东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当然，很多年以前的，八年前。”
“他伤害了你？”
“嗯。他背着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块，多恶劣！我却满心期待要和他结婚，真傻啊！……后来我离开了他心里却一直恨他，做梦都梦到他和我说对不起。明天我就要见到他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心里还有他吗？”
“我告诉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那个伤害我的男人，大不了我把心里的一块肉割下来扔给他。见到他也好，是该结束了，然后重新开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如果没有了爱，那也就不要有恨了。如果是我，我会把他当成一个过去认识的人又重新见面了就是那种见面笑笑打招呼的人。”
“有道理。你说我是不是傻大姐！现在我成了老剩女，那个人可谓功不可没！”
“因为你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我笑喷了：“你和别人看到的我怎么正好相反。”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是因为我看到的你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
我笑的流出了眼泪：“我真是爱死你了。”
离开茶馆的时候我买了两包茶叶然后递给甄纯：“送给你爸的，一点心意。”
他接过来，眼圈不知怎么忽的红了起来。
“怎么了？”
他抱着茶眼角滴出一颗泪水，我慌得不行连忙替他擦擦：“甄纯，不至于吧？真被姐姐感动成这样啊？”我拍拍他的肩膀抱抱他：“好了好了，走吧。”
深夜了，窄窄的巷子里只有我和他，他一手拎着两包茶，一手拽着我的手，一脸严肃，默不作声。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发慌，现在的他像个男人，不像个男孩，我手心里全是汗。回宾馆走分别前他终于放了手，我心里慌张，咳嗽几声。
“和我一块去看我爸好吗？”
“哦，没问题。”
“我爸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只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分手了。”
“我明白了，你要我当你原来的女朋友？”
“不是原来的女朋友，是现在的女朋友。”
我想了一会：“哦，那也行。不过我看上去比你大很多吧，你爸不会不同意？”
“不会的。他知道我选的肯定是最好的。”
“那就行。”
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刚打开门，又听到他在叫我：“莫嘉仁，其实，探监的时候不能带吃的，这两包茶叶带不进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个甄纯犯傻了吧？也许听说了我的故事想安慰我？或者我想多了，仅仅只是这个意思：他想让我扮演一回他的女朋友去看望他父亲。天哪，我又失眠了，我的鱼尾纹，我的法令纹，我的黄褐斑，我听到它们在生长，生长……
早上我擦了很多的粉，为了盖住我的黑眼圈。在赶往拍摄地点的出租车上，我的心一直怦怦跳，害怕自己待会儿看到夏东会因为激动再喷出鼻血，双手不停的擦汗，甄纯紧紧拉住我的手，我心里扑通跳一下：“我手心全是汗……”
“不要紧。”
“小伙子，你怎么了，这么殷勤？”
“给你点力量。领会精神。”
“那是我的口头禅！”
“你又没申请专利！”
“……”
广告拍摄地点在一个刚落成的楼盘样板房内，是这个楼盘的30秒形象广告。电梯门一开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外面等我，我心里一直小看我，以为我会怎样怎样，可是等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原来那么平静，平静的让我为自己骄傲。
“嘉仁！”他叫我，他也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绽放笑容自然伸出右手：“夏导，你好。”
握手之后，我注视他，男人真是的，尽管过去了八年，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印记，而我呢。他如此这般说着：“这么多年，你变化真大，差点没认出来。”
“整容了，没看出来嘛？眼睛整成了双眼皮。总要有点变化，要不然就没长进了。倒是你，还是那么帅气啊！”
他笑笑：“谢谢啊！”
我向他介绍甄纯：“这是我的同事，甄纯。”
到了样板房里，演员、工作人员和设备都已经到位，十点钟拍摄正式开始。
夏东还是那个样子，坐在监视器后面调度现场，我坐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不可否认，他是有点魅力的，那种东西曾经那么深深的吸引着我和伤害了我。现在，与他相隔咫尺，我的心里再也没有波澜，他回头看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夏导停一下，刚才机器穿帮了！再重新来一条！”
他笑笑：“还是你细心。好的，各部门注意，5、4、3、2、1，走——”
甄纯拿着照相机拍剧照，他高高的个子一副投入的样子，不一会他走到我斜对面，对着我猛拍，我做出淑女状，或者熟女状，最后，冲着夏东的后脑勺做了几个拳头状算是报了仇，拍完后我们两个挤挤眼睛狂笑。
中午我代表公司请夏东还有几个主要工作人员吃饭，夏东坐我右边甄纯在我左边，所谈内容无非就是上午的拍摄内容，夏东他很少说话，还是像以前那样闷骚。为了缓和满桌尴尬的气氛，我决定对他说点什么。
“白玉琴好么？”
“她呀，好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块呢。当初好成那样原来是逢场作戏。”
“你呢，怎么样？”
“忙着生活。”
“结婚了吗？”
“还没呢。”
“你也不小了吧，好好找个人嫁了吧。”
“这个不劳您费心。您呢，孩子会打酱油了吧？”
“没呢，美女太多，没有玩够。”
他冷漠的笑笑，我感到我有必要嘲弄他一番，他像个丑陋的小人碍我的眼，我于是继续。
“夏导您没听说过现代女性新标准吗：撒过泼、出过轨、勾引领导下过水。装过神、弄过鬼，跟人家老公亲过嘴。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翻过窗、跳过墙，一夜睡过三张床。男人是牛，女人是地，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熟。今天是男性健康日，忠告满桌男性哥们一句，好火费炭，好女废汉，好车费油，好菜费饭，夏导，您要千万保重！”
一说完，满桌子男人笑起来。甄纯满脸通红把脸埋得很低，夏东又露出了他那带点哮喘的狂笑。
我把茶水递给夏东：“您犯哮喘了吧，下午还能拍吗？不拍也没办法，任务必须今天完成。保重身体啊，您还要耕地呢对不？”
满桌子人，除了我和夏东全都再次笑起来，我坦荡荡的看着夏东，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游离不定嘴角像抽筋似的挤出一丝笑容。
“哦，对了，晚上还要潜规则一个女演员呢，多谢莫总监提醒。”
我点点头：“现在的导演就这点好，不管大的小的，有名的没名的，猪头或者马脸的，哪怕是个骗子只要名号那么一打，那些不入流的小演员争着抢着往怀里钻。前几年我认识的一个小广告导演潜规则一个小女孩结果没给人办成事，那个女孩找了几个打手把那个小导演给阉了。太惨了。”
夏东惨白的脸刚要说什么，我拿起包：“哎呀，几点了，下午还有个场子要赶。我这些开玩笑的话说着玩玩，给大家提提神，下午辛苦各位了，我有事情就不过来了，拍完后还请夏导把带子快递到我们公司。费心！”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约个时间谈谈。”
“等我电话吧。”
一路上我和甄纯都沉默不语，我自己不停的偷笑，夏东，肯定被我气死了。
“刚才我真怕你发火。照你的个性，还不得把菜汤倒在那个夏导身上。”小伙子先发话。
“你真是小瞧我，怎么着我也得卸了他一只胳膊吧。”
“你真有爆发力。那个女性新标准从哪里看的啊？那种东西也说得出口，太豪放了吧？”
“我敢说，那满桌子人除了你这个三好少年没读过外，其他人了然于胸。有什么说不
口的？真是少见多怪！”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什么感觉啊？过去了就过去了呗。就这样，烟消云散。”
“那还差不多。”
“关你屁事！”
接下来的日子，是属于我和甄纯的扬州假日。一个熟女和一个小年轻能有什么事？所以我们规规矩矩的吃喝玩乐以及睡觉，顺带拍点扬州的风景。他拿着摄像机对准我，我就用所学的几种方言和语言乱说一气，我拿着机器对准他，他总是傻愣愣的对我笑：“莫嘉仁，你好，我叫甄纯，不是真蠢啊，是纯真的意思。”
“你真幼稚，多大年纪了还纯真呢？八十你也这样吗？”
我只觉得很开心，好久都没有这种轻松和惬意了，只是一点我有点担心，和他在一起我似乎幼稚了很多，举个例子，那几天我没穿高跟鞋，穿一双小布鞋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小跑，大失我的熟女风范。
这天晚上，我和甄纯吃小笼包，我的电话响，是夏东。
“喂，夏导演，你好，有事吗？”
“嘉仁，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你等下，我问问。”我冲着甄纯大声喊：“Honey，夏导演说要单独和我见个面行不行？”
甄纯小东西摇摇头：“不可以！”
“夏导，实在不要好意思，他说不可以。”
“嘉仁，你这么绝情？”
“对不起，夏导，你说的话我不清楚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对你呢，我又不是急着上位的小女演员。我这里还忙着呢。不好意思挂了！”
我挂断电话：“若有所失，若有所失！说不定我们还会旧情复燃呢。真是可惜了！”
甄纯笑笑不做声。
“人这一生真是累啊！我忽然觉得对什么都够了。活着真没意思。”
“不会吧，打击这么大，早知道这样就让你去了。”
“再这么剩下去可不行了。再继续做剩女看不到希望。”
“找个人嫁了吧，年龄也不小了。”
我点头：“应该这样的，到头来还是免不了向命运低头。”
“低头也未必全是坏事。”
“你挺成熟的，姐向你学习。”
夜幕里，我和甄纯走在瘦西湖畔，他不时的跳跳够着树上的叶子。我看着他的影子，嘴角笑笑，我知道那是在嘲笑我自己。就夏东那么一个男人，值得我去记得那么多年吗？如果他有情有义，当初他为什么不去找我？这么多年来连句歉意都没有，这是一个天性凉薄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当初那个感性的没有多少智慧的幼稚的我被他害苦。现在不一样了，我，32岁的女人，智慧的剩女，看透那样一个凉薄、恶劣的男人，我是真的看不上他了。我真正解脱。
对着湖水，我脱口而出《剩女心经》的第八回：
笨女人，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被坏男人的情场技巧迷了心窍。
然后玩火自焚，尸骨无存；
后半辈子哭哭啼啼，抱怨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女人最糊涂的事情莫过于此。
聪明女人，拨开男人华丽丽温柔的假象，看到他自私冷酷无情无义的本质。
那些低劣的、善于欺骗的男人，何德何能让女人去爱？
他们不配。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剩女，请找个有情郎。
否则，请明哲保身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剩女心经》第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