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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客栈中人声鼎沸。
      挤拦中走进一个身披黑斗篷,头戴着黑纱斗笠之人。
      饿着肚子,所以心情沉到海底的裘蔼谦板着张脸随管孤鸿下楼结帐。突然一股肉包子的香味飘来,引得他扭头,一时不慎,就撞在那黑纱黑斗篷之人身上,鼻间的肉包子香立刻被淡淡的桂花幽香代替。裘蔼谦还没闻个真切,就被裘蔼谦提住后领拉起身来。
      “这位兄台,我的朋友得罪之处,请原谅。”因为有半路上的截杀,见到此人装扮,管孤鸿顿生戒备。
      黑斗篷之人也不答话,伸手接过小二递过的包子,转身就离开了客栈。

      “店家,这镇上就只你们这家客栈么?”
      店家憨然笑笑:“当然。”
      “哦……”
      店家见管孤鸿与裘蔼谦都是俊人,情不自禁多起话来:“两位客倌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小镇虽然貌不起眼,但是从东边出去三里外有座山庄,叫做‘飞虹山庄’,这飞虹山庄可是大有来头,附近这些田地和镇上的一些个产业都是他们家的,这些都在其次,飞虹山庄的老爷子雨震就是当今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剑尊,象刚刚那位大爷可能就去飞虹山庄了。”店家说得口沫横飞,如同在介绍一处当地名胜,突然见到代表物事一般两眼发光,推了推裘蔼谦,压低声音叫道:“快看,刚刚进门那位就是飞虹山庄的大少爷。”
      裘蔼谦看向门口,只见店家口中的大少爷正向内张望,正巧看向自己所在之处,面露喜色迎了过来。
      “孤鸿兄!”管孤鸿见到这位大少爷追悔莫及,只恨自己为何要多在此处停留,已听到呼喊自己的声音,只得笑了笑:“原来是雨兄。”
      “哎,不是早说过叫我海峰就好了么。”雨海峰摆摆手,打过招呼见旁边站着的裘蔼谦睁大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这位是?”
      “这位是内子。”裘蔼谦话刚出口,雨海峰立刻一脸失望,半天才回过神:“嫂夫人一脸英气不弱男子,轮廓也长得分明,咋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子。”
      “多谢夸奖。”裘蔼谦吊着嗓门的音调让雨海峰微微有些脸抽筋。
      “对了,雨兄怎么会到客栈来?”裘蔼谦见状连忙岔进话去。
      “哦……”雨海峰想起正事,长叹一口气:“说起来,这事还得怪你,见到你可好了,你一定要跟我回飞虹山庄一趟。”
      “雨兄,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房里再说。”管孤鸿心想距离京城就五、六天的路程了,既然被雨海峰看到,在此停留一天也无妨。
      “孤鸿啊,到了这里,你怎么还住客栈呢?我的马车就在外面,快跟我去山庄。”
      雨海峰不由分说硬扯住管孤鸿就往外走,裘蔼谦只好亦步亦随的跟着。

      “雨兄,到底什么事情?”楞被推上雨家马车的管孤鸿心想见到雨海峰这人果然没有好事。
      管孤鸿初出江湖,年少气胜之时,曾经挑战过雨海峰的父亲剑尊,不打不相识,反到成了望年之交,管孤鸿打心里尊敬雨震,但对雨震这个儿子雨海峰就谢敬不敏。
      为何?
      雨海峰人高体壮,却很婆妈,又爱管闲事,比之那三姑六婆好无差异。
      最痛苦的是雨海峰相当欣赏管孤鸿,一直想将自己的小妹子雨飞虹与管孤鸿推做堆,管孤鸿到不是讨厌雨震的掌上明珠雨飞虹,只是雨震面如砖块,长长方方,而雨海峰也好不到那里去,管孤鸿自然不敢妄想雨飞虹这份“艳福”!
      “哎!说起来心酸啊!”雨海峰气愤:“飞虹这小妮子没福气,等不得你上门提亲,跑出去找你时,遇上两个流氓,她少不经事,竟然还学人家谈情说爱起来,这还不打紧,她还一次爱两个,搞得乱七八糟,后来那两个家伙还学情痴似的闹决斗!死了一个,另一个重伤的被村民送到官府,这两天飞虹总是神秘兮兮的,我和爹觉得恐怕是那小子跑出来了,所以才出来找找看。”
      他这么一说,管孤鸿与裘蔼谦可算明白了,原来雨海峰是想棒打鸳鸯来着。
      “如果飞虹小姐是真心的,那位公子来找她的话,不如成全他们为好。”管孤鸿心想自己已经成亲了,雨海峰总不会是想将雨飞虹再许配他吧。
      “这怎么行!那人……那人……我爹是不会同意的。你知道飞虹是我爹的心肝宝贝,我爹他是不会允许她嫁给他不中意的人。”
      “你说雨小姐等我相公去提亲,莫非雨老爷子中意的只有我家相公?”裘蔼谦听着好笑,忍不住插嘴。
      “正是!”雨海峰大声的回答,直直看住管孤鸿。
      管孤鸿与裘蔼谦两人都不禁一阵冷汗。

      进了竹林后,马车颠簸一阵,就能看到竹林里的一线红墙。马车走到近前,管孤鸿与裘蔼谦抬头一看,庄门上的匾额写有四个烫金大字:飞虹山庄。
      一进门,管家刘叔已经赶到门庭,朝他们几人迎过来:“少爷您回来了,这两位是?”
      “这是管孤鸿夫妇。”
      “啊!管公子,老爷、少爷常常提起你啊,原来你成亲了……管夫人?”眼神掠到裘蔼谦身上,刘管家怔住。
      “刘叔,还不快去通报老爷子。”雨海峰连忙解围:“我们进去吧,我爹见到你一定开心。”

      到了前厅,裘蔼谦前脚刚踏进门,就听到声如洪钟:“孤鸿,可把你盼来。”
      一个身穿紫袍的壮硕中年人起身迎过来。
      “雨叔。”
      “快一年不见了,你还好吧。”
      “还好。”被雨震揽住肩膀,“拖”进厅内,摁到了首席。
      “阿峰,带你的客人去后堂先坐。”雨震看到雨海峰身边还有一人,立刻做了安排。
      “哎!雨叔,‘他’是我内人,蔼莲你杵在那里做木桩么?还不快进来。”管孤鸿见雨海峰当真要将裘蔼谦赶到后堂,连忙起身阻拦。
      “内人?!!”雨震一个纵身跃到裘蔼谦跟前,抓住其衣领:“你是女人?!”
      “不是……是……”眼前突然一张国字脸扩大化,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瞪着自己,还有扑鼻而来的“一点点”口臭,吓得裘蔼谦险些露出马脚。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雨震仔仔细细的将裘蔼谦瞧了一遍,随后笑逐言开地回到座位上,嘴里念着:“没问题,没问题的。”
      “雨前辈……”在裘蔼谦惊魂未定,颤巍巍要坐到管孤鸿身旁时,厅内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裘蔼谦脚一软,就要缩到地上,管孤鸿眼明手快拦腰将裘蔼谦拽到座位上,两人扭头一看,原来厅上还坐了一人。
      那人面目清朗,一身青衣缎袍,让人很有好感。
      “前辈,刚刚晚辈的请求,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这个……”剑尊瞟了管孤鸿一眼,沉吟半晌:“芩少侠,小女无知闹出了不少笑话,芩少侠并不嫌弃,愿意接纳她,老夫本来是再乐意不可。只是……”
      “只是如何?”
      剑尊突然话锋一转:“芩少侠可识得管孤鸿?”
      剑眉一挑:“前辈说的可是只身破武当七星阵,单身独闯十八罗汉阵的管孤鸿?” 那青年扫瞄了管孤鸿一眼。
      “正是。”剑尊不无得意的介绍:“这位就是人称绯色雨的管孤鸿。”
      “失敬!失敬!!在下试剑愁寂寥——芩雪痕。”
      管孤鸿连忙起身回礼:“久仰久仰。”思索半天,管孤鸿却想不起江湖中有此号人物。
      寒暄过后,芩雪痕又提起前问,剑尊长叹一声:“芩少侠,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早已将小女许配给管少侠……”
      “什么?!前辈你近日写信给晚辈,说雨小姐欲寻一剑道高手为夫,如我有意,请速速相见。现在又说小姐早许配他人?!”芩雪痕立刻变了脸色,从怀中将一封信函取出,亮在剑尊眼前,上书:芩雪痕少侠亲启。
      “哼!芩少侠,这封信确实是我写的,不过我是写给管少侠的,至于为何会落在芩少侠的手中,老夫就不晓得了。”剑尊明摆着睁眼说瞎话,芩雪痕失声大叫:“啥?!”
      退后两步,眼看剑尊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知道自己没戏了,摇摇头,拱手离开了前厅。
      前后变故不过是眨眼功夫,管孤鸿夫妇插上嘴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端坐看戏。

      赶走了芩雪痕,剑尊朝管孤鸿笑得灿烂,管孤鸿僵笑:“雨叔,我知道您舍不得飞虹小姐,但我刚刚娶妻,且内人就在身侧,适才的推托之词未免使人尴尬。”
      “哎!江湖人不拘小节,两女一夫也没有什么特异。”剑尊的口气,似是管孤鸿就算有妻室,也要将雨飞虹许配于他。
      “这万万不可……”想不到成亲了也是这模样,管孤鸿急急开口推辞,还没等他说完,门外随着一阵巨响,房檐上掉下一团红彤彤地人型布团,直奔大地。
      裘蔼谦就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身边的管孤鸿已经掠到当场,伸手抓住那人型布团。
      “啪!”“啪!”
      “飞虹!你怎的如此无礼?!”剑尊大声叱责,将挥舞着的手臂抓住。
      “爹!”雨飞虹嘟起一张小嘴,泪眼婆娑地甩开剑尊的桎梏。
      裘蔼谦跑到近前一看,只见一身红衣红裙的雨飞虹现在披头散发,衣服也被撕烂,模样狼狈;而管孤鸿左右双颊印着两个巴掌影,位置对称,一大一小。
      “雨叔,是我卤莽,只顾着想接住飞虹小姐,哪里知道扯到飞虹小姐的衣服……”裘蔼谦眼中星光闪闪,流连地在雨飞虹身上瞟来瞟去。
      “相公,你的脸好肿,看起来满奇怪的。”裘蔼谦看看管孤鸿的脸,又看看雨飞虹的手,奋力想比较出到底那只手比较大。
      众人连忙关注起管孤鸿的俊容,果见双颊都红肿起来,连忙安排去后院冷熬消肿,临走,管孤鸿一拱手:“得罪小姐之处,孤鸿愧疚万分,不如晚上到后院凉亭一聚,孤鸿略通音律,正巧身上备有短笛一只,吹奏一曲为小姐压惊?”
      “我呸!谁稀罕……呜呜!”雨飞虹话没说话,被剑尊捂住口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飞虹她晚上一定到,不见不散。”剑尊看管孤鸿的言行,知道自己美梦将成,欢喜得笑开怀。

      ***

      “真的要去?”
      “是啊。”管孤鸿将一只翠碧的短笛插到腰际,对着镜子又整了整恰身的月白色长袍。
      “我们什么时候走?咯哧……”将削好皮的苹果咬去一大块,正巧窗外吹进一阵凉风,裘蔼谦吸吸鼻水,声音哽咽。
      管孤鸿顿了顿,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做情非得以?”
      裘蔼谦不明所以,只得愣愣地点点头。
      “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耳光么?”
      裘蔼谦合作地依旧点点头。
      管孤鸿眯着眼睛,全身散发出一阵危险地气味:“当时我刚抓住雨飞虹的衣裳,只见一个黑影袭来,我为闪身,就被雨飞虹伸手一个耳光,我惊诧间身形一慢,手中有提着雨飞虹,再度被人抽了另一边脸……”管孤鸿咬紧牙根,照着镜子摸摸脸颊:“那臭小子不要被我知道是谁,我要将他挫骨扬灰!”语毕,管孤鸿轻轻摁着桌子站起身,走了两步,桌子咔嚓地裂成几块,一阵碎屑飞扬,变成废柴躺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吓得毫无武功的裘蔼谦失常地干笑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相公真是……好武艺。”
      “好说,娘子就安心在这里等待,为夫去会会那飞虹小姐,看她是否有那歹人的消息。”
      “好……”裘蔼谦尚且没有平静,傻傻地看着管孤鸿风度翩翩地踏出房门而去,又一阵凉风吹进,裘蔼谦接着打了个喷嚏,鼻水流到苹果上,只好将其扔掉,关上窗子合上门,缩到被子里,却一直打冷颤,久久不能入睡。

      ***

      飞虹山庄的后花园不同管家的后花园里,不是什么小桥流水,什么依水凉亭都纤毫必现,错落有致,一览无遗。
      管孤鸿走到后花园,顿生悔意,谁知道飞虹山庄的后花园是后山,蹲在树上一时间进退两难……

      恍惚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管孤鸿举目远眺,剑尊与雨海峰拖着万般不愿的雨飞虹朝自己这边而来。
      “飞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爹!哪个淫贼已经成亲了!”
      “你还乱说!?孤鸿他是年轻一辈里我唯一看得上眼的,作风正派……”
      “爹,孤鸿他的名声确实不大好,出了名的见色起意。”
      “啥?!爹你打听清楚了没啊?连哥都那么说了。”
      “哎,江湖传言信不得,你爹我的眼光没差的,我把你送给他,他都不要,可见他的品质。别说了,快点快点!”
      剑尊抓着雨飞虹疾走,雨飞虹气得猛甩胳膊:“你要带我去哪里?!后山那么大,哪个淫贼不知道藏哪里。”
      雨姓一家人顿住脚步,雨飞虹乘机甩脱剑尊的手,嘟着嘴一边猛喘气一边揉着胳膊。
      “阿峰,孤鸿他说在哪里等么?”
      “没说……现在怎么办?”雨海峰憋住笑。
      “……”剑尊恨恨地瞪了儿子几眼,心想这下可给要被女儿钻空子了。“孤鸿不是说他会吹笛子么?他找不到我们,也许会吹笛子告诉我们他所在之处。”
      蹲在树上正迷茫的管孤鸿听到这句话,点点头,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我们先去盼月亭坐会儿,听到他笛声再找他好了。”剑尊“拎”住雨飞虹,和雨海峰又朝前疾走。完全没发现就在头顶的管孤鸿。

      管孤鸿见他三人走远,摸摸腰间的短笛,心里有了谱,正想跃身下树,听到一阵极轻的异声,屏息静待,只见一道几乎与夜色同化的斗篷身影,从剑尊三人前时之路而来,追剑尊去时之影而去。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管孤鸿紧随他身后,俏无声息的紧随而走。

      ***

      时间随着月明月隐悄然无息的过去了,剑尊终也等得不耐。
      “听说孤鸿是杭州大户人家的儿子,他们家的后花园可不象我们这儿的模样,天然形成,杂草丛生,可能他见情形不对,只好回去了,干脆我们也回去好了。”
      “爹!你押我出来吹了一晚的冷风,哪个淫贼失约不来,也这样就算了?”
      “那你要如何?”剑尊心情也不好,这时在他面前喊大声的就是跟他过不去的。
      “我要……要……”雨飞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就叫他以身相许好了,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剑尊听儿子这么一说,哈哈哈的笑起来。气得雨飞虹差点飙泪。
      “对对,这样的话,事情就圆满了。”
      “我巴不得他圆寂!”雨飞虹把一夜冷风的恨,投放到管孤鸿身上。
      “呵呵,管某可不是高僧啊。”随声而来的是管孤鸿一身飘逸的白衫,“雨叔,雨兄,飞虹小姐,管某路上发现一个布袋,想提来给飞虹小姐看看,所以来晚了,见谅,见谅。”说话间,管孤鸿从身后提出一包用斗篷裹住的事物,斗篷动得厉害,似乎里面是个活物。
      “飞虹小姐何故如此惊慌?”管孤鸿笑眯眯地问掩住嘴,一脸惊慌之色的雨飞虹。
      “咳咳,孤鸿你先打开看看。”剑尊指指那斗篷。
      管孤鸿施了一礼,解开斗篷四角系成的疙瘩,一个头发乱糟糟,被捆住双手的人从里面掉了出来。
      “啊……”雨飞虹满眼怜悯的惊呼出声,管孤鸿又问:“莫非飞虹小姐认识他?”
      雨飞虹看到那人被管孤鸿扯住头发拉起头现出的脸,对管孤鸿投以无比恨意的一眼,用冷森森的声音回话:“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穿着夜行衣和斗篷出现在飞虹山庄,看来不是善类,雨叔,你看怎么办好?”
      “这……”剑尊与雨海峰对望半晌,发挥父子心连心的力量,交换了意见后,剑尊干咳一声对雨海峰交代:“你把这人押到地牢里好好看管,明天仔细审一审他的身份。”
      “那么雨叔你们去忙,我一会儿陪飞虹小姐下山就是。”
      “好好,你挨晚就送飞虹回来。”剑尊真当还是日落黄昏,晚霞漫天。交代完后,非常放心的与雨海峰扯了斗篷人离开盼月亭,独留女儿单身与管孤鸿一起。

      “飞虹小姐,你不必那么拘束,坐下来聊聊?”管孤鸿坐到盼月亭中,招呼杵在亭子间冷着脸的雨飞虹坐下。
      “你怎么就象被蟑螂附身一样招人怨?”雨飞虹满脸恨意地坐到亭子另一头,与管孤鸿保持安全距离。

      蟑螂……
      管孤鸿尽量放轻松心情:“飞虹小姐,你……”
      “别过来!”雨飞虹一声尖叫,让管孤鸿吓退一步,“我看见你,我……我……我就想吐……呕!”说着,雨飞虹当场吐起来,那回荡后山的干呕声,让管孤鸿面色铁青,气血翻腾。
      “……飞虹小姐,好些了么?”
      “我想喝点水。”
      “这里哪里有水,我们先回去吧。”
      “呕一呕,觉得浑身力气都没了。”雨飞虹擦擦嘴,有些气嘘地坐下。
      “……”管孤鸿本想调戏之心被捏碎磨粉,化成灰灰消失在晚风中。

      盼月亭建在一处离飞虹山庄宅子约莫一柱香脚程的凸地之上,飞檐盘龙,精石为眼。
      孤月斜照时,整个亭子静沐在幽光之中,那副景象犹如身在月宫中一般,撩人情思。
      管孤鸿伸手搭上雨飞虹的手腕,叹了口气:“飞虹小姐你这是在害喜。”
      雨飞虹神色不变:“都是你这无耻的淫贼约我来后山,我要是有个意外,全是你害的。”
      “这里有风,管某还是送小姐回房吧。”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当儿可是女子和小人加一块儿,常叫英雄泪断肠。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被剑尊一干等人看到,可小事化亲事,一个头两个大了。
      “你是不是不想付责任啊?!”
      “飞虹小姐这话可有歧义,千万别乱说。”
      “好!我今晚就呆在这里吹风,等明一早,爹见不到我,到这里寻我时,我就说你个淫贼对我那样!”
      “那样?!”管孤鸿气苦,负手咬牙,“管某夫人比你貌美,身材处处胜于你,性情更比你好千万倍,我何苦来着?”
      “你夫人如此好,你还半夜来后山找我,禽兽。”
      “……”管孤鸿沉着脸,上前一步,雨飞虹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身体就被抱起,听得耳边风声作响,惊魂未定,已到了飞虹山庄的宅子外,“暂别。”放下雨飞虹,管孤鸿立刻掠身离开。
      “哼!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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