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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认识 ...

  •   “你……”李大召一手端着自己的水杯,一手掀起防雨布,刚探身进来,就见那晕迷的少年半躺在被子里,清冷的丹凤眼如出鞘的剑锋,凛冽的看向自己,眸光中隐含戒备。
      “你醒了……”李大召被少年看得后脊发凉,忙挤出笑容表示善意“我不是坏人哟!是你撞到我的车上晕过去了,我救了你……”刚想多表表功劳,忽然瞄到少年面上的嗤色,只得费力的吞了吞口水“当……当然我也有些责任……”
      “你是那个学女娘嚎哭的窝囊废?”沈清如脑中掠过受伤后的记忆“你说你是司机?”
      突然沈清如身形如电,李大如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瞬间便已经被仰面按压在被褥之上,如钩的五指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几尽窒息“说!你供职哪里?听命于谁?接近我有何目的?快从实招来,如有一句虚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李大召只觉得脑袋涨痛欲裂,脖子快断了,呼吸不了,憋得肺火辣辣的疼,他想喊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拼命的挥动双手挣扎,手中水杯不知击打中了哪里,耳听一记闷哼,桎梏松了。
      “咳咳咳……咱有话好好说,别……别上手行吗?”李大召狂咳不已,一手猛拍自己的胸口,一手挥着水杯冲沈清如急急道“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啊?”
      沈清如左肩早已鲜血汩汩,本来身体就是重伤未愈,为得先机,硬撑着先发制人,其实不过是强弩之末,谁知被李大召拼死挣扎中误打误撞又将勉强合拢的伤口砸裂,此时半臂麻木,只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晕迷过去,只待李大召有所动作时可勉力逃脱。
      “你……你伤口又流血了……”李大召刚止住咳嗽,就见沈清如左手僵直下垂,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印着大红喜字的羽绒被上,浸出一滩暗红。
      “糟糕,要赶紧上药,不然你的血都要流干了……”李大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从床垫的一头拎过急救箱,就要拉沈清如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沈清如凤眼圆睁,右手拟剑,做出防御之势,“再近前一步,定取你性命……”
      “好了好了……别闹了,有什么生气上火的,等我给你上完药后再说行不行,现在你的命要紧!”李大召无视沈清如的反应,哄孩子似得拉住他的右手,“完了,保暖衣全被血浸透了,你说你硬撑个什么劲啊?自己的小命自己都不要啊?”
      沈清如奋力挣了挣,浑身却越发无力,一阵眩晕,身形一晃却被李大召顺势扶卧在自己腿上,用医用剪刀剪开保暖衣,用药棉沾着酒精按压在伤口上。
      “嘶……”耳听得沈清如吸气的声音,李大召不由得笑出声来“疼吧?疼你就叫出来……你也算是条汉子了,想当年我手擦破了点皮,师傅用酒精给我消毒时,我叫得整个公司都能听见,你倒好,这么大的伤口,都能忍得住,真是够爷们!”
      “哼……你以为谁都你一样学女娘嚎哭?”沈清如本就真气涣散,全靠意志硬撑,见李大召确无恶意,才慢慢放松了身体,却也不肯在嘴上吃亏。
      李大召按压了一会,见血流渐缓,忙打开一瓶云南白药,倒在伤口上,但药粉才倒上去,就被血冲开了,遂一咬牙干脆将整瓶都倾倒上去,然后用纱布紧紧的按压在上面。
      “嗯……”沈清如被按得差点咬碎牙齿,但是他知道伤口太大,止血不易,就只是将痛哼压进嘴里。
      半晌,李大召才小心的放手一看,还好血止住了。端详着那狰狞的伤口被药粉密实遮盖的样子,他忍不住从心里赞了一句“这中华第一神药真是名不虚传啊!”
      重新将伤口用绷带牢牢包扎好后,李大召又顺手将其它伤口又一一清理换药,除了几处深可见骨的大伤外,其它的都已经开始愈合。
      在李大召忙着清理换药的时候,沈清如不动生色的将一瓶云南白药握在手里,拈指一搓,又放在鼻下轻嗅,心中不禁翻江倒海。
      如此精致的琉璃瓶,如此细腻的药粉,如此惊人的奇效……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身上的伤势如何,即使是皇室秘药,也万万达不到这般效果。
      这般精妙的伤药,无论制作之人还是拥有之人,都绝非泛泛之辈,而这伤药之珍贵更是千金难求……可面前之人竟然毫不吝惜的用在自己身上,到底意图为何?
      还有那透明琉璃瓶中的液体,沈清如扫了一眼李大召手中的酒精,明明闻到的是酒味,可入鼻却比最浓的烈酒还要纯粹,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纯透清冽的颜色,如清泉甘露般透明,那是最好的清酒也达不到的……
      沈清如凤眸中风云变幻,阴晴不定,面前之人观身形举止不过是个平常人,听言谈见识最多是小门小户,度处事气魄更是庸碌之辈,胆小惜命又无城府,头脑简单又善心未泯,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如抿了抿唇,看他是一般人家,可穿着用度以及对待那些珍贵物件的随意绝非故做矫态;说他是名门子弟 ,可言谈举止又不像是经过精心培养的世家之后……
      沈清如越是思索越是混乱,心绪翻涌之下不禁脱口而出“你到底来自何方?为谁人所用?”
      “呃?”李大召给最后一个伤口换好药后,将染血剪坏的保暖衣揉成一团扔在一边,用被子裹好沈清如的身体后,抬头笑着说“你说话怎么总是怪怪的,感觉不顺溜……至于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XX公交公司的司机,办私活的时候迷路才开到这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我还一直想问你,这里是哪啊?还是XX省吗?我总觉得我都开出省道了……”
      “某虽不才,却也熟读典制,从古至今,无论前朝旧制,还是现今的三省六部,即便是地方潘王,大金朝都不曾有过司机这个吏制,请问你官居何来?”沈清如眸光如炬,直视李大召的双眼“还是你并非我大金朝子民?那你又来自何处呢?”
      “谁说我不是……”刚刚还笑着的李大召突然脸色大变,“你……你说现在是什么朝?”
      “大金朝”沈清如狐疑的看着突然间脸白如纸的李大召“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惧?你有……”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大召已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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