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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华灯初上的纽约,这一夜同样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进行着罪恶的交易。

      某地下酒吧最华丽的包厢里坐着两个男人,各自摇晃着高脚杯中浅浅的红酒,对即将到来的余兴节目窃窃私语。其中面貌猥琐的男人兴奋得直喷口水,对那个看似慈眉善目的光头老爷爷说:“这个女孩您一定喜欢!她那白皙的肌肤、纯真的脸蛋……啧啧,杀伤力十足,更别提那双迷死人的眼睛了。”男人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后拍了拍手。

      光头老爷爷很有兴趣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紧闭的门扉。双开的大门无声地被外面的侍者拉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足蹬一双帆布鞋的黑发少女低着头走了进来。她一刀平的齐刘海像帘子一样挡在眼前,让人看不清她表情是愤恨或是阴郁,手上提着一把古旧的武士刀。

      少女的身上有一种诡异的气质,会让感觉灵敏的野兽不安骚动,在深沉的夜色中发出摄人心魄的嘶吼。

      ——其实她只是在用回晃的绳命忍笑:尼玛,好好的杀手推荐在那个猥琐男充满歧义的言语中超级令人浮想联翩!?她自己都差点入戏地扑上去媚声大喊“旦那快把人家包下来人家的服务可周到啦~”……只能说她在一个不怎么正经的杀手组织里呆了这么久,已经长歪了,不解释。

      嗯,没错,这个一开场气势十足可惜没有自带BGM的少女杀手(字面义),是穿的。

      “她的名字是九月(September),因为我们是在十年前的九月捡到她的。”猥琐的中介男搓了搓手充满激情地推销。九月顺着他的指示抬起脸,冰凌雕琢出的苔绿色眸子直直地盯着那个光头老爷爷——不是她大惊小怪,这个人看上去太面熟了——“您可太有眼光了,九月是我们培训的女孩中最优秀的一个,暗杀卧底窃听色/诱无一不精。这回是九月第一次出任务,便宜点,给您打个八折。现在九月就是您的了,欢迎下次光临~”

      猥琐男十分熟练地拿出刷卡机让光头老爷爷付款,就像名牌店售货员一样超级谄媚地说完“欢迎再来”后溜之大吉。要不是光头老爷爷边收回信用卡边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九月早就笑喷了——不行,要忍住!她对外的卖点可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要是一露馅这单生意就吹了!

      所以她沉静而笔挺地站着,握着武士刀的右手轻轻地垂在身侧、是随时可以拔刀砍杀的姿势,如冰冷苔原的眼眸熠熠生辉,无怒亦无怨。

      光头老爷爷对她从容不迫的态度很是欣赏,便招招手让她过来。九月走到沙发前习惯地作势跪坐,却被老爷爷拖到身边坐下。

      当时她的手就搭上了刀柄——敢对她动手动脚就把他的小伙伴敲掉!

      但是老爷爷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人的信息全息投影到九月面前——OAO各种高端九月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用谈公事的语气说:“我需要你去保护这个人……没错,是保护,但你要随时向我禀报他的动向,一直到任务结束。”

      九月蹙了蹙眉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细细地打量这个一看就是社(si)会(wen)精(bai)英(lei)的中年男人的大头照,最后对着他的名字露出不易察觉的绝望表情——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工业公司”的新老板,亿万富翁兼有名的花花公子,目前最大的战绩是把Maxim杂志十二个月的封面女郎大致玩了一遍。也许以前的九月不会有多大感觉,但现在的九月快要哭粗翔来了——尼玛,竟然是穿进了《钢铁侠》!这种还有可能会有神马妇联神盾局最后来了俩兄弟基情的破神搅和成一锅粥的奇怪世界她伤不起!难怪觉得这个老爷爷超级眼熟,现在想想看他好像就是第一部的Boss俄巴迪亚·斯坦、一个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但还是要偷葡萄的坏蛋。

      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在“正义必胜”的好莱坞超级英雄大片的尿性驱使下,所有为反派效命的人最后会统统杯具。几乎是踩着同伴的尸体走到现在的九月没多少职业道德或是对雇主的忠心——毕竟她才见到这个光头老爷爷不到十分钟——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九月眼珠一转,迅速拟定出了一套弃暗投明的粗略计划。

      “是。”九月冷淡地点头,冷得结了层冰的眼睛底有诡异的微光闪闪烁烁。俄巴迪亚·斯坦意味不明地咧嘴一笑,随意地说:“那家伙真是命大,我让那些恐怖分子绑架他还有命活着回来……不过这样也好,给他配备一个保镖是再自然不过了。而且托尼对女人没什么戒心,你一定要尽可能地帮我搜集情报……”

      老爷爷还在滔滔不绝,九月的思绪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了。她冷笑着想他难道真没看出来托尼·斯塔克不是这种除了赚钱一无是处的富二代吗?从电影中他最后选择了忠诚的助手小辣椒做自己的终身伴侣就能看出来,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是无比理智且周全的啊。

      “……好,就这样。你明天就跟托尼的助手佩珀·波茨一起去接机,我会对她解释的。”斯坦喘了口气,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比以前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苍老,“跟波茨打好关系,她有时候太聪明了,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计划。”他嘱咐完,突然有些出神——想必对好基友的儿子下黑手让他也很痛苦矛盾,不过九月分不出多少闲心来同情他。

      “是。”九月又点了点头,作为资深仇富党的她看着身上的旧衣毫不迟疑地敲诈说,“请给我置办一套新衣服,否则我想托尼·斯塔克是看不上我这种干巴巴的小女孩的。”

      斯坦失手泼了半杯酒,黑青的脸色让九月误以为他心脏病犯了。他嘴角抽搐着提醒道:“我没有让你去色/诱……”这个传说中的杀手组织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冷艳高贵不食人间烟火,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知道。如果您想色/诱他,怎么说也得是前/凸/后/翘有头有脸的大姐姐。”九月板着脸犀利地吐槽,一边就如向祖父讨要糖果的小女孩般摊开手,对一阵狂翻通讯录想要打电话退货的俄巴迪亚·斯坦淡定地说,“所以请给我零花钱丰胸,谢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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