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291、诸神之夜61

　　诸神之夜
　　红龙笑了笑：“是啊，不过，沙伊达……”
　　“什么？”
　　“你不去探望菲妮克丝？”
　　于是沙伊达很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算了吧，红龙，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没有护幼的母性的―――死人分泌不了催产素。当年若不是你拦着我，菲妮克丝也不知道在我手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么……”
　　“她恨我。”沙伊达直言不讳地说。
　　“岂有此理，我也分泌不了激素。”伊崔斯特立刻反驳道：“但是我可没有出现你的那种没有母性的情况，母性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后天培养的，你看看我们的小红龙，就是最好的例子。”
　　“龙这种生物不在人类之列。”沙伊达说。
　　“……”
　　红龙尴尬地站在原地。这时候，沙伊达狂妄地笑了起来。
　　伊崔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喝酒，像在圣域里执行任务之后那样。
　　撒加·亚斯塔尔特是一个战士，他已经见过了足够多的战争。无论是在魔界发生的，还是在魔界之外的地方发生的。
　　现在他能够观察到奥林匹斯山的地方，他的坐骑是一匹全身燃烧火焰的地狱战马，当莎布尼古拉斯之石的能量爆炸的时候，这已经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死畜生跺了跺蹄子，开始兴奋地寻觅即将杀戮和践踏的目标。
　　撒加不满地拉住了地狱战马的缰绳----地狱战马比起坦克的优点就是方便控制。何况地狱战马比起坦克来的杀伤力也不小，它就是一辆马型的摩托车，不用吃饲料。
　　他抬起头，看向奥林匹斯山。
　　他知道战争带来的恐惧是很多人都难以承受的，纵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知道，爆炸是最致命的伤害方式。他曾经亲自带领护卫部队下达进攻的命令。他的杀手锏也夺去了足够多的生命。
　　但是……
　　奥林匹斯山脉的天空被吞噬着血肉与神殿的深紫色的火焰点亮了。同样，有一个紫罗兰色的光芒，美丽耀眼地跳跃在奥林匹斯山的神殿之中，就像是半个初生的紫色太阳。天空几乎被莎布尼古拉斯之石爆炸的庞大能量撕裂。明亮的电浆火团像是长枪和火箭那样划破夜空。五颜六色的光线在盘旋，漂移和旋转着，时而消失，时而出现。仿佛是灭世天使加布里埃尔张开羽翼那一刻的绚烂。
　　“灭世天使加布里埃尔的羽翼覆盖着毁灭……当他张开光彩照人的羽翼，呈现出自己最美的姿态的时候，也就是万物回归于无的时候，所有物质，能量，灵魂会融成一个整体，回归原点，不分彼此。那一刻被称为‘甜蜜的和谐’，因为，只有全部的死亡，才能带来最美好的和谐。”
　　撒加回想起自己曾经在魔法书上读到的这些话，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感叹：幸好迪亚能够令桀骜不驯的灭世天使规规矩矩。否则宇宙万物也不知道被毁灭了多少次。
　　连莎布尼古拉斯之石爆炸的能量都如此强大，灭世天使们比起亲手制造这批石头的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来，是只强不弱。
　　莎布尼古拉斯之石被引爆之后的能量不仅仅摧毁了整个奥林匹斯山，还将神殿和神殿中的居民和谐得干干净净。被卷入爆炸中的，力量弱小的神灵和战士们都成了残渣。莎布尼古拉斯之石的能量横冲直撞，直到将他们变成量子状态为止。
　　而这种可怕的爆炸的能量依然残存着。
　　撒加没有对能量做任何处理，这种怪异的闪光会围绕着奥林匹斯一段时间……至少奥林匹斯山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除了魔族，没有人能够出入了。
　　奥林匹斯的土地四散破裂，神殿的碎片，颓败的花朵，被炸碎的树木，铠甲的碎片和战士们的尸体慢慢地在空气中漂浮着，它们被能量托了起来。所幸奥林匹斯山的大结界中和了莎布尼古拉斯之石爆炸的大部分破坏力。
　　爆炸，闪电统治了奥林匹斯山。还有一个有力的统治者，叫做死亡。
　　侍女们四散倒在地上，怀中依然抱着水罐和清扫用的工具，以及纺织工具。奥林匹斯斗士训练营中的尸体依然栩栩如生，死去的战士们握着武器，有一部分人在爆炸的闪光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他们拿起了武器，但是很快，强大的冲击就摧毁了他们用小宇宙竖起的防御壁。
　　其中不少器具和尸体被爆炸的威力彻底改变了结构，一阵风吹过，它们就在瞬间之内变成了碎屑。
　　所有的人，所有的活物和器物都毁于一旦。
　　奥林匹斯山下的村落和奥林匹斯斗士训练营也未能幸免。
　　他身旁的魔族战士们一个个心旷神怡地注视着破坏和毁灭的景象。对于魔族战士来说，他们不仅仅会用严苛的训练让自己痛苦，还会用精湛的战术和强大的破坏力让敌人痛苦。文卿信马走到了自己的师傅面前，她很高兴发现将士们对于这次破坏的成果非常满意。
　　文卿对他鞠了一躬。
　　撒加在马上回过身来，他很难忍住微笑。
　　“少将，我们的搜索部队已经确认目标全部被清理。”文卿汇报到。
　　“辛苦了，中校。”
　　文卿身后的魔族战士依然在保持着戒备，直到解散归队之前，他们才三三两两地散开，有的人一边小声谈话，一边舔着手上的血珠。
　　“真是痛快。”其中一个人说：“不过我们还是没有杀够。”
　　“我也是，我太喜欢杀人了。”第二个眉飞色舞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其他地方杀戮呢？”
　　第三个战士心醉神迷地将血液抹在自己脸上。
　　文卿便策马过去制止了他们。
　　“他们到底还是年轻。”当文卿再次回到撒加身边的时候，撒加突然说。
　　“嗯？”
　　“我十二岁的时候比他们还要嚣张。”
　　撒加说完便笑了一下。
　　文卿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在魔界生活的魔族，谁的手上没有人命呢？甚至有的战士就是没有食欲和任何欲望，一心想要以杀戮满足自己的机器----当然他们都很年轻。当他们成年的时候，杀戮欲便会淡漠下来，也不会做出一个人在毫无命令的情况下，屠戮一个星球上的居民的事情了。
　　“我们的时间掌握得很好。”撒加说
　　“好运气。”文卿呐呐地说。
　　“军事行动就要有点好运，文卿。”
　　“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到我们的店扫一扫地。”撒加说着，松开了马缰：“走吧，文卿，贵客们很可能会在今天到来。对了，奥林匹斯山的爆炸录像，不要让艾俄罗斯看到。这家伙很是玻璃心。”
　　文卿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