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让我如何追到你》柒殇祭

10、歌妮抽风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跳楼行为，一是因为没有交房租，二是她忽然意识到她比伊利米强，没道理猫遇到老鼠还逃命的。

　　打开门，伊利米在门外高傲地抬头看着她。歌妮看看眼前的鼻孔，果断转移目光。伊利米挑起一个胜利在握的笑容，看着歌妮：“没想到，你竟然看上了帕汀。也罢，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注意到伊利米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而且伊利米竟然如此在意爬床问题，她越加觉得自己看面相很准。一看就是短命的。

　　“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谁传的这么没水准的谣言？”她跟上了伊利米往外走的脚步，往虚夜宫出口走去。

　　“第五十刃行宫放话出来了，让你今晚去帕汀那里报道，他挑选副官。既然不是你的意思，那你最好检讨最近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伊利米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歌妮顿了顿，不知道副官这个问题怎么了。一般来说，十刃挑选副官都是让低级破面们开心的事才对。

　　“嗯，一般他对副官的态度是，上死一个算一个。往这边走。”伊利米没有注意到歌妮瞬间惨白的脸，带着她往一侧的小门走去。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歌妮注意到这条路光线越来越暗，出口旁边居然会有侧门？

　　虽然早几百年前就知道虚夜宫暗道很多，不过，伊利米的样子，不太像是迎敌吧。

　　“我们是去哪里？”歌妮不着痕迹的往后，与伊利米拉开差距。

　　“从你跟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和我的命运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觉得你如今还有往回退的余地吗？”伊利米走出通道，面前是一扇门。

　　请不要随便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不搅基谢谢。

　　现在白痴也能猜到什么了。真是抱歉，她可没有送命的打算，要拆伙了。

　　“伊利米大人觉得乌尔奇奥拉怎么样？”歌妮忽然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有随时随地开探查神经的习惯，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她感觉到了。

　　伊利米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这句话和她们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于此同时，另一股灵压在不远处爆发。

　　“时霖在这附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伊利米往外面走去，她则是在伊利米走远之后，转身往旁边的密道继续走。

　　不指望伊利米活着回来了，她开始思索今后的出路以及，今晚的悲剧。

　　一般在关键时刻还记得一个毫无相关的人，要么是特别爱，要么是特别碍眼。

　　很显然，她属于后者。

　　很快就到达了这条密道的出口处，那里俨然站着乌尔奇奥拉。她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一个想法在心中慢慢形成。催眠自己五次‘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人’之后，她毅然朝着乌尔奇奥拉深鞠躬，用冰冷程度不下于他的语气说道：“乌尔奇奥拉大人早。今天我还是很想爬上你的床。”

　　那一刻，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忽然特别想要，看到乌尔奇奥拉的反应。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眸看着她，不带一丝情感色彩，但他琢磨着这女人为什么两次说截然相反的话却要用相同的语气。

　　最终，他平静地开口：“跟我走。”

　　平静地仿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水，即便被投下石块，也没有一丝波纹。尽管形容不恰当，但她那一瞬就是那样的感觉，导致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时机。

　　于是她摆着一张很懊恼的表情跟在乌尔奇奥拉的身后。刚才感受到一股很强的灵压波动，在那之后，伊利米的灵压就消失不见了。是时霖吗？

　　他们不怀疑她是内奸？她在内心疯狂堆积疑问的同时，发现乌尔奇奥拉消失在眼前，感受到上方的灵压，她仰头看去，只见乌尔奇奥拉站在空中，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

　　她也响转消失在原地，站到相同高度之后，她看见远处不过米粒大小的虚群，这是打算清理反对势力？

　　乌尔奇奥拉右手缓缓从兜中伸出，在歌妮忽然大脑跑火车，思索他为什么还是穿着蓝染在的时候的衣服时，伸出食指，墨绿的虚闪在指间聚集。

　　只消片刻，带着强大灵力的虚闪朝着远方的虚群袭去，分散的能量打在沙漠中，掀起巨大的沙浪。

　　近距离感受到他虚闪的强力，她深刻理解了‘站的高看的远’这句话的智慧。起码现在，她只用站在乌尔奇奥拉身后，看他随手扔几个虚闪，远处的虚群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难怪带着虚圈敢造反，原来领头的是破面。她尝试着开口打破两人一路上的僵局，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感觉。“乌尔奇奥拉大人，那些破面是虚夜宫内部的还是自行破面的？”

　　“自行破面。力量不足，胜在数量。”乌尔奇奥拉将手插回兜中，神情冷漠地看着远处所剩不多的主力。

　　“诶？为什么数量那么多？”她继续追问，然而这次，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睛略微转动，看向她那个方向，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冷水从头泼到脚。

　　这个问题，不该问？

　　“在这站着。”乌尔奇奥拉说完，再一次消失在她视线内。同一刻出现的，是远方虚圈里飞起的血帘，她惊叹的同时，暗暗和天书君感慨。

　　天书君，乌尔奇奥拉大人是好人啊。我得罪了他他都不计较，现在还不用我去打架，太好人了！

　　【错觉。】天书君如此拆穿道。

　　在她和天书君争吵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下方地面上，甩了甩指间的血滴，他往虚夜宫内部走去。

　　她乖乖降回陆地，思绪依旧没有拐回正常地方。乌尔奇奥拉大人，甩甩手就继续插兜，您对把手揣进兜里这事执着有多大啊？

　　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她默默查看了一下地图，这是往帕汀那方向走没错。难道乌尔奇奥拉大人也听说了传闻，然后把她送到帕汀那里？横看竖看乌尔奇奥拉也不能是这种人啊。

　　除了这个，她的视线往旁边一个海星外形的图看去，第十十刃宫殿。时霖？乌尔奇奥拉把她交给时霖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她是奸细然后想要灭口所以申请批准？

　　别开玩笑了，她就一小破面，生命怎么可能那么有人权保障？

　　不论她内心猜测多少种情况，此刻她都已经站在了第十十刃宫殿的门口。特殊的是四根锁链悬挂在半空的巨大的床，她抬头看去，对时霖特殊的品味一目了然。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注重生活质量的破面，这个房间简直可以用色彩多样来形容，完全看不出虚夜宫原本的单调。

　　“你要的破面。”乌尔奇奥拉看到时霖坐在左边的桌子前，冷淡地提醒她。

　　“诶诶？乌尔你真是太好人了～缇莉雅对吧，坐吧，我可以请你吃冰淇淋哟～”时霖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歌妮只好走到蓝色的半月形椅子上坐下。看着眼前大桶冰淇淋上雀巢的标签，不合时宜地泛出一股怀念。

　　“我并不觉得那句话是褒奖。既然你处理了伊利米，那么她的话。”乌尔奇奥拉没有走的意思，等着时霖的决定。上司死亡，按理说应该有两种选择，再次申请进入别的部门，或者被其他上司看重。

　　很显然，时霖的打算是后者。她想让她当谁的副官？

　　正吃着冰淇淋的歌妮肩膀忽然被时霖大力一拍，时霖凑近笑道：“你是内奸吗？”

　　顿时一口冰淇淋卡在喉咙那。她差点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冰淇淋呛死的人，待到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太不礼貌之后，才回想起时霖的问题。

　　“当然不是，和虚夜宫为敌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她义正言辞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被时霖和乌尔奇奥拉的两双视线看着，她的背上沁出一层冷汗。

　　“你看，她都说不是啦～”时霖向乌尔奇奥拉摊手，仿佛完全信任歌妮的模样。

　　乌尔奇奥拉这才转身往外走去，也罢，那个破面，不足为惧。在她做出背叛的行为之前，就先让她活着。

　　时霖则是笑着看向吃冰淇淋吃的很欢乐的歌妮：“我又救了你一次。加上上次，你是不是打算报答我什么？”

　　歌妮皱眉，又？莫非刚才乌尔奇奥拉有杀她的想法？算了吧那个冷气和杀气没区别的男人她是看不清了。

　　“时霖大人，上一次，你不是忙着救青空大人么？”歌妮挑了挑眉，对时霖的话颇有微辞。

　　“唔，是吗。你不是先走了吗？”时霖一脸惊讶的样子。

　　“您觉得以您的实力，我能在众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走么？”歌妮的嘴角抽了抽。

　　时霖点点头：“我以为你能出人意料一点嘛。没想到你这么废，被埋在哪堆墙角了？”

　　擦，太了解她了。歌妮默默低头吃着冰淇淋，之所以能随便，是因为她刚刚听天书君说，只要帮时霖救活了这一屋的盆栽，就再加二十点好感度。

　　这好感度，比青空的还廉价。不过副作用，也不见得比青空的要小。

　　“说来，时霖大人召见我何事？”歌妮看了一眼快要见底的冰淇淋，深刻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

　　“救命。”时霖指了指墙角一堆各色的植物，歌妮注意到里面竟然有猪笼草，这个第十十刃怎么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您之前说又救了我一命，难道刚才乌尔奇奥拉大人把我带过来，是打算利用完我，再解决了我？”歌妮的目光在时霖和盆栽之间来回，尝试着在心中把自己的名字和猪笼草划等号。

　　“可以这么理解，不错，智商还有救。”时霖笑的阳光灿烂的脸上丝毫没有想要利用别人的内疚感。

　　算你们狠。歌妮心中在乌尔奇奥拉这几个大字上狠狠打叉。就算她能理解虚夜宫的手段，但也无法原谅自己差点去鬼门关的罪魁祸首冷血死面瘫。

　　当她成功收获了时霖总值为二十的好感度之后，今晚，这个概念，已经很近了。

　　看了看时霖挂在墙上的大钟，她毅然闭眼扑向时霖，紧抱大腿：“时霖老大，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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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嗷唔，收藏要是再不涨的话，我就，我就，我就——
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