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识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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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娘和靳乌云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后觉得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儿，就索性不在外面干等了，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了。宋执玉这一折腾花去了一个多时辰，这儿会全部搞定，让人去把两人给找回来。
话说这两人，做事归做事，心里总惦记着那示范会是什么样子。艳娘见多识广，平时碰见的善于吹牛皮扯大旗的人见得也多，她冷静了一些后，期望值自动下降了不少，以她的概念嘛，这外貌能变成什么样子，总不会脱离现在的范围内吧。所以她又在心中升起了一点怀疑。在她心中，妆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即使能贴花黄，贴花钿，涂脂抹粉，又能变出什么不同呢？
宋执玉把花瓶里的桃花再给玉枝一枝，让她拿在手里摆个造型，手应该怎么摆，精气神要娇柔一点，眼神要有戏，一会儿等两个人进来，就冲着他们亮个相。
玉枝迷茫了半天，“什么叫精气神？”
宋执玉说：“就……你一会看着艳娘和靳乌云就好像看着你等待已久的情郎，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期待，又很欢喜，有点害羞，还要有三分勾引。”
玉枝好像明白了似的点点头。
宋执玉继续吩咐道：“我先出去，你背对我们，我击掌为信号，你再转身。”
“嗳，好的。”玉枝这个丫头掩嘴笑说。
宋执玉走出厢房，迎面就看见这两人，他笑着拱拱手，别的废话也不说了：“两位请。”
艳娘咯咯的笑，“哎呀，宋小郎的主意一定是极好的，人在哪儿呢，还藏着呢？”
三人走进厢房，周围的下人都不知去哪儿了，只一个模糊的倩影立在纱质幔帐之后。艳娘和靳乌云互望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点儿意思。
宋执玉一笑，抬手击掌，纱帐从中间被下人分开。
玉枝慢慢转过身来，眼角飞起，眉目含情，似嗔似喜，身上无半分金银装饰，只用鲜花做装饰，显得十分青涩稚嫩，娇媚和稚嫩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却不让人感到突兀，只想让人好好亲近怜惜。
靳乌云见到玉枝的时候明显的呆了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后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有意思。”
这个女子真的是玉枝？不但让人惊艳，而且……人好像也不同了，说不上是哪里的不一样，脸上的粉不多，这眼睛真灵动，真妩媚，也真……好看……，对，就是这眼睛，这眉毛。
艳娘是个女人，见到回过头的玉枝，惊艳和惊讶之色却比靳乌云多了许多，她从事这行许多年月，见过的会化妆会梳头的人也不少，女人嘛，哪个不研究这些个事儿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妆还可以这样画。
艳娘越看玉枝越满意，玉枝呢，好像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似的，做着各种妩媚的动作，让这两人打量。宋执玉在旁边暗暗摇头，这个造型很不合适轻佻的行为，会很毁形象。
果然艳娘也好像发现了违和，阻止了玉枝的动作，让她好好站着。
艳娘很满意的看着玉枝的新造型：“哎呦呦，我说宋小郎，今天我真是心服口服了。你说那套什么特点奴算是领教了。”
“哪里哪里，可惜工具少了一点，不然效果更加的好。”宋执玉笑说。
“玉枝给你这么一画，就是和旁人不一样，倒是，平时的那些妆也看多了，还就是没有小郎画得好。”说着说着艳娘有些迟疑起来。旁边的靳乌云看到这状况，挥手让其他人暂时回避。
宋执玉也想到大概这两人要说些什么，重新随他们落座，艳娘想了一下，也就干脆的开口了：“宋小郎，可否请你为我们这次比赛再想出这样的几个妆呢？用你的话说是叫造型吧？再想一些这样让人惊艳的造型。酬劳方面绝对不会含糊的。”
宋执玉一听果然如此，他是个天性有些怕麻烦的人，不过对方既然说有酬劳，那就当做是做一次兼职好了，他和靳乌云也谈不上推心置腹的好友，而这又是劳动量很大的事情，做造型不是那么简单的，前期准备就要做很久，让他做白工还真不太可能。
宋执玉想了下说：“艳娘和靳兄既然这么看得起在下，那在下自然很乐意效劳的。不过有几点我要说清楚。”
艳娘一看宋执玉都答应下来了，自然什么都好说：“无妨，小郎请讲，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们不说二话。”
“第一，我缺少一些用具，请艳娘尽量帮助我达成，这些东西直接影响我化妆的效果，化妆效果又影响了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第二，两个月的时间，我自由支配，别忘记了我还是个药师，不可能所有时间都花费在这个上面。第三，我尽力做这件事情，比赛结果是我无法控制的，最后什么结果与我无关。第四，酬劳方式按套来计算，两套算你一贯钱，定金先付一贯，其余的等全部做完再付。”宋执玉说完这些，不看对方反应，端起茶喝了一口。
靳乌云和艳娘两人消化了一下，觉得前三条都没什么问题，就是第四条么……“两套就要一贯钱，这也太多了吧，小郎怎么也和艳娘这样狮子大开口啊。”艳娘委屈的掏出手巾做拭泪状。
“艳娘有所不知，造型当然是一做就做一套的，从头做到脚，穿什么衣服配什么发型、面妆，如果是成套的造型就更费工夫，你想想你有多少人要做，我这都是翻着倍的来，还两个月内就要，说是两个月，肯定一个半月就要提前完成吧。我得投入多大心血啊。”宋执玉好以整暇的说：“你再想想全部都做出来会是什么效果啊，慧娴雅叙的姑娘们这么一穿，一弄，一展示出去。得名次不敢说，帮慧娴雅叙吸引客源还是能保障的。你们不是要打响名气嘛，这也就成了一半儿了，您说是不。”
靳乌云看艳娘明显被说动的神色，心里有点儿佩服起了宋执玉，艳娘平时可不是那么好说动的人。
“好吧好吧。宋小郎的小嘴真会说，那可就多靠你了。我们慧娴雅叙虽然不大，好歹也可以凑四位佳丽出来。小郎得多用心了。”艳娘想想，只要物有所值，两贯钱就两贯钱了，以后赚得可就不止这些了。
“艳娘真是爽快人，您舍得花钱，我就一定包您满意。”宋执玉自信说道。
艳娘笑起来：“宋小郎这样有把握，我就放心了。”身为顾客自然会被对方的自信所感染，安心不少。
宋执玉看看两位：“那……我这也就不闲着了吧，带我去见见那四位天姿国色的佳人吧。好回去准备起来。”
“这个……”艳娘说道：“那四位现在正接着客呢。”
宋执玉道：“无妨，现在不得空就算了，大概什么时候这四位才有空呢？”
靳乌云道：“早上吧。女娘们刚起床那会儿。中午开始就陆续有客人上门了。明天早上过来吧。”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先准备一下。”宋执玉想着这个时代还没有炭笔，碳条努力一下应该还是有的吧，柳条烧成的碳条好像可以用，明儿个来素描捕捉一下女娘们的风采。画设计稿也方便点。
“那我先回去了，”话说一半朝艳娘眨眨眼。
艳娘会意，嗔道：“小滑头，随我来取定金吧。”
宋执玉嘴角微微一翘，转过头看靳乌云：“靳兄送送小弟我么？”
“嘿，怎么，身带巨资怕在路上被强人拦了？”三人边说笑边起身，刚走出厢房门口就听闻铺天盖地的莺燕之声席卷而来。
“哎呦，宋小郎，你可出来了，快些来帮奴化妆~”甲女说。
“你急什么呀，我先来的，得先给我画。”乙女说。
“宋小郎，玉枝那丫头的妆真好看，怎么画的呀，帮我们也画画吧。”丙女说。
“宋小郎，奴是飘香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小姐叫奴来问问这种妆要如何画呀？”丁女说。
“宋小郎………………
………………
…………
这阵势真把宋执玉给吓了一跳，门口挤着的众位姑娘一看这不止有宋小郎呢，还有妈妈在呢，忙都收敛了一些。
我去，宋执玉默默吐槽，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女性渴望改变的意愿啊！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去拉客挤在这儿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吃饭啦，不用过日子啦！”艳娘一瞪眼斥道。“宋小郎手艺高着呢，你们哪儿轮的上让他画，等你们什么时候出头了，我出大价钱请他来给你们画。现在你们是别想了，都给我安生点儿！”
呵斥完，女娘们悻悻的走了，艳娘留住飘香身边的丫头笑眯眯的吩咐道：“丁香丫头，明天上午让飘香别接客了，妈妈有事找她，是好事儿。”
这变化自如的表情，让宋执玉十分的佩服。
那叫丁香的小丫头脆生生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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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完了，靳乌云送着宋执玉出来，宋执玉倒是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嗳，你怎么不说话啊？”宋执玉问，好像今天这家伙话有点儿少，不过平时也不多就是了。
“我说，宋执玉，你是断袖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识破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