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低调情调高》天已冥

44、复联 03

　　同一时间另一个地方。

　　艾雅离开的第二天，托尼心不在焉地开完会，离开公司回到别墅，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他回想着艾雅说的话——要离开。不，是暂时离开。去纽约，不能再等了……

　　他走进艾雅的房间里。平常，因为会工作到很晚，为了避免吵到艾雅，他一般都直接睡在工作间的沙发上。现在，他走进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表面的装饰丝毫未变，橱柜里也只是少了几件衣服而已，她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她为什么非要急着去纽约？托尼叹息，他为什么不追问原因？也许他应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看看她是否安顿下来了，有没有出去转转，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的事、新的朋友，有没有遇到麻烦……

　　托尼撑着下巴，在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之前，摇了摇头，他只需要知道她是否安全。

　　幸好，那个钻石耳机是可以追踪的。所以，他很快找到了她现在的位置，她不在斯塔克大楼，而在一个住宅区里。托尼毫无负罪感地黑进了CIA的系统，利用了他们的一颗卫星，定位到那间住宅。很快，屋子的结构很快呈三维立体状展现出来，然后他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再细节就看不清了，不过艾雅的所在的位置的人形上有一个绿色的小点，那是耳机的信号。另外一个就让托尼费脑筋了。他继续黑进当地的系统，查看该房屋的房主信息，左兜右转，终于结果显示：高度机密，他没有权限查看用户资料。

　　“Huh~”他撇了撇嘴，露出疑惑却充满兴趣的表情，“有趣，但是难不住我。”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边按了接听一边黑。“嘿喽，正在忙，有事请找我的助理预约。”

　　“忙着跟踪艾雅？”

　　“考森探员，”托尼停了下来，“你在指控我吗？”

　　“我只是想替联邦监狱省点钱，”考森探员站在神盾局总部的信息控制室里，系统收到警告，托尼斯塔克正在黑神盾局，他估摸着和艾雅脱不了关系，“艾雅现在很安全。”

　　“你绑架了她？”托尼问道。

　　“现在是你在指控我了，还是指控我没有做的事情。”虽然这么说，考森探员的心情却很愉快，“她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什么男人？”托尼问。

　　“一个非常友好的男人，”考森勾起嘴角，每次遇到托尼都吃瘪，这次，他要趁机给托尼·斯塔克点颜色看看。他开始往这个“男人”前面加定语，很轻易的，他就能说出队长偶像的无数优点：“一个正派，绅士，直率又坦诚的，不自恋，低调内敛，豁达宽容，简直是毫无缺点……的男人，一个真正的英雄。和你不一样。”

　　托尼歪了歪脑袋，“看来你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了。”

　　“呃，”一击即中，虽然这个“爱”的含义不一样，但是考森一时也语结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感觉很有危机感。”

　　“很遗憾，你不是我，”托尼继续歪脖子，“而且，鉴于你对这个男人有很大的好感，我不认为你会把艾雅介绍给他，你还没有傻到给自己制造情敌的地步吧？”

　　“哦闭嘴！”考森苦恼的摸了摸脑门，选择结束这段对话。“从现在开始，答案是无可奉告。”

　　“我自己找答案。”

　　他的意思是继续攻击神盾局的网络，考森很想飞到马里布，然后拿电棍把托尼·斯塔克敲晕扔到太平洋去去，但是，这不太实际。所以，他必须另想办法。“斯塔克先生，”他换了个角度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艾雅呢？”

　　“那样太简单了，我想要多一些挑战。”托尼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很。他如果能直接问，他何必这么费事呢？只是他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如果直接问就是承认出了问题，这样他就不能静悄悄地消灭问题。总之，碍于面子或者其他原因，他想让追踪艾雅的行为处于秘密状态中。

　　“那我打电话告诉艾雅，你在找她。”

　　“不用了，我自己问她。”托尼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只是问候一声，他拨通了艾雅的电话，手指还在键盘上快速移动着，继续挑战神盾局的网络。“嗨，艾雅……”

　　“嗨，托尼，”接到电话的艾雅明显地愣了一下，“斯蒂夫刚刚在和我说你父亲的事情呢，真巧。”

　　“斯蒂夫？哪个斯蒂夫？”托尼放弃了神盾局网络，开始交叉搜索霍华德·斯塔克和斯蒂夫。

　　“斯蒂夫·罗杰斯。”艾雅想起来，美国队长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所有人心中的超级英雄，所以，为了让托尼激动一下，她立刻拍了一张照片传了过去，并且很得瑟的说道：“要不要我帮你要签名啊？签什么好呢？‘来自斯蒂夫，给最亲爱的安东尼（托尼）？’或者‘美国队长，致超级英雄盟友钢铁侠’？”

　　托尼看着照片，不用看资料也知道这就是美国队长本人。斯蒂夫从冰棍状态解冻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但是没想到艾雅捷足先登了，也许他真的要开始担心这个高大威猛帅气逼人的金发情敌了。“你知道他比你大70多岁吧？”

　　“他看起来比你年轻。”

　　“……”托尼被打败了，“他出身在1918年。”

　　“1945减1918等于27，”艾雅说道，“等一下，斯蒂夫说，他比你父亲小一岁。”艾雅突然笑起来，“但是换个计算方法，他只比我大2岁，你比我大十……”

　　“我知道他很年轻，但是，”托尼匆忙打断，脑子里突然有了中年危机的概念，“但是，他是长辈，如果他没被冻成冰棍，他现在已经烂在坟地里了。”

　　“哈哈。”艾雅又笑起来，“斯蒂夫说你吃醋了。”

　　“我听到他说话了。”托尼想咆哮了，“你告诉他，让他离你远一点。”

　　“斯蒂夫说……”

　　“你让我自己跟他说！”托尼吼道，他可以听到斯蒂夫·罗杰斯，堂堂美国队长，潜藏的有可能插足的第三者，低笑的声音。显然，艾雅和斯蒂夫相处的十分愉快，这让他非常不愉快。但是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嘿喽”，却立刻沉静下来。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关键是十分的有礼貌，这让托尼觉得自己火气太大了，这样真的很不好。“咳咳，我只是想说，欢迎你来到……21世纪，”托尼变得有礼貌起来，“还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托尼·斯塔克。”

　　“斯蒂夫·罗杰斯。”

　　真的让人没办法发火，托尼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起来，“所以，有空聚聚？”

　　“好的。”

　　托尼准备再说点什么，比如宣告一下对艾雅的占有权之类的，但是那边艾雅已经抢走了电话，他听到艾雅急匆匆地说道：“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托尼已经相当的无力了，“等等，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准备把公司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佩珀了，这样我就会多一些时间。我可能这几天就会过去找你，为了防止你太无聊把大楼拆了……嘿，你还在吗？”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先听我说完，”托尼想要解决问题，“最近世界和平，格局稳定，不需要钢铁侠。所以，给我几天时间，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

　　“你先听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艾雅怒吼的声音，托尼差点将耳机扔出去，“好的，好的，你想说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托尼听到脚步声，艾雅似乎走出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她想要聊的话题一定是非常私人的。

　　“可以等见面再说吗？”托尼莫名想要逃避，“我是说，有些事情还是面对面说比较好。”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从我这里知道。我原本不想瞒着你，但是最近真的太烦躁了，压力很大，你不在身边，我又喜欢胡思乱想，这件事情又非常的重要，人生都将因此而改变。所以，我瞒着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说重点！”托尼要急死了。

　　“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你怀孕了？！”托尼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任由情绪自由挥洒：“你怀孕了然后你就一个人跑到纽约去？那你生孩子是不是要跑去火星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在电话里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干脆发一封邮件，那样不是更简单！huh？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连当爸爸都要搞的这么困难重重吗？我怎么得罪你了！艾雅，你告诉我！我怎么得罪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比惊喜先一步上来的竟然是恼火，一顿狂吼之后，他才感觉到奔涌而上的激动与莫名的热泪盈眶，他抓了抓头发，“所以，你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哦，艾雅……我要吃几片阿司匹林，头疼！你迟早会害我爆血管的！”

　　“所以，你怎么想？”

　　托尼可以想象得到艾雅迟疑的表情，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不安。“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想听你说出来，我不想猜。”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很开心，甚至有些忘乎所以，我想见你，就现在。”

　　“我把我的坐标告诉你，然后你把我传送过去？啊，我知道了，幻影移行！咻！”

　　艾雅又开起了玩笑，托尼配合地干笑两声，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微笑起来，开玩笑是个好现象，至少艾雅没有生气。“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直这么‘温和’相处呢？”

　　“那样还有什么乐趣呢？”艾雅在微笑，“而且我对你一直很‘温和’。你应该看看神盾局里我的档案里心理分析那几页是怎么分析我的脾气的。即使是最糟糕的时候，我对你，也足够好。”

　　“我知道，”托尼已经在谈话间穿好了钢铁盔甲，“我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如果你没这么自恋的话。”

　　托尼能够想象到艾雅翻白眼的样子，他穿着盔甲飞出了别墅，设定好导航，然后全速前进。盔甲内的全系投影上是跳动的数字，两地的坐标，测算出的直线距离，盔甲以1700m/s全速前进，45分钟后，他将会到达。他还有45分钟平复激动不已的心情。“艾雅，我下线了，等我。”他挂断了电话。

　　托尼现在可以理解“恨不得飞过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正在飞，5倍音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