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钢铁侠 36 ...
-
从神盾局临时据点离开后，托尼和艾雅飞回到了别墅。
面对着父亲的遗物，托尼有些迟疑。从小到大，确切的说，是到他父母车祸去世，他没有得到多少父爱，所以他不相信他的父亲会对他有什么期许。至于“未来掌握在你的手中”这种充满寄托的话语，霍华德·斯塔克更是从来没有说过。
托尼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撑着下巴瞪着脚边的箱子。
换了衣服的艾雅坐到他身旁，也学着他撑起下巴，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我的父亲。”托尼说道。
“今天有所收获，”艾雅拉起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舒了一口气，说道：“尼克弗瑞好像很确定你会从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里得到答案，也许，你的父亲给你留下了比公司和财富更好的遗产……”艾雅想说：他给你留下了解决钯元素中毒的解决方法，一个新的替代元素，更强大的能源！但是她不想显得无所不知，不想成为先知，不想变得神奇。所以她继续感叹道：“今天是幸运日。”
“也许什么都没有，”托尼不在乎地说道，“事实上，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他从来没有肯定过我。我不相信那个尼克弗瑞说的话，什么‘你的父亲相信你的智慧’，或者‘你的父亲对你期望很大’，我不明白，好吗？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我送去寄宿学校……”
“托尼，你不是上寄宿学校的小孩子了，”艾雅轻抚他的肩膀，说到缺爱这回事，她太能理解了，“他把身后的事业全部留给了你，托尼，这说明他相信你。”
“你听起来像心理医生，”托尼瞥了她一眼，耸肩道：“你不了解我的父亲，他心机很重，而且很冷淡，甚至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或者爱我……”
“你也没说过喜欢我，或者爱我，”艾雅接口道，见托尼看向她，她微笑道：“我不是不满，我知道这不意味着什么。我只是想说，也许他只是不擅长表达情感，他也许觉得不需要说出来。或者，他觉得你是个男孩子，应该很坚强？”
“我爱你，艾雅。”托尼突然说道。
艾雅愣住。
“我真的爱你。”托尼再次重复。
艾雅继续沉默，顺便皱起眉头瞪着他。
“我认真的，你不准备给点反应吗？”托尼严肃脸，见艾雅还是不说话，他捂住胸口哀嚎道：“你伤害到了我了，我受伤了。”
“抱歉，”艾雅挑眉，“只是你选择的时间很奇怪，你不觉得吗？而且很突然，你知道我那么说并不是要逼你说这些，而且如果你是因为我说了‘你没说过喜欢我，或者爱我’这些话，你可以省省了！我不需要你敷衍我。”
“艾雅，”托尼很无奈，很无力，他注视着艾雅的眼睛，说道：“不是敷衍，我很早就想说了，但是你正忙着做‘牺牲艾雅，拯救托尼’之类的事情，我不能在那段时间说，那才是错误的时间。我想说这句话，在没有负担、轻松的时候。我想说，就现在。我想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是认真的。
“我也爱你。”艾雅深呼吸，也许这应该是一个热泪盈眶心潮澎湃的时刻，她却觉得意外的平和而安心。亲吻也无比的温柔，嘴唇相触，紧紧贴合着，暂时不去呼吸让情绪上涌着挤压满心头，那一刻美妙而安宁。两人不舍地分开后，艾雅微笑道：“这一次，是你先开口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做那个勇敢的人了。”
托尼笑出声，“那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不客气。”
托尼抓起她的手，十指交叉，将温柔和深情继续下去，他喜欢她眼中安心而满足的样子，他可以在她眼中看到壁炉里的炉火，甚至可以听到摇椅的吱呀声，她有一双浪漫而真诚的眼睛，让他也想要真诚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当你握住一个人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这很有趣而且很神奇，最简单的触摸却可以让人全身发热……”
艾雅笑起来，道：“你真是不分昼夜地想把我往床上拐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现在，你毁了我纯洁美好的感慨，”托尼轻轻戳了戳艾雅的脑门，摇摇头道：“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能不能健康点？绿色点？”
艾雅无奈，他好像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那一个吧！
“好吧，”见艾雅不说话了，托尼摊手，“我承认好了，我有那个意图，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6个月或者8个月太短暂了，”这是钯元素中毒留给他的时间，太短暂了，“我想更长时间的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要埋头工作了，看看我‘亲爱的’老爸给我留了什么，寻遍一切的可能性，尽最大的努力去抓住未来。”
艾雅点头，说道：“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开始干活吧，小牛仔。”
霍华德·斯塔克的箱子里有方舟反应炉的设计图，几卷录影，笔记，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纸片。托尼搬来的老式放映机，关上灯，机器咯吱咯吱转动着，投影的光柱里灰尘跳动着，幕布上出现了影像——中年的霍华德·斯塔克，背景是一间严谨风格的办公室。
“艾雅，过来，见见我老爸。”托尼招呼躺在沙发上快睡着的艾雅。
艾雅爬过去，无聊地对着占了半个幕布的霍华德·斯塔克挥挥手。她看向托尼，托尼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膝盖上放着老爸的笔记本，一边看录像一边把笔记本上有用的信息键入自己的电子文档中。艾雅夺过被他咬在嘴里的笔，说道：“嘿，看得怎么样了？”
托尼摇摇头，“目前为止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东西。”
艾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蹲坐在一旁，看着投影幕布。这是未经剪辑的录影，画面中霍华德斯塔克在为介绍斯塔克军火工厂录制宣传片之类的东西。他倚在2米多宽的城市模型边框旁，向镜头前的人展示他关于城市的构想，他说着：“我是霍华德斯塔克，你未来需要的一切都在这里……托尼，你干什么，把东西放回去！托尼，放回去，去找你妈妈……”
看起来只有6、7岁大的托尼把从城市模型里搬出来的东西放回了模型里，然后被抱走了。
艾雅瞥了托尼一眼。霍华德斯塔克看起来确实不是一个温柔的父亲，这个被赶走的场景，让托尼的眼神黯了黯。艾雅忽略过那个场景，夸赞道：“你小时候真可爱。”
托尼笑笑，继续看笔记，情绪一直都很低落，似乎回忆起这段父子关系看着父亲的脸，都让他感到不愉快。
艾雅给托尼倒了杯水，坐在一旁继续看着，霍华德·斯塔克喝水，开玩笑，在一遍一遍录制关于城市介绍的部分和他的构想，这是一个有着伟大思想却不擅长处理父子关系的男人。
镜头快速跳过城市介绍的部分，画面静止下来，霍华德·斯塔克靠在城市模型边上，收起严肃的面孔，说道：“托尼……”
艾雅推了推托尼的肩膀，托尼已经看向了画面中的男人。
这是落了灰尘的录像，奇怪的是，霍华德·斯塔克的眼神却好像跨越了镜头和时间的阻隔，看向两人。他皱着眉头说道：“托尼，你太小，现在还不懂，所以我就先替你拍下这一段，”他指了指身后的城市模型，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你而打造，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代表的不只是人类的发明，它也是我毕生的成就，这就是打开未来的钥匙。我受到这个时代科技的限制，但是有一天你会了解这一切解决这个难题，到时候你将会改变世界。我一生最伟大的创作……就是你。”
他微笑，然后影像结束。
艾雅揉了揉托尼的肩膀说道：“你老爸很爱你。”
托尼沉默着瞥了艾雅一眼。
“我想看看那个模型，”艾雅说道，“那个他为你打造的城市，我想看看。”
“我让佩珀送过来，”托尼说道，“我也想好好看看。”
那是个城市缩略的模型，也是一个新元素的模型，霍华德·斯塔克将那个元素模型隐藏在了城市模型中。他们即将解决钯元素中毒的问题，太美妙了！艾雅起身，打开灯，拿起桌子上的黑框眼镜戴上，坐到椅子上，让飘飘忽忽的愉悦心情推动着滑轮一路将送她到托尼面前，她装作斯文而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么，斯塔克先生，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托尼靠在椅背上，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你父亲很爱你，我也很爱你，有两个人爱着你，你不会觉得很幸福吗？”艾雅继续斯文地扮演着心理医生，她扶了扶眼镜说道：“不要觉得有压力或者心生怀疑和不安。在现实的世界里，女人们会爱上坏男人，父母会因为期望而斥责自己的孩子。我一直觉得爱是最令人费解，最不科学的，最没有理性的现象，但是我们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会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现在，它降临在你的身上了，告诉我你的感觉。”
托尼笑起来，说道：“我的感觉是：你戴眼镜真性感；还有，我喜欢角色扮演；以及，我不是坏男人。”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以了吧！”艾雅无奈，没抓住重点好不好！
“我感觉非常好。”似乎听到了艾雅内心的咆哮，托尼终于坦诚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钢铁侠 3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