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七性不悟》寄思舍

33、断肢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得尤其缓慢……这个死寂的空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泛着铁石一般的窒息感……
　　被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般耸落着头颅……
　　只有那张嘴在无声的微微张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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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7……
　　“咯吱……”熟悉的声音在静谧中森然响起，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若有所觉的抬起头……
　　前方隐约的光亮微微透了进来，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显现，可以看见满头的白发被黑色的血污纠结成一茬一茬……脏乱狼狈的搭在额头上……
　　“啪嗒……啪嗒……啪嗒……”即使被遮住了双眼，金木还是能清楚的判断出那个带着奇异节奏的脚步声是属于名为壁虎的男人……
　　一丝香甜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金木耸动了一下鼻头……
　　要进食了么？……
　　但是这个味道……似乎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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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几天已经十分明白了……”壁虎暗哑的声音幽幽从身前响起，“你的□□以及精神都出人意料的坚强啊~于是我想……”壁虎微微停顿了一下：“这么优秀的部下如果不奖励的话……身为老大的我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一只手抓住金木的头发，粗鲁的提起那个僵硬沉默的脑袋，壁虎的声音伴着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脏污的脸颊上：“这样子如何~~……”一只手缓缓撕开青年脸上的胶带……
　　金木艰难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可以隐约分辨出男人似乎将什么人提到了自己面前……
　　“一个礼物~金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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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视线慢慢清晰……
　　引入眼帘的赫然是……
　　一片杂乱的金色头发……
　　什么？！
　　心脏不受克制的剧烈鼓动起来，金木颤抖的视线慢慢偏移……
　　略带稚气面容……眉毛不适的微蹙着……鼻头上几颗淡淡的雀斑……
　　这是……
　　“英…………？”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金木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那个失去意识的金发青年……
　　为什么你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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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就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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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虎眼里翻涌着癫狂的愉悦，“最近我一直在想……该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快乐……然后这个可爱的小老鼠就出现了！！！在我周围鬼鬼祟祟……这个家伙似乎一直都在找你哦~~~~~呵呵呵……”
　　壁虎陶醉的眯起双眼，声音嘶哑颤抖：“你认识他么？……金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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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否定的声音虚弱的溢出嘴角，金木惊惧的注视着对方狭长锐利的眼眸！
　　“什~~~么~~~？”壁虎恶意的放慢语速……
　　“不认识！！！”破裂的声线尖利异常，似乎要扯破喉咙一般，金木的喊叫一声比一声刺耳！！！“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真的么~~~~”壁虎佯装惋惜的摇了摇头：“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抓到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如果没有用的话……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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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可能……
　　没有什么能从这个恶魔手里逃出去……
　　英……
　　英……
　　为什么……
　　要让我陷入最深的恐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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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来做个选择吧~~~~”壁虎随意的把手上失去意识的金发男孩丢在金木脚边，“是左手……还是右手？”
　　“……什么……？”金木迟钝的抬起头。
　　“当然是食物啊~~~~~”壁虎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脸庞，似乎不想错过青年脸上每一丝崩溃的颤动……“你选择吃哪一只呢？”
　　难道……是要我？？！！……
　　“不……不……我不要……求求你……”
　　壁虎挑眉看着那个青年无望的乞求着，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暴虐起来：“恩？……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不过看在你一直如此优秀的份上……”壁虎话锋一转，“你可以拒绝……不过这个家伙……难得的食粮当然要送到加工班去不是么？……当然……是活着送过去的……”
　　“现在……选择吧~~~~~~~~~~~”男人提起金发男孩的双臂，如同展览商品一般将那双手送到金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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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
　　我的好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那英也请叫我的名字吧……
　　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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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英……原来系在一起的……
　　真的是厄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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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虎满脸愉悦的裂开嘴角，看着金木颤抖的瞳孔和如同濒死一般剧烈抽搐的面颊，陶醉的舔了舔唇瓣，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金木是否回答，这个青年散发出的越来越扭曲的痛苦和绝望才是男人一直渴望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肆意回荡！！“太棒了！金木！！！！！就是这样！！！！让我更快乐吧！！！！！”
　　血雾翻飞……
　　即使失去意识，但手臂被割断的剧痛仍然忠实的传递给了那个金发青年……
　　那是从没有听过的惨叫声……
　　青涩明朗的声线被扭曲成低哑刺耳的频率，就如同濒死的兔子一般，发出不可置信的惨烈声音……
　　金木呆呆的注视着一切，直到一只手被举到了面前……
　　健康的粉色还保有温和的热度，看起来鲜美可口，末端的指节似乎有生命一般微微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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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
　　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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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很乖嘛~”壁虎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这个空间之中：“呵呵呵……放心……这个礼物我会一直活着留给我亲爱的部下的……直到你吃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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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让我死吧……杀了我吧……”重新归为一片黑暗的房间里，沙哑的呢喃一遍一遍的响起……
　　金木无望的低垂着头，干裂的唇瓣张合着，那双曾经明媚的双眼呆滞而绝望，如同死水一般散发着浑浊腐朽的气息……
　　口腔的余味还没有散去……那种浓郁的芳香刺激着味蕾……身体在本能的渴望着……
　　居然会觉得如此美味……真是丑陋……
　　这样的自己……
　　“杀了我吧……”
　　……呵呵呵……
　　轻柔的抚摸再次袭上面颊……
　　到底想杀死谁呢……
　　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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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世桑……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杀死我……”颤抖而虚弱的质问在空气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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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逃避什么呢……研……
　　温柔的抚摸蔓延到胸口……金木呆滞的双眸中映出的仍是那张看不清面目的脸庞……
　　这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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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欺骗……被愚弄……被怪物化……
　　贪婪的研……
　　愚蠢的研……
　　懦弱的研……
　　还有吞噬挚友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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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都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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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呵呵呵……不对哦~研……
　　应该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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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研……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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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
　　呵呵呵……
　　那么……研……
　　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
　　……与其伤害别人，不如被别人伤害……还记得么……
　　“我想成为像妈妈那样……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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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真的么……
　　这真的是研的想法么……
　　还是说……是金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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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连累珍贵的挚友……
　　像这样承受男人恶意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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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像那样……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母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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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而优秀……最终才遭此厄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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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是母亲期望的……”
　　……呵呵呵呵……你真的要抱着这个想法生活下去么……
　　为了那个温柔的母亲啊……呵呵……温柔……真的是这样觉得的么……研……
　　“什么……意思……”
　　……为什么从来没有承认呢……被那个女人抛弃的事实……
　　“不是的！……妈妈是因为……伯母……所以才……”
　　……如果舍弃伯母的话，就不会过劳而死了啊……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明明只要选择你而放弃那个麻烦的姐姐……
　　研……你当时难道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么……
　　难道真的……没有怨恨过么……
　　“不要……不要再说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嘶哑的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我说了我是你啊……
　　“……不可能！！！我一直憧憬着妈妈……无论如何……都不会……”金木的意志渐渐混沌，但那个温柔的身影却不断的在脑海中回闪……
　　呵呵呵……无论如何么……
　　为了那个已经不存在的憧憬……就什么都不愿意想起来么……
　　这样下去……什么都不会改变啊……
　　女人的声音幽幽滑过耳旁……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最终卑微的死去……
　　这是你选择的未来哦~~研！
　　那温柔的抚摸不知何时沾染了浓重的甜香……还有让人欲呕的腐尸味道……这是身为金木研从未闻到过的……然而这股味道却仿佛从灵魂里透出一般，泛着刻骨的熟悉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金木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无助的嘶吼起来……
　　这世界上所有不利的状况，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造成的……
　　壁虎……就是这么说的吧……
　　说到底这一切的开端……不就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弱小么……
　　“弱……小……？”
　　……呵呵呵……
　　所以变强吧……
　　强到不会被愚弄、伤害、利用、折磨……
　　然后去尽情怨恨吧！！！！
　　那些折磨自己的人……利用自己的人……欺骗自己的人……
　　青铜树……壁虎……医生……利世……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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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抚摸恍若纠缠的藤蔓，一点一点吞噬着金木仅剩的挣扎……耳畔甜腻的呼吸似乎在不停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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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忘记……不可原谅……
　　把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想要伤害自己的人……
　　一个不留的……全部……
　　“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