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最糟的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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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陛下驾到，在那样强力的光芒下，曹薇薇跪趴着，控制不住过快的心跳。
就在她头顶沿着阶梯而上，在那好似遥远万分的王座上，正坐着魔王陛下——奥尔伦杜.赛西——由她牵系着的那个恶魔。
查查克彭金在她身边向王座单膝跪地，道：“见过陛下。”
上面没有声音，可能是做了手势，查查克彭金不久就轻松谢了魔王，然后站起来。
曹薇薇仍旧跪趴着，完全出于本能，脑袋里赫然就出现那张俊美非常的脸，还有他的代表色，黑色。
纯黑色的恶魔——奥尔伦杜。
可能太过紧张，曹薇薇的两只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
但之后就久久没有声音了。
“陛下？”
疑惑地一声来自侧边的安达露西娅。
曹薇薇也疑惑。
怎么？
奥尔伦杜是看见底下的她了吗，然后有了反应？
额头完全贴着地，曹薇薇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好奇得要死，不知抬起头看看会怎么样？
可刚念头一起，自己竟跟着行动了，自然而然头就已经抬起来。
没有谁在意到她的僭越行为，因为大家的视线都正紧钉在魔王陛下的身上。
曹薇薇在抬头时，首先瞄到的是身旁的查查克彭金，他盯着上头的王座，眼睛发亮，好像很期待会发生什么。
曹薇薇这才再转头，向上面望，艰难地小幅度地伸脖子望，台阶太长王座太高，看起来十分吃力，但奇迹地，她看见了，看得极为清楚。
奥尔伦杜果然就坐在上头。
黑色犹如锦缎般的长发随意流泻，衬得他本就很白的肤色更显透亮，如果不是鬼斧神工般的脸部线条，真会以为这是女神。可确实是男性，俊美无比，气势与压迫感在他身上简直就是调味剂，整个是——夺人心魄的恶魔。
但这个完美的恶魔全身的气氛不太对。
确实，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衣服较为凌乱，相比以往，明显是多了份颓废之感，但……
曹薇薇心跳奇异地漏了一拍。
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
奥尔伦杜？
看着她，为什么双眉紧蹙？
“……”
这表情，就犹如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但绝不是惊喜。不，不是的，绝不会是惊喜。这样的表情，就好比有什么东西让他非常不适。
他蹙眉，打量她。
曹薇薇一刹大脑空白。
见面时奥尔伦杜这样的表现，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喜大悲，但绝不应该会是这样的。
过于冰冷的视线。
忽然，曹薇薇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问题：要是奥尔伦杜没有认出她，那她该怎么办？
不会吧……
“陛下？”边上的其内尔忍不住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单镜片掩不住他锋利的视线，跟着魔王陛下，他看向一直跪在那里的……小恶魔？
少年恶魔，过于卑贱的身份。
除了能量是没见过的纯度，且是那个伊莱大人带来的以外，并没有其它的特别之处了。
沉默的时间太长，就连查查克彭金都兴奋不再。他敛了眼神。
虽然陛下确实是盯着“彭彭”看，但根本没有“诚服”状态。别说“诚服”了，似乎“彭彭”的存在还让他不太喜欢。
难道他猜错了，“彭彭”不是陛下的伴侣？
歪了下脖子，他的视线从王座上的魔王陛下转向跪在脚边的“彭彭”。
可是，在“彭彭”的脸上，竟见到了她非常惊愕——这样不该出现的表情。震愣之余，查查克彭金挑了下眉。
哎呀呀，看来并不是猜错，起码不是那样简单的状况。嗯——
“不……没事。”奥尔伦杜轻道，在王座上，仍旧紧蹙着眉，但视线并没有离开底下跪着的她，倒更像进入了沉思。
然后他看向查查克彭金。
视线就没再回到她身上了。
忽视掉了她。
就如米凯鲁.歌迪亚曾经说过的，连神都猜不透奥尔伦杜.赛西在想什么。
那一声“没事”，确确实实的奥尔伦杜的声音。
好久没听过的，好像从遥远地方飘来的声音，却实实在在打击到了现在的曹薇薇。
大脑完全是真空状态。
不会吧……
真的认不出她了？
虽然是死过了一次……咦？难道就因为她死过一次，现在的她就不再是伴侣了？
可是！可是查查明明说过，因为是恶魔的唯一伴侣，所以无论她怎么变幻，魔王陛下都应该会对她的气息有“诚服”的极强反应啊！
拒绝接受现实的曹薇薇于是急切地望向查查克彭金。
查查克彭金回看她，盯住她的脸一阵，接着便露出邪恶的笑。
查查这样意味深长的神情，让曹薇薇犹如被天雷震了全身。一瞬她就想明白了，刚刚自己的表情分明是在向查查克彭金求助！
求助什么，求助他让他帮助自己！帮助自己什么，帮助她让奥尔伦杜认出她来！
这就变相的说明，她在告诉查查克彭金，她确实就是奥尔伦杜——魔王陛下的伴侣！
靠，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
算了，现在在奥尔伦杜的面前，被认出来才是最该做的！所以简直不管不顾，曹薇薇直接对着查查克彭金使了个眼色：你丫快点把我变回去以前的样子！
她本来的少女样子！
天地可鉴她复活时穿着的衣服都是死之前的那一套，同样一套黑色礼裙，还是奥尔伦杜为她准备的啊！
长得穿得都一模一样，那就不可能认不出来了吧！
可谁知查查克彭金无视了她对他使的眼色，眯笑着眼撇开了头。
不理？
咦？
咦咦？
这又是为什么？！
望回地板，完全懵掉的曹薇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脑袋撞大理石地板撞死算了。污染了漂亮的大理石，也算值了吧……
反正只要她没被认出来，人界就没救了的样子。
话说回来，自己怎么会这么拒绝接受现实？事实上，现在的心情，跟人界的存亡没有直接关系，而是，没被奥尔伦杜认出来竟对她打击非常大。
不甘心，这种情绪，犹如开水沸腾般在她内心里滚滚翻腾着，是怎么回事……？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声音，是安达露西娅的，高傲地、冷冷地传来。
分明是在指自己，曹薇薇向她看去。在看见好久不见的安达露西娅的汹涌“波涛”时，她丫泫然欲泣。
啊啊，美女姐姐，就连你的大胸都认不出我了么！（主语不对啊喂！）
安达露西娅被“他”这样的一副奇怪表情弄得一愣。
皱眉。
这小恶魔果然很奇怪。
“……我叫曹薇薇。”
曹薇薇，在想到什么后，毅然决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看王座上的奥尔伦杜。
直视。
心如擂鼓。
逼向万魔之首的魔王陛下。
查查克彭金像早猜到她会这么做，微抿唇一笑。
王座上的奥尔伦杜.赛西，回望她。
之前紧蹙的眉头已经平疏开了，可是，此时看她的眼波，变成了完全没有起伏。
这是什么情况？
顿时手脚冰凉，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曹薇薇心下说不出的刺痛。
要不要这样，她快哭了好不好！都报出名字了，还没有认出来？！
还说什么恶魔的唯一伴侣，她作为伴侣的名字对他简直一点不具意义，前后反差这么大，这很伤人啊喂。
给点反应啊！
曹薇薇吞唾沫，反复几下，感觉喉咙发疼。拼命忍住眼睛里冒出的雾气，她直视着王座上的恶魔，视线移不开，嘴巴憋住。
虽然说，不断想要逃开奥尔伦杜的分明是她自己，可是，现在这种委屈的心情，怎么都无法平复。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自己是这么傲娇的女孩么？
不就是认不出来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呜……
王八蛋！
伴侣什么的，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东西。微不足道！
啊说起来，自己不是早就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了么，那为什么心里还这么难过？
果然是人类的虚荣心作祟？
“喂。”
随着这么一声，惊觉自己的脖子缠上了什么，伸手一摸，竟是鞭子。
曹薇薇转头一看，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来的安达露西娅。她正驱使着鞭子在她的脖子上绕住，犹如拥有生命般极缓慢地缠上，渐渐收紧。
安达露西娅说：“擅用陛下伴侣的名讳，你是做好死的觉悟了？”
咦？
死？
安达露西娅鲜红的指甲与黑色的皮鞭相映衬，有种锋利热烈之感。曹薇薇的视线随着那颜色向上移，看见安达露西娅的脸上是冰凉的杀意。
“我安达露西娅是签下薇薇殿下的契约恶魔，你要真的是薇薇殿下，我可早就认出来了。”
说着，安达露西娅猛一用力掐低她的脖子，撩开她后脖颈的碎发，一摸。
她仔细看她的后脖颈。
然后“果然”一般，她嫌弃的推开她。“哼，契约就算人类身死都绝不会变，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契约刻印，何况，怎么看都不是人类身，分明是小恶魔，就这么想死？”安达露西娅的声音简直比冰还冷。
曹薇薇一下就明白了。
她后脖颈上当时签下奥尔伦杜的契约印，现在不在她身上……所以安达露西娅为了慎重，查看她的后脖颈，也就这样再次确认了，她不是她的薇薇殿下……不是魔王陛下的伴侣，不是他们所知道的曹薇薇！
啊……原来契约章不在她现今的身体上？自复活以来一直未确认过，所以她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这样子的么，所以查查克彭金没将她的真实样貌变回来，因为他知道在没被魔王陛下自己认出来的前提下这么做，反而是在寻死。
冒名顶替魔王陛下的唯一伴侣，是死罪！
“咳嗯……”皮鞭越缠越紧，喂。
安达露西娅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脸上充满快感，唆使着手里的鞭子更紧的缠绕，分明决心想要她的命。
连奥尔伦杜都没认出她来，曹薇薇一瞬真的陷入绝望。
恶魔难道只相信气味、契约之类的么喂！你们是狗么？！
分明她就是相同的灵魂！
咦，等等，难道……她死过一次后，就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灵魂了？那她现在是谁，别人么？这是不是太惊悚了！
“咳……咳嗯。”
又要死了？！
伸手拉住鞭子，奈何根本没用。盯着王座上的奥尔伦杜，可是现在看不清了，快窒息了所以眼睛一片迷蒙。
就在快要死的时候，正握着鞭子的手上忽然感觉到温度。
“安达，你要是杀了我的侍从，就是在跟伊莱为敌，你明白么？”
说这话的语调与握住她手的温度截然相反，冷冷威胁的意味满满。
“伊莱大人？”
“当然，之前答应带给你的碧落丝魔晶也取消。”犹如调笑的说词，但是气压明显低得彻底。
“……他是您的侍从？”
“正是。”
但她已经不行了，再一口气就要死了。
就在曹薇薇觉得自己已经见到地狱之门时，感觉到空气猛地涌入肺部。
“咳咳咳！唔嗯——咳！”
咦？
猛喘气，抬眼，竟看见眼前一阵粉尘正在消散中。是鞭子，竟被彻底击碎了！
“陛下！”
安达露西娅向着王座抗议。
曹薇薇惊愕地抬头望。
奥尔伦杜！
竟然是他？刚刚击碎鞭子是他做的？
“薇薇的名字还没有下达至民间。”奥尔伦杜说，一字一句，冷冷，根本不容置疑。
“可是陛下！”安达露西娅仍是不甘，那样愤恨的神情，让曹薇薇不理解：亲爱的安达，连我的名字被用一下都不行，你什么时候这么紧张我了？一直都没看出来啊，你那么尊敬“以前的我”么？囧。
“安达，”开口的是始终在一旁看着的菲南，“别闹了，薇薇殿下的名讳还没下达至民间，所以黑曜城堡以外的恶魔根本不可能知道薇薇殿下的真名。”
虽然这么说着，但菲南却看向查查克彭金，问：“伊莱大人？”
让曹薇薇吃惊的是，被问到，查查轻一点头，毫不犹豫就答：“欸，前不久去了趟人界，随意搬了个名字给我的侍从，怎么，难道跟陛下的伴侣同名？那可真是巧了。”
巧你妹！
可特拉斯切直点头附和：“果然是人界，我就一直说人类的名字太简单了，轻易就会重复，一点‘记号’的意义都达不到。”然后他又转向安达露西娅，说：“安达，就连陛下都认为无罪了，那这家伙就算是真冒名顶替，也是无罪，明白么？”
特拉斯切的表情相当认真。
“何况，你是想跟伊莱为敌？到时我可不会帮你。”他笑着说，顺便睨了眼她——曹薇薇，视线再转向查查克彭金：“当然，前提是伊莱大人是真的无心。”
咦？
这奇怪的气氛是咋回事？
曹薇薇望一眼身边的查查，发现查查一脸笑得无辜，他答：“你想太多了，特拉斯切。”
怎么，好浓的火药味啊。
发现，听了这番话，刚才还很暴躁的安达露西娅一下安静了下来。虽然表情仍不怎么满意的样子，但确实收敛了。她收起鞭子，安静地回原地站定，单用愤愤的视线盯着她。
曹薇薇一滴汗。
总感觉自己好像每次都会莫名惹到安达。
“你的侍从？”魔王这时问底下的伊莱。
查查克彭金回转身面对陛下，答：“是。”
曹薇薇看查查一眼。
而奥尔伦杜看他们两个。
查查克彭金的一句“是”，竟引出感叹。
“啊啊不可思议，你真的会有侍从？”特拉斯切饶有兴趣的样子。
就连菲南也问：“真的？”
查查克彭金笑笑，再次很直白地答：“欸，真的。”
“哼嗯——(一 v 一)” 菲＋切，非常意味深长地一声。
然后所有恶魔都一齐望向仍旧跪趴着的主角，“他”——小恶魔——曹薇薇。
曹薇薇猛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正被围观的大熊猫……
“看，伊莱难得有侍从，杀掉多可惜。”特拉斯切对安达露西娅说，“终于哦。”
“明明就连树叶飘落肩头都遭他嫌……”菲南也道，笑得兴味十足。
安达露西娅挑着眉看“他”。
被看得，曹薇薇简直是一头雾水。
自己被“伊莱”收作侍从，真的特别到如此让恶魔吃惊的地步？
话说为啥每个恶魔在知道她是“伊莱”特意留在身边的时，都要提到树叶啊？囧！
“以瑟说的辛巴的饲料，就是你？”魔王问她话，看向的却是查查克彭金。
查查克彭金，向来的一脸温和，代替她回答魔王陛下，点头：“欸，辛巴很看中他的样子。”
奥尔伦杜这才回看向她。
曹薇薇浑身别扭。
“你的意愿呢？”最后魔王问。
“欸？”
事实上，她正还在努力接受自己没被认出来，同时还不能继续坚持说自己就是魔王伴侣曹薇薇的这样一种尴尬境况。
“想不想留在黑曜城堡，侍奉辛巴？”魔王再问。
侍奉？一条龙？有没有人权啊喂！
曹薇薇脸抽，但仍坚决地点头：“要。”
开玩笑，一旦离开黑曜城堡，那就更别想让眼前这该死的臭魔王认出她是谁了！
“顺便，”忽然跳出来的是菲南，他和蔼地望着她，手指却指向查查克彭金，问她：“你知不知道这位大人……的名字？”
名字？
曹薇薇满脸问号，说：“查查克彭金？”
确实大家都叫他“伊莱”，但他告诉过她，他叫查查克彭金啊……
难道不对么？因为当她说完，菲南的脸上荡出笑，非常不怀好意的样子，而周围的恶魔全都是表情一僵。
曹薇薇不解，狐疑地望一眼当事者的查查克彭金，发现他并没有反应，仍旧是笑眯眯。
“……名字？”特拉斯切不自觉问出口，“茶茶克彭金？”曹薇薇回视他，然后点头，不过这次她也不怎么确定了。
这些恶魔的表情太过震惊的样子。
“伊莱大人亲口告诉你的？”问这话的是其内尔。
曹薇薇看看他，大脑非常努力地再次搜索记忆，可确实没错啊，于是她再次点头。
“他说他叫查查克彭金。”她说。
这次，菲南笑了。“呵呵，果然。”
“哦呀哦呀。”特拉斯切饶有兴味的摸下巴。
“……不可能。”连安达露西娅都瞪大眼。
其内尔笑笑，看着当事者的伊莱，说：“伊莱大人，是不是该说恭贺您？”
恭贺？
身边的伊莱却只是淡淡一笑，说：“谢谢。”
竟理所当然的收下了！
曹薇薇一直一直在眨眼，因为她想不明白，不解得简直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快要爆炸了。
谁能来告诉她，伊莱的名字到底怎么了喂！
没想到的，替她解答的竟是高高在上的魔王陛下——奥尔伦杜赛西！
“伊莱一族的传承者向来只有一个恶魔，无论几代，对外都只有‘伊莱’这个姓氏。”奥尔伦杜说，“不过伊莱并不是没有名字，只是对外他们仅仅是‘伊莱’，他们的名字只会告诉自己认定的家族成员。这是‘伊莱’一族永恒未变的传承。但长久的永恒里，一直都未曾出现过所谓的家族成员，这项传承在外界看来，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伊莱没有名字’……所以现在他们都很惊讶。”
奥尔伦杜望着底下的她，说：“你是所有传承里的第一个，被告知，且能称呼伊莱名字的家族成员。”
奥尔伦杜在为她陈述这些内容时，语调里没有起伏。
这样过于冷静的声音，一瞬让曹薇薇觉得怪怪的。但可能内容太过震惊，她只是瞪大眼，然后不可置信地转向就在她身边的“伊莱”。
当事的恶魔老样子，就那样微微地笑着，对她指着自己，一点头，意思是说“对没错，说的就是我”。
曹薇薇囧了。
这是为嘛啊！她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乃不要再跳出来给她搞特殊啊！
“不管怎样，”伊莱这时候说，“名字只有‘他’能称呼，对外我还是‘伊莱’。”
这恶魔笑得一派轻松，口吻却极为认真，。
曹薇薇甚至觉得这是前所未有最认真的查查克彭金。
不可思议的是，对他出口的犹如警告意味的话，除了魔王陛下，其他几个竟点头，一致承诺了。
“当然。”他们说。
喂，就这样么？！不吐槽一下吗！她这个当事人可是很想吐槽但就是不知从何开始啊喂！
一个恍惚，曹薇薇忽然想起查查曾对她说过，他是一个内外分明的恶魔。
内外分明……么，好像有一咪咪理解到其中的意思了。可是她还没跟他签赛格契，还不算“内人”啊喂！
曹薇薇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有种深深的迷失感，让她抓心挠肺地急。她现在要干的事不是这个啊！
“既然你的意愿是留下，那就留下吧。”王座上的奥尔伦杜，对伊莱名字的事情好像不再感兴趣，他手指轻撑着侧首，简简单单就把话题拉回了正途。
他望一眼伊莱。
伊莱很明白魔王陛下的意思。陛下是在问他愿不愿意放手，到底关系到他伊莱重要且唯一认定的家族成员。
“陛下，请容许我跟我的侍从单独聊一聊。”他说。
“欸？”曹薇薇惊愕。
奥尔伦杜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稍微想了想，便点头。
“决定好了，就告诉其内尔吧。”他说。
接着就在一阵光耀下，他离开了。
其内尔躬身，恭敬领命。
而曹薇薇望着魔王消失的王座，望着那阵好似过于冰冷淡漠的光耀，有种莫名的被刺伤感。
啊果然，如果不是伴侣，她对他来说，就是这样渺小的存在。可为什么呢，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实，现在却还能这么刺痛她。
果然自己很傲娇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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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轻支持正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最糟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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