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剑寒心》木环环

18、偶遇喜乐无常佬

　　是的呀，我出生父母不待见，6年前明月山庄毁于一旦，初到江湖，双手沾满了盟主的血液，闭上眼，到处是怨鬼幽魂，红菱姐、阿姆、大叔，我真的是祸害，害得你们一个个都死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也一并带走，“上天不公！”“哎呀，谁在这咒天骂地的？”我漫无目的走着，东倒西歪，突然一东西窜到面前挡住了去路“滚！”“哎呀呀，一小丫头片子，脾气倒不小，还没有说你刚才扰了我清梦呢。”头一撇，他还跳到我左边：“不理人！”看见一个留着长胡须的小老头，白发童颜，不知道在我身上散了些什么，奇痒无比，我死撑着，提起剑一番乱砍，“还是个练家子！”缕缕胡须，“不错，不错，砍不到就是砍不到。”“老头子，你出来？”他突然停下来，嗦得一下，不见踪影了，后又回头跟我说了一声：“别说见过我！”“小姑娘，你看见一白面老头不？”管我何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出来，你娘没教你呀。”“是呀，我娘没教我。”饥肠辘辘，刚刚又运气乱挥，眼一熏黑，就倒下了。
　　耳边聒噪声不断：“白老头，你说这一娃看起来比我们还老，沧桑呀。”“我老嘛。”“你当然老了，一糟老头。”“黑脸婆，你也不照照镜子，脸比黑煤炭还黑！”“白面鬼，也不怕吓死人。”“你，你。。。。。。”接着乒乒乓乓，睁开眼，两老头正打斗的不可开交，又同时停下来：“你醒了。”“丫头，你说我英俊，爷爷给你糖吃，”面前出现了一翩翩佳公子，眉清目秀，声音也温文尔雅，“不要上当，姑娘，他的糖可让你全身腐烂，七七四十九天，不过不要紧我有凝香丸，保证你花容月貌，吐气如兰。”突然面前又冒出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声音如空谷幽兰，“去去，她的凝香丸，让你如梦如痴，临死前也笑如花魇。”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而眼前的面孔也变化多端，我针扎的起身离开。突然同时被定住，点了穴道：“死老头，不如让这小姑娘尝尝，到底是我的凤天羽还是你的震天雷厉害。”“开始！”我一天被喂了什么水玲珑，火龙珠，黑牡丹，白海棠，还有什么冷魇菇、烈焰花、玉流光、水一色，很多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丹药、药物。我口不能言，手脚不得动弹，完全成了一个活药人，一会儿全身噬骨，一会儿云中飘仙，一会儿痉挛紧缩，一会儿血液膨胀。如此反复几天，酸痛麻痒，各种滋味尝遍。他们俩也累得躺在一边，气喘吁吁，“老太婆，要不这样吧，这娃挺倔的，吭都没有吭一声，我喜欢，我决定了，要收她作徒弟，直接灭掉你！”“不行，我救回来，我先看上，我徒弟！”哎又开始了，难怪这个洞破破烂烂的，“小丫头，我会易容变声、会使毒，杀人于无形，想学吗，我都教给你！”“死老头，这些我都会，而且我的比他更适合女人用！”声音酥骨倾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没空在这里陪这两怪物玩，大仇未报，我小命将休矣！
　　软磨硬泡，终究不得松口。等他们戒备松了，我也趁夜，冲破穴道，高风黑夜的，顺手拿起两张人面皮装进口袋，就走人了。
　　“她终究走了，这娃肯定有什么事放不下。”“是的呀，想让她陪伴我们膝下，当亲孙女疼爱。”“好了，老头儿，别说了，想来她心里很苦，每次半夜梦魇惊起。”“是的呀，我们没有福气，在她包袱里放了你的还魂丹，希望她能用得着。”“哎，又剩下我们俩孤寡老人了，你说我们黑白无常，好歹在江湖也有些名声，这么沦落如此地步呀！”“不行，老太婆起来，我们另外去找骨骼精奇的小娃，以后看谁的徒弟厉害。”一拍即合，想来好些江湖小娃要被他们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