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度仰望天空》拾起记忆

5、打工前夕

　　在公用厕所换上最普通的衣服，在鞋上涂些泥巴，出门。
　　我蹭了蹭衣服，让它显得皱些带着哭腔问：“请问这附近有出租屋吗？”
　　士多店阿姨望了我一眼，“孩子，你家落难了？”
　　“？”难道衣服皱些，鞋脏些就是落难？“嗯……刚退学了，请问附近有出租屋吗？”
　　“唉，你爸妈给了你多少钱？”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这跟我爸妈给我多少钱有什么关系？”
　　“我得看看你爸妈留给你多少遗产，才给你订房租。”
　　女人心海底针，周围环境不错，坑得是坑，“阿姨，我退学了，家里人没给我钱，现在是孤儿了，您看……”我挤了两滴出来。
　　“行，我带你上楼。”楼梯在士多比邻，很高很窄又露天，屋在二楼，士多店阿姨开门，门发出“吱呀”。虽然是早上，室内的光线在紫色的窗帘下朦胧一片，想拍鬼片似的，我伸手拉开窗帘，环视一下屋，竟然是六边形的，靠街的落地窗旁还有个小二楼，布局很美。
　　“不错吧，一厅一房一厨房，加个小二楼，有家私有厨具。”
　　我点点头，满意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月租方面……”
　　“一个月八百。”
　　“靠，要命了。”我挣扎地在沙发上起来，因为太软，又掉了跌坐下去，我放弃，干脆窝在里面，仰视我未来的屋主，“阿姨啊，我是孤儿啊，钱没多少了啊，这屋挺阴森的啊，晚上有可能闹鬼啊，便宜点吧。”
　　“……”
　　“我被退学了，工又没找到，您就……”
　　“那就七百吧。”
　　“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啊，通融点。”我翻出几百块钱，凄凉地望着我未来的屋主。
　　瞥了一下我手中的钱，“六百吧。”
　　“五百行吗？我是孤儿加游民。”我挣扎直起身，双手握着未来的屋主。
　　她抽了抽眼角，想甩开我的手。忽然可怜的表情消失，我握紧，“您不从，我不放。”大喇喇就这样握着，僵持了五分钟。
　　她想了想，似乎不想我从我，“好吧，不过要签一年的约，要现在给半年的定金。”
　　半年？我翻出纸和笔，要请未来屋主写合同，我拿起手机按着，她以为我在找人借钱，拿着笔在纸上奋斗着“在我写完之后，立刻交钱入住，否则免谈。”
　　我抓着手机，打开计算器，500乘6等于3000.在暗格翻出2500，加上身上的四百多。
　　好了，签字交钱。我签好字，把钱给她，她错愕，“你的？”
　　“借的。”
　　她转过头，门是锁好的，她抖抖肩数钱，“差21块。”
　　“差不多啦。”
　　“不行，吧合同拿来。”
　　“算了，屋主，当您送我的见面礼。”我伸手在她的衣袋拿出钥匙，开门推她关门，“好走不送，屋主。”

　　把所有的东西放好的时候已经五点，离考完试还有一个小时，我上小二楼，半躺在被子上看网页，翻来覆去看应聘工作，轻松的才几百一个月，几千的又太累，看了几百页，似曾相识，下网，起身从落地窗眺望外面，新华书店？
　　“对了。”从新上网，登陆网站，查看网上写书稿费，几千上万一个月，搜了几家福利好的书网，签约作者，打开发表新文，然后……
　　时钟滴答滴答滴跳着，我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来回不动，半小时一个字也没码出来。 ‘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都过得难忘……’我保持着码字的姿势，身旁手机陈奕迅的‘爱情转移’响个不停，我雷达不动地坐着，其实……我是睡了……
　　“滴，第一声请留言，滴第二……”手机的机械声窜入叶研耳中，捏着手机。
　　温裴磬夺过手机，“你恨就恨，我手机没得罪你，怎么林磬和你吵架了？”
　　“吵个P。”叶研抢过手机，“滴第一……”
　　“林磬，死了吗，回电话，立刻马上。”叶研把证提给温裴磬，“手机借我，帮我签到，我先找林磬。”
　　“嘀铃铃……”传统的手机铃声想起，叶研接电话，“新华书店等。”盖掉电话，夺回证，还手机，截出租车，一气呵成，气得温裴磬诅咒一句。

　　我揉揉盘得酸痛的腿，站起来，让对面可以清楚看清我。
　　叶研一下出租车就看见猥琐站在士多二楼向她挥手的我。
　　她风风火火冲上来拍门，我开门被她劈头就骂：“你能不能不这么猥琐。”
　　“失个恋干嘛气成好像我拆散你们似的。”被骂当然不好受，当然他处于情绪低落，但我现在是失家又失学。
　　叶研退后一步，扫描我一圈，说“你有那个能力吗。”
　　“……”鄙视我身材吗？我走进屋，窝在沙发上“找我有事？”
　　“算了，没事。”叶研转身就想走，我急忙起身截住她，“有事的有事的，帮我找到工了？”
　　她坐在我的单人沙发上，我用自己的杯到了杯果汁 ，准备给她，“什么工？”
　　“洗衣工。”
　　我拿回果汁，一口灌了下去，怎么说曾今可是庞良公司的董事的孙女，去做洗衣工，做梦。
　　叶研无奈，起身，指指我的手提电脑，“‘黑钻’听过没，哪里差两个洗衣工，第一个月试工，3000一月，第二月4000，做不做随你。”
　　三千，我半年的房租啊，想想做梦也挺好的，“好吧。”
　　“收拾，现在唔‘黑钻’”
　　我感叹，我租的房风水就是好，风调雨顺，‘黑钻’在这一直走三家店转弯就到了，刚走到门口时我就开始诡异了，问：“叶研，你确定？”
　　“？”
　　“这是‘黑钻’？那家跨国际娱乐场所？”
　　“隔音好。”
　　“……”
　　叶研跟门卫说了什么就放行，她带我在一楼兜兜转转，我环视四周，六色的光汇集在DJ台，舞池有零碎的光，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却是让人畅爽，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玩心突然大起，想在这工作也不错，有春宫图看。
　　我一路左右顾探，虽然陈嘉乐带我来过这些地方，但没有这热闹，这里令冰冷的人也沸腾。
　　“叶研，你在这工作？”我贴近叶研的耳边喊。
　　她点头，拖我避过喝醉的男女，上五楼，这静的诡异，叶研在五楼前台和那个守夜女人交谈，拿了个粉色带的卡走过来，“这卡上班一定要到指定的地方验身份，你现在可以在这层及以下行动，六楼以上你是禁止进入的。”
　　我捏着卡，扯着粉色带，“为什么你的是白色的。”
　　“自己问前台要说明，我去工作。”
　　“哦。”
　　看着叶研走进电梯，电梯一直向上到十六楼，我疑惑地走向前台，问了一大堆问题，得知带的颜色代表职位的高低，一色一楼，一共12种色，金银黑白紫红橙黄绿青蓝粉，粉色是最低的，那……叶研在‘黑钻’的职位挺高的，我的上司啊。
　　我当然很惊喜，但有喜却有悲，，我从最底下（我的名字）开始，一直往上数，温裴磬竟然是银带头领，仅比邻金带，想想以后日子有得挨。
　　我叹了口气，把说明还给前台。
　　前台的女孩抓住我的手，似乎以为我叹口气是因为职位太低她说，在这里，只有三条路选，要不老实呆着，像我一样，要不去上部申请当兵，要不申请混□□。
　　当时我就疑惑了，当兵的和□□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同一个上司了。
　　看出我的疑惑，她说，做这行的，没当官的照应这怎么混得下去。她走出前台，接过我手中的说明，道：“叶研是红带的头领，每年会比试或者上司分配工作，白带及以上都是上部挑选的精英。”她脱下眼镜，眼眸漏出惆怅的情绪。
　　“你虽然是新来的，等下会有人来问你，这三条路。”
　　“□□不错，够冒险。”
　　说完，她有些激动，说：“其实当兵也不错的你想想，工资高，还刺激。”
　　当兵刺激，那□□不就更刺激，好吧我承认‘英雄联盟’玩多了。
　　当前台跟我说完这事后，我每天在洗衣室等啊等，等来的只有一桶一桶的脏衣服。
　　与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听说她家挺有钱的，好像也靠关系拉拢进来的，她长得挺嫩，就是皮肤黝黑黝黑的，双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有很多老茧，她一定是拿枪拿多了，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