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羁绊（修订）》正日元辰

8、天线

　　[第八章]天线

　　几人被玛丽赶出了急救室，就见希卡利已经等在外面了。方才艾斯情况危急，希卡利来不及细问，只能在这里等。
　　“小赛罗。”经过在医疗室的对话，希卡利已经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希卡利前辈……”小赛罗明显有点怕希卡利，对于实验室他一直都心存恐惧，却又经常性的被希卡利拎到实验室，关在各式各样的仪器里，因此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刚才你说过，曾经见过感染了光病毒的奥特曼，那有办法医治吗？”经希卡利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梦比优斯等人还处于危险时期。
　　小赛罗回答道：“有，王爷爷将迪迦阁下带到了等离子花火塔，接受神圣之光近距离的特殊光线沐浴。”
　　“治好了？”
　　“嗯，但是需要有人能感应到神圣之光的意志才行。”
　　这次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赛罗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成为焦点的赛罗，疑惑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
　　阿斯特拉点了点头，戏谑道：“这里就只有你得到过神圣之光的认可。”
　　“赛罗。”肯走到前面，对赛罗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赛罗也点头回应。
　　希卡利心细，又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小赛罗回答道：“就是治疗期间，其他人不能靠近，当时王爷爷也是站在神殿外面的。”
　　“那你呢？”
　　“我的生命是神圣之光赋予的，它是不会伤害我的。”

　　在肯的带领下，赛文、阿古茹和梦比优斯都被搬到了光之神殿，放在了能量核附近。
　　准备好一切后，其他人都离开了神殿的范围，只有赛罗和小赛罗留了下来。
　　“小鬼。”赛罗走到能量核近前，抹了一下嘴角，“要开始了。”
　　“先等等。”小赛罗双手拢在了计时器前，集中了精神念力，头灯开始频繁的闪烁着。片刻后，从他的计时器中透出了一块红色晶体，有着赛罗熟悉的形状——
　　‘这是……帕拉吉之盾的碎片！？’
　　红色晶体被小赛罗用念力控制着，慢慢浮到了神圣之光的前方。
　　小赛罗这才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赛罗伸出了双手接近能量核，将自己的意志传递给神圣之光。
　　瞬间，从能量核中涌出了一道强烈的白光，透过红色晶体的折射分成了三道细光，照落在赛文、阿古茹和梦比优斯的旧伤处。

　　神殿笼罩在一片刺目的光芒之中，赛罗看到在父亲的右膝处，似乎有黑色的细碎物质正在挣扎。
　　赛罗问道：“这就是病毒吗？”
　　小赛罗点头道：“嗯，它的本质是光粒子智能生命体，共有同一个意志，因为被黑暗力量腐蚀才会变成病毒的。我见过它的本体，是很美丽的金色光芒，并不输给夕子的生命光辉。”
　　赛罗笑着抹了下嘴角，露出了赞许的神色，“看来你这小鬼也不简单，有不少经历呢。”
　　“彼此彼此，我也听说了你的很多事情。”小赛罗好奇的看向了赛罗，“听戴拿阁下说，你有一套很厉害的装备，可以随意穿越时空。”
　　“那是帕拉吉之盾，你不是也有碎片吗？”
　　“碎片？”
　　“就是这个。”赛罗指了一下浮在半空中的红色晶体。
　　小赛罗笑道：“那是原始宇宙之光凝结的能量水晶，不是什么碎片。”
　　“原始宇宙之光？”
　　“王爷爷是这么说的，据说是为了‘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而存在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对我来说，这是爸爸送给我的诞生礼，是很重要的护身符。”
　　“诞生礼啊……”赛罗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他到现在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
　　小赛罗也注意到了，“戴拿阁下见到我和父母一起时显得很惊讶，你真的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你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我的童年是在银十字诊所下辖的一个收容所度过的，长大后又在光之国流浪，后来因为想要得到力量触犯了法律被放逐到K76行星，交给王和两位师父进行苛刻的训练……”赛罗说到这里，不自在的扭过了头去。
　　“K76行星啊，在我的世界，那是两位师父接受魔鬼训练的地方，爸爸真是很严厉呢。”小赛罗也不禁回忆起了往事。

　　“对了，小鬼，你为什么要叫泰罗前辈妈妈？”赛罗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不会是真的吧？
　　“因为他的确是我的妈妈，在那个世界。”小赛罗提起妈妈，表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可泰罗前辈是男的啊，老爹也是男的，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会有孩子？”赛罗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溃，意志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听艾斯叔叔说，我妈妈当初也是很难接受事实，甚至怀疑我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为此和爸爸大吵大闹。”
　　赛罗在心里嘀咕——废话，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突然被人叫了妈妈，搁谁都得发疯，何况是泰罗前辈这样的火爆脾气！
　　“即使奶奶和希卡利前辈做出了鉴定结果，仍是耿耿于怀，总想证实自己的猜测，甚至还因此伤害到了我……”
　　“伤害你？发生了什么事？”赛罗不禁勾起了好奇心，以泰罗前辈的性子只怕事情是小不了。
　　“我出生的时候带走了妈妈将近一半的光粒子能量，妈妈昏迷了没有看清我成形的过程，再加上我有蓝色的花纹没有天线，妈妈一直都不认我。后来在希卡利前辈的调查结论中提到，我这两个头镖是爸爸的头镖基因和妈妈的双角基因选择性结合的表现，同时携带的天线基因被封闭隐藏。妈妈认为如果我是他的孩子，就应该有使用奥特天线的能力，所以就用对我进行了能量特训……”小赛罗说到这里声音却低了下去，手指不自在的纠结着，显得有些犹豫。
　　许久听不到下文，赛罗的耐性不太好，追问道：“究竟怎么了？”
　　“奥特天线可以吸收他人的能量，使身体变成适应的形态，也可瞬间将能量转换成激光释放出去。”
　　“好像听老爹提过……”

　　“赛罗？”赛文亮起了眼睛，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由于身覆铠甲，赛文恢复的情况比其他两人快些，头灯也稳定了光亮不再闪烁。
　　听到父亲的声音，赛罗立刻过去将赛文扶了起来，欢快的问道：“老爹，你感觉怎么样？”
　　治疗的光线渐渐停止了，小赛罗立刻收起了能量水晶，王爷爷曾嘱咐过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的。又转身面向神殿的入口处，双手呈喇叭状摆在嘴前，对外面大声喊道：“治疗结束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地板一阵轻微的震动，就见两道红色的身影几乎同时冲了进来，一个抱住了赛文，一个则抱住了阿古茹。紧随他们之后的是道蓝光，扑向了梦比优斯。
　　“表哥，你醒了！？好些了吗？”
　　“阿古茹，你怎么样了？赛罗，为什么阿古茹不醒呢？”
　　“梅子，快醒醒！小赛罗，梅子他没事吧？”

　　一群大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那气势明显吓到了小赛罗，于是——
　　“呜哇！好可怕！”
　　过于洪亮的哭声回荡在整个神殿之中，震得所有清醒的人都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离核心最近的赛罗突然感到了轻微的能量波动，紧接着就看到两道光电从小赛罗的头镖中迸射而出，击中了盖亚和希卡利。
　　不轻不重的电流袭过全身，盖亚和希卡利都感到了麻痹，一时竟无法发出声音。
　　阿斯特拉取笑道：“欺负小孩子，得报应了。”走到近前将小赛罗抱了起来，轻轻拍着他安慰，“乖，别哭了，一会儿小师父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小赛罗立刻止住了哭泣，双眼闪闪的看着阿斯特拉。
　　阿斯特拉伸手点了一下小赛罗的额头，笑道：“当然，小赛罗想吃什么？”
　　“咖喱饭！”不出意料的回答，众人集体黑线。不愧是泰罗带出来的孩子，即使来自平行世界，也都是一样的嗜好。
　　“哈哈哈哈~~~~~~”阿斯特拉很没风度的狂笑出声，真不愧是太子爷的儿子，果然啊！

　　赛罗看了看身旁的能量核，又看了看窝在阿斯特拉怀里的小赛罗，惊讶于方才的现象。
　　他可以肯定，刚刚的光线是小赛罗用头镖吸收了等离子能量并进行了转换释放出来的，而且是在极短的瞬间完成的，这就是奥特天线的能力吗？
　　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的肯，表情也稍稍有些变化，一手抚着胡子似乎若有所思。

　　“小赛罗，表哥究竟怎么样了？”泰罗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阿斯特拉，相比之下赛文的健康才是他最关心的。
　　希卡利和盖亚也是认真的看向小赛罗，虽然他们暂时讲不出话来。
　　“他们体内的病毒已经消除了，但是毕竟伤到了□□，没那么快恢复的，需要慢慢静养。基本的生活能力应该是没问题的，你们可以各回各家，没事多晒晒等离子光。记住不能战斗和使用光线技能，也不要进行剧烈的训练活动，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导致肢体瘫痪，没得治的！”面对多人的灼灼目光，小赛罗也感到了压力。奶奶说的一点都没错，人一旦牵涉到感情就非常容易变得不理智，自己的妈妈就是个活例子。
　　阿斯特拉又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只有赛文队长醒了？”队长这个称呼是跟着自家哥哥学来的，也改不过来了。
　　小赛罗解释道：“那是因为他有铠甲，能更快的吸收能量，不过还是会觉得很累吧，而且身体也使不出力气。没事的，当初迪迦阁下也是睡了个对时才醒的，又静养了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活蹦乱跳的，都能和大师父打架了。”
　　泰罗等三人都点了点头，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自己的配偶抱了起来，准备离开光之神殿。

　　“小鬼，你今晚住哪？”赛罗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和小赛罗继续刚才的谈话，反正老爹有泰罗前辈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大概吧。而且老爹病了，他可不想回家后再食物中毒。
　　“小师父刚才说了要给赛罗做好吃的。”小赛罗正拽着阿斯特拉腿环上锁链，头也不抬的答道。
　　肯将小赛罗接了过来，“下次再去吧，今晚我和玛丽还有事想问你，赛罗也一起来吧。”
　　两个赛罗都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吃妈妈（泰罗前辈）做的料理，去哪里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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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了自家餐厅中，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对面坐着大小两个赛罗。
　　肯沉吟道：“小赛罗，你是不是做过能量特训？”
　　“嗯，在知道我的身世后，妈妈曾经用他的天线给我做过一次非正规的能量特训，目的是要激活我的天线基因。”小赛罗如实回答道。
　　“胡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如此乱来！”肯气愤的一拍桌子，自己也曾给长大后的泰罗做过天线的特训，非常清楚其中的危险性，“那你伤的如何？又是怎么得救的？”
　　“妈妈下手没轻没重的，能量发生了爆炸，我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计时器都出现了裂纹，差点就化成光死掉了……幸好艾斯叔叔来串门，才及时把我送到了银十字诊所。据艾斯叔叔说，我被抢救了一天一夜，伤势太重仍处于昏迷状态。最后还是王爷爷来了，把赛罗带到了等离子火花塔，使用神圣之光的力量才救了我。”

　　“你妈真可怕！”赛罗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要是碰上这样执拗的母亲，那还不如被丢掉好点。话说回来，神圣之光赐给自己力量时，用于接收能量的也是头镖，难道就是因为天线的基因吗？
　　小赛罗叹道：“没办法，谁让爸爸平日的作风不好，赛罗身上又有着爸爸妈妈都没有的蓝色花纹，也难怪妈妈会起疑心。记得两位师父初来时，尤莉安阿姨还取笑过妈妈，说他不认赛罗爸爸就给赛罗找了两个后妈。于是妈妈在气愤之下，趁爸爸再次出差的时候，就揪着我做特训了……所幸最后还是把天线的基因激活了，妈妈才相信我真的是他的孩子。”
　　原来还是老爹的问题啊，赛罗在心里犯嘀咕。
　　“那赛文就不管吗？其他人呢？”肯实在不能认同赛文的为父之道，不管他有没有抛弃赛罗。
　　小赛罗又道：“事后妈妈被奶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爷爷也中止了爸爸作为异星文明监察官的工作，改任宇宙警备队笔头教官，就近看着妈妈和赛罗，以免再发生弑子事件。”

　　“泰罗被我们宠坏了，就是经不得人激，唉。”玛丽从厨房转了出来，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
　　泰罗这孩子从小就对赛文有很强的独占欲，几乎整天都赖在赛文身上，还不准别人亲近。每次赛文出任务，就数泰罗哭得凶。原以为他们表兄弟只是单纯的感情好，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玛丽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食盒递到赛罗的面前，“去吧。”
　　赛罗却是一脸疑惑，问道：“去哪里？”
　　“给你的父母送晚餐，还是你想让赛文再食物中毒了？”知子莫若母，梅子小时候的食物中毒事件，让玛丽对自家儿子的厨艺实在没什么信心。
　　“切，为什么是本少爷去？”赛罗不满的嘟囔着，眼睛瞟向一旁坐着的小鬼。
　　“我不会飞！”小赛罗笑得无邪，但是赛罗还是在他明亮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的狡黠。
　　肯和玛丽都看着他，好吧，总不能让老人家去。赛罗“哼”了一声，拎起食盒就出门去了。
　　待到大门被关上之后，小赛罗又在心里为赛罗默念了句“保重”。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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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奥特之父对泰罗进行的天线特训，请参看1984年的剧场版《奥特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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