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羁绊（修订）》正日元辰

36、光芒

　　[第三十六章]光芒

　　浮士德独自一人，缓缓降落在了高斯的面前，与对方保持着一段不近也不远的距离。他虽然没有见过高斯，但是在这些奥特战士中，只有他的花纹形状与克莱美第有着几分的相似。
　　高斯感觉到对方身上此时没有杀气，并未做出特别的反应只是凝神戒备，只是不动声色的将杰斯提斯挡在臂后。而杰斯提斯已经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只要浮士德有什么动作，他可以随时迎击。
　　“你就是高斯奥特曼？”看着眼前配合默契的两个人，浮士德有点同情混沌病毒，即使他可以变成奥特战士的形态，却终究不是这些家伙的同类，排除异己是生命体的本能。
　　高斯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是我，你有什么事？”他本就不是好战之人，既然对方主动开口了，他是不会放弃与其沟通的机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浮士德抬起了左臂伸向前方，在他的掌心中托着一朵天蓝色的小花，花瓣纤细密碎，“这是混沌病毒消失前，拜托我交给你的。”
　　“消失？”闻言高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急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阿古矿石……”浮士德的回答言简意赅，而且他觉得对方应该能听得懂。
　　高斯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苏阿古矿石能干扰到卡欧斯头部的秩序稳定，但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为什么？”
　　浮士德有些无语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看来奥特战士也不例外。无奈只能再做了详细的解释，“光之国不是地球。”
　　一句话终于点醒了高斯，光之国拥有先进的未来科技，可不是现在的地球所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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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发现赛文和梦比优斯感染了光病毒后，肯和玛丽连夜通知了各部门要员召开会议，决定在所有银十字诊所组织全民体检，然后再找赛罗集中治疗，但是回到家却扑了个空——那俩熊孩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次日在全球各地的银十字诊所同时进行了体检，陆续发现了被感染的患者，而且警备队也接到了有人失踪的报告。玛丽从患者体内提取了病毒样本，连同检测资料转交给了杰克的父亲，由科学技术局研究解决方法。
　　很快光之国又遭到了异生兽的突袭，银十字诊所与科学技术局几乎全毁，对混沌病毒的研究便转移到了水晶之镇。同时肯从高斯那里了解到，苏阿古矿石会对混沌病毒产生影响，便派遣了佐菲四人去往了月球，不想途中却发生了意外。
　　随后苏阿古矿石由初代领人搬到了研究室，杰克的父亲带领着科学技术局的精英们已经完成了设备装置，由爱迪负责最后的矿石安装步骤。
　　他们已经破译了混沌病毒个体之间的联系方法，先用特制仪器将苏阿古矿石的光芒散射到整个星球，干扰了病毒粒子之间的秩序，再用特定的波长将它们引出来。
　　在光之国的范围内，混沌病毒本体的控制能力会减弱，即使是克莱美第在苏阿古矿石的影响下也无法维持实体形态，被迫还原成了光病毒群体，与其他粒子一起都被引到了「神秘之碑」，聚集于特制的胶囊中。
　　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追踪赶到后，与负责安全的初代、爱迪、戴拿、盖亚和阿古茹等奥特战士发生了争斗，由于寡不敌众没能阻止混沌病毒被破坏光线消灭。最后两人只能打开了黑暗领域，匆匆逃走。
　　离开奥特之星后，梅菲斯特和浮士德又与邪恶迪迦会合，一同返回了「终焉之地」。正好看到黑暗独目巨人零号机被三人夹击，便出手帮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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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火焰止住了下坠的趋势，缓缓降落在了地上，刚刚的光线击中了他的肩胛，留下了一团焦黑的痕迹。
　　詹伯特和詹奈的身体虽然相对坚固，却也造成了不小的熔损，并闪现了几点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们，没事吧？”镜子骑士支撑着受了内伤的身体走来，此时他已经压下了因为能量逆流而引起的气血沸腾，但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银色的血迹。
　　“嗯。”詹伯特和詹奈模糊的应了一声，正在运行程序自检，以确定机体的受损情况。
　　“真是些棘手的家伙！”红莲火焰晃了晃脖子，却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又哼唧了两声。
　　“看来暂时是没事了。”镜子骑士松了口气，用右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液，近乎透明的银白色，却因为被黑暗能量感染而冒出了几丝黑气。镜子骑士有些失了冷静，再这样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但是唯一能打破这片黑暗的就只有赛罗！
　　镜子骑士仰头望向山崖之上，那个曾经拯救过自己的红蓝身影，此时已经被黑暗波动层层覆盖，几乎看不到痕迹。再望了一眼闪着红灯的赛文与泰罗，镜子骑士也为他们感到难过，拥有漫长寿命的他几乎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
　　——要在这里结束了吗？赛罗，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就在这时，突然的光亮从上方洒落，镜子骑士有些惊奇的抬头看去，那光竟是从黑暗波动后透出来的，虽然微弱却一如自己初见时那般耀眼璀璨。
　　赛罗的计时器处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在那大片的黑色之中如同星星之火，他的身体也动了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臂费力的向前挥动，挣断了缠绕在自己胸前的黑暗波动。左腕间的究极手镯的宝石处闪烁了一下，随即在他身体附近的黑暗波动之下也透出了一点微光，仿佛是在回应一般。
　　眼睛依旧是熄灭状态的赛罗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到存在着某种吸力，牵引着他的手镯往一个方向砸了下去。
　　啪嚓！清脆的声响，是计时器破碎的声音——赛罗猛然惊觉到一个事实，能量水晶是收在小赛罗的计时器里的！
　　然而他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视线瞬间由黑转白，眼中只有一片刺目的光亮，随即又感到了背后爆炸的强大冲击力，将他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

　　变故突生，近处的人都不禁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这份光芒太过强烈令他们看不清东西。
　　被这片光芒照到，镜子骑士和南夕子的身体上都涌出了黑色的烟雾，升腾而去。黑暗的能量渐渐消失，镜子骑士体表的红色水晶恢复成了原本的金黄色，南夕子眼影处的黑色也褪去了。
　　黑暗独目巨人零号机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熔化，确切的说是被有机物质改造的部位都冒起了黑色的雾气，渐渐显露出自己原来的机械体质。邪恶迪迦、梅菲斯特和浮士德也都感觉到，仿佛置身火海被灼伤的疼痛，身体就像被强酸腐蚀了一般渐渐扭曲变形，同时冒出了黑色的雾气，能量也逐渐流失。
　　——因为黑暗扎基还被封印着，他们现在的身体只是半成品，性质相反的纯粹光芒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伤害！
　　“不好！”邪恶迪迦立刻张开了屏障，将自己和身边的黑暗独目巨人零号机与梅菲斯特护在其中。这份力量是他从迪迦那里夺来的，与这里的黑暗力量不同，勉强可以阻挡一时。
　　距离较远的浮士德已经摔倒在地，身体因为太过痛苦而痉挛着，无法飞起了。梅菲斯特想要去救他，但是邪恶迪迦的力量在自己之上，已经不能离开封闭的球形屏障了。

　　温和的蓝光覆盖了浮士德的身体，这种力量就像一层保护膜，使他免于了被熔化的危机。
　　浮士德用手臂撑起了身体，抬头看到高斯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蓝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中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
　　“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是敌人吧。”浮士德不解的问道。
　　“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是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高斯的计时器闪烁着，左手掌心托着浮士德因为摔倒而掉落的蓝花，细碎的花瓣几乎与他的肤色融为一体。
　　这样的回答明显出乎浮士德的意料之外，短暂的诧异过后，唇角开始上浮露出了一个有点哀伤又有点怀念的微笑，“我终于明白了，你能够吸引混沌病毒，也是如此吧。”
　　“诶？”高斯注意到浮士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中的蓝花上。
　　“这是矢车菊呢，因为遇见了你，混沌病毒才会进化再生，也因此而有所思念。”浮士德还记得自己作为斋田莉子时的记忆，能够与喜欢的人相遇，即使因此发生不幸也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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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光亮过后，泰罗放下了遮在眼前的左臂，就看到赛罗蜷缩着身体倒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背部有着明显的灼伤，地面上残留着一道深深的痕迹。
　　赛罗被山崖内部爆炸产生的冲击力震飞，重重的斜坠在地上，背部的肌肤被灼热的气流烫伤。小赛罗的身体被他交叠的双臂护在了怀中，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不过计时器的表面已经破碎了。
　　“赛罗！”泰罗立刻冲了过去，将已经没有力气的赛罗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身体。这是赛罗长大后自己第一次拥抱他，感觉到怀中莫名熟稔的气息，多年前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一在心头闪过：
　　异物在心脏附近的跳跃冲撞、从计时器中被引导出的红蓝光团、握住表哥食指的稚嫩小手、渐渐成形的红蓝相间的婴儿……
　　泰罗双手颤抖的捧着赛罗的两腮，瞳孔也瞬间提高了亮度，眼角不觉凝聚着泪水——他知道，很久以前，他就摸过这张小脸。
　　“不要消失！”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恐惧与害怕，泰罗几乎失声痛哭，这孩子是自己和表哥爱的奇迹，他疼啊！

　　赛罗靠在泰罗的胸前剧烈的喘息着，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清晰的听到泰罗的声音，感觉到从对方计时器中传来的急促心跳。这种铭刻入骨血般的熟悉和安心，一时竟令他有种回归母体的错觉，原来他真的不曾忘记过。
　　眼睛看不到，身体的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又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背部，柔和的温度缓解了灼伤的疼痛，赛罗知道那是属于父亲的关爱。
　　一双微热的手掌托起了自己的两颊，紧接着便是灼热的光芒从眉灯处灌入，能量自脑部散向全身在体内流动，计时器也随之闪烁变得温暖起来。
　　赛罗猛然亮起了双眼，对上了泰罗担心的目光，对方眼中的心疼和慈爱在看到自己醒来的瞬间，被涌起的欣慰和狂喜所覆盖，不禁触动了赛罗灵魂的最深处。
　　父母在自己身边的温暖，这是他从小就一直都渴望的，而不是只能在梦中追逐着模糊的身影。
　　如今终于完全了，他想大声欢笑，他想向世界呐喊，他想自豪的告诉所有人：赛罗不是没父母的小孩！

　　UFZ的其他四人因为担心赛罗而聚拢过来，看到这番情景也都不忍心打断他们。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更是动容，虽然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样貌，但他们还是为赛罗感到高兴。
　　——给予自己精血的父母，亲情是新生命诞生时就已经存在、永远都无法割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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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疾风席卷而起，天空中的云雾形成漩涡状被吸进了炸开的山崖之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显露出了狰狞的黑色轮廓，其间镶嵌的巨大红色晶体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那是……”杰斯提斯在看清了那个物体的瞬间，只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头顶，那个东西他曾经在宇宙正义的机密文件中见过。
　　“忘川。”艾斯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夕子告诉过他，黑暗破坏神就被封印在「忘川」内部，他要消灭对立的光芒。
　　对立的光芒……艾斯猛然惊醒，立刻大喊出声：“赛罗，危险！”同时身体也向前冲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忘川」之上红光闪烁能量涌动凝聚，瞬间便爆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束，直逼赛罗而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镜子屏障远远的出现在半空中，却阻挡不住光线的力量而破碎。下一瞬黑色光线便击中了物体，夹杂着数人的惨叫，炸开了一彭黑色的火花。
　　“泰罗！赛文哥！赛罗！”艾斯跑到了近前，勉强分辨出了尘烟中的人影，冲了过去。
　　赛罗身体僵硬的坐在地上，被赛文和泰罗保护在怀里，UFZ的队员们四散落倒在他们周围。
　　刚刚的袭击被镜子屏障阻碍减弱了威力，距离最近的四人一拥而上，用身体挡在了赛罗的前面。詹奈和詹伯特的机体迸裂着火花，随着眼睛的黯淡也渐渐熄灭；红莲火焰胸前的火之核心和镜子骑士脸部的十字形水晶已经熄灭了，身体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迷了还是……
　　赛文和泰罗被攻击的余威波及，受了不轻的内伤，金红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滴溅在了赛罗的身体上。

　　佐菲等人也聚集了过来，尤莉安伸手想要探看他们的情况，地面却突然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复活的时刻到了……”
　　高斯听到浮士德的声音，便扭头看了过去。
　　浮士德已经站起身，对高斯点了下头，便一跃飞上半空，随后就被梅菲斯特紧紧的抱住了。

　　一声巨响仿佛是打了道霹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忘川」自内部爆炸开来，散成了无数的碎片。
　　雾霭之中就见一团耀眼的亮光冲向天空，随即又直坠落地，伴随着从中传出的类似异生兽的吼叫声，渐渐显现出一人微展双臂、仰天嘶吼的轮廓，顷刻间强势的黑暗气息以其为中心喷涌而出……

　　——第三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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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矢车菊的花语，有遇见、再生、思念等多重含义。
　　在高斯TV主题曲中有“时而是拳头时而是花”的歌词，因此文中在涉及到卡欧斯头部的剧情时，多次使用了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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