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徒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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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徒梦
小赛罗觉得自己似乎坠入了一个漫长混乱的噩梦，或许不能说是一个，因为他看到了很多的情景片段，属于不同人的记忆碎片——
“高斯，你为了人类，改变了怪兽的身体……我们为了自己，改变了怪兽的身体……你和我们有什么分别？我们哪里邪恶了！
“可恶的高斯，无论到哪，你都要妨碍我们！从现在起，不会让你再来妨碍了。
“高斯，我恨你！扰乱我们的秩序，高斯奥特曼！”
“混沌病毒，你为何要破坏星球，令宇宙陷入混乱？”
“我们是，为建立秩序而生的。我们是无数中的其中之一，即使分开了，也能以一个意志活动……”
“我看见的是，你改变了那颗星球的生态平衡，那是你所谓的新秩序行成的必经阶段？”
“没错。那颗星球残存的生物，同化为同一意志的、新秩序即将建成……为此，有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什么必要的牺牲？不可以有！”
“别妨碍我，高斯！我们，很了解人类的心，我们知道憎恨、愤怒的感情。高斯，我憎恨你，我要打败你！”
——这些是混沌病毒的记忆？憎恨和愤怒，是因为高斯吗？但我那时见到的混沌病毒，身上却有着奥特战士的光芒，这究竟是……
还来不及细想，下一瞬间所有景物都消失了，小赛罗听到了利物刺入□□的声音，画面又渐渐由迷蒙变得清晰起来。
视线中出现了一张黑色的脸，阴狠的笑容，右眼上有着狰狞的伤疤，尖利的指爪没入了近处的银色肌肤……
“你这家伙……”
“成我的仆人吧！哈哈哈哈~~~”
“镜子骑士，听见了吗？”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这丑陋的样子！”
“不要胡说！这是为正义而战的勇者的样子，你是个优秀的家伙。我是赛罗奥特曼，这就来救你！”
“赛罗，是吗？”
“镜子骑士！靠我的光来净化你……”
——这是镜子骑士的记忆？原来他的灵魂曾经被贝利亚的黑暗侵蚀过，因为接受了那个赛罗的光，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有等离子的光辉，镜之星也是。
“这个波动是……”
“赛罗？”
“不对……”
“我是赛罗又不是赛罗，就这样吧，叫暗黑赛罗吧。”
“这个波动，你是……”
“感觉真敏锐啊，镜子骑士。哼，毕竟以前做过我的仆人。”
“贝利亚，是吧？”
“呵呵……”
“又来这招……什么？”
“做镜子是我最擅长的！赛罗，以前是你拯救了我的心，这次换作我来救你了……啊！”
“镜子骑士！”
“真是遗憾啊，哼哈哈哈……”
“红莲，能和你成为同伴真的很开心。”
“别说了，我才不要听这种废话！没听见！”
“赛罗就拜托你了……”
“这样可不行啊，赛罗，在这种地方就要结束了吗？我们，我们Ultimate Force Zero的活跃旅程，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不是吗……难道不是吗，赛罗！”
“哼，还真烫呢。”
“好厉害啊，赛罗……但是，你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我相信你，快点醒过来吧……”
——听着红莲火焰近似绝望的哽咽，看着这满目的苍夷，小赛罗也忍不住流下了难过的眼泪。
红莲火焰、镜子骑士、詹伯特、詹奈，他们都被赛罗杀死了。原来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难怪他们在听到黑暗迪迦杀死同伴的事情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小赛罗抹了抹眼泪，又产生了一个疑惑：这些人现在不是都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难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奇迹？
正这样想着，耳中再次响起了贝利亚狂妄的声音，眼前又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情景——
“走吧，本大爷的时代开始了。把所有宇宙都尽归囊中，哈哈哈……”
“吱！呜吱吱，叽咕叽咕！”
“你是何人？要妨碍朕么？真是笑死了，太碍眼了！”
“皮古！”
紫黑色等能量波迎面而来，令人窒息的死亡迫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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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如同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觉，令小赛罗猛地从梦中惊醒，本能的向着眼前的黑影挥出了拳头。
“嗷——！”红莲火焰捂着被打中的下巴向后摔倒，声音也变得扭曲了，“痛痛痛痛痛！赛罗，这小鬼真是跟你一样暴力！”
“叽咕，叽咕！”原本爬在小赛罗肩膀上的皮古蒙也因为这突然的动作，立时站不稳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詹奈站在一旁抱着臂膀，冷冷的道了句：“谁让你凑那么近，这是本能反应！”
红莲火焰揉着被打痛的地方，嘟囔道：“这小鬼睡这么久，又哭得那么凄厉，体温也不断下降，我是在担心他病了。”
“他是在做梦，而身体的变化是在适应内部能量的流动，调节平衡……”
赛罗看了眼抬杠的两人，向着小赛罗蹲下了身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喂，小鬼，没事吧？”
“嗯？”刚刚睡醒的小赛罗还有点迷糊，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梦境中回神，又感应到了头顶传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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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那光芒，对于你来说还太早了。”
“适可而止了！你犯了M78宇宙法则，老老实实跟着走。”
“很遗憾，你已经失去成为奥特战士的资格了。”
“你刚才拯救了一条幼小的生命。”
“赛罗，还记得么？你被从奥特之星放逐的那天……”
“赛文在那时也做了你刚才做的事情。你还太不成熟，如果赛文当时没有阻止你，能量核心的巨大力量就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你就会像贝利亚一样坠入邪恶之路。”
“一直想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你的，是赛文把犯了大罪的你托付给我们，让你接受成为奥特战士的残酷训练。看来现在是时候了。”
“你长大了……”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带上这个吧，这个手镯里含有特别的等离子能量，可以作为回来时的路标……不要忘记，我和大家一直都在关心你，你不是一个人。”
“终于再会了，派遣黑暗独目巨人果然有意义啊。很痛啊，这伤很痛啊！看吧，这就是你造成的伤痕，赛罗奥特曼！”
“哥哥，听到了吗？绝不会让贝利亚得逞的，这就来救你！”
“赛罗，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让我找的好苦啊！”
“真是的，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蠢货，我带同伴来了哦！”
“贝利亚，接招吧！这就是我们的光！”
“前进，赛罗奥特曼！”
“还没结束……我，还能继续飞翔！”
“这里是……”
“只要还有值得守护的东西，我就是奥特曼！”
“这是什么形态？”
“是能划破你黑暗的光芒！你不曾拥有过吗？值得你守护的东西……”
“什么……”
“为何你只是一味地掠夺，却不懂得去守护？”
“胡说什么，莫名其妙！”
“你，不也是奥特曼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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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赛罗仰头看着赛罗，眼神中有着些许的迷茫，“守护……这就是你强大的原因吗？所以才能够不断的前进、不断的进化？”
“你在说什么？”赛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停下了动作。
小赛罗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语气透着淡淡的忧伤，“我看到了，你们的记忆。”
“记忆？”红莲火焰随口接了句，他也不明白小赛罗在说什么。
“我都看到了，赛罗你曾经被贝利亚的灵魂侵占了身体，变成了暗黑赛罗，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你怎么会……”赛罗无比惊讶的盯着小赛罗，这些经过他自己并不记得了，还是其他人后来才告诉他的。
小赛罗点头回答道：“镜子骑士、红莲火焰、皮古蒙，还有赛罗你的记忆。我，可以通过和生命体的接触，读取他们的记忆。”
“什么？”赛罗有些难以置信，他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
“我的身体曾经接受过特殊光线照射，发生了某种变异，也因此具有了特别的能力。”
“怎么会有这种事？”红莲火焰立刻惊叫了起来，腾的跳到了詹奈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那我们岂不是太危险了，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
“奈克瑟斯曾说过，现在的我还太不成熟，不能很好的使用这些力量，而且也会有危险。”
詹奈道：“但是，你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吧？”
小赛罗愧疚的低下了头，“确实如此。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以前从来不知道，被人窥视记忆竟是如此的痛苦难堪。
“醒了吗，小兔子？”镜子骑士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詹伯特，拉比则趴在詹伯特的肩上。
“镜子！”小赛罗立刻扑了上去，抱住了镜子骑士的双腿，眼里还噙着泪水，“刚刚看到你们被暗黑赛罗杀死，太可怕了！还好，你们现在都活着，是怎么做到的？”
镜子骑士被问住了，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个，是赛罗做了什么吧。”当时他已经死了，之后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我也不记得了。”赛罗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等我回神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几个了。”
镜子骑士摸了摸小赛罗的脑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红莲火焰提醒道：“喂，小镜子，危险啊，这小鬼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然而镜子骑士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又晃了晃手中装着乳白色液体的瓶子，“饿了吧？给你。”
“是奶呢！谢谢。”小赛罗开心的抱着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他还真的饿狠了呢。
“我还以为你只会吃咖喱饭。”赛罗挨着小赛罗，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叽咕，叽咕！”皮古蒙又蹦跳了过来，赛罗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红莲火焰、詹伯特、詹奈都各自找了个适合的位置，随意的席地坐了下来，拉比也舒展了身体仰躺在草地上。
吃饱后的小赛罗似乎心情不错，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没有母乳可吃，就是奈克瑟斯用瓶子喂我的。”
“不要说些奇怪的话！”赛罗忍不住低吼了一句，老妈要是会有母乳就出邪了！
“对了！”小赛罗又转向了皮古蒙，将红色的小怪兽轻轻捧了起来，“你那时一直都在的吧，想要阻止暗黑赛罗，很勇敢呢。”
“皮古皮古！”皮古蒙欢快的挥舞着指爪，蹦跳了几下。
小赛罗环视了周围几人，“你们要看吗？那时发生的事情……”
“可以吗？”赛罗觉得很是惊奇，这小鬼究竟有多少和自己不同？
小赛罗点点头，“我可以用奥特天线将记忆波转换成映像，再通过眉灯放出实体的画面。”
“又是天线……”赛罗不禁在心里犯嘀咕，似乎有很大的潜能，要不要考虑下次回家让老妈也帮自己激活了。
“和妈妈做能量特训非常危险，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觉悟，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妈妈那个毛躁性格，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小赛罗抬头看向赛罗，金色的眸子中印出了对方惊疑的神情。
赛罗艰难的抬起手臂，颤抖着指着小赛罗，说话也结巴了，“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就是我，你能想到的事，我自然也能想到。”小赛罗回答的理所当然。
小赛罗集中了精神，右手凝聚了淡蓝色的光辉，将皮古蒙笼罩于其中，头镖的尖端闪了几点火花，便从眉间的镭射灯中射出一道白光——
暗黑赛罗的身体痛苦挣扎着，无数的光粒子从他的计时器中溢漏出来，邪恶的灵魂被驱逐体外，消逝在了金色的光芒之中。
在耀眼的金光之中站起的银蓝色巨人，自指尖凝聚成的能量光球，照亮了黑暗的苍穹。
太阳和月亮逆转交替，被破坏的麦迪菲斯也渐渐拼合复原升起。日与月重叠在一起，光芒褪去，屹立着的红蓝相间的身体……
“唔……”
“又见面呢，赛罗奥特曼！”
“你们……啊……”
“危险！”
“喂，振作点，真是！”
“没事吧？”
“皮古皮古！皮古！”
“呀，话说今天真是够呛啊！”
“毕竟都是强敌。”
“真是……”
“因为这家伙，大家都四分五裂了。”
“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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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火焰从后面大力的拍了下赛罗的背，语气颇有些激动，“竟然逆转了时间，你这家伙真是不可思议！”
小赛罗也惊讶于看到的事实，难以置信的望着赛罗，“超越空间、超越时间，接近诺亚之神的力量，你竟然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赛罗问道：“你也知道诺亚之神吗？”
小赛罗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崇拜之情，“诺亚之神是自远古时期存在于多元宇宙，具有超越时空的能力，传说中的终极奥特战士。”
镜子骑士道：“这次的事情和诺亚之神有关吧，还有黑暗扎基？我听到你和那些人在地下神殿里说的话了。”
小赛罗又回头看向了镜子骑士，犹豫了片刻才回答道：“传说中的邪恶破坏神黑暗扎基，是与诺亚之神相互对立的存在，实力几乎与之匹敌，能够制造出黑暗战士和异生兽，被预知者称为「未知的手」。他们曾经出现在我居住的宇宙，经过长久的角逐战斗，诺亚之神将黑暗扎基封印在了时空裂缝之中。然而在不久前，多元宇宙出现了空间扭曲的现象，虽然已经在其后的爆炸中恢复了，但是那次爆炸波及到了时空裂缝，影响了封印的稳定……”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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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多元宇宙空间扭曲的现象及爆炸事件，请参看2010年赛罗OV《超银河传说外传-赛罗奥特曼VS黑暗独眼巨人赛罗》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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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徒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