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烈日当空照，秋草萋更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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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南身边的那个太监鬼鬼祟祟的潜进了御膳房，怀中，是五石散…
潜着潜着，突然想起这是在执行皇上派下来的任务，干嘛要鬼鬼祟祟的，于是就挺起
腰板，开始大摇大摆地走起来。话说自己跟皇上也好久了，杀人放火的事也干过不少，下毒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想来自己替皇上抢回那美人的时候也没那么紧张。不过这次皇上为什么要害这些资质较老的宫人呢？不明白，不经感叹，帝王心，海底针啊！
突然这时远处传来了宫女的笑声，他道不好，马上猫下腰，很快很快藏到了放菜台子的下面，哎！真搞不懂，皇上让自己下毒干嘛要这样，还得躲两小宫女。
待宫女走后，他慢慢爬出来，看到一个桶，里面放的是满满一桶饭，他不知是给哪些人的，没敢下。突然想到宫人的膳食是根据等级定的，而等级多是按入宫的时间算的，这样下不保险啊。
突然灵机一动，我是总管啊，怕什么
藏好五石散，，他大步走出了下膳房，找到外面的负责人。
“总管公公，您怎么有空来下膳房啊！”负责人是满脸的笑。
“李总管，你将这下膳房管得不错啊！”他四处望望。
“哪了哪里，总管过奖的，这是小人的职责所在啊！在说，下膳房终究还是不及上膳房的那么百分之一啊。”
太监哼哼了两下：“那是当然，”紧接着说，“皇上说，今天给入宫两年以上的宫人加膳，你就准备添两个菜吧。”
“啊！是，是！”
“哪些是给老宫人吃的菜啊？”
下膳房的总管点头哈腰地指给太监，“就这些。”
“好，你下去叫人准备吧。”
“是。”
带小总管出去后，他走到那个放着给老宫人吃的菜的桌子上。哪些菜只是放在一个个的桶里，还没来得及分开，他便从衣袖里抽出五石散，把一大包全部撒了进去，又搅搅匀。想想不好，若是有人不喜欢吃这个菜怎么办？于是又照样把剩下的两个菜里也这样放好了。
这时他放心了，可一看到旁边放的应该是给稍下等些的宫人吃的菜，想了想，在其中一个菜里倒了半包五石散，这才放心地走了。
虽不知皇上这是想要干嘛？但顺着总是没错的。跟了皇上这么久，知道只要顺着皇上的意思便可，这一辈子，算是跟定皇上了，到了晚年，若是运气好，还能分再到个百亩田一个宅子几个下人便也知足了。现在知道了皇后娘娘的事，应该更谨慎些，这份差事，也就能做得长久。他默默哀叹，伴君如伴虎啊伴虎啊伴虎…
嘿嘿嘿，走出御膳房，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我□□真是人才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得军营入得妓院…”
“还不是个太监！”旁边有人嗤笑着说。还拍拍他的背。
李太监的脸色开始变换，最终变成了酱紫色，嘴巴抽搐着，脸颊上的肉抖啊抖，翘起兰花指，转过身去之身后的人，“你你你…”看到身后的人，硬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气愤地走开了。
第二日，事实就证明，这个五石散的药力真的很大，吃了那两个菜的那群老宫人都开始有反应，面色泛红，焦躁难忍，都好像有一股邪火在心头，这是毒瘾泛起的症状。由于这些人的体质各不同，食用量也不同，所以症状有的较轻有的较重不尽相同。
一位女侍在给皇上送茶时毒瘾犯了很难受，打破了茶杯后滚在地上。天子大怒，下令将侍女打入天牢。接着，便频频有人犯毒瘾。
皇帝很愤怒，下令将所有宫人召集起来，跪在自泉宫门外接受盘查。太医亲自检查所有宫人，将有症无症的人分开，并向皇帝如实禀告。
“皇上，依微臣所见，这些宫人是服食了五石散。”
“什么？”皇帝当场派桌子大怒。
宫人听到五石散，都瑟瑟发抖，自己什么时候服食了五石散，服食五石散，这是要杀头的，全场一片死寂，只有太医温温的声音。
“皇上，这些宫人，服用五石散已经很久了，只是最近天气闷热，便明显些。”
皇帝龙颜大怒，近乎咆哮：“朕的宫里竟然有五石散！你们这群贱婢，竟敢在皇宫里服食五石散，你们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吗？来啊，把他们打入天牢！”
顿时，惊呼声，叫喊声，哭声掺杂在一起，打破了皇宫里的沉寂，风吹过树梢，树叶沙沙的响，明明是夏天，却连知了声都没有。
“给我查！”坚决地转向羽林侍卫，下达命令。
“是！”同样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所有的在宫里两年以上的人都抓下去了，还夹带这好多个比较新的——伟大的李公公在她们的一个菜里也下了药，想必是她们之间也是有分食不均的，只是，吃得越多，也就越倒霉，所谓的祸从口入。
李公公摇摇头，“哎——”想来皇宫这下得大换血了，他虽不知皇上到底为何这样做，但是也明显的猜到了跟复活的倾莞娘娘有关，他所能做的，便是跟着主子，顺着主子。
被挑出没有服食的那批宫人心中也是忐忑的，皇帝的怒气并未因为那群人的走而消掉，他们还是危险的。
皇帝转向跪在地上的他们，语气凌厉：“你们最好别让查出来有什么，最好都明白点，否则，朕让你们更惨。”
“是。谢主隆恩。”逃过一劫的他们终于松了口气，皇上没有要处置他们，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以后行事谨慎些便好了。
皇帝一挥衣袖，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恭送皇上。”背后的声音，带着恐惧带着侥幸，思南并不注意，额上微微一层薄汗，在烈日下显得格外显眼。
“张太医，朕谢谢你。”
张太医诚惶诚恐地在皇帝面前跪下：“臣惶恐，这是微臣的职责，皇上…”没等太医说完，思南扶起张太医，“张太医快请起，倾莞的是，还劳张太医费心了。”
“那是自然，臣照顾皇上和娘娘多年，这都是臣的职责。”
“只是皇上，恕微臣直言，娘娘脉象奇怪，微臣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微臣给娘娘的药方，还是要常吃的。”
“知道了，劳太医费心。”
又是全新的一天，宫中死气沉沉，宫人们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丝毫不提五石散的事。而羽林卫在那些被抓宫人的屋子里搜出的五石散，将地牢里的人又一布推向死亡。
又是早朝，而今天的早朝，也是非比寻常，楚言，终于肯当丞相了，当宣布这个消息时，朝堂上下抽气声一片，右丞相及其重要党羽派到边关去了，马上就是楚言担任左丞相，这个局势，傻子都知道左丞相的势力会越来越大，于是，许多官员，开始盘算着怎样去攀附这个楚丞相。
不止是后宫，连朝廷都要改变大局了。而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怎样在天子脚下，保住自己的官位。忠心耿耿的几个老臣，只留下一两个在都城，他们想的，是怎样保住这不容易夺来的江山。想当年跟随宁司南战争，也是撒过鲜血的，江山有一半，也是他们打下的。这皇帝也不知要干什么，竟然让魏羽去了边关，还让楚言当丞相，自然楚言在打江山时也立了很大功劳，他们都承认楚言的才干，立丞相自然没意见，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皇帝是想除了他们这帮老臣？不应该啊，皇上对他们一直很好，怎么会想着除他们？
无休止的猜忌，人心惶惶，谁也不知皇帝想干什么五石散的事消息封锁得很好，并没有传出宫，宫中很闷，明天就是处置那些宫人的时候了，会不会死呢？谁也不知道。
“皇上。”终于一个老臣开口了，“魏丞相守着边关，臣等认为不妥。”
“有何不妥？”皇帝皱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
“皇上。”越是皇帝不满意就越是有人要提意见，“魏丞相年事已高，还去那种地方恐怕不合情理。”
“是啊，皇上，魏丞相一生为国事操劳，是开国功臣，派去那里，终究不是好办法。”
“年事已高？朕的父亲这个年龄还壮如虎，装甲未卸带军打仗，魏丞相只是去监军而已，怎么去不得？更何况边疆的状况你们又不是不知，夷族进来犯的凶，边疆安全关系国家存亡，大人们不知吗？”
那些大人都听出了皇帝微微的怒气，便都不敢声响，其实他们知道皇上的决定，他们能撼动的几率也是不大的，只是替魏丞相惋惜，都是一起在沙场里滚出来的兄弟，派去北方那种地方也怪可惜的。
“皇上，臣认为大人们说的有道理。”目光刷刷刷地转向声源，楚言穿着朝服，立在朝堂中央，深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在朝堂上立出了一种飘飘然如仙人的气质，“魏丞相一生戎马操劳，皇上派他去边关，甚是不妥。”
“那你认为怎样？”皇帝心不在焉地问。
“不如皇上将魏丞相调回，让臣去北方监军吧。”
“胡扯！”皇帝大怒，“魏丞相在北方朕才放心，你有何才去管那边疆的战士？”
“臣…”
“好了，此事不要再议，没事就退朝吧。”皇帝衣袖一挥，示意退朝。
“皇上…”楚言试图再说。被思南生生打断：“楚言，朕叫你回来不是让你给朕添烦心的。”楚言当场闭嘴，退下了。
“退朝——”李公公的古怪的声音——太监特有。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哎呦，这皇上也不知要干嘛！”大臣们一边向门外涌去，一边议论纷纷。
“楚大人恭喜恭喜！”不时有大人想楚言贺喜，楚言微笑回应，“楚言不善朝政，还请各位大人指点指点。”
“哪里哪里，楚大人年少有为，我等敬佩。”
“楚言初到朝中，很多规矩还不熟，大人们都是老辈了，自然比楚言知道的多些，楚言以后有困难，还得承蒙大人们照顾。”
楚言一番谦辞弄得那些大人也心花怒放，“自然自然，楚大人尽管说，我们能干的都尽力帮您。”
“哼！”那两个老臣走过楚言身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楚言看着他们的背影，浮出笑意，你们都不能阻拦皇帝阻拦我，这天下，从来不会是你们的。
“楚大人，不如我们去酒楼喝个酒，算是恭喜您。”
“不用了，怎能劳大人们费心，今日楚言不便，改日，楚言定定下酒席，宴请各位大人。”
“那好吧，楚大人您可记着，我等都等着呢！”
“自然自然。”这些人大多是建国之后才召来的官员，比那几个开国大臣好弄多了。自然，他们也不会是楚言和思南的目标。楚言几语便可敷衍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楚言笑笑，明知她还是他的。
为了她，还真是大动干戈，赔上多少人的命，才能换来她的安康。
思南接到一份函件，是金狐部送来的，金狐部大王子和长公主携带贡品面圣，即日出发，五日便可到长安，思南笑笑，真是事多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烈日当空照，秋草萋更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