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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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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洺,我今天来你办公室一趟,大约30分钟后,让保安放行。”宫洺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短信发信人标明着:凉初。
稍稍皱了皱眉,竟然没叫自己‘阿洺洺’还真是让人意外,虽然这样顺眼了很多。
“林萧。”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是。”小姑娘紧张而兴奋地站了起来。
“等会有个叫‘叶凉初’的人来找我,让保安放行。”他向林萧微微点了点头,林萧马上低头开始打电话告诉保安消息。
他下达了命令,转头看见KITTY询问的目光,他没有理睬,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叶凉初咬着下唇把手机放下,看着桌上的文件:周崇光死亡倒计时。
宫洺……这一次,你过分了。
她把厚厚的文件摔进包里,披上件Prada踩着双恨天高打开了自家的门。
“小——初?”打开门就看见周崇光正好也开了门,看到她如此正式的装扮,他有些惊讶地笑道,叶凉初有一股想直接关门再缩回去的冲动。
“午安。”最终她淡定自如地给了他个问好,然后——关门缩了回去,余光中,看见崇光僵掉的笑容。
“对不起,延迟20分钟。”她默默地打出了这条短信,默默地坐回了自家的沙发。
过了一会,她接收到了‘好’的答复。
……这件事情,崇光知道得越晚越好。
……至少给她点时间想办法秘密解决。
想到这里,她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明亮。
40分钟后——
“我认为凉初你比较适合史努比的衣服。”宫洺听到她的进入,只是瞄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批改檔。
叶凉初努力使自己的嘴角没有抽搐。
“宫洺……这一次我是来和你谈正事的。”她咬牙,走上前几步,从包里拿出文件拍在宫洺的办公桌上。
林萧在外面瞄了几眼,马上低头干自己的活,叶小姐真的很厉害,竟然敢和宫洺拍板,而且这么明目张胆……
“你怎么知道的?”宫洺皱眉,没有理睬她的举动,继续批改文档。
“……你什么时候下班?”
“7点30分。”宫洺头也不抬地回答。
叶凉初叹口气,看了看时间:6点11分,便毫不客气地在离宫洺的办公桌旁长达180厘米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扣扣’林萧在外面敲门。
“进来。”
“宫先生这是您这次出差地点的行程以及宾馆所在地,会有专车接送。”林萧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个职业微笑,递给宫洺一份资料。
“好的,我知道了。”
林萧微微欠了欠身想转身出去,叶凉初眨了眨眼睛叫住了她:“林小姐能帮个忙吗?我想现在我定的星巴克的外卖就在楼下,能帮忙把外卖拿上来吗?不知道你和KITTY喜不喜欢喝卡布基诺。”
林萧愣了愣,似乎下意识地想说出‘谢谢’,然后发现有些不合适,她无助地只好看向宫洺。
“去拿吧。”宫洺很轻地叹了口气,林萧点头赶紧跑了出去,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转向了叶凉初,“有我的份吗?”
“……你猜?”
“有。”宫洺看了她一眼,又转向了工作。
“猜对了,可惜没奖。”她挑了挑眉,“给我个计算机,我开始赶稿了。”
“……”
外卖很快来了,林萧向她递来拿铁咖啡,自己拿走了两份卡布基诺并点头小心地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回以浅笑,淡定地接过了咖啡,抿了一口,然后加了五包糖,打开了宫洺为她找来的笔记本计算机开始赶稿。
宫洺抿了口‘咖啡’,表情诡异——这明显是批了咖啡皮的柠檬茶。
“星巴克的强推:冰摇柠檬茶,好喝吗?”叶凉初笑得天地失色。
宫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捂着左脸颊,艰难地拨了电话:“林萧,帮我买杯咖啡,两份溶糖。”
叶凉初转过去,正好看见林萧满面疑惑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手中刚插进吸管的卡布基诺,跑向楼外。
……宫洺最近好像刚拔过牙来着?
“说吧,你怎么拿到这份文件的?”宫洺看了看时间,把文档保存,然后关闭了电脑,松了口气,坐上了单人沙发。
“叶家自有叶家的渠道。”她勾起一笑,“宫先生,我交稿子了。”
她把电脑推向了宫洺,8千字的专栏文,她花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
“可以了。”宫洺随意看了看,又推给了她,“明天给我吧,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那么好吧,我们谈谈私事吧。”叶凉初很自然地保存了文章后关了电脑,双手交叉,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利益需要,这是周崇光最后的利用价值,还有这算不上私事。”宫洺语气平淡,像在说‘天气很好。’
叶凉初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握紧:“这是你自己想做的吗?”
“那不在你需要知道的范围之内。”宫洺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已经下班了。”
“宫洺你给我站住!”叶凉初终究是忍不住拍桌站起,“你有没有想过崇光知道后会怎么想,你们,你们是兄弟啊!”
“叶凉初。”宫洺回过头,眼神晦暗不明,满是警告。
“看在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上浪费我的自由时间告诉你这些话,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他打开了门,回头继续往前走。
“……宫洺,算你狠,这是凉末还给你的东西。”叶凉初闭了闭眼,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从包里拿出个戒指盒狠狠砸在宫洺的办公桌上。
宫洺这次终于顿住了,而且顿了很久,然后他慢慢地转过了头,眼神冰冷:“那么你的好妹妹叶凉末有没有告诉你,这其实是我送给你的?”
这次他终于完全转过了头,没有再回头。
叶凉初完完全全愣住了,她看了看被自己拍在桌上的戒指,犹豫了很久,颤抖着离开了,强迫自己把它置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