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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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三天没有出门了，最后还是队长给了他一个月工资和一个月假了事。
我不禁感觉差别待遇，当初我杀了人伤心的时候怎么不给我一个月假，不给我一个月工资呢！！
吴哲敲敲我宿舍的门，叫我去袁朗办公室。
我去到袁朗办公室，齐桓已经呆在那里了。
我行了个礼，“队长，齐教官。”
然后坐下。
吴哲首先拿好一个文件夹，跟我说，“两个月后有一场模拟真实的演习，代号Silent。而我们的迷彩服颜色会比以往更深，我们蓝方为攻方。这次最大的劲敌是307团。其中师侦营最危险，我们要做的是首先要吧他们师侦营的数据销毁。”
我挠挠头，“可是这些事情是队长带队去干的吧，我一向在齐教官那队。”
袁朗点点头，“这就是关键所在，你们得将其他团的数据毁灭，你们将会很辛苦。”
我看向齐桓，他不说话。
我感觉接下来袁朗说出的话对我来说不会有好事儿。
袁朗走过来拍拍我的肩，“你将要带着比吴哲更加重的器材，做着更加辛苦的事情，当然你在里面是核心人物，所有战友都要保护你，但是，我所要的是零战损，听明白吗？”
我苍白着脸，点点头。
加餐时刻，齐桓带着我跑375峰。
我心里有点郁闷，直到山顶也不说话。
齐桓也明白我为什么不说话，他就让我坐下来。
齐桓喝一口水，“你来老A也有三年了吧？”
我点点头。
“知道队长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大的压力要零战损吗？”
我摇摇头。
“A大队组建的时候，是我进老A的两年前，你知道吗，我们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选训那样的事，都是从拔尖的新兵里找人。大队主官会从新兵汇演结束后挑出成绩突出的新兵谈话，然后连蒙带骗地直接把人领回来。可新兵毕竟是新兵啊，二战时有过一个统计数字，没九个新兵里会留下三个，而每三个老兵里才能有一个活到战斗结束。死亡率和心理承受能力始终是主官和新兵必须面对的最大问题，可真枪实弹哪有那些唧唧歪歪的，战场上你不杀敌就被敌杀掉。我们375峰中间有片烈士陵墓，风景也不错，还有泉眼，当初建基地的时候，以前的老队长还说这是块福地。可惜那福地都让我们的杀气给破了，头十年墓碑就蹭蹭蹭的往上排，后来泉也枯了……”
齐桓突然冒出来的长篇大论让我听住了。
他很少跟我说这些，或者说，根本没有。
我们认识三年，铁路和袁朗就要求我们零战损。
在这之前他们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
“钟意，你来这里三年，见过我们受过多少次伤，见到了陈麟的牺牲，所以你知道生的可贵和死的恐怖。每次选训之前，铁大和队长都要出去跟选人的部队首长喝酒，大家都管这叫败火酒。说是拉关系好，预先赔罪也好，其实都是一回事。那边是怨，这边是多少愧疚，选训计划就做的越苛刻，酒就喝的越凶。七年前队长为了把我要走都喝出了胃出血，搞到现在都只能喝二两酒。所以钟意，你明白为什么连演习也要零战损了吧。”
我靠在桌边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问，“齐教官，是不是每个队员选过来他们都得喝酒？”
齐桓点点头。
我欲哭无泪的说，“当初铁大要我的时候一口酒都没喝过，反而校长还巴不得送我过去是为什么，每年奖学金我也拿啊？军事素质我也是冠军啊，怎么一副好像亏了的感觉？我不公平！”
齐桓气乐了，敲我脑袋，“这不同，毕竟是选军医，把你送出去了反而更添学校的光，肯定把高兴。”
我更加郁闷了，“都说了是军医，我什么时候成了老A了？一举两得反而一口酒都没喝，连为了你都胃出血了，我咧，我咧？”
齐桓无奈了，“难不成你也想让铁大胃出血？然后你来做手术？”
我摇摇头，“不是这些问题，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齐桓拍拍我的头，“其实铁大后来也有跟校长喝酒，就在你毕业正式来老A的前一天，我跟着一起去了。”
我抬起头看他，一脸惊诧。
“那个校长听说你实习的时候很得军长喜欢，所以才拨经费选随队军医，他自己也增光，你知道校长是怎么说你呢吗？”
我摇摇头，在我印象当中校长很少出现过。
“校长说，‘我们钟意啊，是个好苗子，之前军事素质第一，还是个女的，她从来不会逃课，我听说她的时候啊，基本上每次都会偷偷溜去看她，她很乖，每次都为我们学校拿奖，却从不炫耀，又一次我们组织野外生存的时候，她遇到了蛇群，和一具被蛇群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后来她杀光了那些蛇，我本来也以为她会从此以后害怕，谁知她挺住了，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笑嘻嘻的，好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藏着掖着许多事儿，只是从不说。我们学校亏待了她很多啊。’”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原来校长连我这个小人物他都那么关心，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够丢人的。”
齐桓拍拍我的肩，“你的校长是个好校长，每一届的学生他都很关心，可是从来不说，你可别辜负了你校长对你的期望，也别辜负铁大和队长对你的期望，更别辜负军长对你的期望，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齐教官，怎么连军长也知道我啊，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教官被我岔开的话题笑到了，“废话，我们是军区直属的，你是第一个A大队的随队军医，你说呢。”
我挠挠头，“原来我那么出名啊，我竟然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