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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概率90% ...

  •   全国大赛还有几日,练习比往日更加紧凑。
      不过百子不上场,累成狗体验不到,区别也就体现在是多跑几次体育馆还是多和阿园唠唠嗑。

      “今晚统一去外面特训,如果有特殊情况的可以请假。”
      下午的训练结束,教练整队交代事情。

      “晚上?!”
      “上周的合宿不是已经特训过了吗?”
      “包不包晚餐!训练完有没有温泉泡?”
      ……

      今晚嘛?百子垂下头,有些懊恼的用一只手掐着唇瓣。

      ***

      昨天下午回到家,打开门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

      “百子,明天我带的队伍在这附近有比赛,你要去看一下吗?”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早就不喜欢篮球了。”百子面无表情戴上围裙,从冰箱里摸出食材。

      “听说,你在新学校现在是篮球社经理?”
      “嗯。”百子削土豆皮的手滞了滞。

      “你不喜欢篮球?”父亲继续平静地反问。
      百子父亲的技能开启——嘲讽。
      “因为习惯了。”百子抖了抖手中洗完的蔬菜。

      母亲的去世已经过去了太久,父亲和女儿的身份却是一辈子不变的。
      百子和父亲之间,自她有记忆起,就一直是这种交流方式。
      ——只属于她们的最自然的交流方式。

      “百子,如果……”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也对你好我不反对。”百子处理完最后一样食材,打开灶气。
      “你都不等我说完……算了,明天的票我放在茶几上了,有两张,你可以找同学一块,你自己决定吧。”
      “好。”

      ***

      结果就是,她今早出门前思想一抽,答应了。
      她原本的目的是想去看看职业比赛,为这次的全国大赛积累些经验的,顺便邀请黄濑一块,顺便。
      现在,冲突了。

      和教练解释完原因推掉晚上的特训后,百子走出体育馆大门,黄濑像前几天一样,靠在门口等她,周围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女性同胞。

      “啊,不好意思,我要走了。”黄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同于之前的训练,现在身上已经换上了西装式校服,整齐地打上了领带。

      “久等了。”百子背着书包,自然地走在黄濑身边。
      “没有,我也刚换好衣服。”

      刚换好衣服站门口一分钟内就能吸引那么多女生==||

      “今晚的特训我不来了。”
      “唉?出什么事了吗?”

      一同走出校门,这几天黄濑都一路将她送到家,她没有拒绝,两人心照不宣。

      “我今晚……嗯,有约了。”百子低下头,悄悄勾起嘴角,黄濑不知道会怎么样误会呢?
      “这样呀,晚上走夜路时要小心。”黄濑很自然的接话。

      等!她总觉得这节奏不对呀?!

      “黄濑……我说我和别人有约了,男的!”
      “嗯,我知道了。”

      是谁,一点,都不关心吗?
      喂!她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而她说今晚跟别的男的有约了呀,不应该,质问一下是谁吗?

      “我相信你。”

      黄濑的一句话,将百子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浇灭了。
      可感动还没涌出来,又被黄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

      “是挺有信心的,原地一站就有一堆女生围过来。”百子撇了撇嘴。
      她是在说笑,但又觉得自从和黄濑确立了关系后,心眼总有那么一点变小了。

      “刚才是意外啦,嗯……我在等你的答案呢。”黄濑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什么答案?”

      “你今晚的约会对象……”他耸了下肩,眸子眯起,“再不说,也许我真的会吃醋的。”
      “这个啊……你不是对自己有自信吗?哟!我到家了,明天见!”
      百子小跑着冲进前院,掏出了家门钥匙。

      “那样我可是会憋死的!”黄濑抹泪状。
      “你早点回去吃饭,晚上还有特训不是吗?”

      “小浅川……”
      “叫我也没用。”

      “小百子……”
      “是我父亲啦!”百子关上门的那一刻,轻眨了下眼眸。

      ******

      这附近最盛名的篮球场地外围今晚被挤得水泄不通,川流不息的人流与百子擦肩而过。

      她戴着棒球帽,手里拽着两张票。
      她为了不浪费掉一张票,之前特意问了阿园,而阿园今晚竟然和前男友复合现在正在最繁华的大街上购物。

      注定孤独一晚。

      父亲作为该场比赛其中一队的教练,弄到票子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竟然是前排……
      可她要这种位子有什么用……又不是演唱会,前排有什么用啊!篮球赛这种不应该给她弄一个360度无死角俯瞰全场的吗?

      这就是场内的人不懂场外人的苦。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父亲所带篮球队的比赛了,最近一次,大概是一年半前?
      或者说,是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了。

      自从当了篮球社经理,她对篮球的排斥情绪一点点被磨光,这是好事吗?

      半场结束,父亲的球队和对方打了个平手。她走出座位席,熟门熟路地找到最近的自动贩卖机。

      父亲一个人站在那,对着自动贩卖机冥思。

      “你还是老样子,中场一定要来罐咖啡?”百子双手抱胸,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百子呀,你果然最了解我了!有没有带……”
      “特意带了硬币来,我就知道你会忘记。”百子从口袋里掏出硬币,递给了父亲。

      “你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这场比赛,对我真的很重要。”

      ******

      “什么!特训内容是看篮球赛?”篮球社集中后全员惊呼。

      在大家准备好蓄势待发后,教练却穿着一身便装,说今晚的特训是看一场篮球比赛。

      “我的一个熟人送了我几张票,况且,观看别人的战术也是不错的特训。”
      他是这样解释的。

      黄濑在馆内坐定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小百子没来真是太可惜了。这种比赛,她如果能在场,一定是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概率了吧。

      “黄濑前辈!快看!”后排的高城拍了一下他的肩,指了前几排的一个看似高中生的女孩,“那位看上去好像浅川经理!她不是今晚请假了吗?”

      黄濑将视线投了过去,女孩戴着棒球帽,头发扎成条马尾束在身后,跟平时的装扮截然不同。
      不是‘好像’,是‘就是’,在意的女孩,他怎么会认不出呢?

      更让他在意的是,她身旁那个暂时没人坐的位置,似乎是特意为别人留的。如此热门的比赛,四周已经座无虚席,空出一个位子没卖出去实在讲不通。

      她下午说,她和她父亲有约。他记得她父亲是个很忙的人,偶尔一次回家她去迎接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是,她现在却出现在了篮球赛场。

      他没有过去打招呼,他是相信她的,但依旧好奇,她为谁留了坐。

      上半场比赛,黄濑的心思完全无法集中在比赛上,他一直盯着她,以及她身旁一直无人的座位。
      一直到半场结束,空座位一直是空座位。

      黄濑觉得自己真的是神经大条了,也许那里真的没人也说不准。谁买了票因为意外没来也不是不可能。

      篮球宝贝入场表演,她站了起来,走出了观众席。

      “哇队(伍)中间的那(个)妹子(好)靓你们快看!”早川又开始吐词不清了。

      “我去一下厕所。”他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朝观众席外走。
      “啊,黄濑前辈等一下,我也要去。”高城跟了上去。

      黄濑嘴角抽搐,为什么这家伙又来凑热闹。

      “特意带了硬币来,我就知道你会忘记。”百子的声音从前方走廊的拐角处传来。

      黄濑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她这是在和谁说话?
      “嘘——”他示意身后的高城也放轻声音。

      ******

      “你还这么相信我的概率?”
      “那当然,你的能力在我们职业篮球界就像是神话一样!”

      “55%,照现在这个打法,你们赢这场比赛的概率是55%。”

      险胜吗?没什么建议可以给吗?父亲的口气软了下来,她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对待他像对待父亲一样热情呀?不对,他家的百子对待他这个父亲一直都是这样的。

      “控球后卫换一个,他将篮球带入中场的机率,从这场比赛来看,是55%。小前锋很出色,但看情况他在上半场已经透支了超过10%的体力,下半场第一轮比赛先安排个球路稳的。对方的七号你也看到了,很明显是主力王牌,之前已经犯规两次,如果能将他弄下场,获胜率将上升至65%。”

      “唉?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吗!”

      百子将棒球帽摘下,理了下头发,再把帽子戴上。
      差不多你让她说那么多是想闹哪样?

      “别、别推我啦!”

      百子转过头,看见从墙角被挤出的黄濑。
      他们对视着,随即黄濑尴尬地笑了笑,目光移向百子身边喝着咖啡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让百子伤脑经的话。

      “伯父好!”

      好、好你个头啊!这种时候不要打招呼呀!

      “百子,这位是?”父亲将喝完的咖啡罐捏扁,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果然,她非介绍不可了……

      她看着黄濑溢着笑意看着她的眼眸,再扫了眼父亲。

      男朋友or同学……回答哪一个才不是作死的选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概率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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