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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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玉乃是来自灵界的一种物质制造而成，在灵界灵子丰富的环境中，它渐渐拥有了一种意识，但没有他人的帮助，这股力量无法使它拥有人形。
但月山不同。他有自己的意识，也有自己的身体，很明显，他的存在是人为的。
“原来，我只是他制造的一个灵子集合体罢了。”
所谓的素食者，不是虚，也不是死神，更不是人类。
他只不过是灵王无聊之时而创造的一个物体罢了。用灵界优质的灵子，予以他本身的灵王之力，制造出了这个人，他还为他取名为“鹤”。
难怪他会对崩玉有种奇怪的感应，原来他们本就是一个世界的物质啊。怪不得他不是零番队的队员也可以打开去往灵王宫的通道，原来，他本身就是由灵王之力组成的啊。
之前为了掩护蓝染离开的时候，灵王并不是攻击了他。
——只不过，是收回了赋予在他体内的灵王之力。
他是一堆灵子，拥有了灵王之力，成为了“月山”。
灵王收回了他的灵王之力，“月山”最终则会——再次成为灵子。
或许……再也无法以这种形态存在了吧。
“抱歉……”月山轻笑了起来。“我没能实现我们的合作，不过我的愿望达成了，虽然不是崩玉的功劳，但是，谢谢你，蓝染。”
蓝染第一次看到表情平淡的少年露出笑颜。说实话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看到这个笑的之后，他却忽然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身为人类，然后死掉，接着成为死神，一直奋斗，努力变强，用几十年，百年来计划一件事，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自以为找到了厌恶人类、厌恶尸魂界的原因，所以想要毁掉这个世界来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说到底，不过是——寂寞啊。
月山的笑，充满了愉悦，解脱。很符合他年纪的笑容。正如他身体的年龄一般，像一个轻快的高中少年。
“大概，我的时间也快到了。”
蓝染看到月山的身体开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要离开了吗？不……是要消散了吗？化作这世界的一部分——？
“最后，能够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我很高兴……能够认识黑崎，认识蓝染，认识你们……太好了。”
月山故作轻松地坐了下来，“蓝染，快走吧。”
现在不走的话，一旦尸魂界的支援来了，即使蓝染很强大，但一个人，始终无法与尸魂界那么多人战斗的呢。
“……不。”蓝染沉吟后做出了决定。
月山微微有些惊讶。
虽然蓝染没有达到目的，但他以为蓝染见过了他与灵王的实力差距之后会明智的选择放弃这个目标，毕竟，那太遥不可及了。
蓝染抱起了月山。
他知道月山此刻坐下并不是因为想平和的消散在这里，只是失去了灵王之力之后，月山只不过是一团灵子，连身体也无法再控制。或许再过不久，连说话的意识也会消散了吧。
“看来你并不喜欢这个地方，那么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蓝染淡淡地说着，抱着月山往他们出来的反方向走去。
月山在见过崩玉后，便想明白了。
这个名为蓝染惣右介的强大死神，尸魂界或许根本不在他的眼中。他并不在意现世如何，尸魂界又如何。他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无法超越的目标，让自己不断地前进。
这一切都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不想让自己毫无意义地活着。通过这种方式感受自己的存在，感受自己的强大，来忽视自己的寂寞。
月山知道，寂寞，是有多痛苦。在虚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空旷的环境，与空虚的内心。再没有任何，能比孤单一人，寂寞地活着而来得痛苦了。
他迟缓地抬手摸了摸这个死神并不冰冷的脸庞，好像连抬手都用尽了全力。
“看起来你也不喜欢这里，那么，我最后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他的手移开，在蓝染身后点开一个空间。
“去吧。”
蓝染没有迟疑，仍然托着怀中的身体前行，慢慢感受那身体变轻了。
微微低头看去，蓝色的光芒从少年身上漂浮起来。像现世里那夏日的萤火虫。
这就是灵子。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瓦解，渐渐成为了灵子。
“月山……”蓝染轻声喊他。
少年闭着眼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应他。于是蓝染继续前行。
终于他走完了这条道路，来到一个异常鲜明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蓝天白云，有花草树木。
蓝染不由得笑了起来，月山不是还说他的虚夜宫多么虚假吗？结果，原来他也喜欢这样的世界啊……
“月山——”蓝染轻声喊他。
这里像是一个祥和的山谷。却微微起了风。
风声呼呼的仿佛在回应他。
他低头发现怀着的少年竟笑了起来。
不知道轻声呼唤了多少次，怀中的少年，终于消散了呢。
化作这美丽世界中漂浮着的灵子。
“……月山。”
无数散发着蓝色荧光的灵子围绕着他，缓缓都落在他的身上。
“这算是你的回应吗？”
风又吹了过来，将落在他身上的灵子也一起带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像是……”
像是他曾经最为不屑的，弱者才有的软弱情绪。
蓝染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前走去开始探寻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没有出口，没有入口。
他被关在这里了？
不。
这是月山为了保全他而做出的行动。
没想到到了最后他竟然还需要别人来保护，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身为一个强者，蓝染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别人保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并不讨厌。
——心中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如果你还在的话……”
“我想，我们可以先解除合作关系。”
“然后，或许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彼此。”
“你觉得怎么样，月山？”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但蓝染知道，他还在。月山一定还在。
所以，他会再一次，花上百年的时间也无所谓，他会寻找，能够将月山再次创造出来的方法——
“那么，就等到那个时候，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月山君。”
尸魂界再与他无关，在这漫长的生命中，一个目标失败了，就再寻找另一个目标，这样，他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也不会感到寂寞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