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高山流水 生死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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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和任盈盈抵达衡山的时候，此处已是门庭若市人山人海。秦妄数次想偷溜，无奈任大小姐眼力卓绝外加戒心颇严，秦妄去个WC都得被绳拴着，只好放弃逃跑。
任小姐亲自出手打晕了两人抢了拜帖，他们俩冒名顶替成功进入内院。但是仍旧是稍微耽误了时间，等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场面已经一片混乱，那大反派左冷禅已经派了嵩山派高手来砸场子了。
嵩山派人渣费彬皮笑肉不笑对刘正风道，“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闻言，全场哗然。秦妄听见周边不少人在相互诉苦：魔教杀了我侄女，魔教砍了我师叔。
秦妄定睛一看刘正风，只见是一个三十出头模样，道骨仙风，眉目凌厉的男人。秦妄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我去！这剧情已经扭曲成啥样了！刘正风不是个儿子生了一窝都老大不小了的胖老爷子么？！
我去，这剧情还有没有的救啊秦妄想到这里不禁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隔着面纱，秦妄感觉到身边的任盈盈斜斜投来一瞥，冷冷泠泠，带着些许的寒气。
秦妄赶紧解释：“我这是为咱们东方教主觉得不值，我家东方教主的名字岂是这帮鼠辈随随便便能挂在嘴边上的你说是吧！”
任盈盈扭脸不理他。只是这略略一扭头的动作都含着十八分嫌弃的意味，秦妄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任盈盈是有多傲娇啊！
刘正风轻笑了一声，摇头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对着身边的嵩山派三师兄陆柏抬了抬下巴，陆柏授意，细声细语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一派淡然，但听到“曲洋”二字时，忽然神色一变，眼神里有了一丝犹疑。
旁边的任盈盈略略歪了头，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模样，“你早知他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秦妄只好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答道，“我再怎么说也是曲洋的心腹嘛。”
“那你不上报教主，何谓衷心？”对方冷冷哼了一声。
“话不能这么说。教主日理万机，怎么能什么屁大点的事都拿去烦教主呢？”
“曲洋勾结白道图谋不轨，这是小事？”
“此言差矣，曲洋勾搭刘正风，还真不是为了对本教不利。”秦妄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任盈盈不久之后就要勾搭令狐冲了，他们俩处境与曲洋刘正风真是异曲同工，于是特别情真意切望着她说，“是为了爱情”
任盈盈闻言，沉默了三秒，一扭脸不理秦妄了。秦妄很是委屈，这明明就是官配
秦妄再次注意到现场时，就见刘正风旁若无人在椅子里缓缓坐下，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只素手轻捧酒杯慢慢喝了下去。
刘正风琴艺冠绝天下，人品武功都是江湖之佼佼者，素来心性极高。如此情景之下仍旧是坐怀不乱云淡风轻，配上一张年轻的帅脸，一派风姿卓然。秦妄知道，《笑傲江湖》的剧情非常犀利，里头那人死得哗哗的，一波一波又一波。此人，正是头一遭的首当其冲不得善终。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叹气，摇了摇头。
费彬见刘正风没把自己放眼里，便搬出了左冷禅，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否则，你一家老小无一可幸免。”
刘正风嘴角掠起一丝凄凉的笑容，这一笑，笑得秦妄这个无关看客心底都是微微一颤。
他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让我谋害曲兄，我做不到。”
秦妄闻言，内心大叹：真真的官方逼死同人啊！
他赶紧拽拽旁边任盈盈的袖子，“听见没，联床夜话！我就说他们俩是爱情吧。”
费彬嘴角掠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如此说来，刘师兄是不肯走这阳关道，非要过那奈何桥了？”
秦妄知道后续剧情就是切菜一般的“杀杀杀”，有些不忍再看。刚想拽着任盈盈离开，忽然看见这姑奶奶右手探进了左手袖底，貌似在摸暗器。秦妄倒抽一口冷气，赶紧一把按住她的手腕。
任盈盈透过斗笠有几分不爽得看过来，秦妄对她非常坚定得摇了摇头。
你妹，任盈盈若是在此处出手了，那剧情都不知道拧成啥样了！
此时，刘正风的儿子被嵩山派的孽畜们押解进门。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
刘公子摇头，“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
刘正风道：“好孩子！”
只听到一声，“杀了！”一柄短剑自刘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倏然又拔出。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一时间，血流五步，触目惊心。
刘夫人惨叫一声，哭着扑向儿子尸身。又听一声大喝“杀了！”
手起剑落之间，刘夫人被一剑贯胸。
人命如草芥。秦妄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景，袖底攥着的手指不禁又紧了紧。
在场的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见此情景勃然大怒，骂道：“禽兽！”一掌向行凶的陆柏袭去，半路却被嵩山派的丁勉一掌抢上。
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硬生生将这口血咽了下去。
丁勉微微一笑，道：“承让！”
身边的人低声轻轻一笑，“这尼姑倒是有趣。”
秦妄摇头，“定逸师太人是不错，哎，只可惜这些名门正派就是矫情。定逸师太觉得自己以长攻幼，没动几分功力。不然这一掌也不会被丁勉打成内伤了。”
“你倒是很懂么？”身旁人又是一声哼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秦妄嘴角抽了抽，“瞎猜而已。”心里不由吐槽，这任盈盈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是有多傲娇啊。
师太内伤不轻，于是一挥手，怒道：“咱们走！”带着座下小尼姑无数大踏步离开。
又听道几声， “再杀！”又是数个刘正风的弟子倒在血泊里。
扑面的腥味令秦妄几乎有几分站不稳。
虽然知道这只是书中剧情，虽然知道这一切不是他该管的，但是不知为何，这样事不关己般得袖手旁观，内心却有一股愧疚。
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
陆柏喝道：“杀了！”身旁一人提起长剑，一剑劈下。
秦妄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一动，他一直未松开握着任盈盈手腕的手，此时握得更紧。
任盈盈有些许诧异，“我还以为你想我救下她。”
“何以见得？”秦妄皱了皱眉。
身旁人轻哼，“见你一脸痛心疾首。”
秦妄摇头，轻轻一声叹，“我不过是隔岸观火，默默感动一把而已。你救了他们，我就感动不起来了。”
那一刀从刘菁右肩直劈至腰，年轻的女孩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只在短短半刻一之际，厅上已然尸横遍地。
“你倒是个心冷之人。”身边人低声道。
秦妄望着她特想反驳——爷爷我最热心了，平时口袋里剩下十块钱都要分一块钱给街边要饭的！
但是他想了想，最终只是笑笑，“正邪不两立啊圣姑，他们自己掐得起劲，我们凑哪门子热闹呢？”
两人说话间，刘正风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把横过长剑，朗声道：“刘某自求了断，也不须多伤人命了。”语落，剑锋便往自己颈中刎去。
说时迟那时快，檐头突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人影迅捷如风，顷刻间挡下刘正风颈间的剑，握着他的左腕，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走！”
刘正风愣在原地，“曲大哥……”
“矮油妈呀终于来了！”戏看到高潮，男主角终于姗姗来迟，秦妄一只手揪住心口，差一点没跳起来为曲洋摇旗呐喊。
嵩山派的反派们必然不会让男女主人公轻易逃走，转瞬间丁勉、陆柏两败类已经运掌向两人背后袭去。
于是，情深意重的男主角曲洋向女主角刘正风柔情道：“你快走！”同时一把推开刘正风，自己勉
强用后背硬生生受了丁勉、陆柏两大高手的并力一击。
秦妄看到曲洋身体重重向外飞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呀，我觉得我爱上曲洋了”秦妄捂着胸口，有感而发。
“什么？！”旁边那人疾言厉色。
秦妄失语，捂着嘴使劲摇头，“不不不，我是敬重曲长老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
曲洋重伤，最后穷竭最后一丝内力，转身将一丛黑针如雨般向屋内散出。
“黑血神针，快避！”丁勉大叫一声，闪身回避。
日月神教黑血神针见血毙命，声名远播。白道群雄大侠们顿时抱头鼠窜乱成一团。
混乱之中，曲洋与刘正风已逃得远了。以秦妄这眼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任盈盈一只手拎着，紧跟着曲洋起飞了。那轻功，只能用“令人眼前一花”来形容，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平步青云青云直上
秦妄被提着起落回转，只觉得自己——好想吐
····
任盈盈落在一颗树上，一松手，秦妄就尖叫一声四脚朝天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我说你就不能看准点再空降么？让我落在树丛里有个缓冲不行么真是最毒妇人心”秦妄
揉着腰，慢慢爬起来一屁股坐下。
虽然是不怎么疼，但是摔得灰头土脸也着实是不光彩。他一边不满得碎碎念，一边摸索着大腿，把刚才扎进去的那一小撮黑血神针拔出来。
为毛受伤的总是我为毛中枪的总是我为毛啊为毛
任盈盈从树上轻巧落在地上，墨色的衣摆微扬，优雅得似是一朵从树梢凋零的花瓣。
“这里还有其他人。”她侧耳聆听了一下，没有什么感情道。
“哦，是啊。”秦妄指了一下在瀑布边上弹琴吹箫的三人，数到，“曲洋，刘正风，曲洋的孙女曲非烟。”然后又随便乱指了一圈，“还有俩后辈。”那俩后辈，一个是恒山派的仪琳，一个是本书正牌男主角，令狐冲。
秦妄是知道，等会刘正风、曲洋和曲非烟会一起死在费彬手里，费彬又会死在刘正风的师兄莫大先生手里，最后令狐冲会把死人都埋了，自己到时候只要去吧尸体挖出来带回去就好不过，此时却多了个任盈盈。男女主角齐聚一堂，这倒是个让令狐冲给任盈盈留下好印象的好机会。但是这时候令狐冲身边还有个仪琳，会不会让任盈盈觉得他这人太轻浮了点
耳畔是琴箫和鸣之声，瑶琴铮铮如若金戈铁马；箫声婉转柔和，如泣如诉。
任盈盈不知道此时秦妄正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思前顾后，只是默默低头看着他不言不语。
看了半晌，看得秦妄心率有几分不齐，他突然心头一惊：这姑凉可千万别看上我了！于是赶紧摆出一张惹人厌烦的臭脸，“你看我干嘛？！”
“自然是看你如何取曲洋首级。”
秦妄摇头，“其实我就是来捡漏的，你且耐心等着看戏。”
远处，琴瑟之声绝断。
曲非烟嫩生生的声音愤愤道：“爷爷，你和刘公公慢慢养好了伤，咱们去将嵩山派的恶徒一个个斩尽杀绝，为刘婆婆他们报仇！”
她话音没落，山壁后传来一声长笑。伴着那声刺耳的笑声，山壁后走出一个黑影。费彬手持长剑站在三人面前，扯起一抹冷笑，“女娃子好大的口气，将嵩山派赶尽杀绝，世上可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
“阴魂不散。”身旁，任盈盈手指攥了攥，表示对此人似乎深恶痛绝，表示已经忍无可忍。
秦妄生怕她轻举妄动，赶紧安慰她，“别急别急，一会儿就散了。”
说话间，费彬已经制服了曲非烟，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两只耳朵……”
曲非烟性子烈，拼命挣扎，企图撞死在剑上。却被费彬这人渣给点了穴扔在地上。
费彬得意至极，仰天大笑，样貌甚是猥琐丑陋。
“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
这次，秦妄终于没能来得及阻止身边这位大神。
只见那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倏然腾起，一闪之间，刹那间便如同黑蝶一般落在了费彬面前。手气手落之间，费彬已经被点了穴道，瞪大了眼睛躺地上了。
我去，这个剧情怎么有点超出控制啊？！
秦妄内心悲叹一声，奋力向瀑布方向跑去。刚刚连滚带爬爬上几人站着的岩石。就见曲洋声音一抖，直直跪在了黑衣人的脚边，颤声道，“东方教主。”
秦妄趴在石头上呆愣愣抬头看着那黑衣人。
此时，秦妄已经无法分神去管“为啥曲洋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帅大叔，为啥帅大叔还带着个孙女这根本就不科学了”，他只能愣愣看着神出鬼没的自家东方男神，内心发出一声嘶吼——尼玛，坑爹呢！我这眼力是有多残！才能一路把东方不败给当任盈盈了啊啊啊！
而且
作为《笑傲江湖》之中武功最高，人气最高的角色，教主！你不觉得你出场这么早有点略失身份么？！
黑衣人慢慢摘下斗笠，月光之下，东方教主一头青丝如瀑，眸中染着淡淡的星辰光芒，映着浓浓的夜色。银霜落在他的皮肤上，一袭黑衣之下，越发衬托着如若冰肌玉骨。
“教主……”秦妄小小声跪在东方不败面前，不敢抬头。
东方教主略微一抬嘴角，笑得七分旖旎三分其缱绻，“我吩咐你的任务呢？”
秦妄内心灰常凄苦，满面愁容得从地上爬起来，对面前跪着的曲洋说，“曲长老，你违反教规，叛逃圣教。你可知罪责当诛，株连九族？”
曲洋很是淡然，盈盈一拜，“属下知罪。”
旁边的曲非烟倒是反应快，拿起短刀就扑到费彬身上，三下五除二把费彬的眼睛鼻子耳朵都给切了，“要死我也得先杀了这狗贼！”
费彬全身三十六道大穴都让东方教主给点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万分得呻吟。
东方教主仿若未闻，只是负手而立，淡淡问，“你们方才弹得，是甚么曲子？”
曲洋与刘正风面面相觑，秦妄只好赶紧道，“教主爱听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笑傲江湖’再奏一次！”
刘正风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你怎知此曲名为‘笑傲江湖’？”
闻言，东方不败和曲洋都扭头看着秦妄。秦妄头上垂下三道黑线。急中生智狡辩道，“回禀教主，我早就觉得曲洋行为不轨，便曾经偷阅过曲洋的信笺。无意见窥到了‘笑傲江湖’曲谱。”
“你懂音律？”这次，是曲洋大叔向我置疑。
秦妄心头猛一跳：我冒充他手下杨莲亭，万一曲洋当场戳穿我，那我不是玩脱了！于是赶紧转开话题，“皮毛而已。曲洋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赶紧弹！”
曲洋略感无奈，摇头一笑。他与刘正风无声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奏起乐器。
背后，刘正风与曲洋，最后琴箫合奏一次“笑傲江湖曲”，高山流水，琴箫合鸣，一曲悲歌在明月幽谷间久久萦回，弄弦抚箫间二人相视而笑。
东方不败嘴角挂着一丝笑，略略扬起下巴，负手面向瀑布而立。风混杂着水花在其周身飞旋环舞，却不能将其衣襟沾湿分毫。
这一夜，月色甚美。
林叶萧萧，流水轰然，仍旧是遮不住那琴声激越，箫声悠扬。
“世上若没了如此旋律，倒也是憾事。”
秦妄一听东方教主这是有网开一面的趋向，处于扭正剧情的职责，只得进言做个恶人，“曲洋违反教规，理应当诛。”
“你想他死？”
“……”秦妄沉默一瞬，觉得自己这恶人做得好冤一定被东方教主当成了心术歹毒之人，于是小声回答，“属下不敢，一切由教主定夺。”
“他们二人的确该死。但是，看在他们二人相知相许的份上，留他们一个全尸。”
秦妄答，“教主英明。”心里默默腹诽：你也觉得他们有爱情吧，教主果然是《葵花宝典》练多了，整个人早已一入腐圈深四海，从此男女是路人
“铮”一声急响，琴箫声立止，毫不拖泥带水。
秦妄走回曲洋与刘正风面前。
曲洋道，“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
刘正风温和一笑，一笑中只剩解脱。
秦妄这电灯泡站在一边闪闪发亮，被无视得很彻底。
忽然，曲洋手腕一甩，一个竹简落入秦妄怀里。
“小兄弟，我能看出你非心术邪恶之人，既然懂音律，我便将这《笑傲江湖》曲谱赠送于你。此乃我与刘贤弟一生心血所著，终是不忍看它随我们一起化为一剖黄土。”
这玩意不是应该在令狐冲那里吗！！卧槽我这个配角抢戏抢太多了啊！！秦妄心底一声大吼。无奈只好接下曲谱放进怀里，拱手道，“前辈放心。”
“劳烦小兄弟送我等上路。”刘正风手腕一扬，一把凉冰冰的匕首落在秦妄怀里。
秦妄吓了一跳，眼见着那刀飞旋这往自己怀里落，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那柄刀便“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目光炯炯盯着秦妄。
“那个”秦妄尴尬得干笑了两声，“两位前辈，能不能劳烦您佬自绝筋脉啊，或者互绝筋脉什么的教主说了要留个全尸，我这杀人没啥经验，怕是乱戳几个窟窿很不好看”
曲洋、刘正风：“……”
曲洋和刘正风毕竟是江湖前辈大将风范，坐看庭前花开花落处变不惊，非常从容淡定就携手自戮了
只是曲非烟这丫头，就不好对付了。照理说，曲非烟该是死在费彬手上的，此时却是情形相反，费彬被曲小魔女给戳了个透心凉。
秦妄对着满身是血的小魔女循循善诱，“你看，你爷爷和你爷爷的相好都自觉主动归西了，你是不是也得遵循着前辈的优良传统，跟着去啊？”
曲非烟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爷爷身受重伤，自知是时日无多。感念教主知遇之恩，故而以身殉教。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死？”
秦妄很郁闷。秦妄素来享有妇女之友的称号，无数次劝过姑娘。不是劝人家天何处无芳草，就是劝人家生男生女都一样，次次都是劝姑娘们人生一片大好，未来无比光明，做人就是该想开点；偏偏这次是劝人家去自尽。于是，他自己说话都很是没底气。
“叛教理当株连九族，你看你是你爷爷的九族吧，所以你不也该以身殉教嘛。”
“那你就来诛我啊。”曲非烟一挑眉，把手里沾着血的刀子往秦妄脚底下一扔。
秦妄被这小丫头给看扁了，内心非常不爽，于是怒道，“你让我诛我就诛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曲非烟：“……”
秦妄：“算了你走吧”秦妄抱着脑袋蹲下，诚然肩负扭正剧情大任，让他杀人这事儿还是万万做不出来，“不过，你自此就与曲洋无关了，从此不许说自己姓曲，不许说自己是魔教中人。以后改名换姓，别再踏足江湖了……”
秦妄一抬头，看见曲非烟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他怒道，“你还不走？！等着教主来杀你吗？”
曲非烟闻言，恋恋不舍又看了秦妄一眼才扭头跑了。
片刻之后，秦妄抬头，望见一双黑靴，一片黑色的衣摆。幽幽的清淡香气随着那人衣摆的起落而若有若无的浮动。
“教主。”
“这事，你办的不好。”
末了，秦妄听到那人低沉的嗓音轻柔响起，宛若风一般，飘散在夜色之中。
说到底我啥也没做
秦妄默默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高山流水 生死相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