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篇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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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声，疼得顾不得手中的鞭子，楚修双手捂脸，后退了几步，愤怒的抬头来，看向了那把剑的主人。
浑身散发着冷漠狠戾的强大气息，左半边脸被面具遮住了一部分，眼中满是寒意……楚修再怎么说，也是在这洛阳城外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了，即使是江湖杂士，对魏国堂堂的司马氏一家，也是知道的。
“你！”楚修没有想到，司马师这样的大人物会出现在这里，还对自己指剑相向。
一道白光闪过，他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答，却是掉了一颗眼珠……“啊！啊啊！”这一次，楚修滚到了地上。捂住右眼的那只手，也被鲜血染红了！这并不是结束，司马师又给了他一剑，这一次斩断的是右腿。这样的疼痛让楚修生不如死之外，甚至连恐惧都忘记了。
收回剑，司马师砍向了那两条铁链。咔嚓两声……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床上的人。“嘶……”尽管没有意识，她却还是会本能的疼痛。望着这样的伤痕累累，他的心里疼得厉害。没有办法，再丢下她不管了……脱下外袍盖在了陆小单的身上。
丢下这屋子的主人，他带着怀中的人离开了。
“把最里面的人给我带回去。”司马师留下这样的一句话，连马都没有骑，一步步的向着城内走去。他怕车马的颠簸会让陆小单更疼。
“大公子！”椿儿又高兴有担忧的上前，当她看到盖在陆小单身上的那件外袍上满是鲜血时，立刻道：“椿儿马上去叫大夫！”一句话也没有答，司马师直将怀中的人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轻轻的拿开已经被浸透了血袍，他除了心疼，此刻根本想不起其他来。不一会儿，羊徽瑜王元姬，以及大夫都过来了……他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这伤……”连一向见惯了刀剑伤痕的老大夫，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小单！”羊徽瑜泪眼婆娑，想哭却又担心给大家添乱。“老夫会尽力而为的。”大夫答道。
接着在王元姬和羊徽瑜的指挥下，调来了好几个婢女，供大夫差遣。一时热水，一时又是刀子刮烂肉的，在场的人，除了司马师和大夫外，不管是谁，都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没能控制住，叫出了声来。“不知道她能不能熬的过去。”大夫叹了口气。“必须救活她。”司马师冷冷的声音在这安静又紧张的屋子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是！是！”大夫虽然不是第一次为他们家服务，上次司马师受伤就是他负责的，但是现在这副模样的司马师和之前病床上的他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仿佛这床上的姑娘不苏醒，他就要割掉自己的脑袋，大夫心里一惊。没有敢再说什么不确定的话了。
一点点的处理着腐烂的坏皮肉，大夫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尽管现在是正月天。
羊徽瑜担心陆小单，但是看着自己的夫君紧紧握着小单的那只手，想起了王元姬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大哥不是多情之人。”是啊，其实羊徽瑜一直都没明白的，子元这么多年来，对自己连半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他爱她，是感激，是责任。羊徽瑜什么都知道。然而现在，他有了情……她了解自己的夫君。
心酸，心痛。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大夫放下了手中的刀子。
“怎么样了？”王元姬率先问道。所有人都屏息，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大夫也好，其他人也罢，都在这句话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司马师的表情显得有些疲倦，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陆小单。一旁的人心里都好似明白，都悄悄的出了门去。“元姬，爹呢？”羊徽瑜想起了这一茬。“好像被叫到宫里去了。”王元姬答道。“又是宫里。”羊徽瑜不禁皱了皱眉。王元姬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大嫂，好好休息吧。”王元姬今日见到司马师的神情动作，心里不由的一惊，才发觉陆小单或许就是他心里的第二个夏侯徽。
两个女人把这些都看得很透彻。
然而，王元姬不知道的是，在司马师的心里，夏侯徽是夏侯徽，陆小单是陆小单。
与此同时，在宫里，郭太后与司马懿正在喝着茶。
“陆姑娘在宫里丢了，本是哀家的责任，若不是哀家与萧贵人一起挽留她在宫里留宿，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放下茶，郭太后状似自责的抹着眼泪。声音中还带着哽咽。
“太后哪里的话，小单是被不知道好歹的人给掳去了，幸好，司马师已经抓到那个恶人了。”司马师的表情看不出与平时有何不同。
一旁的宫女宫奴们，除了几玥，看到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太后和司马公了。实际上，两人都是话里有话，彼此又都明白对方的暗语。
“太后，若是没事，老臣便先回去了。”司马懿故意向外看了一眼，暗示天色不早了。“嗯，你先去吧。”郭太后抿了口茶，在司马懿转身之后，又说了一句：“仲达，代哀家向陆姑娘赔个不是。”司马懿脚步停了一下，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便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大殿。
回到家中，他便去了司马师的屋子。
陆小单上半身裹着的厚厚的全部都是白纱布，面朝下的趴在床上。而司马师正坐在一旁的床沿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小单的脸庞上，轻轻地摩挲着，仿佛是捧着得之不易的珍宝一样，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司马懿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副情景。
他站在那好一会儿，司马师也没有发现。
“师儿，休息一会儿吧。”走近床边，司马懿轻声开口。“你的伤刚刚愈合，不要太累了。”他是心疼儿子。“小单还是让下人照顾吧。你毕竟是个男人，没有他们细心。”司马懿这样说道。
“嗯。”司马师依旧是盯着床上的人。
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司马懿倒是有些惊讶。本以为要费好大劲才能将他劝动……“果然还是师儿啊。”司马懿在心中感叹道。
“先去吃点饭吧。”留下这句话，司马懿便抬脚出了去。
不一会儿，好几个守在屋外的婢女全部都进了来。司马师看着她们的表情，也知道是父亲司马懿的吩咐，什么也没说，他离开了。
在去吃晚饭之前，他先来到了地下室……铁笼里关着的是祗罗园的园主楚修。
楚修的右眼眼珠早已没了，脸上手上全部是半干不干的血迹，甚至是从那个空洞的眼眶里还在流出些什么白色粘稠的液体以及血水。他的右腿从膝盖朝下的位置也没了。满地，包括铁笼子上都染成了一片片的触目惊心的“红”。
“你们都出去吧。”在铁笼子打开，楚修被拖出来后，司马师冷冷的说道。“是！”几个下人立刻走出了地下室。
望着地上已经昏迷了的人，司马师拿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碗盐，将其中的半碗都倒在了楚修失去了眼珠的眼眶中。“啊！啊啊啊！！”正好这些盐粒堵住了那里的空洞。血水逐渐地将盐融化成水……“啊啊啊！”地上的人因为疼痛被弄醒了，现在直在地上打滚嚎叫。“你……”连话也说不清的楚修，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惹错了人。
司马师一句话也不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一根铁针，上面穿着线，拿着它，司马师蹲了下来……“你，你要，要干什……”没有管地上的人如何惊恐，如何的哀求自己，他将针线刺入了对方的唇舌上。一针一针的，缝儿缝儿，不一会儿，楚修那张恶心的嘴终于被完全封住了！“嘴贱就是这样的下场。”司马师的恐怖和狠戾还不止如此。
凡是碍着他的东西，必须要全部消灭掉。
楚修痛苦的失去了意识，可是如同他对待陆小单一样，司马师没有就这么的放过他。
一刀而下！
楚修这一次的痛苦让他把嘴上的针线都挣开了！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惨烈的叫声。
从胸口一直向下，都被司马师用一把泡过盐水的长刀划过……在地上本来就是奄奄一息的楚修，现在再也不能喊疼喊痛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前面的一系列刑罚都让他生不如死，然而，最后一下，不仅是在他的胸膛和肚子上留下了重重的伤口，他的命根子也成了两半。所以，现在躺在地上的身体已经是个阉人了。
做到这一步，却还是消除不了司马师堵在心里的满满怒气。
走出地下室，他让人将里面楚修的尸体装进缸里多放点盐腌制上，然后便去吃了晚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篇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