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龙锦华 x 闻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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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一：早朝的诱惑
寅时三刻，天还未亮透，奉天殿内已是灯火通明。
龙锦华端坐龙椅之上，冕旒轻垂，遮住了他大半神色。殿下百官肃立，正轮流奏报各地政务。
闻舒身着紫色一品官服立于文官之首，腰佩御赐白玉带，眉眼低垂，一副专心听政的模样。只是那身官服袖口处，隐约可见金线绣着的暗纹龙爪。这是三日前尚衣局“误送”来的新制朝服，闻舒本要退回，却被某人连夜潜入府中，亲自为他穿上。
“启奏陛下，河州水患已初步控制，灾民安置……”
工部尚书的声音在殿中回荡，龙锦华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目光却透过冕旒，落在闻舒微微蹙起的眉心上。
今日奏折繁杂，他已在殿上站了一个时辰。
龙锦华忽然开口：“河州之事，闻卿有何见解？”
闻舒抬眸，正对上冕旒后那双含笑的眼。他面无表情地出列，拱手道：“臣以为当从三处着手……”
他语声清朗，条理分明，说到关键处，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虚划几笔，像是勾勒治水图。龙锦华的目光便顺着那手指游走，从手腕到指尖，再到那截露在官服外的白皙脖颈。
闻舒说到一半，察觉到那道视线，冷冷瞥来一眼。
龙锦华唇角微扬。
下朝后，闻舒正欲随百官退出，却被总管太监拦下：“闻大人留步，陛下有请。”
御书房内，龙锦华已褪去朝服，只着一身月白常服，正立在案前研墨。见闻舒进来，他放下墨锭，笑着迎上去：“爱卿今日在殿上瞪了朕十七次。”
闻舒行礼的动作一顿：“陛下倒是数得清楚。”
“自然，”龙锦华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案边，“爱卿每次瞪朕，朕这里便跳快一分。”他执起闻舒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掌心下的心跳沉稳有力，闻舒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陛下召臣何事？”他语气冷淡。
龙锦华从案上取过一份奏折：“江南盐政的折子，想听听爱卿见解。”说着，却将人往怀里一带，下巴轻抵在他肩头，“不过不急，先让朕充会儿电。”
“充……电？”闻舒不解这古怪用词。
“嗯，”龙锦华闭眼轻嗅他发间淡香，“早朝看了你一个时辰，看得心痒，现在要补回来。”
闻舒耳根微红，终于挣开他：“陛下若无事，臣告退。”
“有事，”龙锦华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笑，“今晚朕去食为天用膳，子秋可要亲自下厨？”
日常二：食为天的VIP
酉时过半，食为天二楼最里间的雅室门窗紧闭。
龙锦华一身靛蓝锦袍，玉簪束发，正靠在窗边翻看一本食册。桌上已摆了几碟凉菜：水晶肴肉、桂花糖藕、凉拌莼菜，都是江南风味。
门帘轻响，闻舒端着托盘进来，一身素色常服，腰间系着围裙，袖口挽至小臂。
“陛下今日倒是准时。”他将托盘放下，是一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
龙锦华放下食册，眼睛亮了：“子秋亲手做的？”
“厨子回家探亲了。”闻舒面不改色地扯谎，在他对面坐下。
龙锦华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先递到闻舒唇边：“尝尝咸淡。”
闻舒瞥他一眼，低头喝了：“尚可。”
“只是尚可？”龙锦华自己尝了一口，眯起眼，“明明鲜得朕舌头都要吞下去。”他夹起一块笋尖，自然而然地送到闻舒碗里，“你最近清减了，多吃些。”
两人安静用膳，窗外隐约传来大堂的说笑声，这方小室却静谧温馨。龙锦华吃得慢，目光总落在闻舒身上，看他夹菜时微微用力的指节，看他吞咽时喉结轻动，看他唇边沾了汤渍，便伸手用拇指拭去。
闻舒动作一顿：“陛下……”
“叫锦华。”龙锦华收回手，将拇指上的汤渍自然抿去，“这里没有陛下，只有来夫人酒楼蹭饭的闲人。”
闻舒别过脸，耳尖泛红：“谁是你夫人。”
“迟早会是。”龙锦华笑吟吟地又给他盛了碗汤，“等朕把前朝那些老顽固都说服了，就立你为后。”
“荒唐。”
“哪里荒唐？”龙锦华托腮看他，“朕的江山是你帮着稳住的，朕的命是你护着的，朕的心……早就给你了。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闻舒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别急，”龙锦华按住他的手，“还有甜点。”他朝门外道，“来人，拿进来。”
下人端着一碟梅花酥进来，低头不敢多看，放下便退了出去。那梅花酥做得精致，每朵花心都点着红，排列成心形。
龙锦华拈起一块：“御膳房新研制的，朕尝着像你的味道。”
闻舒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终于接过，咬了一小口。酥皮入口即化，豆沙馅甜而不腻。
“如何？”龙锦华凑近问。
“尚可。”
龙锦华笑了，就着他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嗯，果然甜。”
日常三：奏折与点心
亥时已过，御书房仍亮着灯。
龙锦华坐在案后，面前奏折堆成小山。他揉了揉眉心，提笔批阅，却听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进来。”他头也不抬。
闻舒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黑漆托盘，上置一碟桂花糕并一壶参茶。他今日不当值，只穿着简单的青衫，长发未束，松松披在肩后。
“陛下还不歇息？”他将托盘放在案边。
龙锦华放下笔，伸手将人拉到身旁的椅子上：“等子秋来催才歇。”说着很自然地靠过去，头枕在闻舒肩上，“累了，给朕靠靠。”
闻舒任他靠着，伸手倒了杯参茶递过去。龙锦华不接，就着他的手喝了，温热的气息拂过闻舒指尖。
“桂花糕也是给我的？”龙锦华看向那碟点心。
闻舒拈起一块：“陛下要自己吃，还是臣喂？”
龙锦华眼睛一亮：“子秋喂。”
闻舒将桂花糕递到他唇边，龙锦华咬了一口，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将剩下半块含住，连同闻舒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让闻舒一颤：“龙锦华！”
“嗯？”龙锦华含糊应着，舌尖轻扫过他指腹，这才松口，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桂花糕甜，子秋的手更甜。”
闻舒抽回手，指尖残留的湿热感挥之不去：“成何体统。”
“体统哪有子秋重要。”龙锦华又靠回他肩上，闭着眼，“今日刑部那几个老臣又啰嗦，说朕最近量刑太宽。江南贪污案，朕只罢了他们的官，未抄家流放，他们便说朕心软。”
闻舒静默片刻：“陛下确实心软了。”
“因为子秋说过，”龙锦华睁开眼，望进他眼里，“乱世用重典，治世需怀柔。如今大局初定，不宜杀戮过甚。”他握住闻舒的手，“你说的话，朕都记得。”
闻舒心头微动，反握住他的手：“那陛下也该记得臣说过，保重龙体，按时歇息。”
“再批十本，”龙锦华讨价还价，“子秋陪朕。”
闻舒无奈，只得坐在一旁。龙锦华批奏折，他便静静看着，偶尔递茶，或指出某处疏漏。烛火摇曳，将两人身影投在墙上，亲密无间。
最后一本批完，已近子时。龙锦华伸了个懒腰，忽然将闻舒打横抱起。
“做什么？”闻舒一惊。
“歇息。”龙锦华抱着他往内室走，“今日就在宫里住下，明早直接上朝。”
“我的官服还在府里……”
“早让张秋取来了。”龙锦华将他放在龙床上，俯身看他，“子秋，朕今日很高兴。”
“为何？”
“因为你在。”龙锦华轻吻他额头，“有你在身边，这皇帝当得才有滋味。”
闻舒闭上眼，唇角却轻轻扬起。
日常四：骑马教学
京郊马场，秋高气爽。
闻舒一身劲装，站在一匹枣红马前，眉头微蹙。他轻功卓绝，剑术超群，偏偏不善骑术——江南水乡，出行多靠舟船，马匹见得少。
龙锦华牵着自己的乌云踏雪走过来，一身玄色骑装，更衬得身姿挺拔。他见闻舒神色，笑道：“怕了？”
“不曾。”闻舒嘴硬，手却攥紧了缰绳。
“来，朕教你。”龙锦华翻身上马，伸手，“上来。”
闻舒犹豫片刻，握住他的手。龙锦华一用力，将他拉上马背，安置在自己身前。
“坐稳了。”龙锦华双臂环过他，握住缰绳，温热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放松，跟着马的节奏，别较劲。”
马匹小步跑起来，闻舒身体僵硬，龙锦华便在他耳边轻语：“子秋，你比朕那些奏折还硬。”
闻舒耳根发热，试着放松身体。马儿渐快，风拂过面颊，视野开阔，远处山峦起伏，近处草场金黄。
“陛下倒是熟练。”闻舒忽道。
“吃醋了？”龙锦华低笑，“放心，这位置只给你坐过。”他顿了顿，“小时候学骑术，摔过不少次。那时就想，若将来有人陪朕骑马，定要护得稳稳的，不让他摔。”
闻舒心头一软，向后靠了靠。
龙锦华察觉，收紧手臂，下巴轻抵在他发顶：“子秋，等边疆安定，朕带你去草原。那里的天特别蓝，草特别绿，我们可以骑马跑一整天，直到看见夕阳。”
“陛下是皇帝，岂能随意离京。”
“皇帝也是人，”龙锦华轻声道，“也想和心爱之人，看看这万里江山。”
马儿跑上山坡，两人勒马驻足。远处京城轮廓隐约可见，炊烟袅袅，一片安宁。
“这江山，”闻舒轻声说，“是陛下守住的。”
“是我们一起守住的。”龙锦华握住他的手，“往后，也要一起守着。”
夕阳西下，将两人一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日常五：宫宴吃醋
中秋宫宴，太和殿内灯火辉煌。
龙锦华坐于上首，闻舒位于左侧首席，与他对面的是几位藩王世子。宴至酣处，乐起舞升，觥筹交错。
定北王世子年少俊朗，目光总有意无意落在闻舒身上。闻舒今日穿着御赐的月白锦袍，领口袖边绣着银线云纹，灯下一照，整个人如谪仙般清冷出尘。
那世子看得失神，竟举杯起身：“闻大人风采卓绝，小王敬大人一杯。”
闻舒举杯回礼，一饮而尽。
龙锦华面上含笑，手中金杯却捏得紧了些。他朝张秋使了个眼色，张秋会意，上前为闻舒添酒时“不慎”打湿了他衣袖。
“奴才该死！”张秋跪地。
闻舒起身：“无妨，臣去更衣。”
他离席不久，龙锦华也起身：“朕酒热，出去透透气。”
偏殿内，闻舒刚换好衣裳，转身便见龙锦华靠在门边，眼神幽深。
“陛下怎么来了？”
龙锦华走近，将他抵在衣柜前：“那世子看了你十三次。”
闻舒挑眉：“陛下又数了？”
“朕还数了他敬你三次酒，对你笑了五次。”龙锦华指尖轻抚他唇角，“这里，他盯了特别久。”
闻舒握住他手腕：“陛下醉了。”
“是醋了。”龙锦华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带着酒气，“子秋是朕的，旁人看一眼都不该。”
“霸道。”
“就霸道。”龙锦华将他拥入怀中，“明日朕就下旨，把他调去南疆历练。南疆湿热，蚊子多，看他还敢不敢乱看。”
闻舒失笑：“陛下这是滥用职权。”
“为子秋滥用，值得。”龙锦华蹭了蹭他的颈窝，“回宴上去，坐朕身边。”
“不合礼制……”
“朕就是礼制。”
两人重回大殿，龙锦华果然命人在御座旁添了席，让闻舒坐在身侧。百官低头，无人敢议。那世子再抬头时，对上龙锦华警告的眼神，顿时冷汗涔涔，再不敢往这边看。
宴散后，龙锦华牵着闻舒的手往寝宫走。
“陛下今日幼稚。”闻舒道。
“幼稚就幼稚，”龙锦华握紧他的手，“子秋若不喜，朕明日成熟些。”
“不必，”闻舒轻声说，“这样也好。”
月光洒在宫道上，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个。
日常六：御花园“偶遇”
腊月，御花园红梅初绽。
闻舒披着狐裘，独自在梅林间漫步。他今日休沐，却被某人以“商议年节事宜”为由召进宫，等了半个时辰不见人，便来园中散心。
梅香清冷，他驻足在一株老梅前，伸手轻触花瓣。
“这株梅是先帝亲手种的。”
闻舒回头，龙锦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身玄色大氅，肩头落了几片雪花。
“陛下忙完了？”闻舒语气淡淡。
龙锦华走近，替他拢了拢狐裘：“生气了？朕被那几个老臣缠住，脱不开身。”他摘下一枝红梅，簪在闻舒鬓边，“赔罪。”
闻舒想取下，却被他按住手：“好看。”龙锦华端详着他，“人比花娇。”
“陛下今日不忙？”闻舒转移话题。
“再忙也要来看朕的梅花。”龙锦华执起他的手，一同走向梅林深处，“这园子里有三十六株梅树，是先帝为纪念与母后相识三十六载所植。朕登基后，又添了十二株。”
“为何是十二？”
“因为朕遇见子秋那年，是永和二十六年，十二月。”龙锦华侧头看他，“等咱们相识满三十六载，朕也植一片梅林，就叫‘闻梅苑’。”
闻舒心头微动，面上却淡：“陛下想得长远。”
“自然要长远，”龙锦华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朕要和你过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伸手拂去闻舒肩头落雪，“所以子秋，要好好保重身体，陪朕看遍四季花开。”
雪花纷纷扬扬，红梅映雪，美不胜收。
闻舒忽然问：“陛下今日是来看花，还是看人？”
龙锦华笑：“花美人更美，但朕是来陪人的。”他解下大氅，披在闻舒身上，“冷吗？回殿里吧，朕让人煮了姜茶。”
两人并肩而行，雪地上留下两行并排的脚印。
“子秋。”
“嗯？”
“等开春，咱们去江南。你带朕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吃你小时候爱吃的点心，划船游湖，听雨赏荷。”
闻舒沉默片刻：“好。”
龙锦华眼睛一亮：“当真？”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龙锦华重复，握紧他的手，“说定了。”
雪越下越大，将两人的背影模糊在梅林深处，唯有笑声隐约传来，融在梅香雪色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龙锦华 x 闻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