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五十一 原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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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期间，皇甫孝和肖华见过几面，都是惊鸿一瞥，并没有太多交集，皇甫似乎刻意隐忍着什么，肖华想去询问，但是苦于没有机会。
转眼间，已是草长莺飞、百花盛开的时节了，肖华每日把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武功修造的越发精炼，她还根据自己反应敏捷的特点打造了适合自己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暗器小巧，藏于袖中不显山露水，但是一旦出鞘就会取人性命。
步云堂的生意也日渐红火，她每日来回奔波，也没觉得很寂寞。
肖华到槐树胡同去的机会更多了，和表妹郑月娇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说。郑涵参加春闱殿试，取得第九名进士，肖华前去祝贺，希望表弟能够在京城找到空缺，这样亲人也有个照应。肖华此时又想到皇甫孝，的确，要想办好郑涵的事，似乎只有皇甫孝能够帮上忙。
清明节那天，肖华本想和皇甫孝一起到几位亲人的坟山祭奠，但是不见皇甫孝的人影。肖华只得在菊苑的假山旁画了个圈，自己在圈内给原主的娘亲、皇甫孝的母后、缘静大师烧了几张纸，以表自己的孝心。前世每到清明节前夕她就看见许多在外游子用此种方法吊念自己的亲人，略表自己的敬意。
看着烧过的纸钱打着旋，悠悠荡荡地飘向空中，肖华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安稳了很多。
正当春雨王妈准备扫净灰烬离开假山时，冷不丁从假山后走出一人，只见他穿着月白色宽袍广袖的长衫，头发像道士一样松松地挽了个髻，什么饰物都没有，给人的感觉是他在吃斋念佛。皇甫孝的出现令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的装束时，更是疑惑不解，三人都愣愣地盯着他，连问候的礼仪就忘了。
皇甫孝看见地上的灰烬，脸上霎时布满寒霜。刚才有人来报说菊苑里有人烧纸钱祭奠死人，皇甫孝就猜想是肖华在祭奠她的娘亲，果不其然。
哼，仇人的女儿在自己母后的忌日里竟然公开祭奠仇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本王正愁狠不下心来惩罚你，你倒自找晦气！
皇甫孝周身散发着冰冷的令人为之胆寒的气势，他冷冷地注视着肖华，令肖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噤。肖华本能地感觉到皇甫孝今天的神情又回到刚成亲时的那般冷漠，并且有过之而不及。
肖华不明白，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他怎么就变化这么快呢？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先前皇甫孝对自己的种种行为都是装出来的，而肖华也被假象所迷惑。
肖华见皇甫孝没有出声也静静地站着，只是感到气氛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压抑。
皇甫孝终于打破了僵局，倪着眼说道：“王妃真是孝心呀！可以置王府的禁令于不顾在此处祭奠亲人，真是令本王感动。”
肖华三人均是一愣，没想到王府竟有如此禁令。王妈首先想到违反禁令轻则逐出王府，重则有杀头的可能，连忙跪下求道：“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窜嗦主子在府内烧纸钱。只因往年主子和奴婢在肖府都是如此做的，今年也就没有忌讳。王爷，念在主子年岁尚小，又不知王府规矩，何况今天又是为了祭奠两位主子的娘亲，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且原谅主子吧！”
肖华顿时反应过来，王妈是在为自己求情了！肖华心里也有气：我也很想到坟上去祭奠呀！可是，没人带我去啊！于是，气鼓鼓地站在一旁也懒得解释。
春雨见自己主子的倔脾气又犯了，连忙也跪下说道：“王爷，主子其实是想和王爷到几位亲人的坟上祭奠，但是……但是这两天没找到王爷，于是主子只得在府内为夫人和皇后烧纸钱。”
皇甫孝嗤地一笑说道：“本王还真受感动，只可惜母后恐怕不愿意接受你家主子的祭拜！”提到母后皇甫孝心里痛得紧缩，他掩饰地闭上了双眸。
肖华一听又羞又气，是呀！自己是没被承认的儿媳，怎会有资格祭拜皇后呢？自己还不是为了讨好某人才这样做的，结果马屁却拍到牛蹄上了。
果然，为他人而改变自己最终只会自取其辱。罢了，罢了，谁让自己自作多情呢？
于是肖华亦满面寒霜地说到：“你两不必向他多作解释，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说完，率先转身离去。
皇甫孝心道：好，好啊！本王就怕你不反抗，那样本王还下不了手了!皇甫孝哼了一声，亦甩袖离去。
王妈心知两人又陷入僵局了，亦唉声叹气地站起来回到了室内。
春雨只觉得惴惴不安，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折腾呢！
果然，过了片刻，府里的吴嬷嬷领着两个粗壮婆子来到菊苑，说是奉王爷的命令来领取犯了府规的丫鬟春雨。肖华气急，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走到吴嬷嬷跟前，指着吴嬷嬷的鼻子说道：“她们犯了什么法要你来拿人？要拿本妃园里的人，除非他皇甫孝亲自来抓！”
王妈春雨赶忙上前劝道：“主子息怒，怎能和一个奴才置气？无能如何不要伤了和王爷的感情，否则受罪的将是主子自己呀！当奴才的受点罪不算什么！”
吴嬷嬷苦着一张脸说道：“王妃息怒，奴婢也是奉命行事。王爷说了当奴才的不知道提点主子，让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该罚，请王妃原谅奴婢的不情之举，别让奴婢为难！”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
肖华冷笑一声：“想从本妃手中拿人除非先把本妃拿走！”
吴嬷嬷仍然一脸木讷，没有害怕，也没有嚣张，只是一味地说着王爷的命令：“王爷的命令如此，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不然，奴婢只有强行带人了！”
春雨凭着在肖府多年的经验，她知道这次就是小姐也救不了她，只要能让王爷消气，不再生自家小姐的气，能和小姐和好，自己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于是春雨握了握肖华的手说道：“主子千万不要为奴婢伤了自己的千金之躯，也不要和一个奴婢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奴婢身子硬朗，不碍事的。”说完嘱咐王妈和夏满好生照看肖华，就毅然决然地跟着吴嬷嬷走了。
肖华全身像被抽干了空气的塑料娃娃一样倒了下去。春雨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交心的一个朋友，对她的爱甚至超过了一个母亲的爱，这样的亲人一下子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而且生死不明，你叫她如何能安？如何不伤心？
肖华的泪水无声地爬满脸颊。她以为自己和那个人有了转机，她认为自己只要改变自己就能得到真爱！肖华怎么也想不明白，皇甫孝何以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亦或是自己的父母和他有仇？肖华什么也不知道！
是夜，肖华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肖华穿戴整齐，就让丫鬟秋露带领自己找到皇甫孝的竹苑，她想了一夜，觉得皇甫孝就是因为和自己置气才罚春雨的，他这是想通过打压身边的人来达到打击自己的目的。既然他那么想罚自己，那就让他罚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
她站在竹苑的门口，竹苑里很安静，好像没住人一样，只是偶尔听见风吹竹叶发出的飒飒声，感觉有几分凄凉。
肖华伸出纤弱的小手准备自己打开院门，一旁的秋露连忙制止：“王妃不要，没有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听说去年一个奴婢由于误闯竹苑就被王爷打了一顿卖出去了。”
肖华心中一惊，难道此院中有什么秘密吗？眼前情况最好是息事宁人，肖华虽然好奇还是忍住了没有打开院门，也没听到院里有声音，肖华估计皇甫孝八成不在竹苑里。
肖华决定到赵佩瑶院里碰碰运气。
果然，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赵佩瑶和皇甫孝打情骂俏的声音传来：“王爷，别闹了，来，再吃一口吗！”赵佩瑶腻味的话语令还是空腹的肖华心里一阵绞痛，脸色霎时雪白，差点摔倒在地。
秋霜连忙扶住肖华，急切道：“王妃，没事吧！”肖华摇摇头，她知道这是昨晚整夜没睡觉造成的。她强撑着身子，也不通报就闯进了梅苑。
赵佩瑶的丫鬟绿叶见了连忙大声制止：“王妃，王爷和主子还在用膳呢！您没经通传就擅自闯入，王爷会责骂奴婢的！”
到底所拦之人是王妃，绿叶并不敢造次，只是一味地劝说，因此肖华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赵佩瑶的内室。
好气派呀！这是肖华的第一感觉。肖华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与救春雨无关的事物，肖华只关心怎样才能让皇甫孝放了春雨。
皇甫孝和赵佩瑶并肩坐在一张小巧的八仙桌旁，桌上的早点真是丰富呀!皇甫孝在赵佩瑶的服侍下似乎吃的很是舒心，此时正悠闲地喝着汤，全然不看眼前的肖华，当她是空气。
肖华知道他是有意的，但是目前也顾不上和他置气了，她一改往日和皇甫孝说话的语气对皇甫孝和颜悦色地说道：“王爷早安！妾身有事和王爷商量，不知王爷觉得在那里谈合适呢？”
皇甫孝觉得肖华的请安很好笑，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随即抬起他那双充满戾气的凤眼，盯着肖华说道：“看来王妃对王府的规矩的确欠缺了些，再不纠正传出去会坏了王府的名声。瑶儿，你是王府的老人员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赵佩瑶如梦初醒般地矮身一揖：“谢王爷！”脸上的得瑟难以言表，然后双手缠上皇甫孝的脖子，用那丰满的胸部使劲儿地揉着皇甫孝的健硕的胸膛嗲嗲到：“王爷，俾妾那敢教导正妃？不过是相互学习礼仪罢了。王爷放心，俾妾一点会好好款待姐姐的。”说着眼角的余光挑衅地向肖华睒睒眼，一切阴谋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五十一 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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