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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行情暴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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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好微弱的生命迹象。
咚,良久,再咚!
血液在身体里缓慢的循环着,这还是我费尽千辛万苦的结果。它若不循环了该多好啊,因为,快没氧气了。>-<
身处这恐怖的黑袋中,我当即就哭天抢地不畏□□的呵斥、请求、哀求着,说不得大师放我出去。可是,只听他嘿嘿冷笑了两声,说句奇货可居后,就利落的下手点了我哑穴。真是命苦!怎么大家都不爱让我说话呢!
哑穴被点后,我没有气馁。摸出怀里的剪刀,摸索着剪了下去,可是剪不动;掏出怀里的双立人,颤抖着割了下去,竟然割不动!我还是没有放弃。铁棒都可以磨成针,我就不信着这什么乾坤一气袋会让我弄不破!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呼吸的问题,只是心中念叨着时间,给我时间! 可惜,说不得连时间都不给我。也不知他如何看出了我的企图,反正,我捻起一截袋子,双立人才刚刚来回磨了两下,他就直接将我点到不能动弹了。
我终于率先体会了无忌小兄弟日后的郁闷。
可是,人家郁闷归郁闷,这破袋子终归还是助他九阳神功大成的重要事物啊!
看看现在的我呢?除了郁闷更加气闷,白白受罪啊!-_-
说不得负着我,走走停停。他似乎很小心,总是奔得一阵,就停下,然后再又奔出。想是他这臭和尚作贼心虚吧,强掳美少女可是重罪呐~
终于,他停在一处久久不动。隔着布袋,我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而且,人还不少。声音断断续续:
“……重要还是韦兄的性命重要……滥杀本教……教主若知……这毒……解救……荒唐……”
自身难保之际,我着实也没精力去细听了。恍惚间,忽然听得有声音清晰的传来:
“说不得,你就进来吧!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是何居心?”
是杨左使。我现在这状况果然是因为蝠王。
我再次被人负起,几个起落后,只听说不得哈哈一笑,道:
“杨左使武功真是不凡啊!说不得自认躲的这么好了,都还是被你发现了。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哈……”
什么逻辑,笑,笑什么笑!你这笑话超级冷的好不好!这和尚真是疯了。
此时,我听见有人说道:
“说不得大师来的正好,现在五散人也到齐了。如今教主尚未出关,这事也没有个决断。此刻当着殷二哥以及光明左右二使者的面,蝠王这事我们还是得说清楚了。”
说话的是谁啊?之前杨逍有叫小明去通知旁人,这,难道是金毛狮王的声音?挺温柔的嘛。无法想象,这人怎会使狮子吼这一绝招呢?
“可笑!这有什么清不清楚的!刚刚不是都说了吗,蝠王这病需要血,血!只要能救回他,牺牲两个僮儿也是应该的!何况,我们只是借了这小僮几碗血,刚给蝠王灌下去。何况,这僮儿又没有——”
“彭和尚,虽然事出有因,你这什么态度!依本教教规,残害教中无辜兄弟,可是死罪!”
这个,我认得,是正义的范右使~
“右使切勿先动怒。我倒有一事正想询问,这蝠王需饮热血才能解除寒毒之法,几位兄弟是如何得知的?”
“鹰王,这当中缘由,全靠那日周兄和说不得亲眼所见。我们几人下来又细细推敲,才认定目前也只有此法了。对吧,周兄?”
“这个,这个,铁冠兄莫胡说。不,也不是胡说。可是,我真的觉得那是嫂子啊!”
我晕,还是把我扯进来了。-_-
果然听得几人诧异的同问着:
“嫂子?”
只听杨逍在阴森森的问:
“那日?到底是那日?你,和说不得,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我、我们,没什么,就是看见韦兄弟和定寻姑娘在……”
说不得突然放声大骂:
“周颠你放屁!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杨逍厉声喝道:
“说不得,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之前你们对阳夫人是怎样说的?什么见蝠王和一名女子各自躺在地上,两败俱伤,你们为了保险起见就打伤并带回了那女子,关在牢里,待日后问话。刚才周颠那些话又如何解释?”
和蝠王两败俱伤?真是看得起我啊!真是没眼光。-_-
只听说不得道:
“嘿嘿,在下果然没猜错。杨左使还真是关心啊!”
金毛狮王温柔的劝道:
“大家莫吵,莫吵啊!都是兄弟,好好说,好好说。”
是啊,快好好说,说了就散了啊。然后,我就可以出来了吧,真的快没气了……
范右使忽道:
“说不得兄弟背上所负何人呐?”
还是范范最关心我。>-<
我突然被跺在了地上,跟着腰间一刺,痛啊!情不自禁的吼出声来:
“哎哟!谁在戳我啊!有没有道德啊?放我出去呐,好闷啊!”
原来是哑穴被解开了.我呼呼喘着大气,正欲求救,肩上突然又是一麻,哑穴又被封上了。-_-
范右使在惊叹:
“咦?这不是,这不是——”
杨左使在问:
“说不得,你什么意思?”
说不得忽地一声暴喝:
“杨逍!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就立马拍死她,大家一了白了!”
“你敢!”
“万万不可啊!说不得大师,杨左使,看在我谢某的面上,有话好商量嘛!”
“是啊,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呢?”
说不得道:
“好,看在鹰王、狮王的面子上,我可以放她。不过,今日蝠王之事,你们通通都不可再追究。韦兄性命堪优,只要能有得办法相救,莫说是杀几个僮儿了,就是皇帝老子,说不得也可将他请来!”
然后,我听见了两声凄厉的惨叫。有几人连忙出声呼喝,但显是已来不及。他们只是说:“杨左使,你——”
说不得哈哈大笑:
“好!好!好!光明左使果然有诚意!铁冠兄,麻烦你把这两名僮儿拖走埋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左使,还给你吧!”
终于,有一线光明从袋口透进。接着,我被人从袋子里倒了出来。好险,落地时差点就割到自己了,因为我还保持着手持菜刀的姿势呐。-_-
有人走来解开了我的穴道,我咳嗽着,使劲呼吸着大把的新鲜空气,暂时没有空档说话。
说不得此时道:
“哼!你们不是问我们为何断定蝠王需要喝血吗?大家看看她脖子吧,就明白我和周颠两个是谁在胡说八道了。嘿嘿,那日蝠王趴在她身上,嘴就凑在那里啊!”
长发被人从颈间撩开,某人铁青的脸着实让人胆寒。我被人扛起,随即一同溶入了茫茫夜色中。
~
“好吧,我赦免你的罪。不过,你为何非要杀了小明他们呢?点个穴什么的,然后喂点忘川水什么的也好啊!”
“忘川水?你能不能给我讲点正经话!”
杨左使又吼我。
我很感激他相救,不过一想到离开时瞥见的两个小僮横尸在地的场景,心里就很害怕。
又害死人了,又害死人了!这不是第一次了,穿越以后,我已见过多少死人了,其中又有多少是因为我的关系?这地狱是下定了。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以后在那地狱,我可怎么混呐!>-<
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间房好空荡,家具没几件,摆设也很简单。果然符合主人的性格。我放下手里的暖杯,从椅子上起身,凉凉的说:
“我、我要回去了。衣服,我明日还你。”
是的,我现在正身处一名男子的卧房中。
杨左使不顾我的抗议,直接将我扛回了他房里。从进房开始,他,就很奇怪。
我已经准备好关于颈间印记的说词了,他却不问。把我往房里一扔,点上烛火后,他就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外冲去。我被孤零零的留在这里,真是郁闷,又不能跑到床上躺着御寒。那样,会让人说太不知廉耻的。-_-
不得不依靠微弱的烛光取暖,还好,他很快就回来了。原来,左使去打开水了。
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之际,我哈秋一声,就喷了许多口水在杯子里。当然,也喷到了递杯子的那只手上。左使罕见的没有骂人,只是立马飘开,打开角落柜子,扯出一袍子,扔在了我头顶上。
走到门口,他终于说:
“不准走,我有事情要问你。”
大大松了一口气。你早点问嘛,害我刚刚既害怕又困惑,心灵严重不正常。
我转过身去,映着微弱的烛光盯着他。他走来,把我朝火光那带近了一点。我主动开口道:
“关于那、那个印子,我可以解释的。本来他们不说,过两天,那也会不见的。当时情况其实很混乱——”
话才开头,就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杨左使忽然上前拥抱了我。突然的温暖让人脑中一片空白,纵是我英名神武,也没料到杨逍会抱我!他将头埋在我肩上,只是问:
“那,真的是蝠王他弄的?”
我手垂在两遍,动也不敢动,只能虚弱的微微点着头。只听他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该拿你怎么办,定寻!”(此句又可用川话译为:你个死女子!-_-)
随即,感觉有两片温热停在了左边耳垂下方约三公分处。
三公分过后,是四公分,然后五公分,六公分。我终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好事了,这家伙现在的行为和蝠王当时有什么两样!
我推,推不动,只好猛然的摇着头怒吼:
“杨逍你给我住手!不,住嘴!你这瓜儿!”
他依言将头从我颈间抬起,蹙着眉对我说道:“不要!”
然后他忽然笑了,星眸,又见星眸!我不禁侧头暗叹:好帅,真的好帅!
只听他问:“什么是瓜儿?”
我一边暗中推着他胸膛,一边死命的侧着头不敢看他。困难的解释着:
“呃……这个,瓜儿呢,是我的家乡话。就像二百五,三千六一样,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当然,你若一定要知道,它的意思也可理解为——”
“定寻,”左使打断了我,伸手将我脸转过去对准了他的,“让我们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吧!”
oh,糟了!这代表要、要那个吗?可是,可是,我真的还没心理准备。
心中在强烈的挣扎:
你不是号称一直以来就希望被帅哥强吗?现在机会来了,上啊!
是啊是啊!可素,人家一直幻想的是那种强攻型的……他现在的样子好、好温柔,不习惯呐……
小强有什么好的?!依你的条件,真的不要挑三拣四了!
是啊,我的条件……以后被他抛弃的可能性很大啊!况且,据我的野史知识,若不发生意外,我是注定被抛呐!野史都米有留下一丁点我存在过的痕迹……>-<
你很龟毛诶!总是有一大堆烂理由!
嗯,说地非常正确。理由,我需要拒绝的理由……对了!
我一把拍住杨左使渐渐凑近的脸庞,同时停止了舞蹈演员必练的下腰式后仰动作。斩钉截铁的对他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上床!”
效果很好,左使果然停住了暧昧动作。
我认真的抓住他手臂猛摇:“杨逍!我刚刚害死了人,现在跟你上床,定会遭天谴的!”
米有反应。他一脸朦胧,眼神发愣,嘴里只是不停重复着:
“上床……上床……上床……”
然后,他忽然间神色一凛,跟着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反扣住我双臂,亮晶晶的看向我,嘴角勾起了坏笑:
“对哦!上床!你……嘿……”
啥米?这是什么情况,看来刚刚我又伟大的未雨绸缪了。-_-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呐!
情况紧急,一脚踹向他小腿胫骨。他吃痛,手下一松,我就迅速闪人。
“你敢跑!”
一瞬间,他就飘到我跟前,站定,对我冷眼俯视。我被逼,无奈之下连退了两步,屁屁就抵到了桌桌。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豁出所有勇气吼道:
“杨逍你不要逼我!现在上床,我不同意!”
他一愣,随即长眉一轩,朝前迈出一步。我急了:
“我、我、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你、你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可以胡作非为。那样、那是不乖的……”
他再上前一步,我惊怒焦急。阻止不了了吗?我做着垂死挣扎:
“我、我承认,我很麻烦……你太好了……好到我不敢确定,能不能喜欢……我真的不知道……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伸手扶上了我的脖子,拇指缓缓摩擦着刚才落下印记的地方。他问:“那是多久?”
我一呆。
是啊,那是多久?
一天?一个月?一年?一生?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么高级的问题。
良久,也许是见我久久规划不出具体的年月,他忽地将手撤了去。只是轻轻的说着:
“好吧,我知道了。”
所有的表情都跟着那只手的一同离去。魔法消失了。杨左使恢复了平日那副冷冷的尊容。我知道,上床没有了。可是,为何此刻的心情,复杂的像中了五百万,然后彩票意外被偷了一般!对,这就叫得而复失,得而复失!我这杂碎自找的!>-<
杨左使平静的说着:
“今晚的事,对我而言,着实算个意外。若是令你困扰,我道歉。”
“放心,我不会逼你。”
“我也不会等。”
“你慢慢想,想多久都没关系。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假若有一天你决定了,而那时的我,身边刚好没有别人,我就娶你,怎样?”
有多久了?他未这样对我讲话有多久了?
突然转变的口气、态度,都令我无所适从。
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在怨念:
好了吧?这下好了吧?如你所愿了吧?还好意思小强,小强的胞弟都不要你了!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选择的!这叫玩火自焚!自裁,给我自裁去!
从他脸上收回的眼光,我真的不知道该放哪里。胡乱瞧着,咬着下唇,不知所措。我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低下头去,双方脚尖的距离,不超过半尺啊。
半尺之遥。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中间其实横起了一道半尺厚的冰墙呢?隔空看去,他的那面,已经模糊了。
“好,我明白了。”
伸手欲扯下肩上的袍子还他,他却说:
“你先穿着。我现在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行情暴跌。人肉车的待遇没有了,他甚至连头也没回过一次。我披着他的长袍,沉默的跟在后边。很快,七拐八拐,他看我走进自己的房门后,不待我关门,就转身离去了。
那夜,我没有睡。
点着蜡烛,披着他的衣服,坐在铜镜前,一个劲的瞧着自己脖子上的斑斑点点。这红印,与他的话,哪个才是真的?
噼啪,第三支蜡炬成灰了。隙开窗户一角,外边的天空已渐渐发白。
我小声对着镜里的自己说,原来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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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写……
鉴于群众都说定寻少了很多根经,所以,就让她接受老天的惩罚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