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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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垮着脸站在哈利的身旁，他们走在去往地窖的路上。下午，德拉科丢下一根未经过碾磨的雏菊根，让本应该清澈的祛痘试剂变得浑浊不堪，斯内普院长果断的关了他们的禁闭，这并没有关系——不过小马尔福竟然连累了那位大人，这让其他知道真相的斯莱特林有些兴奋，一旦马尔福被那位大人厌恶，他们就有机会了。
不过，他们不会想到事实上的八点到十点禁闭，更像一次下午茶。
茶几上有一杯红茶，一杯果汁、一杯黑咖啡，分别放在哈利、德拉科和斯内普的面前，哈利向斯内普解说着什么，而德拉科耸着肩，慵懒地吃着他在谈话开始前，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召唤来的点心。
斯内普绷着一张脸，他觉得这两天以来，他原来掌握的知识已经不够他了解这个世界了。他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而他所掌握的知识，绝对不足以教导眼前的少年——即使他知道哈利.波特的年龄据对不想他看到的这样。
哈利对于世界还有灵魂的理解，绝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黑巫师可以匹敌的。
而哈利对于自己的教子德拉科.马尔福的信任，也让他惊讶。不过，哈利并没有解释他和德拉科的关系，而小马尔福的表现显然表明他早就知道这些。
哈利普及完了基础的知识，啜饮了一口红茶，淡然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斯内普？”
“波……波特……先生？”鉴于对于波特这个姓氏复杂的情绪而对于哈利本身身份的了解，斯内普对如何称呼哈利感觉到了疑惑。
哈利说道：“你可以叫我Aizen，我的曾用名是Sousuky Aizen……”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是的……Aizen先生，你介意告诉我什么是‘虚’（hollow）吗？”接下来的问话显得顺畅的多：“以及，死神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种族？”
“所谓虚，”哈利解释道：“是人类在死亡之后，堕落成而恶灵转换而成的生物。他们不过是群死后渔猎其他灵魂的存在罢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虚的存在了。”
“而死神，”哈利继续说道：“主要的职责是猎杀这些渔猎其他灵魂的虚、让流连于人世的灵魂升天，维持现世灵魂的平衡的种群。而我还有德拉科，是如今为数不多的死神。”
斯内普的喉结动了动，不安地喝了一口咖啡。原本作为双面间谍的他不应该有这么明显的反应，而他显然有些惊讶。任何死亡的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留在人世的出了被安葬的遗体，就只有漂泊于世的灵魂了。而如今他知道了灵魂的由来，和灵魂的去向，有些担心在死亡之后会被吞噬灵魂的‘虚’捕杀。
贪婪是人类的原罪，谁不期望，在死亡之后，还有来世呢？斯内普一点也不希望，莉莉的灵魂会被这种肮脏卑贱的生物当成食物。
“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哈利闲适地斜靠在沙发上，他平静地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所在的时间，虚早已经不复存在。至于母亲……”哈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她去了灵魂应该去的地方。”
“同样，除了我们，死神也在千年以前消失了。”哈利肯定的说道：“维持这个世界灵魂平衡的，不是死神，而是……法则，或者说规则，时空的规则。”
斯内普安心的舒了一口气，他重复道：“法则……？”
“这倒不是你需要担心的，”这时，哈利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他很自然地坐直了身子，而原本吃着点心的德拉科也摆出了一副面对长辈教训的模样。哈利说话的语气变了，和之前的截然不同：“斯内普教授，您能和我讲讲，XX和XX的区别吗？”哈利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哈利说：“就是这个。”凭空变出一张羊皮纸，用茶几上的羽毛笔占着墨水写着：有贵客来了，请让我们离开。
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羊皮纸上的字样，哈利像是拂走羊皮纸上的什么东西一样，他写下的字悄无声息的弯曲变成了XX和XX的字样。
看到哈利波光流动的瞳子，斯内普猛然意识到了，现在很危险。他几不可查的四下看了一下，却一无所获。正巧，十点的钟声从墙上的大摆钟那里响起，德拉科突然开口说，带着撒娇的语气：“教父，我们可以走了吧。”他朝着门口走去，手低垂着，一个难以察觉的跟踪缚道落在了地上，缚道悄无声息地沾到了偷窥者的身上。
“走吧，走吧，马尔福先生，在学校的时候，请叫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摆出赶苍蝇的姿势，又说道：“那么，波特先生，下一次我们再找时间补课。”斯内普平静的说着，偷窥者觉得这是斯内普最为和蔼的表现了——是因为莉莉的缘故吗？
哈利颇为有礼的回答道：“好的，先生。”真的是詹姆和莉莉的孩子，偷窥者有些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哈利的面貌。
就在哈利和德拉科推开门离开，在斯内普转身的一身，魔药学教授的余光瞥见有一只肮脏的灰黑色老鼠窜进了地窖破损墙壁的缝隙，钻进了霍格沃茨的下水道，朝着葛莱芬多塔楼的方向奔去。
这只肮脏的老鼠，就是哈利和西里斯想要寻找的虫尾巴——彼得.佩迪鲁。事实上，在很早以前，哈利就曾经尝试过使用掴趾追雀找寻过虫尾巴的下落，但是遗憾的是，这只肮脏的老鼠有可以隐藏他灵魂波动的方式。直到今天，才清晰地出现在哈利的面前。
瘦骨嶙峋的老鼠畅通无阻地在霍格沃茨的下水道里穿行，只有有下水道的地方，他就可以到达。他一直到了临近葛莱芬多塔楼的一个办公室的下水道缝隙才探出头来。
“你终于回来了，彼得。”肮脏的老鼠在探出头时就被一道锋利的视线盯住了，老鼠瑟缩了一下，伸展了身体，变成了人类的形象。
这是个低矮的有着稀薄的淡色秃顶头发的人，肮脏的皮肤散发着莫名的气味，带着下水道里沾染上污垢。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有着耗子的特征，他近乎急切的靠近眼前的男人，却被无情地一脚踹开。
眼前的男人，正是邓布利多最新聘请的古代魔文的教授杰维.萨拉里尔。由于古代魔文的课程长期找不到教授，直到上一学的暑假邓布利多才找到杰维.萨拉里尔作为古代魔文的老师，但是选修的人屈指可数，萨拉里尔长期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不过，这正是萨拉里尔期待的。
萨拉里尔漫不经心地挑着指甲，他说：“你打探到什么了么，彼得？”
“没有，”虫尾巴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畏惧的情绪有些颤抖地回答道：“没有，尊贵的大人，我去的时候，他们刚刚离开。”
“哦，”萨拉里尔皱着眉头，他的办公室里的熏香都盖不住虫尾巴身上的气味，他冷漠地说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萨拉里尔一挥手，虫尾巴像是被巨大的气流吹起来一样甩到了墙上。
“是……是……是……尊贵的大人，”彼得吸了一口气，却没有离开，他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您答应我的……？”
萨拉里尔鄙夷的视线落下虫尾巴身上，他问道：“我答应你了什么？”
“您，”虫尾巴畏惧地低着头，他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您答应给我的庇护……”
“庇护？”萨拉里尔扬高了声音，他讽刺的说道：“吾族……可不养废物，可惜的是，彼得，你连成为食物的资格都没有。”彼得趴在地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不敢抬头。
“是，大人，”彼得畏缩地辩解着：“可是，布莱克发现了，他来追杀我了。”
“放心，彼得。”萨拉里尔说道：“你身上带着吾族的印记，只要你不出现在那条狗的面前，他是发现不了你的。”
彼得听闻有些安心，不过迟疑了一会，他还是问出了口：“那您，可以放我离开么，”彼得抬了抬手，他粗短的手臂上戴着一个极不和谐的精致的手链，他看着手链却像看着麻瓜的定时炸弹，“您为我解开它，我会更加忠诚的为您效力的。”
“哦，好啊，”萨拉里尔发出清晰的笑声，他看到彼得变得兴奋起来，他说道：“你要我给你解开么，不过吾族的印记就在手链上啊。”
“不，不，大人，”彼得马上改口，他说：“我是说未来……”
“好了，你这肮脏的老鼠，”萨拉里尔说道：“滚吧！”彼得听着萨拉里尔不再耐烦的语气，也不敢站起身，就在原地变成了耗子的样子，钻进墙壁的裂缝，离开了。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而此时，萨拉里尔原本褐色的眼睛渐渐的泛出一丝血色的光芒，他裂开唇角，呲出两枚泛着冷光的獠牙——这个男人竟然不是人类，而是吸血鬼。萨拉里尔打了一个响指，办公室的灯光暗了下来。
“又将到猎宴的圆月了，真不知道主人把我派遣到这里，还跟那只肮脏的老鼠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萨拉里尔走近窗户，挂着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又饥渴难耐了，不过，巫师的血液真是足够的美味。”
萨拉里尔不知道，虫尾巴身上的缚道在他进门之后，就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而萨拉里尔同样不知道，他和虫尾巴的对话，而他的独白被远在几百米外的两人清晰地收入耳中。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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