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你会为我而死吗？》冷川平

6、第 6 章

　　哈利一边打呵欠一边登上楼梯向他和罗恩的房间走去。罗恩和赫敏走在他的旁边。
　　“你瞧。”罗恩回头看了一眼，捅了捅哈利的胳膊，“他是不是有点——呃，有点……太可怜了？”
　　哈利回头看向罗恩指的方向。伏地魔正坐在一张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凭空变出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或许已经睡着了。他的姿势看上去一点也不舒服，身体歪着倚靠着椅背，一只手抓着一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托着歪在一边的头，手肘支撑在另一边的扶手上。他的魔杖也放在一个不寻常的位置——被压在抓着椅子扶手的那只手的手腕下面横放着。
　　“要不要把他安排到一间屋子里去？”赫敏提议。
　　“最好别这么做。”哈利回答，“他不喜欢。”他回过头，继续走上楼梯。其实伏地魔究竟怎样想，他并不知道。伏地魔本人从来没说过他喜欢或不喜欢怎样，这只是哈利不愿去与伏地魔打交道的一个借口。而且他相信伏地魔也一定不会接受他们的任何好意——不论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仅仅礼节上的。
　　在房间里，罗恩玩着邓布利多留给他的熄灯器，要弄得忽明忽暗：“说真的，你对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事什么想法？”
　　“你是说格里莫广场12号的归属权？”哈利昏昏沉沉地说道，“这我可不知道。魔法法律中没有涉及过如果一名巫师‘死而复生’，他或她的财产该如何处置，我只记得去年小天狼星、卢平和斯内普的情况将魔法部搞得一片混乱。”
　　“魔法部应该学会区分一个人如何才算真正的死亡，特别是在战斗之后。”罗恩有点挖苦地说，“有时间必须去提醒一下金斯莱。”
　　“特别更麻烦的是像伏地魔这种情况的，还有曾经卢平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堂弟的案例——那个人失去了躯体，后来用一个聚合的魔咒给自己造了一个出来。据说伏地魔失去躯体时一度也想这么做，但是由于灵魂不完整，他失败得很惨。”哈利的精神已经被这个话题搞得兴奋起来。
　　“哈哈。”罗恩笑了，“这是谁告诉你的？”
　　“伏地魔自己说的。”哈利想了想，说道，“当时我正在入侵他的思想。”
　　“伏地魔的灵魂现在完整了没有？”罗恩按下熄灯器，灯突然灭了。
　　“不知道，他只是说‘还好’。如果可以有一个‘灵魂探测器’或别的什么类似的……”哈利开始想像。“灵魂探测器”，这个主意真是有意思。他的大脑中出现一幅荒唐画面：他举着一个像探密器一样的东西从伏地魔的背后悄悄接近，那个探测器突然发出尖叫，吓得他手一松让探测器掉到了地上。探测器在地上仍然不停地尖叫着……
　　“好了，说正经的。”罗恩又把灯弄亮了，“我们要不反雷古勒斯找到？”
　　“可以让克利切去找他。”哈利回答，“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可能需要处理很多非常复杂的情况。而且如果他回到这里，搞不好会非常愤怒。另外，如果让克利切做一个选择，他一定更愿意听雷古勒斯的指挥。”
　　“克利切是听从你的。”罗恩说，“家养小精灵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
　　“可如果雷古勒斯回来，情况就不那么好办了，对吧？”哈利苦笑，“况且这总要在伏地魔离开之后才能行动，否则就有好瞧的了。”
　　“能不能不要总扯到伏地魔身上？！”罗恩不满地抱怨一句，放下熄灯器，关掉了灯。哈利很有兴趣地看到这有意思的场面，之后他们俩都安静了下来。

　　自从不久前雷古勒斯和伏地魔在他们的秘密地点碰面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再去过那里。这是近二十年前的一个清晨，在一片平旷的海滩上，有三名身着黑袍的巫师在庆祝他们行动的胜利。
　　“干得不错，多洛霍夫。”中间那人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开口了，那是一种听上去挺吓人的冷酷腔调。
　　“多谢夸奖。”左边那个长关一张扭曲的长脸的男巫有点激动地回答。他咧嘴笑了。
　　“你怎么看，雷古勒斯？”有着冰冷的声音的那个人向他右边的人发问。
　　“还好吧。”走在最右边的那个也是三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说道。只有他看上去不像他左边那两个人那样高兴。
　　“我们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在思考问题。”走在中间的巫师说道，之后他小声地与左边那位说了一些什么，他们两个一同大笑起来，都是那种冷酷刺耳的笑声。
　　“看那里！”最右边的那人突然兴奋地指向海平面上某处，“Voldy……不，主人……”他声音里刚才那种兴奋消失了。
　　中间的和左边的两位巫师一同向那个方向看去，左边的巫师发话了：“Voldy”他笑了起来，“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就好像刚才他听到了一句特别好笑的话，他笑得很厉害。
　　“当然可以，安东宁。”中间的巫师用苍白的手指细长的手拍着左边那位的肩膀，“你愿意就行。”他也在笑着。
　　他们继续前进。“对不起，我得走了，Voldy。”左边那位突然说，“特拉弗斯还在等我呢。”他笑了笑。
　　“你去吧。”中间那位说道，“告诉特拉弗斯伏地魔祝他好运。”
　　随着“啪”地一声，安东宁多洛霍夫幻影移形了。剩下的两个人继续在海滩上走着。
　　“你又陷入沉默了。”伏地魔看着雷古勒斯，“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雷古勒斯回答。
　　“你在说多洛霍夫？”红眼睛盯着雷古勒斯看，“他这人不错，不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比卢修斯马尔福讨人喜欢。”
　　“他很——嗯，这个人……”，雷古勒斯想着形容词，“他有点粗鲁。”
　　“好吧，好吧。”伏地魔说着，低下头踢开了脚边一块石子。
　　雷古勒斯慢慢走着，什么也不说。伏地魔不得不用极慢的步子走能才跟上他。“你今天是怎么了？不高兴吗？”伏地魔很快发现气氛有问题，接着很不愉快地发现雷古勒斯在对他使用大脑封闭术。他停了下来，注视雷古勒斯的眼睛，“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事。”雷古勒斯回答，“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跟我决裂了。”
　　伏地魔没有接话。雷古勒斯又说：“但是，这个朋友曾经是我特别珍视的。曾经我们……”他接下去又说了很长的一串。
　　“天啊，我有时一定也是这么啰嗦吧？”伏地魔盯着地上的沙砾心想，但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听着。
　　“……于是，最后我对他说：‘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一般我是很少主动提出和朋友绝交的，除非我已经特别讨厌那个人才会主动开口。”雷古勒斯平静地叙述完了他的经历。
　　“别放在心上。”伏地魔对雷古勒斯笑了一下，很轻而又很友好地把手搭在雷古勒斯的肩上，“有些人总是会离开的，他们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他说我是个很怪的人，”雷古勒斯又开口了，“因为我总爱好一些古怪东西，比如毒药、死亡，还有读人心。”（伏地魔微微皱了一下眉）“另外，还因为你，Voldy。他说：‘从乐和汤姆里德尔搞得那么熟就可以看出你很不正常。’”
　　汤姆里德尔是伏地魔在学生时代用过的名字。伏地魔对这个名字相当讨厌，因为它将他同他不争气的麻瓜父亲以及无数个名叫“汤姆”的普通人连系在了一起。
　　“他竟敢说——”伏地魔的声音中多了一些可怕的极具侵略性的负面情绪，“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知道。”雷古勒斯依然平静，“他就是那么说的。他不喜欢你。”
　　“我活着本来就不是为了讨某些家伙的喜欢。”伏地魔冷酷地说道。
　　“他是个伪善者。”雷古勒斯说，“我打算报复他一下。”
　　伏地魔怔了一下。他先是很惊异，之后隐隐有了一些失望。
　　“我从前干过报复的事。”雷古勒斯回忆，“是几年以前对我哥哥。小时候我特别喜欢他，他也对我很好，后来他改变了，与我们家所有人都持有不同的政见，并开始把我当一个白痴。我们彼此讨厌，终于翻脸了。之后我就想办法让他难堪，我确实成功过几次。虽然在身体上我并不能给他任何损失，但我想在心理上是有的。”
　　伏地魔冷冷地一笑，雷古勒斯并没有注意，继续大谈复仇。
　　“你真打算这样吗？”伏地魔中途打断了一次。“之前你还说你想从此做个快乐的人……”
　　“这是一定要去做的。”雷古勒斯说。
　　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伏地魔的话越来越少。
　　“我要走了，需要我帮你幻影移形吗？”伏地魔对雷古勒斯说。
　　“不必了。有一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们的行动今后需要暂停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伏地魔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他万分诧异。
　　“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制定复仇计划。”雷古勒斯答道。之后他对伏地魔挥了挥手，在“啪”的一声中先一步幻影移形了。
　　伏地魔在那里呆立了几秒钟。“我真的对你失望了，雷古勒斯。”他心道，“你说过你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是我在影响你吗？还是你骗了我？你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