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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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子顺着手指滑下，从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我回过神来，该死，我在干嘛啊。忙收拾一下桌上的血迹，用水清洗去，等想到要处理一下手上
的血的时候，红色的液体已经不再往外流了，血就生生凝在那里，有些狰狞。懒得再去包扎一下，就任由它在那里，隐隐作痛。
敦已经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吃晚饭了，显得好像特别忙，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如果不是我容易惊醒，恐怕这些日子我们连照面都打不到。在忙些
什么呢？每次话到嘴边我就是问不出来，要相信他的，不是吗？
每天敦都比我睡得晚，起得早，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才回来，在我还在梦乡的时候他就起床出去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肯花这么多力
气。敦多讨厌麻烦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突然想起的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响起久违到让我有落泪冲动的声音:“小赤，今天我可以回来吃晚饭，需要我带什么吗？”听惯了他一通电话告诉自己不能回来吃饭了
，现在听这句他以前常说的话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好怀念他可以悠闲地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即使不说话，单是看到他就可以把心填得满满
的。
“汤……”刚发出一个音就被他打断，“汤豆腐对不对，这个我肯定会买啦，其他的咧？”
“不用了。”是啊，不用了，只要你回来了，有没有汤豆腐都不重要了，敦，如果可以，请一直记得带回自己。
听到对面愉悦的声音可以想象出敦一脸幸福浅笑的样子:“嘛……小赤等我回来。”
通话就被终止了，笨蛋，突然就冒出来一句别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不等你，我还可以等谁？
我做的饭菜仅限于可以吃的范畴，比起敦做的东西，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方面的差距是敦少数较我有优越感的地方。敦也尝试教过我
烧菜，明明步骤，加入的菜和调料都是一样的，却神奇地出现了两种味道，我的菜永远只能保证不会吃死人，至于好不好吃，这就是运气问题
了，不过我也没有烦恼什么，起码我自己烧的我还是可以吃下去的。
利索地套上有些女性化的围裙，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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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烧到一半的时候，敦就回来了，比以前常规时间都要早，在油在锅中炸开，开发出“滋滋”的声音中辨别出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就趁间隙
探出头，冲外面喊道:“敦，这道菜马上就好了。”然后又归位了，却出其不意地被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碰到的地方，
摩擦出炙热的温度，“唔……敦，这样我不能动了。”
他变本加厉地顺势把头搁在我颈窝，喷撒出的热气刺激着那里敏感的感应细胞，在我快受不住，挣扎的时候，他开口了:“小赤，我好想你……
”最后的尾音拖出了缠绵的思念。
怎么可以比我先说这句话，太犯规了。不禁抬手蹂躏一番他的头发，细长，还有点油腻腻的，看来真是辛苦了。“知道了，你现在快出去，这
道菜好了，就换你烧了。”推搡着比我高出好多的身体。
当我心满意足地把才放到餐桌上，要叫敦的时候，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敦的声音足够大到够我听见。
“小室仔，我不允许你动小赤，这件事我不会让他知道的。”用上了不会在我面前出现的认真的声音，即使背对着我，我还是可以想象到他此
时的表情。敦和冰室要隐瞒我什么，如果不知道也罢，现在一清二楚了，若是不知道些什么是很难过的，敦，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向你保证，我会亲手杀了小赤的。”一句话清晰地钻入耳中，大脑高速运转去分析吸收这句话的含义，让我不寒而栗，
这冰冰冷的口气，真就像一个冰锥直直地刺向心口，生疼。敦，你要杀我呀……呵呵，原来我一直信任的你才是会杀了我的人，你是在嘲笑步
步为营的我不过如此吗？可惜啊……你就不应该让我听到这段话，你不知道我的残忍吗？当心脏失去了温度，就没有什么是值得畏惧的了，爱
从来只是一层伪装在冰块外的一层鬼火罢了。如果想要伤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先对你不利了，嗜血是每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修罗者的本能
，只要不在威胁范围，就没有危害。
敦回屋，见我站着看他，神色有点慌张，果然太嫩了，竟然还有时间去紧张:“小赤，你都听到了？”我不禁露出一个足以让人恍神得产生错觉
的笑容，可是嘴角没有一丝笑意，“小赤，求你别这样笑。”
“敦，你想我死吗？”笑容未变，平淡地问出这么一句，可以感觉到敦呼吸频率一下子就乱了，啧啧，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没摸透我的脾性
吗。
那双我一直以为只会有柔情的眼睛，传递出几分痛楚:“小赤……我只希望你可以去天堂而不是地狱。”
“天堂？地狱？呵……”假笑出声，这个孩子这时候怎么可以还表现得这么天真？“所以……你下了地狱我就所以去天堂？”
“如果可以的话……”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准确无比地插入他心脏的剪刀，剧痛蔓延遍全身，血液开始喷涌出来，慢慢浸湿衣物，紫
色的眸子焕发出最后的光芒，最后开口，也只是唤我，“小赤……”
“敦，这是人间，天堂和地狱都还太美好了。”扶住已经他没有脉搏的高大身体，抱进怀里，取下不知是血还是原色调就是这么逼真的红色的
剪刀。
他体内的血像是开闸的水一样一下子找到出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沿着几条不规则的线路，淌过我的衣服，地板，血腥味弥漫整间房子。
一开始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心口疼得不像话，为什么这样一个背叛我的人我会为他感到难过，不是我自己动手杀的嘛。敦，你说要让我进入
天堂，可是你知不知道即使你进了地狱，我也不可能进入天堂啊。我只是一个自私得可以为了自己杀了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的人。
明明应该为了没有人会装神弄鬼烦我而高兴，可为什么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对我有什么意义？真的就没有人来害我了
吗？
锁孔被转动的声音让我再度警惕起来，可完全没有想要把敦的尸体藏起来的打算，现在会是谁呢？
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拉起来，被不停地摇晃:“赤司，你给我清醒一点。”
我勉强扬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杀了敦。”
“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