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神秘林中神秘人 ...
-
说罢，她立刻盘膝而坐，双手贴在他的背上，运功逼出他体内的春药。
但这个时候也是敌人攻击的最佳时候。
黑夜中，有三个人踢门而入，一人持着火把，一人带着绳索，只有一人空手慢悠悠地走进来。
廖清悠敛眉看着来人，一眼就发现中间那个悠哉的人是首领，这个首领一手摇着写有大大的“春”字玉扇，一手摆了摆华贵锦衣的下摆，眉清目秀的，那模样倒像个白面书生。
“咦？这是个男人？”那个首领很不悦地审视着叶如烽的赤裸上身。
“额，老大，但这一个长得倒清秀，可以为您献力。”持着火把的手下涎着脸小心翼翼地出“下策”。
“是吗？”说着，他将目光放在廖清悠身上，突然眸光一闪，抚掌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来人，把这姑娘绑了！”
不等两个人走过来，廖清悠嘴角一扬，一眨眼的时间，她就已经欺身靠近这个老大，抓住他的咽喉，沉声道：“把‘千里香’的解药拿来。”
“如果我说没有呢？”这个老大的神态倒很镇定，还不忘摇着扇子提着疑问句。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廖清悠边说边及时用点穴法定住那两个小喽啰，边对这个人上下其手，翻找其身上的解药。
“哈哈，只有笨蛋才会带着解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可人因找不到解药而皱眉的神情，他尤其感到愉悦。
“是吗？”廖清悠不知从哪里找到那根还在燃烧的香，面带诡异笑容，“那请你亲自寻找解药为自己解毒。”
“不用……如此。”半清醒状态的叶如烽挤出几个字，看样子是不希望廖清悠再为了他而惹出一些麻烦，直觉而言，这个态度散漫的男子必然不简单。
廖清悠有些犹豫，“可是解药……”
白面书生不惧于脖子上的那只小手，而是煞有意味地观察眼前这两个人。
“不……用，我无大碍。”为了证明这句话，叶如烽挣扎着起身。
廖清悠无奈地看着他的逞强，有些无奈亦有些欣喜，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担忧，为她这个本是个外人现在是个师傅的人而担忧。而且叶如烽异样的坚持让她不由得警惕起来，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少惹一事也好。
其实她也清楚从这个看似随意的人身上得不出什么答案，她也下不了手去燃烧这种春药。
当然，为了让叶如烽放心，她“好心好意”地点住白面书生的穴道，接着打开窗户，任由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扶起叶如烽，边得意地看着白面书生，边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吧，你们走吧！……徒儿，我们换一间厢房，这间不洁净……”
一个时辰后，依然还是定在窗边吹冷风的三个身影显得尤其萧瑟，白面书生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不一般的煎熬，他只好瞪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不下十次地腹诽：“想不到我楼满春也有被一个黄毛丫头玩弄的时候，更没想到阿墨会这么见死不救……交友不慎啊不慎……”
窗外的一座阁楼上坐着一个人，他一手撑着形似拐杖的东西，在明亮的夜色下闪着金光，嘴角微微扬起，下一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彼时，廖清悠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专心为叶如烽解毒。过了好久，她才停止运功，虚弱一笑：“终于没事了……”下一刻便软倒下来。
叶如烽及时抱住她，敛眉担忧地呼唤道：“廖清悠，清悠……”
回答他的是一阵打呼噜的声音，叶如烽松了一口气，从没这一刻，他放松地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异样的俊秀迷人。
不知是否是余毒未清，拥抱廖清悠的胸怀和手臂有着异样的灼热，而他也鬼使神差地低头靠着她的额头，低声呢喃：“师父师父……清悠……”
这一夜，他睡得很安稳。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着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晨光静好，他听着窗外的鸟鸣声，想象着那风景应是美好的吧？来不及伤怀，就被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吵清醒了。
“徒儿！你醒啦！正好来喝鸡汤。”
听着，他就马上闻到那香味，只要一张嘴就能喝到鸡汤，这一直是廖清悠的照顾模式，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之后的习惯，也许，以后会甘之若饴……
叶如烽晃晃头，要赶走这后面的想法，但还是被看出来了，“徒儿，你的余毒还没清？怎么脸这么红？”
“……”叶如烽闷声地点点头，“也许是没有解药的关系。”
“嗯，以后有机会我会拿到解药的！”廖清悠再次看到叶如烽俊脸上的红晕更加坚定自己的目标。
廖清悠与叶如烽也只在这间客栈停留了一夜，马上收拾好行李朝往生林方向走去。一路问到刻有“往生林”的石碑前，廖清悠舒了口气，一路上除了白面书生一行人的捣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相对于之前从鸣枫山庄出来的麻烦不断，现在显得诡异的顺利。
叶如烽依然一副姑娘打扮，他感觉得到廖清悠不平稳呼吸中的想法，下意识的竟是用手握紧她的手。
廖清悠释然一笑：也罢，只要能治好他的眼睛，以后的问题就看着办吧！
想着，廖清悠拉着叶如烽的手慢慢走近往生林。
往生林，光听名字会觉得这是危险的代名词，但廖清悠向来有特别的思维：往生，往生，不就是往生的希望吗？
所以她一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木躯干以及那浓得诡异的雾气，就无比的高兴。毕竟也是“四月”一员，武功自不在下乘，更何况每次庄主出游，她已经积累了面对这些困难的经验，能自如地应付这些。除了路痴，摸不清方向，需要多花些时间之外。
傍晚时分，他们还在林中徘徊，所幸毫发无伤。廖清悠例行每天为叶如烽逼毒，避免这烈性的毒流窜至全身，以拖延一些时间。但一看到叶如烽那惨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瓣，她有些焦虑，亦有些担心。她不敢想象，如果消息有误，暮烟没有在往生林，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徒弟。
“徒儿，对不起……”如果她不厚着脸皮硬拉他出庄，现在的他应该成为庄主的徒弟，习得更高强的武功吧？
“一个月前，我会悔你，而今，悔又何用？”叶如烽吐出一口气，幽幽地回答。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还是将头倾向她那边，放低声音：“师傅。”
廖清悠展颜一笑，忘形地环抱住他，前一刻的忧虑荡然无存：“哈哈！好徒儿终于肯认我啦，真高兴！”
叶如烽扭捏着身子，挣开她的怀抱，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廖清悠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干劲十足地拨弄起手中的野鸡，伴着夜幕，升起一堆火，就着火，开始把洒了盐巴、调料的野鸡烤一烤，那香味，连一向闻惯的叶如烽还是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吸，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起。
“为了庆祝我正式成为如烽的师傅，我们以鸡腿代酒干一杯！”廖清悠肆意地坐在地上，满手油腻，满面油光，活像个乡姑，而叶如烽即使也单手拿着油腻的鸡腿，还是掩不住优雅、高贵气质。但两人在一起举着鸡腿纵情“干杯”时，夜色姣好，如此和谐美好。
正在他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的鸡肉时，一个低沉的嗤笑声骤然响起。
“谁？”叶如烽由于眼盲，耳力渐盛，浑身紧绷，进入了备战状态。
廖清悠方从鸡腿中回过神，抬起头时蓦然愣住。
一只半人高的吊睛白额虎跟随在一个持着拐杖的人身后，顺从的万兽之王，更衬得此人气度不凡。细一看这人，她又生生地呆住，火光中，此人长身玉立，着青衫，手拿着泛着金光的拐杖，金色布帛蒙在双目之上，而脚步却如此闲适自如，如同正常人一般。那脸部轮廓足见是非凡帅哥一枚，不过让廖清悠眼睛发直的是那看似摆设品的金拐杖，不得了，拐杖上还镶着几颗宝玉。
金子啊！宝玉啊！廖清悠内心呐喊，奈何此人的气息过于危险，她收回这数秒的观察时间，慢慢地靠近叶如烽。
这人嘴角轻扬，十分配合地等廖清悠观察完，才面对着他们拱手，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涓涓泉水声，十分动听：
“在下楚墨，跟着阿宝走到此处，盘缠用尽，饥寒交迫之际，被这香味吸引而来，如有叨扰，请见谅。”
荒郊野外，更何况是在往生林内相遇，廖清悠相信这人应该也是为了求医而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有道是相遇为缘分，如不嫌弃，请与我们一同用食……”
“多谢！”楚墨随意地坐在火堆一边，与廖清悠二人之间只隔了个烤架，“在下行动不便，劳请姑娘……”那绵长的话音，廖清悠听来别是一番意味。委婉的命令，却又不容拒绝。
廖清悠只静了一会儿，就立刻拔出一块鸡肉递给楚墨，盯着他，似要看清这人是否真的行动不便，“公子请慢用。”
不料，此人却是闻也不闻，直接将肉抛到身边的白虎面前，笑道：“在下代阿宝谢谢姑娘。”
“……”廖清悠抖了抖嘴角，这人瞎的话怎么能知道这是鸡屁股？可怜那万兽之王。
一直缄默不语的叶如烽微微皱眉，开口道：“敢问这位公子为何而来？”这问题有些唐突，却是单刀直入隐约有火药味。他不喜欢廖清悠继续和这种人有任何交流，直觉告诉他，这人有问题。
楚墨微微一笑，边伸出手欲拨弄火堆，边回答：“听闻暮烟神医在往生林，求医而来。”
廖清悠的目光放在他的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上，此刻正要碰到火苗，她惊呼一声，忙捧起他的手，为着之前的怀疑深深地怀有歉意道：“公子小心！如有需要请开口。”
此刻，楚墨的眉梢被这火光染上了一层落寞之色，看得廖清悠更加于心不忍，把一大块鸡肉送到他手上，“公子慢用，我来照料阿宝！”
一度陷入沉默的叶如烽又一次深深地皱眉，他很不悦，“师傅，鸡腿吃完了。”
“好的！”廖清悠第二次被这“师傅”称呼刺激到了，异常的勤快兴奋，“好徒儿慢慢吃。”
楚墨优雅地吃着，叶如烽如是，廖清悠看着看着，突然有一种“他们很像”的错觉。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盲眼的缘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神秘林中神秘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