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65、故事永远可继续

　　在乔曼和慕天白的孩子出生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事，大大小不林林总总。比如说秀秀，乔曼听说秀秀终于把隔壁的店盘了下来，和原来的美甲店连在一起，两边都做生意。这件事还是陈东林告诉乔曼。那天陈东林特意来看望乔曼。

　　乔曼说陈东林怎么会好心来看望自己，来就来吧，还带了那么多的东西。都是小孩用的衣服：“为什么要买这些，如果你不结婚没生孩子让我怎么还你人情。”乔曼请陈东林坐下，“你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找天白的。”

　　“看望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什么事。”

　　陈东林愣了一下之后笑：“乔曼，你跟着白白变聪明了。”

　　“说吧，什么事。”乔曼挺着肚子坐到陈东林身边，现在她的身孕快七个月了，过完年就可以生了。慕天白说小孩的生日大，将来可以早读书，乔曼说慕天白想得太早了。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想读书的事。这年头，为了赶在九月之前读书而特意在八月三十一号破腹产的孕妇数呈直线上升。乔曼想幸好自己自然顺着日子来，不必凑到一起去生。乔曼想自己的思维跑远了，“需要我帮忙？”

　　于是陈东林就先拐弯抹角地说了秀秀的事，还说秀秀准备在这里安家。乔曼问陈东林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她找我借钱。”陈东林说，“我借了。”

　　“这样。”乔曼说，“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妹妹再婚了，请你和天白去喝喜酒。”陈东林把喜贴拿出来，“上次——”这个话题说起来怪怪的。原来是陈诗兰要再婚了，对方好像是有钱的男人，换句话说和陈诗兰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乔曼想，老话讲门当户对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绝对。

　　说起陈诗兰，乔曼想到了陆连波，又想到了白露，不知道白露怎么样了。可乔曼现在不再关心那些事了，自己的生活一个轨道上转，别人的生活在别人的轨道上转，只有偶尔才会有相交的时候，仅仅是那一个点，错过一个点之后，又会按着自己的轨道行进。

　　后来，在乔曼生之前听说了一件事。白露病了，是白血病。乔曼想起来展馆见到白露时，总觉得她有点不健康，虽然脸色还不错，那是因为化了妆。精神也可以，但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因为白露那时已知道自己得了病。

　　乔曼知道人在得病时会变得特别脆弱，怪少得白露说什么想要找个人依靠，怪不得她想和陆连波重修旧好。乔曼曾去医院看望过了白露，她在再受化疗。人瘦了，头发也掉了很多，所以戴了一顶帽子。

　　白露说帽子还是陆连波买了送给她的，她很高兴。听到白露说这句话时，乔曼差点哭出来。乔曼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病时，心会特别软。白露说陆连波现在对她很好，可惜，我不会陪他走到最后……

　　乔曼心酸得要命，她认为白露可以一直洒脱得活下去。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公平，明明白露做了那么多好事，却要生这样的病。如果治不好——

　　没关系，白露说，医生说可以治好的。

　　乔曼知道白露的话应该是在安慰她，让一个病人安慰来探病的人，白露真的很成熟。走时，乔曼遇到了陆连波。乔曼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陆连波比以前瘦了，黑了，脸上多了些沧桑。乔曼觉得他比以前成长了很多。

　　“来看白露？”陆连波手里还拎着饭菜。

　　“嗯。”乔曼发现自己和陆连波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先走了。”

　　她要走时，陆连波问她几时生，乔曼说大概是在三月。乔曼再转身时，陆连波又叫住他，“乔曼。”乔曼停下脚步，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恐怕乔曼永远都不会懂，陆连波为什么要谢她。

　　出去时，慕天白的车子就在医院外面等她。乔曼问慕天白为什么不陪着一起进去。慕天白说：“是想进去接你，可是看到他了，遇到了吗？”

　　乔曼坐上车说：“托福，遇到了。”

　　“说了什么。”

　　“你现在才问我说了什么，刚才干嘛不进旁听，不就可以知道说了什么吗？”

　　“乔曼，我发现你现在常跟我抬扛。”慕天白发动车子驶上马路。他要带乔曼去医院做产前检查。

　　除了白露的事让乔曼的情绪低落了一阵子，可她也明白，那是别人的生活轨道，她无能为力，只希望白露可以安平快乐。

　　另一件事是孙晋和关颖，这两个人还真的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前段时间两个人还约一起去了什么国玩了一段时间。乔曼想之前孙晋怎么老说忙啊忙的，真要和女孩子出去玩，还是能挤出时间来。

　　两人回来之后约了乔曼和慕天白一起吃饭，孙晋说他要谢谢乔曼，是乔曼让他没有过错一个好女孩。孙晋还把他去那什么国带回来的礼物给乔曼，是盒巧克力。可惜，乔曼现在不能吃巧克力。

　　慕妈妈很注意乔曼的饮食，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凡是吃了可能会对胎儿不好的东西，一概连碰都不能碰一下。“你不能吃，我替你消灭。”于是那什么国的巧克力到了慕天白手里，很快就会被他消灭不说，巧克力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是为了乔曼这是没办法的事。

　　乔曼气恼，她想快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吃自己想吃的东西，晚上也可以好好睡觉，不必总是向左睡，睡得不舒服，还老是醒来。

　　关颖说她有东西要送乔曼，还是那什么国的香水，可惜现在乔曼也不能用香水。不过这个东西慕天白没有借口可以没收了。

　　“谢谢，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因为乔曼听慕天白说孙晋已经向关颖求婚了，还是在一个很浪费的地方，在冈朵拉上向关颖求的婚。

　　“等你生完孩子，要还想让你当我的伴娘呢。”

　　“可我已经结婚了啊。”乔曼说，这样好像不符合规矩吧。

　　关颖说：“这有什么关系，没人会介意的。”

　　乔曼喜欢关颖的性格，也喜欢孙晋和关颖能够成一起。乔曼总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让她遇到了慕天白，又有了像关颖，孙娅婷这样的朋友。说起来，孙娅婷也说她有了男朋友，对方是个高鼻子的洋人。

　　不是乔曼有偏见，可她对洋人还是不怎么的——她认为国人就应该和国人在一起，虽说混血儿会很漂亮。

　　每天都会有很多事情重复，生活于乔曼就是一团绕轴线，一天一天绕上去，把过去的时光覆盖。自己的事，别人的事，悲伤的事，快乐的事，很多的事缠在一起拼成了岁月。不知不觉中，乔曼和慕妈妈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能够友好相处了。现在乔曼也不再讨慕妈妈，反而觉得慕妈妈是个很能干的女人，除了做饭。

　　乔曼还有一次去看慕妈妈友情表演。慕妈妈站在舞池中的样子，漂亮极了，好像年轻了几十岁。当慕妈妈向其他人郑重介绍乔曼说这位是我儿媳时，乔曼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因为慕妈妈说这话时的语气颇有自豪感。

　　乔曼知道生活继续下肯定还会有更多和问题出现，可她不能选择逃避。虽然在处理问题上她不能得你慕天白那样，总能得心应手。但她还是尽量把握好分寸。慕天白说乔曼变聪明了，乔曼说这是因为进朱者赤进墨者黑。

　　不知不觉快到乔曼的预产期限了，去医院做产前检查时也变得频繁。在预产期还有十天时，医生说她人宫缩迹象，快生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慕天白当下决定让乔曼住准备待产，可乔曼觉得时间没到，应该不会生，不想住在医院。

　　最后还是听了慕天白的话，住在医院的病房中。当晚，乔曼的肚子开始阵痛。到没有痛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也没有汗流浃背。但痛的真的，隔几五六分钟痛个三四十秒，一次比一次。凭乔曼看了那么的书还参加了培训班课来说，她知道自己要生了。

　　“天白，天白。”乔曼叫醒睡在一边的慕天白，“我，我可能要生了。肚子在痛。”

　　慕天白扶起乔曼去找值班护士，护士又叫来值班医生，医生给乔曼做了检查，确定是要生了，于是乔曼被送进了产房。进去之前，乔曼说：“给我勇气和力量。”慕天白吻了乔曼的嘴唇，乔曼笑着走进产房。

　　慕天白打电话叫来父母，因为还没到时候，乔曼还没让自己的父母过来。对等在产房外的慕天白而言，时间是漫长的，让他感到度秒如年。他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看表。

　　老慕和慕妈妈赶来，慕天白说乔曼现在在产房，进去有个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动静。慕妈妈说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的，再等等。

　　将近零晨时，焦虑不安地慕天白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一会儿之后护士抱着一个孩子出来通知等在外面的家人：“母子平安——”

　　故事永远可以继续。

　　全文完
　　2012/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