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55、相爱理由不可笑

　　乔曼有一个毛病，当有男人向她表白时，她会过敏全身起红疹子。程度要看表白的形势而定。之所以她自己知道的毛病是因为在读大学时曾有人向她——不是直接的表白，而是通过她的室友传达。乔曼知道之后起了疹子。

　　传达不行，写情书那更不可能。乔曼心量避免这种事，好在也不多。之前最严重的一次都得怪那个蒋大海。可再之前呢，不就是在医院吗？乔曼只记得是一个男病人向她表白，她只记得那人好像很夸张的还带了花，她的疹子马上就布满了全身。

　　现在，严楷医生提示说慕天白和乔曼的过敏有关。乔曼想问这是哪门子暗示？严楷说她肯定会忆性差：“你是故意去忘的吗？有个病人向你示——”严楷并没有说出来，他认为这样说足够让乔曼想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个病人是……”

　　严楷严肃地慢慢点头。

　　乔曼努力回忆在医院曾发生过的让她不愉快的事，起红疹子并不是排在最前面的。可能最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夜间值班时寂静的走廊。白天的医院还好，可是晚上的医院就有点吓得渗人，除了急诊室。有时一扇扇区紧闭的房间和长长的走廊会让她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有时会听到莫名奇妙的脚步声。

　　其二才是病人和病人家属。乔曼人心不错，对病人也是尽心尽职。但有些时候并不是事如人愿，受到误解也是常有的事。之前曾听说过某家医院因为医患难夫妻关系产生纠有个护士被患者家属打成了脑震荡，只有那段时间让大多数护士都人心慌慌。可是一段时间之后，这件事很被就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给冲淡了。

　　乔曼也曾遇到了这样的头，往往有患者或是家属冲她大吼大叫时，她的头皮会阵阵地发麻。索性后来在展馆里工作，不会说现极端激烈的情况。就此两点而言，乔曼认为自己的转业还是正确的。

　　起红疹子的事，乔曼记得。但究竟是哪位病人，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在她眼里，患难都差不多。尤其是那个患者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乔曼的注意力全在花上面，根本没注意患者的长相。

　　护士不喜欢在医院里收到花，其实探望病人最好也不要把花带进病房，因为花粉对造成过敏。乔曼对花粉不会过敏，可是对异性的表白会。她记得那人才刚把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就吓得她大声尖叫落荒而逃。

　　之后就如她所料的，全身起了疹子，疹子的发起的之快，让她第二天不得不请假。害她一个月的全勤奖也泡了汤。

　　“你说那个人是我现在的老公？”乔曼解释，“我们是先领证，再办酒席。”

　　“恭喜。”严楷说，“我不会记错，因为他的妈妈曾在医院里指责过院长，把院长大骂一通。”

　　“他是说过他最好遇见我是在医院，可他不肯说说具体是什么原因。”

　　严楷说：“你还是去问他自己。”

　　乔曼没再和严楷说下去，因为有人过来看病。乔曼说了声再见，并请严楷一定要来参加她的婚礼之后就先开了值班室。

　　让乔曼想不明白的事，为了什么事，那时的慕天白会向自己表白？仅仅是因为她那时个护士？难道慕天白有制服癖？乔曼停住脚步，仔细回想她和慕天白交往时的事，好像没有特别之处说他有特别的喜好。

　　要真说慕天白是个怎么样的，有一点让乔曼感到很不可思议。乔曼眼里的慕天白是个很优秀的成功男士。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有过女朋友也乔曼也不会感到奇怪，乔曼甚至想过如果出前他的前任时她该怎么办。可慕天白没有前任。乔曼知道慕天白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女生还是在他读高中时的事。

　　乔曼认为慕天白是个很专一的男人，所以是个好男人，将来也会是好父亲。如果排除一见钟情的理由，那会是什么。乔曼认为一见钟情用在她身上是不可能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能让人一眼就爱上的异性，并非易事。

　　如果不是一见钟情，那会是什么。日久生情？还是由同情变化的爱情？这几种情况都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原因？

　　乔曼决定等慕天白回来好好问问他。

　　慕天白回来时乔曼早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感到有个有钻进了被窝，乔曼下意识地伸手揽上旁边那人的胸，手感觉很光滑，肌肉结实，还有肥皂的香味。乔曼很喜欢：“天白，你好香。”

　　慕天白转身侧着轻轻抱住乔曼：“今天陪几个重要贵客一起去吃饭，他们在抽烟，让我身上的烟味很重。”

　　乔曼很喜欢慕天白这一点，有时会觉得他像只猫，爱干净。乔曼不喜欢邋里邋遢的男人，介于此点，乔曼越发喜欢慕天白。慕天白爱干净程度比乔曼更严重，乔曼还发现慕天白的鼻子有点毛病。慕天白说以前得过鼻炎，到现在也没完好。所以他对空气的湿度很敏/感，看到粉尘会如临大敌。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乔曼问。

　　“那么你呢？”慕天白说，“你想和我探讨这个深奥的问题吗？”

　　如果是要辩论，乔曼知道自己绝不是慕天白的对手，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那么的会说，不是指他话多，而是他的话会让有无法反驳。“你曾经在医院送花给我，对吗？后来我起了疹子。那人是不是你？”

　　慕天白轻抚乔曼的头发：“这么说你是想起来了吗？”

　　乔曼直截了当说：“没有。”

　　慕天白又好气又好笑：“我没说错，你是个笨蛋。如果你能想起来……”慕天白知道理由会很怪。一开始向乔曼表白确实是这个原因，并不是因为出于爱意，而是他个人的原因。“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呃，不信。”乔曼想，打死她也不信这个男人之前会没有女人。“如果你没有女朋友，女人总可以吧，不然你以前有需求时怎么办，自——”她的嘴被慕天白给堵上了，要不然乔曼嘴里肯定吐不出好话。

　　“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给我记着，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也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乔曼闭着眼睛笑：“那我们很公平，第一次对第一次，难道我们都是怪胎？我有自己的原因，那么你——”乔曼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盯着慕天白天看。她没有男朋友是因为有一个男人长时间占据了她的心，让她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那你是——”

　　慕天白半躺着靠在床头，双手放在自己的脑后：“我有洁癖，你知道吗？”

　　这点乔曼全完赞同。慕天白能把乔曼收拾得干干净净，比乔曼自己收拾得还要整洁，这点让乔曼很佩服。而且他还有点怪癖，喜欢把物品都摆放整齐有序，从拿哪回哪去，有条有理。

　　“不光是环境，还有精神上的。”慕天白说，“大概是从小被我妈妈教育的原因。妈妈不喜欢看到我和异性有往来。”

　　“你的妈妈会不会说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她自己？”

　　慕天白摇头。这让乔曼松了口气，不然她可真要怀疑慕妈妈会是李莫悉第二。“但受她的影响我对女人也没多少兴趣。”慕天白一句话让乔曼顿时警觉，慕天白马上解释说他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对我——”乔曼越发不解。

　　“我因为什么病进医院你还记得吗？”慕天白拉着乔曼的手问，说话时注视着乔曼的眼睛。

　　乔曼说：“我哪还记得，每天有那么多的患者要照顾，只要铃一响，我就得去病房。大大小小零零种种的事那么多，我真不记得了。”

　　慕天白小伤心：“那么，那时我对你而言，一点也不重要。”乔曼实话实说不重要，慕天白只能叹气，“也是，谁叫我的理由那么怪。”

　　慕天白说他之提所以向乔曼示爱是因为——慕天白凑到乔曼耳边很小声地说了几句，之后就等着乔曼大声说不可能这几个字。乔曼愣愣地张了张嘴：“这，这个原因也，也太——太那啥了吧？”乔曼低头，目光集中在慕天白的某个部位，“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因为这个？”

　　“我说过你不会信。”慕天白说，“幸好当时你没有答应。因为那时的表白仅仅是这个原因，但请你相信，现在我是真爱你。”

　　“我，我信。”乔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还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纯洁男子。果，果然妇科还是得由女医生来做。我，我睡觉了。”乔曼闷头盖上被子。

　　慕天白拉开被子：“别闷头睡。”见乔曼死拽着被子，慕天白知道乔曼是傻愣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说表白的理由，这个在外人听来确实很不可思议。慕天白说他住院是做手术，当天晚上内急要上厕所，可是麻醉剂还没有完全退去。这些事如果没有护工一般都是由护士来做的。他去不厕所，只好叫护士过来。

　　乔曼无所谓啊，人的哪个部位不都一样嘛，只是海绵体而已。

　　可是慕天白不那么想，他认为自己应该对那个女的负责。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乔曼受不了。确实幸好当时没有接受表白，这个表白根本与爱情无关。“所以你才想办法让我中西到你的展馆，方便你观察接触。”

　　“对，发现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乔曼想笑又笑不出来：“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看得起我？”

　　“不，是我要谢谢你，乔曼。”慕天白吻了吻乔曼的脖颈，“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爱一个是件幸福的事。我想我的选择很正确。小曼。”慕天白吻住乔曼的嘴唇，吮着她嘴中的甜味。

　　“坏蛋。”乔曼含糊不清地骂了慕天白一句，还想娇嗔地捶他一拳的手，早被他拦下，深情地吻个不停。“坏男人……”乔曼软软地吟出声，“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