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42、坐次火车也不错

　　慕天白长那么大，说出来也不怕没人信，他没坐过火车。之前他也没过地铁。甚至连火车站也没有进去过。乔曼问他为什么，乔曼认为坐火车是件有趣的事，以前读书时至少每年都会坐两次，寒假和暑假。第一份工作让她过年也没有时间回家，第二份工作，也就是现在这分工作之后，过年时回去过一次。

　　最近那次是上回得到慕大BOSS的允许回去，离这次相隔不久。乔曼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不知道怎么打发火车时间的慕大BOSS：“BOSS，我好像很久没叫你BOSS了，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变了的原因吗？”

　　“我喜欢你听叫我名字。”

　　“BOSS，你是不是知道在火车上做什么事来打发时间。以前我回去时，通常会先在手机里下载好小说，有了IPAD就可以玩游戏，也可以看小说，看电影。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可以和朋友一起玩牌啊，聊天，要坐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总得找点事做。”乔曼把她的东西一一罗列出来，手机，IPAD，扑克牌，还有零食。

　　行李是慕天白整得，可他却不记得自己何时往里放过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往里放的，我睡着之后？”

　　乔曼笑着说：“你早上起来之前。我想以你的办事不知道消磨时间。你以前坐飞朵时都干什么。”

　　“看杂志，睡觉。”

　　“你直无聊。”乔曼说，“我可以鄙视你吗？”

　　“不可以。”

　　包厢里的门开了，过来一对男女。光看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男人看到乔曼簇在床上的牌说：“呦，打牌，安安，一起打牌。”来了就是自然熟悉，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姓王，那个女的是他的老婆，叫安安，两个人是做生意。乔曼问他们是去绍兴吗，王先生说不是，他们要杭州市下车，想和老婆两个人好好去玩一次。

　　四个人坐在一起打牌，乔曼问慕天白会玩什么，慕天白说他不会，最后只玩争上游，这是最简单的，谁先把手中的牌出光就算赢，可是姐妹对，可以三带二，可以四带一，小2最大。简单教了慕天白之后开始打牌。

　　王先生和他的太太是地道的北方人，说是从没有去过南方，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挤出时间去杭州玩一趟。

　　“你们有孩子吗？”乔曼看他们的年纪应该比慕天白都大了，应该会有孩子。

　　“孩子，有一个儿子。”王先生把钱包里的照片给乔曼看。

　　“小孩不带去吗？”乔曼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和父母站在一起。

　　“小孩在他老姥姥家。”安安说，“有了孩子两夫根本没时间一起出去。”

　　乔曼现在能体会到为什么那些同学喜欢聚在一起聊天吃饭八卦，因为这个时候孩子不在身边，她们在享受属于自己的自由时光。只有把孩子送进学校才是一天解脱的开始，逛街购物，或是买菜，等孩子回来之后的时间都属于孩子。

　　安安说有了孩子，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小孩都很皮，好动，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破坏力，你绝想不到每天让他睡觉会是件多难的事。刚有孩子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没有好好睡过一天觉。

　　乔曼听后直咋舌，有个小孩真的那么恐怕吗？是孩子，又不是破坏大王。

　　“你们应该趁没有孩子多出去玩玩，等到有孩子之后哪不定期有时间。这次能出来是我们可是费了很大劲，还答应回去给孩子买个大型控制车才没让他跟来。”

　　乔曼皱眉头，太恐怖了吧。以前只看到怀孕的妈妈看上去有多幸福，可没想过生下孩子之后会有那么麻烦的事。安安会孩子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会在墙上乱画，会把玩具扔到到处都是，稍有不如意会哇哇大哭。看到商场里有想要的玩具，会赖着不肯回家。

　　“都要妥协吗？”

　　“你不妥协怎么办，小孩会按常理出牌，你跟他说道理他也不听。不过年纪大一点了会好点。我儿子现在读小学，两年级，功讲得多得数不清。还有补习班，我本不想让孩子上，可旁边的人都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不上不行。”安安说着说着就有点像发牢骚了，“小长生初时又得花一笔钱。哎——”

　　“可你的孩子还是小学两年级，还有四年时间，你现在就担心？”乔曼想，父母要想的那么多，她现在对生孩子有了恐惧感。生个孩子等于是生一堆麻烦吗，可这样的话，为什么人都要生孩子。

　　“大概只有在他叫你一声爸爸，妈妈时，你会觉得很有满足感。”王先生说，“好好享受生活。年轻人。”

　　乔曼呵呵笑，她和慕天白没多少时间好享受了，肚子快两个月了，等先把婚给结了，肚子可不等人。

　　前几轮牌打下来，慕天白老是输掉，不过后面几副好多了，慕天白打得很顺手，到后都是他在赢。打得差不多了，四个人要去餐厅吃饭。乔曼说别对火车上的食物抱有希望，没什么好吃的。

　　安安和王先生走在前面，王先生回头说：“你看看别人小夫妻，多恩爱。”

　　可乔曼却在担心孩子的事：“天白，你说小孩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破坏大王？把家里的墙壁涂的一团糟，我不敢相信会有人穿着鞋子在床上乱踩。”

　　“你后悔怀孕？”慕天白搂着乔曼的腰在狭小的通道上往餐厅走。穿过其他车厢时，只能放开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

　　“没有后悔，我觉得很好。”乔曼摸摸自己的肚子，“就算他是个小魔王，我也把他生下来。”

　　“他会是个天使。”慕天白回头拉住乔曼的手，穿过其他车厢。

　　乔曼曾对慕天白说过，坐火车是件有趣的事。她不是指两个人坐在软卧包厢，而是六个人一间的开放包厢，六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不同的身份背景，仅仅一个晚上睡得那么近，上下，旁边，可以聊天，可以自顾自。

　　有笑声，说家常，抱怨。除了同行的朋友，再相见的机率少之又少。“你要珍惜你看到的每一个人，因为一生之中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乔曼轻声自语，抬头看慕天白的背影，“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温暖感在互相传递。“认识你，真好，让我在人生的旅途中有了长久的伴侣……”

　　“你在说什么？”慕天白听到乔曼在他背后悉悉索索不知说了些什么，转身看到她的笑脸，只要能看到她笑，他所有的烦恼都忘掉。

　　“没说什么。”乔曼笑着握紧慕天白的手，“火车上的东西很难吃噢。你将就两餐，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慕天白晃晃手：“你不知道孕女最大，你要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好啊。BOSS，恭敬不如从命。”乔曼开心得咯咯笑，她知道，能认识慕天白，真的，太好了。

　　火车上的饭确实不好吃，菜名还能凑和，没有起什么“一行白鹭上青天”或是“猛龙过江”之类让人猜不着什么菜的菜名，菜单上就固定的那么几个菜，什么炒肉片，炒蛋，或是炒菜，还有煎鱼和汤。有需要可以点酒和饮料。

　　慕天白看到和同一个包厢的王姓夫妻，便和乔曼一起走到那两人旁边的桌子坐下点东西吃。餐厅有一节车厢，来吃饭的人有限，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带了吃的，要么就是买推车上的套餐。乔曼说以前是十元一盒，她买过几次，同样不要抱希望。

　　火车上的餐厅也吃过一次，以来餐厅的东西会比外卖的盒装货好，其实一个味。想想也是，同一帮厨子做的，放的容器不同而已，味还是那个味。乔曼原本是想自己带东西的，还说火车上到底都有方便面的味道。

　　慕天白说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乔曼只好跟他一起到餐厅来用餐，至少饭是热的，菜是熟的，味道也只是一般的。乔曼说除了买过套餐，最多的还是自己带干粮，面包或是饼干，坐在车厢上看书，想着回家有多好，是件很惬意又值得期待的事。

　　“生活嘛，知足才能常乐。”乔曼说，“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人活在世，要对得自己，好好享受。”

　　慕天白认真点头：“乔曼，你很好养活，我决定养你一辈子，连上小的。”

　　“好啊，给你个机会，让你养。”乔曼边说边扒饭，“像我这样的人，你还能到哪找。知足吧。”

　　餐厅里的饭菜果然名不虚传，对得起“不好吃”这个称号。慕天白说比飞机上的东西还难吃，乔曼又说他了：“你知足吧，机票多少钱一张，火车票多少一张，两者不能比。能买到软卧是你的幸运，以前我一次我是硬座坐回家的，多少时间啊，坐得我屁/股都麻掉了。”

　　火车上的时间说慢也慢，说不慢也不慢，到了第二天上午，火车到了绍兴。乔曼说不管多少次，回家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好，特别是还有慕天白在身边。

　　这次没有车来接，早上老乔打电话来，问乔曼到哪了，还问带的行李多不多，不行叫乔曼的姐姐去接。乔曼说不要老是麻烦姐姐，她可以打的回家。火车站外有出租车等候区，乔曼跟慕天白两个人等着排队轮到自己。

　　“小曼。”

　　“嗯？”乔曼回头问，“怎么了？”

　　“我们去坐一次乌蓬船怎么样。”

　　“现在？”

　　“也可以。”

　　“那么行李怎么办，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

　　“偶尔任性一次吧。”慕天白拉起乔曼坐上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