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40、谁不可能没过去

　　慕天白带乔曼到他父亲的朋友家，慕天白说两家现在多少还是有往来的。说是朋友，其实这家的妈妈是老慕的旧情人。再说是旧情人，其实是老早之前互相有意，但却没有走在一起的朋友。

　　老慕和现在的慕妈妈结婚，几个月之后沈琼和现在的老公结婚，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老到了家成的年纪。但对这段感情……

　　让乔曼纠结的不是这些，而是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自己到底在哪时看到过。乌黑的头发，皮肤又白又剔，看上去应该弹性也不错。脸了瓜子脸，樱桃小嘴，很有明星相。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慕天白介绍说：“这是我打算结婚的对象，乔曼。”

　　“你好。”乔曼很想问是否在哪里见过她，可她好像对乔曼没印象，乔曼想可能是自己认错了吧。慕天白说她叫关颖，很漂亮的一个名字。“关颖。”

　　“你好，乔曼。”关颖说，“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现在很少会到我家来了吧。”北颖对慕天白说，“先到里面坐吧。”

　　“阿姨在吗？”慕天白问。

　　“在。”关颖把两人领到屋内。看到里面的家具摆投装潢时，乔曼才知道什么叫富人，就连慕天白家也没有关家气派。相比之下，乔曼自己家只有关家一个客厅大，不过乔曼还是喜欢自己的家，小是小了点，还有还贷的压力，但她认为那是她在这座城市感到温馨的地方。

　　富人的家是用来羡慕的，不是给老百姓住的。乔曼坐到松软的沙发上等沈琼出来，慕天白和关颖聊了起来，乔曼没在意听，大概人家在说什么她也不好插话。关疑说她好像交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哪天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慕天白说可以啊。关颖就开始问慕天白怎么和乔曼认识的，几时结婚，结婚时要去哪里。

　　乔曼看关颖时总有怪怪的感觉，好像关颖和慕天白两人好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自己却是横插一杠的人。这么谈得来……

　　“小慕来了。”关颖的妈妈沈琼从楼上下来时说，“带了女朋友？”

　　“阿姨你好。”乔曼连忙问候。

　　关妈妈看到了说：“小慕的女朋友很漂亮，准备去哪里蜜月，如果想去国外，阿姨可以推见几个不错的地方。”

　　慕天白说他还没想好，而且这事得听乔曼的意见。

　　关妈妈说：“还是小慕有心，事业有成，又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不像我女儿，长这么大了也不急着找男朋友。”

　　“妈妈，我有男朋友了，下次我带到家里来，好吗？”

　　关妈妈说好，然后又问慕天白：“你妈妈还好吗？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也不到我这里来坐坐，上次旅行回来之后我给她带了东西，她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关妈妈在说话时，乔曼看得出神了。关妈妈沈琼是个很漂亮的人，虽然年过半百，但是气质高雅，比起慕妈妈喜欢化妆，关妈妈的脸上几乎是粉黛不施，容貌端庄让人心生敬畏。乔曼很喜欢关妈妈身上的这股亲和力，恬静安逸，和她坐在一起没有拘束感。这么说想来，关颖身上也有这种质气。

　　难怪老慕说慕妈妈多心，她乔曼哪一点长得像关妈妈。乔曼想，要是真有点像，还不失为件幸事。乔曼想，怪不得老慕会喜欢关妈妈了，可以想象关妈妈在年轻时会是个大美人，像关颖那样——

　　乔曼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关颖了，因为北颖扎起了头发，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可，怎么会——

　　“小慕啊，阿姨问你，这些东西是你送的，还是你妈妈意思？”关妈妈温和地笑着问。

　　“是我妈妈的意思，妈妈本来想跟着一起来，可她的学生有事，她临时来不了。”慕天白说。乔曼就想，好啊，原来这个慕天白说起谎来眼皮也不会眨一样，说得跟真的一样。“所以让把这些东西带来，还说收到阿姨送的东西她很喜欢，这是她的一点小小心意。”

　　关妈妈轻笑：“小慕，如果你的妈妈能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关妈妈收下东西说，“好吧，看你的一片心意，我收下了。”

　　乔曼看得出来，关妈妈应该是知道慕天白是在胡说呢，可还是顺着慕天白的话应了下去。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乔曼是觉得怪了吗？”关妈妈问，“既然是要和小慕结婚的人，大概也听小慕说起来惠芬的事。”

　　关妈妈没有要对过去遮遮掩掩的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得出去了过去的。关妈妈和慕妈妈在过去曾是很好的朋友，同在一个老师名下学习国标舞。关妈妈说那个老师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公平，在舞蹈世界要用实力说话，而实力除了天赋之外和刻苦的练习密不可分。

　　除了跳舞之外，两人意外的发现对方和自己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那就是老慕。关妈妈笑着说老慕年轻的时候是英俊又有情调的人，还会写诗讨女孩子欢心。那里的追女孩不像现在，一封信，一首诗都会哄得女孩开心。再说那时条件也有限，不会逛街吃饭。最多就是去公园广场走走。

　　“我和惠芬知道彼此的心事，但都没有明说。至少你爸爸——”关妈妈看着慕天白笑，“他更中意我。我不会认为我是在夸大其词吧，中意的是我，结婚的对象却是你的妈妈。”关妈妈笑，“只能说我自己一时大意，不但断送了舞蹈之路，也断送我和你爸爸妈妈之间的友情。”

　　关妈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说：“老师说有重要的比赛，要选一个人参加。当时我很想得到这个名额。这样的比赛不仅仅关系到名誉，还有之后的生活。学跳舞为了什么，除了喜好，也是为了将来的生计。我想把舞蹈当成我终生奋斗的目标，可惜，事与愿违啊。只怪我一时太贪心。”

　　人心贪时，如同被鬼魅附身，神志不清。关妈妈说那她一心想得到这个名额，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当然是那时的慕妈妈。“为此我会内疚一生，不管做什么事，都无法弥补。”关妈妈叹气，把前额的落下来的头发抹到脑后，很优雅很漂亮的一个小动作，却平添了她的几分魅力。

　　“我向学校的校长你的妈妈和爸爸在谈恋爱。那时你的爸爸已经是社会上的人，而我们还是学生。学校有规定，不准学生谈恋爱。所以……”关妈妈说，“那时的自己完全是被个名利冲晕了头脑，说是有好感，之间只有纯洁的友情。参加舞蹈大赛的名额我得到了，你的妈妈为此被停学一星期。”关妈妈说。

　　你信不信有报应，关妈妈说，她以为这样名额就是她报，可事实却是在之后的一次习之后她从搂梯上摔了下来，把腿摔伤了。“所以我信。”关妈妈说，“之后友情也破裂了，你的爸爸和妈妈最终走到了一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错……”

　　“叔叔他知道吗？”

　　关妈妈说：“大概不知道，不然他会恨我一辈子。”

　　乔曼转头去向慕天白证实，慕天白没说什么。

　　“多亏了我的先生让我从自责中走了出来，可至今我都会为过去的事感到愧疚。不管做再多都无法弥补。”关妈妈说着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柜子上去拿来一个相框，乔曼看到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孩依偎在一起，这应该是关妈妈和慕妈妈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看上去感情很好的样子。“我想她应该不会原谅我……”

　　“妈妈。”关颖挽起关妈妈的手臂，脑袋贴在关妈妈的肩上。

　　乔曼想，漂亮的女孩子撒起娇来也漂亮。

　　“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吗？”关妈妈问，“颖颖，把你男朋友也叫来？”

　　慕天白说不用了，他和乔曼只是过来看望一下关妈妈，他晚上和乔曼还另有安排。乔曼问慕天白说晚上有安排吗？慕天白咬耳朵说：“你今天累了一天，不想好好休息。”慕天白对关妈妈说，“关阿姨，我和小曼先走了。”

　　“小慕，你是带你女朋友来听我的故事的吗？”

　　“故事？”乔曼说。

　　“你信吗？”关妈妈笑着说，“下次找个时间一起吃饭吧，小慕，和你父母，还有你。”

　　“我来安排。”慕天白点头。

　　关颖和关妈妈把两人送到门口：“有空过来玩。”关妈妈说，旁边的关颖对两人挥手说了再见。

　　“再见。”乔曼轻挥手，心里多了件放下的事。

　　走到屋外时，慕天白才对乔曼说：“还是你有面子，以前我问过关阿姨，她从没有说过。”慕天白拉开车门让乔曼坐进去，“可你一来，她说得很痛快。乔曼，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个能挑起事非的笨蛋。”

　　乔曼坐上车抬头说：“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什么叫我能挑起事非。我可是个很安安分守己的好人。”

　　“对，好人。”慕天白坐上车，“你就像股新鲜血液加速新陈代谢，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放心吧，会解决的。”

　　“天白，我想跟你说件事。”乔曼犹豫不决，最后才说，“我见过关颖。”

　　“刚才不说。”

　　“只见过一面，她不记得了。”乔曼低头，她这个犹犹豫豫的毛病怎么改也改不掉。“我对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