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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句真话伤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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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曼心疼她的钱,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自己有家却不得不住旅馆,这个雀占鸠巢的慕大BOSS在搞什么。掏了钱,登了记,进了房准备休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一些秘密不会被发现吧。
不,不。这不是指女人用的私人物品,而是其他。一想这些,乔曼再也睡不着了。可再想想,慕大BOSS不至于去翻她的东西吧,好歹是个老总,难道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自我安慰不起作用,辗转反侧着实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决定偷偷回去处理掉自己的秘密。
楼道里的灯亮着,四周静悄悄一片。乔曼童鞋蹑手蹑脚来到自己家门前,心想不对啊,我这是回家,又不是做贼,干嘛像个小偷似的。她这才站了身子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还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总有些光会照进来。
“慕馆长——”乔曼要确定慕大BOSS现在睡得很死,她才能藏起自己的秘密。她叫了一声,没人应。她舒了口气,想想大BOSS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睡觉。
她的秘密在卧室。说是秘密,其实是指对她而言的东西,一本日记本。乔曼不记日记,真不记。这本日记本是陆连波的。是N多年前乔曼从陆连波那里偷来的。没错,千真万确,是偷,不是借。
乔曼之所以要偷陆连波的日记是因为她想告白。别以为乔曼以前动过表白的念头,她本想偷到陆连波的日记在上面写上自己的表白,可结果是,写了,却没有勇气还回去。这一放,就在乔曼身边放了N多年,不管是大学还是工作,这本日记一直好好的保存在乔曼的床边。
乔曼说,这本日记是她的精神支柱。
所以,她不能让慕天白看到。日记本就放在床头柜上,很显眼。
卧室里黑漆漆的,乔曼能摸到大概方向,在她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看到床头柜上有发光的东西,一点点的排成一个圈,应该是慕大BOSS的名贵腕表。日记本就被压在手表之下。
乔曼小心翼翼地拿开腕表,想要拿起日记本时,突然听到慕大BOSS的轻咳声,吓得她一抖,差点把表给掉地上,还好,没掉。她把腕表放回去,再踮着脚尖一步步往回走。就在她已认为事情快要成功时,听到啪的一声响,床头灯开了。
呃,这个该怎么解释。乔曼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原地自我催眠,我是衣架我是衣架,我不是乔曼,我是衣架——慕馆长你眼花了,你看到的是一个衣架,一个衣架。
可惜——“夜袭?”
乔曼感到慕天白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嘲讽地意味,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摇头:“我只想看看慕馆长睡着了没有。”
“睡着了你好把日记本拿走?”
乔曼的心咣当一下,完了,这只怪兽看过日记本了,肯定也会看到最后一篇的内容。“呃,慕馆长,打扰你睡觉了,你继续睡,继续,继续。”乔曼不敢回头,因为她心虚,怕与慕天白有眼神上的交流。纵使两个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可被他人偷窥到自己的隐私时,多少让她感到不舒服。
“你喜欢他。”
“没有。”乔曼急忙否认。
“听到他说有女朋友,你是不是想哭。”慕天白不是傻子,这种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因为这是有原因的。这个以后再说。
乔曼鼻子发酸,她讨厌人被人偷窥到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说:“没有。”她更不喜欢被人问起这个问题:乔曼,你喜欢陆连波吗?你喜欢吗?乔曼的答案是,喜欢,很喜欢。喜欢到除了陆连波,她眼里再也看不进其他男人。
乔曼没看到慕天白脸上的表情,平静中带有一个点点的恼怒,眼睛冷俊却有几分温柔:“笨蛋。”慕天白送她两个字,形容她的脑子不开窍。
“笨就笨吧。”乔曼握紧本子,她不再多说,径直往外走。
可她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被慕天白拦了下来,他像堵墙挡在她面前。此时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进整间屋子,同样也照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的脸,一半在月光中一半在阴暗中。这是怎么了,乔曼看到慕天白时,没来由得感到了心痛。
月光下的慕天白,有着完美的身材和五官,可乔曼只注意到他的表情。他轻蹙在一起的眉头仿佛有解不开的心结,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巴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慕,慕馆长?”乔曼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的这个表情。
“你为什么不表白。”
为什么,乔曼也不知道为什么。表白只需三个字,可说出来越比爬过三座山还要难。
“你真只想做他一辈子的朋友。”慕天白有气,“你知道你这种自以为大肚的行为有多愚蠢。笨蛋!”慕天白不是一点点的气,而是很气,要不是极力克制,说不定早把乔曼骂个狗血淋头。
“可,可这些和慕馆长有什么关系。”乔曼心痛地皱起眉头,这个慕大BOSS也太多管闲事了吧,就算要说也轮不到他什么事。
慕天白咬了咬牙,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认为就和我没有关系呢。”
乔曼愣住了,死光全部脑细胞她也想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想哭就哭,笨蛋!”这是慕天白不知第几次骂乔曼是个笨蛋,“哭!”被他大声一呵,乔曼的眼泪很听话的流了出来。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伤心。总之,她哭得很难看,很没水准。“傻瓜。”慕天白低声说话时抱住乔曼。
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慕大BOSS会——乔曼蒙蒙懵懵的忘了推开慕天白,这,这算不算是性骚扰?为什么慕大BOSS要抱她,为什么?
后来乔曼还是回如家快捷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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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曼认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应该是在做梦。她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慕大BOSS的抱抱是性骚扰呢还是爱慕。两者都没有道理。如果是骚扰,以他的资本,完全可以骚扰更出色的女性,也许有些人巴不得被他骚扰。如果说爱慕,这更没可能,乔曼自认为自己没有一点值得他爱慕的地方。
你怎么认为就和我没关系……这句话该如何理解。
乔曼不认为自己暗恋一个人会和慕大BOSS有关系。
早上回到家时,早不见慕大BOSS的踪影。到是连放在茶几上的一张百元大钞也拿走了。拿就拿吧,不还问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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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秘书,你过来。”
乔曼听出慕大BOSS的语气很恶劣,可惜她身边没有放锅盖,不然她会顶着锅盖去见慕大BOSS。
“慕馆长你叫我。”乔曼恭敬地问,同时眼睛一扫电话机,得,听筒没放好,可见慕大BOSS刚接过电话。乔曼发现经常有人给慕天白打电话,通常接完电话之后慕天白的心情都会不好。
乔曼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有一点,如果不是慕天白叫她,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靠近快发怒慕大BOSS。
“把干洗店里的衣服拿来。”慕天白头也不抬开始翻文件,扔给乔曼一句,“给你半个小时,快去。”
“噢。”乔曼很想问,那么洗衣服的小票呢?不然她不知道是哪家干洗店,凭什么拿。可她不敢问慕天白,他的样子还是少说为妙。因为乔曼有自己的打算。她可以问梅芸芸。
梅芸芸果然知道,还说不用小票,干洗店里的人会把衣服给她。
乔曼去了干洗店再回来,用了三十五分钟,她自为做得还不错,可衣服拿到他面前时,还是被他训了一句说她没有时间观念。乔曼坚信,昨晚上的事决对是个梦。听完训,把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刚要出去就遇到有个人进来。
那人与乔曼擦肩而过,乔曼马上问他找谁。可看到他的脸又觉得眼熟,好像才刚刚见过面。哪里见过这张还算是清秀又带了几分坏笑的脸,头发理得很短,所以看上去精神很好,很难想象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还那么好精神——“噢,是你!”
乔曼认出来了,他就是害她和慕大BOSS被铐在一起的那个一闯祸就拍屁/股走人的人。白天看比在酒吧里看到时的样子多了几分斯文相,哼,乔曼暗想,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白白。”慕天白的朋友管慕天白叫白白,这个昵称差点让乔曼笑出来。看慕大BOSS脸色不好,还是不笑为妙。她只好强忍着笑走了出去。心想既然是慕大BOSS的朋友,让他进去也没什么。
可乔曼前脚才迈出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的怪兽大吼:“乔曼,谁让你把他进来的,让他滚出去!”慕大BOSS说话毫不讲朋友情面,直吼一声让他滚——出去。可见因为昨天的事,慕大BOSS有多生气。
慕天白的朋友也不生气,反而是嘻嘻哈哈笑说:“好你个白白,过河拆桥,你——”他大概是察觉到乔曼还在这里,他就转身双手搭在乔曼的肩上,神秘兮兮地说,“秘书,你们老总他——”
他怎么了?乔曼想。
“陈东林!”慕天白几乎以闪电的速度冲到这位朋友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慕天白的这位朋友,他叫陈东林,马上举手做投降状。“你再敢多一说一句!”
“OK,OK。我不说还不行吗?”陈东林冲乔曼眨了眨眼睛。
乔曼越发不懂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