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28、听或不听由自己

　　大概是在人文展结束之后陆连波和陈诗兰才从普吉岛回来。之所以乔曼能很快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陈诗兰回来当天就出现在乔曼面前，说是从普吉岛带了东西给慕天白。乔曼猜不出盒子里的会是什么东西。

　　“慕馆长不要，你要把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他来时我会转交给他。”

　　陈诗兰笑嘻嘻地说：“那好吧，小心点，别摔坏了，我可是连托运没有去托，我怕地勤那帮人把我的东西摔破了，水晶制品小心轻放。”陈诗兰把盒子放在乔曼面前。“谢谢你了。”

　　很普通的一个盒子在乔曼眼里更像是个潘多拉魔盒，里面藏了一个秘密。盒子并没有密封，只要打开盖子就可以了。乔曼本可以不看，可乔曼认为陈诗兰是故意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对她的一种挑衅。

　　意图是什么，你可以对我的男人有非分之想，那么我对你的男人有这样的表现，你会有何感想？

　　盖子还是被乔曼打开了，如陈诗兰说的，里面的东西是个水晶制品。嘁，去普吉岛为什么要买施华洛士奇的水晶天鹅，特别是两尊鹅的脖子交叉在一起像个心型的样子。乔小曼盖上盒盖子。还好，不是她想的东西。

　　快到下班时慕天白还没有回来，乔曼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慕馆长，陈东林的妹妹刚才来说，说有东西特意带来送给你的，我放在馆长的办公桌上了。”

　　“知道了。”慕天白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干嘛，多说一句话会难为死人啊。”乔曼嘟哝，自打上次和慕大BOSS没智商的吵了几句之后，她发现慕天白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总是以公事公办的表情出现。

　　既然如此，乔曼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面对。她把盒子往慕天白的办公桌上放好，转身离开。

　　**

　　地铁站里等列车时，想到了白露的说话。白露说她到现在曾爱着陆连波，可惜她不会再和陆连波有任何往来。白露说她打心眼里看不起陆连波这人。

　　白露说陆连波利欲熏心，被名利禄蒙住了心智。“我知道陈诗兰是谁，在没有和我分手之前，他就已有偷偷在和陈诗兰交往了。我知道我无力阻止他，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到最后只好和平分手。”

　　乔曼记得白露说话时在浅笑。乔曼说白露你很想得开，想得开才能过得好。

　　何必为了过去的事一直纠结，就算他是我爱的人，可那是曾经的事。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一直让自己痛苦。乔曼，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白露说她知道陆连波和陈诗兰结婚的事，因为她也受到了邀请。“我也知道你喜欢陆连波，想要放下那么多年的感情确实不容易。你可以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去想他。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人。我相信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别在意另一半出现的时间长短。”

　　乔曼觉得白露的心态很成熟，可她做不到。如果那么多年都喜欢的话，想要放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耳边听到列车驶来的呼啸声。列车停稳之后安全门打开，乔曼跟随人群走进车内，下班高峰车厢里人很多。乔曼就站在门边，车子驶进隧道时外面的一片漆黑让车玻璃像面镜子。

　　乔曼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影子。形单影只，如果旁边在站一个人……她仿佛看到了慕天白。“干嘛想起他。”乔曼自语了一句之后转身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白露想得开，放了手，所以她过得很轻松。她可以过她想要的生活，自在洒脱。白露是个让女人都羡慕的女人，可以有自己支配的时间，做她认为有意义的事，为了理想而活着。

　　现实中却有太多的人，为了生活奔波忙碌，功成名就或一事无成。乔曼认为自己肯定不属于功成名就那类人，但到不至于是一事无成。至少她有一套属于她的房子，要知道在这座城市拥有一套房子是多少人渴望的事。

　　可有了房子之后，才发现房子并不是终点。现在，她不知道终点是什么。本以为，能够一直保持爱恋的心，可慕天白的出现打乱平衡点。

　　进一步，乔曼可以选择慕天白，退一步她想一个人独守终身。后者很不实际，因为她敌不过现实中父母的老去，她必须结婚生子完成女人的使命。好吧，乔曼发现自己这次没有结纠，很干脆得选了前者。

　　乔曼现在相信心有灵犀的确在，就像两个人的脑电波刚巧撞在一起。乔曼回家之后吃完饭，洗完澡，收拾完东西之后刚要打电话给慕天白，就听到门铃响，慕天白出现在门口。

　　“还有饭吃吗，我忙到现在很饿。”慕大BOSS就是慕大BOSS，一来就是主人样。

　　乔曼站在门口心里是原谅他了，可嘴上还在堵气：“出门右拐，有家饭馆。”

　　慕天白两手撑在门口像尊大山四平八稳：“你不打算让我进去？”

　　“不。”乔曼口是心非。

　　“你认为你有能力拦住我。”

　　乔曼老实承认：“没有。”

　　“很好。”慕天白径直走到屋内，大大方方往沙发上那么一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坐。”乔曼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撅嘴坐到慕天白身边，慕大BOSS拍拍自己的肩，受气小媳妇把脑袋靠他的肩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突然去三峡。”慕天白说，“你好好给我听着。在我去之前曾见过陆连波一面。因为我知道你对他割舍不下，我只想带你好好出去玩一趟，忘掉烦恼不是很好吗？乔曼，你没发现很多时候都是你在自寻烦恼。”

　　乔曼知道，都是纠结惹得祸。如果她是个做利干脆利落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对放不开。“知道了。”乔曼伸手在慕天白的胸口画圈圈。

　　“这么快就想通了？”

　　乔曼说她昨天遇到了白露，白露是陆连波以前的女朋友。听完乔曼的话，慕天白却愣了一下说：“白露是这样说的吗？”

　　“怎么？”

　　“乔曼，我说句话。”慕天白站起来，双手撑在乔曼肩膀上方，低头俯视她，“忘了他，你会过得轻松。他根本不配你去爱。”

　　乔曼缩了缩身子：“知，知道了。”慕天白这么正经说话的样子还是蛮吓人的地他眼里仿佛有恼怒妒忌之火，“BOSS，我知道错了。”乔曼像只乖乖狗，竖起爪子，“所以我特意买了样东西关送给你。我去拿。”

　　乔曼穿过慕天白的手臂跑进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纸袋子：“娅婷说男人都喜欢女人替他们做这件事，我想我做的不很熟练，可是你要接受好吗？”

　　“孙娅婷说的？”

　　“嗯。”

　　“你的东西不是早放在行李箱里了吗？我一直在等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拿出来。”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又成了他已知的事。乔曼拿出纸袋里的东西说：“我做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不会。”慕天白双手搂住乔曼的腰，“来，快点，我很期待。还从没有女人为我——”

　　乔曼伸手揽上慕天白的脖子，把领带往她的脖子上系。

　　孙娅婷说看一个男人是否成熟，你要看他带了什么领带。领带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品味，你不会想象天白带了有卡通图案的领带吧。乔曼就拿了这条，深蓝色的，有细密的花纹织成的领带。

　　原本是想坐船时拿出来送给他的，可一直找不出理由。现在，就当是道歉。领带的打法是在网上学的，拿别的东西试过，打得还行。可真往某人脖子人系时，总觉得各种不顺手。乔曼认为究其原因是某人的目光让她心不在焉。

　　“我知道我笨手笨脚的，可你别看着我好吗，这样我会更打不好。”乔曼抬头看到慕天白在忍笑。

　　“我不看你，我闭上眼睛，等你打好了叫我一声。”

　　“嗯。”乔曼继续与领带奋斗。

　　慕天白偷偷睁开眼睛看乔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大概有很久了吧。这笨姑娘还是没有想起来。算了，想不起来也好。“乔曼，有没有对你说过，你认真专注时的眼神很吸引人。”

　　“好了。”乔曼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功告成。”

　　慕天白叹笑，她太专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再低头看领带，这个，样子，也太，惨不忍睹了吧。这也叫打领带？干脆系根麻绳也比她打的领带强。

　　“还行吗？”

　　“行……还行……”慕天白只好这样说。

　　“我看着都不行，你觉得可以。以你挑剔的眼光会觉得还行？不要，我重新过来。”乔曼扯下慕天白脖子上的领带，“我不相信我练习了那么久连条领带也不会打。”

　　慕天白捧住她的脸：“听着，乔曼，不用在意现在就打好。你以后会有很多时间为我系领带。”

　　“什么，什么意思？”乔曼的第一个直觉是慕天白会天天懒在她家不走，让她每天给他系领带。

　　“嫁给我。”

　　这三个字比“我爱你”更有分量。乔曼条件反射性地捂上耳朵，她怕疹子大暴发。慕天白握住她的手腕，“听不听由你自己决定。我很认真的想过，我想和你结婚。嫁给我。”

　　“这，这算求婚吗？”

　　“嫁还是不嫁。”慕天白急吼。

　　“嫁，我嫁。”乔小曼说，“我，我可以告诉爸妈吗？”

　　“现在他们应该睡了。乔曼，我们有更要的事情要做。”慕天白抱起乔曼，“我需要和你促膝长谈，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