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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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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库洛洛,考虑到我也将是这座房子的一名居住人,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库洛洛,这个房子从远处看上去就像西蒙便秘后拉出的血屎。”
“……”
拉血屎的少年一口面包削尽数喷在了库洛洛的背上。
我以一种圣母般光辉的眼神注视了他一眼,果断的蹲下身埋头收拾行李。
巧的是,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如同猩猩一般的大嗓门:“团长,我们回来了。”
余光里,库洛洛的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我在众人进门的瞬间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众人进门的瞬间我看到库洛洛的脸上展开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像一个拥有着天使脸庞的恶魔。
“来认识一下吧,这位是罂粟,西蒙的青梅竹马兼同居者。”
库洛洛的话音刚落,一个大猩猩似的人类便咚咚咚的跑了过来。目测两米多高,巨人一般的身姿。
他弯下腰面无表情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哈哈大笑:“小丫头长得挺漂亮的。”
尼玛,你看那么久就得出了如此肤浅的结论?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啦!
我看着他爽朗的笑容,得出了一个结论:强化系的笨蛋。
“小丫头,我叫窝金。”他摸了摸我的头,突然直起身,像是被附身了一样狂笑不止,“那个拿着剑的长辫子叫信长。我告诉你,他从来不穿内裤——混蛋又偷袭老子!”
我淡定地看着他大吼着挥舞着拳头朝不穿内裤的信长冲去,眨了眨眼,把头转向身后:“别碰我。”那种被偷窥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有着至少D罩杯的性感身材的女人。我记得似乎是叫,派克?
“上个星期,你和一个没眉毛的男人杀了伊娜的一个老顾客,那天我碰巧也在那里。你的能力,很特别呢。”我望着她谨慎而防备的眼神,从身旁的大麻袋里掏出了一袋红糖,“你似乎有些平血。”
“原来那天真的有人在那,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多心了。小姑娘的绝很不错嘛。”没眉毛的男人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药箱上揉了揉眼睛,“我叫芬克斯。”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屁股……下的药箱。一旁沉默很久的西蒙立刻识相的走了过去,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他,抱着药箱往楼上走去。
“呦呦,小情人送的啊?那么宝贝。走那么快干嘛害羞啊~”四脚朝天的芬克斯动也不动,狠狠的笑着。于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插在了他的胯间。
我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有些伤感。西蒙这小子的无耻实在很有他娘当年的风韵啊!
只能说不愧是血浓于水么?
还在感叹着血缘的力量,那边西蒙已经颇为不耐烦的搬着我的行李拽着我的衣服领子跃上了楼。他把我扔到床上,叉着腰瞪大了眼睛。
“听着,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总之,没什么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还有,不想死得那么快就少和库洛洛接触!听到没?’
我像一只乖巧的狗一样双手双脚摆放好端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是不是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总觉得现在的西蒙和记忆中的西蒙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小时候的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不管我做了什么也从来都很顺着我,从来不会对我大吼大叫。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伤感了。总之,他冷冷的盯着我好一会儿轻轻的说话声像是怕吓到我一样:“粟粟,我不会让你死的。”
……
这不是八点言情档。不过真的很感动。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生死有命。
不过,我突然想到小时候有个来找伊娜治病的女人讲了这句话后被西蒙当场切成了片。
总之,美好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展开了。
当天晚上,我们躺在两张紧挨着的床上(各位应该还记得上一章中的庞大行李吧)聊了很多,我不确定是否隔墙有耳。所以基本上都是他说我听,偶尔问及过去也都是含糊带过。这个陌生地方我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
就算是西蒙,毕竟也分开那么长时间了。我们也回不去那个可以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岁月。其实西蒙也感觉到了吧,只不过我们都选择了不说。
西蒙的背上除了几道很深的疤痕之外还有一只青黑色的蜘蛛,很神气的样子。蜘蛛的背上有一个数字:8 。
我趴在床边轻轻地摸了摸那些伤疤,有些难过。小时候我和别人打架被划了一刀。也许是刀不锋利的缘故,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他当时就吓得吸了一口气,回头找了个借口把那个小女孩也砍了。
可是,在他被人伤害的时候,我又在哪里呢?
我觉得我哭了,可是西蒙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把我拉进他怀里。就像小时候每次我哭的时候一样。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问,有些事情不是问就能知道的。况且总有知道的一天。由他,亲口说出。
没错,从看到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到了,库洛洛是个城府很深心思难以捉摸的小白脸……
西蒙说欢迎旅团是个很强的组合,目标就是无所顾忌,想干嘛干嘛。他眉飞色舞的讲着从遇到库洛洛到旅团成立之间的动人故事。
比如说,没眉毛的芬克斯是个不分场合喜欢讲冷笑话的男人,上一次出去抢食物时因为开玩笑说
飞坦像个没发育的小孩子而被当场拔了指甲。
飞坦是个最讨厌别人讲他矮的别扭小矮子。不过脸长得很秀气。爱好是刑讯和游戏,不过有很强的洁癖。没加入旅团之前杀了很多人,当然加入旅团之后杀的更多了。
有着D罩杯的派克因为喜欢库洛洛所以一直没有穿内衣,很可惜的是库洛洛一直不为□□术所动。
用剑的信长从来不穿内裤,并且一个月才会洗一次澡,上个月带回来一个女人因为忍受不了他身上的气味而自杀了。不过剑术很厉害。
大个子的窝金是个直性子的人,和信长从小就认识了,是很好的搭档和朋友。喜欢强者喜欢喝酒喜欢吃肉。一个彪悍男人该有的特点他都有。唯一不足的是,他有着很强烈的脚臭。
冰山美人玛奇是旅团之花,刺绣很好,直觉很好,长得很好,个性很好,打架也很厉害……
于是我白了他一眼:“你喜欢人家就去追啊。”
可是那厮居然摆出一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又怎么能再喜欢别人。”的贞洁表情。
于是我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
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晕了。
从小我的力气似乎都比一般人大很多,伊娜以为是念的关系。可是我有一次在没有用念的情况下把浑身包裹着硬的西蒙一拳揍飞之后她深深的沉默了。
那年冬天四街为数不多的电视里播放着一个叫做大力水手的动画片,我在一天十集连播的疯狂袭击下彻底过了一把名人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人都用那种有色的眼光无声的看着我。
当西蒙衣衫不振的抓着头发出现在楼下后,所有的人都冲了上去。除了库洛洛。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感觉到我的目光后抬头露出了一个诱人的微笑:“早上好。”
我拿着牛奶的手不禁一抖。突然就想到了昨晚西蒙在我的掌心写下的四个字:
衣冠禽兽。
然后我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安详的笑了。
我看见那个名为飞坦的短腿蜘蛛的瞬间,心跳快了很多。
伊娜说这世界上那么多人,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是很难的一件事。
飞坦进门的那刻我以为我找到了。可惜的是,那只是错觉,就像吊桥反应一样。所以本来挺好的心情也变的无所谓起来。
于是我站在桌子上迷茫的看了他很一会儿。
问题是,矮子似乎都是不能被忽视的。
“如果你杀了我,西蒙会杀了你。”我躲着他杀气腾腾的一剑,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十分恶劣的朝他笑了。
问题是,矮子似乎都是经不起激的。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眯了眯眼,嘴角微微的上翘,有一种孩子气的自信。然后“唰”的从身后又抽出了一把匕首冲了过来。
速度极快。
先前为了躲第一剑我已经贴着墙。这第二剑矮子来势汹汹,无奈之下我只能尽量往二楼上跳。西蒙好像说过,基地里即使是同伴也是不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的。
问题是,矮子的弹跳力似乎总是很好的。
他握着匕首跃上来的瞬间我只来得及低下头,身体落在房间里转头的那刻只觉得满头青丝变短发……
门的旁边就是镜子,镜子里是一个跪坐着的女孩子,不敢置信的抚摸着只到肩膀的头发,脸上一片狰狞。
“王八蛋——!!!”
念是强大的,即使是注了念的声音。
铺天盖地声势庞大的攻击下,就算是个矮子也无可避免的晃了好几下。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抠了抠耳朵,指尖一片血红。突然地就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手背上一阵湿润。
是隐形眼镜。
“飞坦,住手。”听听,多么自然而悦耳的声音。飞坦进门到现在至少也有十六七分钟了,若不是刚才声势浩大的攻击,这装13的禽兽指不定还在房间里看书呢。
唉我就奇怪了,流星街也没学校啊。这么认真有必要吗?书又不能当饭吃。
“罂粟你跟我来。”禽兽捧着书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路过我旁边时瞄了一眼我手背上的隐形眼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拨弄着新发型,心里头像有一把火在烧。越摸越难过,于是回头狠狠的瞪了飞坦一眼。
“噗——”宛如放屁一样的笑声。
金发碧眼的少年笑的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难得看到一个不怕你的女孩子哦飞坦~”他的脸上是一片灿烂的笑容,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我一向最讨厌这种人。
往右边看,墙边倚着一个冷艳的女孩子,似乎比我大不了几岁。此刻只是沉默的站着,哪怕背景是破旧的屎黄色墙壁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是个美人。怪不得西蒙那么夸她。
想到这,我不由得朝她咧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就是玛奇。我叫罂粟,我很喜欢你。”
“切,白痴。”不知何时出现的矮子不屑的撇着嘴,双手插在兜里,眼神像在看一场闹剧。
“我叫玛奇。”她说。
飞坦眨了眨眼睛,我从他诧异的神色中猛然的发现,也许自己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于是,我看着他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然后朝大个子的刀疤脸走去。
“我叫富兰克林。”说着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有些吓人的笑了。
出乎意料的是个温柔的人呢。
“哼。”小矮子不甘寂寞的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库洛洛那去了。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跟我有仇似的。
我盯着飞坦的背影有些愣神。摇了摇头,库洛洛那禽兽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我。在他那深沉的视线下,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像是赤裸着身体一般。
幸好他很快调了视线去和小矮子讲话了。我按了按有些激动的胸口,拿了牛奶准备回房间度过我单调的下午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