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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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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红衣的女子静静躺着，嫁衣的颜色衬得她的脸格外苍白，若不是胸口有着微微的起伏，见着的人，定会当她已死。
雪走进房间，来到床边。
床上的人儿还在睡，他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灵歌会死……
他不敢想象，这世界没了她的气息，将会变成怎样？
冰凉的泪滑过雪绝美的面庞，滴的灵歌的脸上。
好凉……灵歌缓缓睁开眼，望见雪。
“雪……”
雪发现她转醒，忙抹去脸上的泪：“我吵到你了?”
“没有，睡太久了……雪扶我起来吧。”
“你不多睡一会儿吗？”雪担忧地问。
“不了，有点饿……”
她想吃东西！雪心下一阵惊喜，忙扶着灵歌坐下，自己跑去张罗了一堆食物。
望着桌上的食物，灵歌突然笑了：“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雪一楞，有些痴痴地笑了：“是，是啊……”
灵歌不语，夹了些小菜，静静地吃。
雪看着她吃，心中复杂无比，幸福，心酸交织。
发现雪在看自己，灵歌停下筷子：“你不吃吗？”
“不吃，我不饿。”雪温柔地为她夹菜。
灵歌皱皱眉：“我的吃像很难看。”
“不难看，小丫头很美……”
“扑哧”一声，灵歌笑起来：“在天下第一美人面前我可不敢称美。”
“不，歌儿是最美的。”
一声“歌儿”，让灵歌的脸又恢复苍白，她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我吃饱了，雪，我想休息。”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雪沉默，扶住灵歌，将她送回床上。
“你休息，我出去了。”雪起身，离开房间，为她关门。
雪没有走开，他靠在门边，清楚地听见灵歌的痛哭声。
闭上眼睛，雪没出声，静静地听，直到那哭声都已渐停，他才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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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乔木的琴，音色极好。
“你弹琴吗？”灵歌坐在床沿，拖腮望着雪。
“恩。”轻拨几跟弦，雪试试音色。
“弹给我听？”灵歌有些惊讶。
“小丫头不想听吗？”
“不是，很想听。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魔音贯耳’。”
雪瞪她一眼，灵歌吐吐舌头。
调试后，雪双手抚过琴弦，缓缓拨动。
琴声悠扬，如清泉潺潺流过，如清风静静拂过，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灵歌闭眼聆之，雪的琴声，像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淡淡的哀愁，浓浓的眷恋。
灵歌慢慢入睡，这音似能安抚人的心绪般……
一曲终，雪起身，将靠枕垫于灵歌的背后，她的额上，有细微的汗珠。为她拭去，再取出冰蟾子，放在她的手臂上。
她的炎毒，越来越明显，有时半夜会被火辣的疼痛扰醒，所以他取来冰蟾子和琴，希望将她的疼痛减到最弱。
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么多。
这样，她会静静地熟睡一天，雪就守着她。
熟睡的她，是淡漠的，没有笑容。他无法完全地感受她心中的苦痛，因为如此，他便更加懊恼，心痛。
两年前的那声“路人甲”，便成了两人纠缠不过的劫。
